瑶蝶将酒坛放在离霄汉较远的地方,然后便坐在霄汉身边帮他顺气,他此刻紧锁着眉头,双手紧紧捂着胸口,身体也开始巨颤起来,仿佛他的伤口真的被牵动了,剧烈的疼痛又开始了!
果然,咳了几声之后便咳出了鲜血,鲜红的血虽只滴了几滴便被霄汉咽了回去,但是依旧是触目惊心,瑶蝶顿时惊恐地抱紧霄汉道:“霄大哥!霄大哥求求你别这样糟践自己!蝶儿不想看到你这样!”说完瑶蝶便将脸埋在霄汉弓起的背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霄汉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继续颤抖,努力给瑶蝶一个坚实的身躯,但是强忍只会让痛苦更加剧烈,不一会他便又开始咳嗽起来,这一咳便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了,几口血咳出霄汉便再也直不起身子了,他蜷缩着上半身,双手捂着胸口抵着自己双腿,仿佛只有这个姿势才能让他稍稍好受一些,但是身子的颤抖却并没有停止,汗水已经开始一滴一滴划过霄汉棱角分明的脸颊,他冷峻的五官此时越发冷酷无情,仿佛随时都能把人吞噬!
“霄大哥?霄大哥?蝶儿去请老爷来给你看看吧!”说着便準备起身离开。
但是霄汉却依旧痛苦地嘶吼道:“我没事!坐下来——陪我!”声音是颤抖的,但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之意。
瑶蝶倔强地不说话,继续向前走,却忽然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这仿佛已经不是拥抱了,而是束缚,仿佛要将瑶蝶紧紧地捆牢在自己的臂膀之中,霄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热气就呼在瑶蝶的脖颈之上,霄汉似乎也有些怒意了,但是他依旧压低声音尽量平静道:“好蝶儿,陪着我就好了!”然而颤抖和那急促的呼吸伴着那越来越用力的双臂却分明告诉瑶蝶:不许拒绝我!
瑶蝶顿时泄气了,她带着哭腔啜泣道:“霄大哥为什麽要这样做呢!蝶儿看霄大哥这样——蝶儿的心也好疼的!蝶儿没有讨厌霄大哥,蝶儿只是不想看到霄大哥这样,霄大哥身上本来就有伤,还这样借酒消愁,蝶儿——蝶儿真的好担心霄大哥也会有一天永远离开蝶儿啊!”说完瑶蝶便大声地哭了起来。
听到这话,霄汉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他低声下气道:“这点伤不算什麽的,陪我呆一会就好了!”
“可霄大哥明明很痛苦啊!蝶儿没用!蝶儿竟想不出任何方法来帮霄大哥缓解伤痛!蝶儿才是那个最应该去死的人呢!”瑶蝶说得垂头丧气,仿佛已经生无可恋。
霄汉依旧像要捏碎瑶蝶一样紧紧抱着她,仿佛她会趁他不注意便溜走离开一样,霄汉轻声趴在瑶蝶耳边有些气喘着道:“别胡说!你能陪我便是我最好的止痛药!”
瑶蝶轻轻摇了摇头道:“霄大哥骗人!霄大哥明明还很痛苦!”
仿佛是瑶蝶说对了,又好像是霄汉因为痛苦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总之霄汉并没有言语,而且那双有力的双臂也在渐渐失去力气,瑶蝶赶忙转身扶住瘫软要倒下的霄汉便沖着外面急声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快去请你们家老爷来!霄大哥他昏迷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武元熙松开了拽着瑶若漪的两只手,他一手遮挡着太阳的光线,一手撑着自己坐起身来。
终于能够脱离武元熙的瑶若漪仿佛弹开一样,赶紧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揉了揉自己已经被武元熙攥红了的手腕,不悦地看了一眼武元熙,便向门口走去。
武元熙打了个呵欠懒散道:“你出不去的!你们妈妈把前后门都封了个水泄不通,你只能跟着我出去!”
瑶若漪将信将疑地瞥了一眼武元熙犹豫了一下便道:“若漪已经被赎身了,已经自由了!”
武元熙打了个舒展提醒道:“可是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还没準备让你走呢!”
瑶若漪一听这话顿时便觉得脊背发凉道:“若漪——若漪卖艺不卖身,而且守身如玉——宁死不屈!”最后四个字瑶若漪说得斩钉截铁。
武元熙低声笑了几声道:“看来在你眼中来青衣楼的就都是嫖客喽!连个喝酒听曲,赏景赋诗的君子都没有啊!”
瑶若漪有些踌躇不安道:“若漪只是没有见过罢了!而且这青衣楼本就是青楼,声色犬马自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哦——”武元熙这个字拖得很长,仿佛恍然大悟了些什麽一样,“这麽说来,我昨天晚上确实应该对你做些什麽了!毕竟都是恣情纵欲的地方,何苦这番禁欲呢!”武元熙一挑眉毛,便开始色瞇瞇地望着瑶若漪,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色狼一般扑倒瑶若漪。
瑶若漪顿时被吓得脊背发凉,直往后倒退,却不想一个不小心踢到了凳子腿,一个没站稳,便摔在了地上。
武语熙微微收起了眼中的淫笑轻描淡写道:“不逗你了!跟我出去吧!出了青衣楼我就差人送你回家去!”
瑶若漪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望着武元熙,仿佛在问:真的就这麽放我走了?
武元熙起身看都没看瑶若漪便向着瑶若漪的梳妆台走去,然后便开始自顾自地翻找起来道:“不过在出青衣楼楼之前你还得陪我演出戏!这样你才能顺利出了这青衣楼!”
“你在找什麽?”瑶若漪好奇地问道。
然而武元熙却并没有回应,反而是找了梳妆台又开始翻找瑶若漪的衣柜,最后还不忘逗一逗窗边架子上的一只白色羽毛的鸟。那鸟身形如鸽子般大小,然而样子却像雄鹰一般,那犀利的眼睛只是一转,便仿佛已经锁定了猎物一般。
“你连把防身的匕首都没有麽?”武元熙一边逗着鸟一边道。
“若漪只有剪刀和簪子!”瑶若漪有些畏首畏尾道,她也不知道武元熙要匕首做什麽,难道是要把她杀了?或者是把她划伤?
“看来没想过自杀麽!”说完武元熙便弯腰从自己的靴子裏抽出了一把匕首撩起袖子划破了臂弯,然后他便将血滴在了床榻上,又轻车熟路地将床榻上的被褥翻乱,仿佛一副“激战”过后的残存“战场”。最后武元熙还不忘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扔到床上,然后便对着瑶若漪道:“从你外面衣服上扯块布下来!”
瑶若漪犹豫着準备从裙摆下面扯块布下来,谁知武元熙已经抢先一步扯坏了她的衣襟的交领处。瑶若漪甚至还没来得及躲,衣服就已经被扯坏了,而且还带着一缕头发也跟着掉落下来。
直到武元熙把那一小块布和簪子扔在床榻上,瑶若漪才知道自己的簪子也被抽走了。
瑶若漪深吸了一口气,又使劲咽了咽口水才鼓起勇气道:“官爷想让若漪跟官爷演什麽戏给妈妈看?”
武元熙也拆掉了自己的发冠,随便扔在地上,松了松头发道:“把我架出去,随便找个人来这裏收拾一下,若是你们妈妈问起来你就说门口有人接我,那人会来跟她算钱,她要是不信就让她跟着出青衣楼,你把我架上马车就行了!”
“马车?什麽样子的马车?”瑶若漪仿佛此时才有了气力站起来,她起身正色道。
武元熙有些无奈道:“我还没真醉呢!会告诉你是哪辆马车的!见到你们妈妈说话别那麽紧张,记着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说话理直气壮点!”
瑶若漪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我还需要知道点什麽?”
武元熙望了一眼床榻上的一片狼藉道:“其他你应该什麽都知道!”
瑶若漪顿时仿佛被什麽东西噎住了一番,脸都不觉有点“憋”红了,武元熙看着她的样子不觉好笑道:“不是对来青衣楼的男人都了如指掌麽!该说什麽应该很清楚啊!”
瑶若漪顿了好久才咽了口口水道:“只是没有见过元公子这样的!”
武元熙又有些无奈地翻了一眼瑶若漪道:“称呼别改!叫官爷就别改了!”
瑶若漪微微点了点头道:“那官爷我们出去吧!”说完便主动去扶武元熙,而武元熙也顿时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倒在了瑶若漪身上道:“正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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