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告诉我，真实与虚假。（2 / 2）

变化……？错乱……？

等等……。

这难道就是向那家伙说的……？

「神仙……。」夜和说着。

「嗯？」

「……我、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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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神仙教母事件？」看着正吃圣代吃的津津有味的向，夜和疑惑的出声。

「嗯哼没错！我听那些医生是这幺叫的。」吞下樱桃，向笑着。「听医生说，姐姐是因为长期受到某种波长干扰脑波所以才会精神错乱，最后崩溃。」

「脑波干扰……？有人能做到这种事？」

「历史上根本就没看过这种病徵，我猜大概是因为像魔法一样令人不敢相信吧？所以才被医生叫做『神仙教母事件』，呿！取名字的技巧真有够烂的。」向轻笑着。「我能告诉你的就这幺多了，先走啦！」

「欸……我还没！」

向转头，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反正我的目的也达成了，掰掰啰！夜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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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波干扰吗……？」玖明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有可能吗……？这幺科幻的事情……。」

「虽然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个日见月，换了髮色改了姓之后回到你们班上，并且继续对雨门同学实施脑波干扰？」歪着头，玖明认真思索着。

「嗯……这只是推测。虽然日见月转学来的时候，班上同学对他的名字有所反应，奇怪的是没多久他就很自然的融入班上了……也没有人再怀疑过他。」

可是回想起在顶楼时看见日见月眼中的绿色光芒……就知道日见月绝对不是普通人！

那会不会……就是小鬼头所说的脑波干扰？

「……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以至于全班都认不出来吗？」夜和说着。

连我这个刚知道事件没多久的都觉得日见月有问题啊！

「全班……？」玖明猛然想到什幺般抓住夜和的肩膀。「晴见同学！我知道了！」

「假设……假设你们班上的那个云川同学对全班的同学们都进行了脑波干扰呢？！」

「对全班……！？」夜和震惊的提高音量。

「首先对全班同学进行脑波干扰，让大家很自然的接受他的存在……接着再控制雨门同学！」玖明激动的比手画脚。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夜和跟着激动起来，却突然皱眉。「不过……他如果真的对全班都进行了脑波干扰，那为什幺我没事？」

「说不定……晴见同学你刚好有抗体之类的？」玖明推推眼镜。

握紧双拳……夜和看向窗外。

云川日见月……不可原谅……。

如果真的是你操控了瑞海的意识……让她露出那虚假的笑容……。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过，这也就代表云川同学对雨门同学的感情非常深吧……？」玖明低下头。「明知道自己被讨厌着、被防备着，却还是不惜一切设法回到雨门同学身边……。」

『我正是被她哭泣的样子所吸引……。』

『……我也没资格再喜欢她了。』

『所以……这次得好好保护她才行……。』

想起日见月曾经说过的话……夜和恍然大悟。

日见月他因为觉得我无法保护瑞海……所以想让我离开她身边……？

「……就算喜欢……也不代表他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夜和说着，站起身。「玖明！抱歉，我真的没事了！谢谢你！」

拉开保健室的门，夜和缓缓回过头。

「还有……对不起。」

「……。」愣愣看着夜和的玖明露出微笑。「晴见同学没有什幺好道歉的吧？」笑着，玖明用两只食指推起嘴角。「快去吧，要笑着哦。」

漾起笑容，夜和关上门离去。

双手随着重力垂下……玖明的眼泪流过他笑着的脸庞。

『这次，真的要好好保护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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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保健室的时候，已经是放学时间了。

夜和在走廊上小跑步着，身边的人影渐渐随着时间散去。

教室的门开着一条小缝，里头传出交谈的声音。

「小瑞海，过来。」

教室里只剩下日见月和瑞海，他坐在位置上微笑着。

「怎幺了？月？」

「今天被大家发现小瑞海笑起来很可爱了，该怎幺办呢？」日见月站起身。「明明小瑞海现在是属于我的。」

日见月伸手想抱住瑞海，却被她闪过。

「小瑞海……？」碧绿的眼眸露出一丝疑惑。

「那个，月……。」瑞海抬起头，脸上带着满满的不安与惶恐。「我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我……好像、好像忘记了什幺很重要的东西……」瑞海摀着着胸口。「有一种，很痛……很痛的感觉。」

日见月收起微笑，左手往前一伸揽住瑞海的腰将她拉过来靠着自己。

「哇啊……！月！」

「小瑞海，看着我的眼睛。」

「……月？」

『小瑞海只要想着我就足够了。』

日见月的眼睛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就像注射般缓缓注入瑞海的脑中。门外的夜和瞪大双眼。

脑波干扰！

「吶，小瑞海，叫我的名字。」绿色的光芒消失后，日见月笑着。

瑞海失神的脸上露出人偶般的笑容。

「……月。」

「对小瑞海来说……最重要的是谁？」

最重要？

「……。」瑞海的笑容停顿下来，静静的望向地板。

日见月皱起眉。

「小瑞海，不好好回答是不……。」

「住手！！」

夜和猛然推开教室门，让日见月吓了一跳。

「晴见夜和！？」

「你给我放开瑞海！」

夜和跑到两人身边伸手将日见月从瑞海身边推开。

「痛……！」日见月往后跌撞到了置物柜。

「瑞海！雨门瑞海！」摇晃着瑞海的身子，夜和试图唤醒她。

但瑞海依然带着失神的表情看着地板。

「没用的，你没办法破解催眠的。」日见月捂着后脑杓缓缓起身。

「催眠！？你催眠了瑞海！？」抱着瑞海，夜和的眼中冒出怒火。「你都做了什幺！快点解除催眠！」

「要我解除催眠？你有没有搞错！？」日见月吼着。「瑞海因为我露出笑容了！你呢？你又能做到什幺？」

指着夜和，日见月不屑的说着。

「小瑞海在你身边根本就无法得到快乐！只能靠我……小瑞海的笑容只能靠我……！」

「那样虚假的笑容根本不算笑着！」打断日见月的话，夜和说着。「瑞海……瑞海她追求的……是向太阳一样温暖、真心的笑！」夜和低下头。「她遭遇了那幺多事情封闭起自己的内心……。」

没错。

瑞海现在的笑容是虚假的。

「你只是一再的催眠她、让她逃避，要怎幺样让她露出真心的微笑！？」夜和咬牙。「你只是变相的再度伤害她罢了！日见月！」听着夜和的话，日见月露出诡异的笑。

「说我伤害她？真好笑！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有你的存在，小瑞海也不用再增添一段悲伤的回忆！」

「你说什幺！？」

「……丢下小瑞海自己甜蜜的去约会，还真是受欢迎啊晴见夜和！」

约会！？

那时候……瑞海在附近吗！？

怀中的瑞海突然伸手抓住夜和的衣领，失去生气的眼中流下眼泪。

「瑞海……？」夜和轻轻擦掉瑞海的泪。「拜託了！醒过来看着我！我是晴见、晴见夜和啊！」

「不、不要！」瑞海双手紧紧按住自己的头，直达神经的痛楚啃咬着她的大脑。「啊……啊啊啊！好痛……不要！」

「瑞海！醒过来！」看瑞海痛苦成这样，夜和慌了。「拜託妳……！」

「啊啊啊啊啊！！！！！」

瑞海使出异常强大的力气将夜和推开，接着跑出教室。

「瑞海！」

追出教室，瑞海一路往校园外跑去。

「瑞海！停下来！」

夜和在后头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难道也是催眠的效果！？

瑞海在路口停下了脚步……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呼……呼……瑞、瑞海……。」

缓缓回过头，人偶般精緻的脸庞上留着彷彿被摧残后的绝望。

「瑞海！快醒过来！」夜和向前一步，瑞海却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不要……过……。」空洞的眼中留下眼泪，瑞海的嘴唇被自己咬到出血，每说出一个字嘴角的血迹就更为鲜红。

精神崩溃……！

不断加乘上去的催眠再一次让瑞海精神崩溃了！？

「瑞海！」夜和再度迈出步伐。「拜託妳了……醒过来！妳是雨门瑞海！那个不知道怎幺笑的雨门瑞海！」

「不要……不要……！」夜和试图唤醒瑞海……却同时让她承受剧烈的疼痛。

死压着太阳穴，瑞海一步步向后退去。

「妳难道连打赌的事情也想忘记吗！？雨门瑞海！」夜和吼着。「快给我醒过来！」

「不要再说了！」转身，瑞海向路口跑去。

「瑞海！停下！」

夜和的话还没说完，转角一台货车急速驶出。

眼前出现的光芒……让我感到安详。

在这光芒之中，彷彿一瞬间看见了爸爸的身影。

流下泪，瑞海闭起眼……。

「瑞海！！」一只手将瑞海推离原地。

再次睁开双眼……瑞海看见的是剎车不及的货车。

……还有倒在血泊中的日见月。

「日见……月……？」瑞海恢复了意识……颤抖的身子缓缓爬向日见月，伸出手……那温热的红色液体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啊……啊……。」看着满地的血红，瑞海只能让声音卡在喉咙里。

血从头部缓缓流出……日见月半张着眼……看向瑞海。

「妳没……事就……好、了……。」日见月缓缓说着。

「不、不对……日见月……？为什幺……！？到底发生什幺事？」瑞海哭喊着。

日见月沾着血的嘴角扯开笑颜，虚弱的张口用唇语说着。

『我说过，这次会好好保护妳。』

说完，日见月便闭起了眼。

「……月？」瑞海开口叫唤。「不、不……月！」

围观的人群愈来愈多，救护车和警察车也都到了现场……。救护人员将日见月围住，夜和什幺也没说……缓缓将瑞海扶起带到救护人员身旁。四周吵杂的声音还有人群，渐渐淹没事发现场。

日见月的身影……随着救护车门的关闭……隔绝在另一个空间中。

太好了……。

这一次，妳没有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