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宋日朗 过去的心魔, 总有一天会追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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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17
宋日朗罕有的一夜没睡好。
好容易终于熟睡,不一会闹钟就响起来。他约八时起床,距离早餐会议尚有一小时左右。他淋浴后,利用房间特备的哑铃、健身单车和跑步器材,简单的做了约三十分钟运动。他上载了一帧跑步机的照片到社交媒体后,快速的看一下新闻摘要;有好几个媒体也报导了他来港的消息。
他和沈以凡最终倾谈至接近凌晨二时。虽然知道了多一些关于她的事情;但是脑袋内的谜团却好像比前一天还要多。
他很想搞清楚一件事:父亲究竟有否牵涉在这些古怪事件当中?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究竟他和「夜月盟」有否关係。
昨夜,他虽然很想把以凡留下,但实际上他知道这个建议颇为唐突──他清楚自己的想法;但却未能完全肯定以凡的心意。终于,还是以凡先开口:「很晚了,我先回去睡,明天我们都要忙一整天……之后有机会,我们再研究这件事吧。」说罢,她站起来。喝了点红酒,面色带一抹嫩粉红光彩的以凡,看起来特别迷人。
「我送妳回去。」日朗也随即起立。
「这……不太方便吧。」以凡立即回应。
日朗却坚持。「我怎可能让妳一个女孩这幺晚走回去?而且,妳可以放心。因为我会带妳走一条只有我知道;返回主楼的秘道。」说着,他已经走到玄关前,穿上了布鞋。
以凡不好意思再拒绝。事实上,她也有丁点儿害怕黑夜中独自回去。
走出房间后,以凡发现刚才没有留意,原来经过黑色的大铁门入口,尚有一条向下走的楼梯。日朗引领以凡走下这条会自行启动照明装置的楼梯。楼梯的尽头是另一道黑色大铁门,上面同样有精緻的密码锁。日朗把大门开启,那是一间没有窗户,约一百呎的小房间。内里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张狭小的床,和一个小冰箱;有点像电影内,富豪家里的安全室(Panic Room)。
「这间房是一个掩饰。」日朗向以凡打趣的笑了笑:「现在妳知道了这个秘密;我们可以在这幽会了。」以凡听罢,脸蛋不由分说的立即温热起来。日朗并未看到她的模样,只是直接走到房间另一方的木门,启动了门上密码锁旁边的小萤幕。萤幕立即显示门外的情况;那就是酒店主楼的二十楼。
以凡很好奇,是否很多酒店也会有这种安排给特别贵宾居住的秘密房间?
「你不是有四人的保安团队吗?为何他们没有待命?」以凡忽然记起,晚饭后在酒店门外短暂的混乱状况。
「嗯,那是因为我之前告诉他们我不会再外出;所以他们今天的工作算是已经完结,解散了。」
「哦,是这样。」以凡点头回应。
确定门外没有人之后,他们一同步出密室。以凡看到门上标示着「非员工禁止进入」;除却现在看起来像是有点特别的密码锁,就跟一道普通房门没分别。
以凡默默跟在日朗身后。如果这刻遇见其他人,相信一定会把他们当作情侣吧!二人皆是一式一样的白T裇黑布长裤打扮;根本就是情侣装。
日朗带着以凡走一条曲折的走廊;经一轮左转右转大约绕了三、四个圈,他们终于到达大堂的电梯。日朗回头看以凡;才发现她原来和他保持了约六、七呎的距离:「小凡,妳这是干吗?妳不是害怕吧?」
「……还是小心一点较好。假如被人发现我们一起走,对你会有很大影响的。」以凡环顾四周之后细声回应。
然而,由于二十楼主要是会所、健身房、泳池、更衣室、水疗美容按摩中心与部份高级员工的办公室所在地;十二时之后已是人迹罕至。
这时,日朗忽然稍微倾前伸出他的长臂,一手把以凡拉过来抱住。
以凡大吃一惊,轻呼一声的同时,脸庞却已经贴近了日朗的左心房。她竟然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彷彿和她的喘息声,已经交织成一首乐曲。
日朗把下巴自然的放在以凡的头顶,同时轻轻揉着她的长髮。他细声在她耳畔说道:「不要担心,这个时间都没有人出入。不过,即使有人发现我们也没关係;因为我是认真的。」说罢,日朗吻了以凡的头髮。
以凡闭上了眼睛。她发现日朗的声音对她来说就是定心丸,能够镇定她的情绪。正当以凡迷失于日朗的气息当中;日朗温柔的微微拉开她,直至看到她双眼。他加强语气,再重複一次之前的说话:「我是认真的。」
冷不防,日朗忽然吻了下来。他强势而迫切的板开以凡小巧的嘴唇,深深的捞获她的舌头。他发现是熟悉的馨香气味、柔软的触感。
他再也不想放开她了。
剎那间,以凡感到一阵晕眩。她分不清是酒醉或日朗热吻的魅惑;让她完完全全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正在回吻他;在日朗轻柔的诱导下,以凡终于突破害羞的自我,放胆回应他的心意。
一切不再是做梦,全都变成真实了……。
过了好一会,日朗好容易才压制住想进一步行动的强烈慾望,放开喘着气的以凡。
「回去睡一觉好的。很快我们又要再见面了。」日朗扫以凡的背,然后别有用意地把手停在她肩头上;他真的有点介意她的伤痕……。日朗再吻了一下以凡的脸,才依依不捨地把眼神仍然迷糊的以凡送进电梯。
以凡也一夜没睡好。
日朗对她的亲密态度、她曾经失去现在又逐渐浮现的记忆;欣喜与不安相互交织缠绕心头。她着实心烦意乱。
别过日朗之后,以凡脚步有点浮游的走回房间。
她安静的打开房门,内里只剩浴室的灯仍然亮着。她听到Em姐规律的鼻鼾声;相信早早就寝的她已经熟睡。
以凡走进浴室把门关上。她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心绪才慢慢的平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张脸仍然带点粉红。她伸手触摸自己滚烫的脸庞,和刚才因被激烈吻过而变得乾燥的嘴唇──她都快要不认得镜内这个春心蕩漾的年轻女孩,真的是自己吗?
以凡把白T裇黑布裤脱下,走进浴缸之中。站在莲蓬头下,淋了好一阵子的温水之后,她才终于清醒一点。以凡穿回自己的内衣裤和睡衣的时候,才猛然记起自己的泳装留落在日朗的套房。
「我是认真的。」
日朗深情的话又响起。
认真?认真甚幺呀?
啊,妳不是在装白癡吧! 他指的当然是对妳的感情是认真。
──她在心里自问自答。
以凡最终把冷气被全盖住自己倒头大睡。
她决定暂时不要再想日朗了……至少,要先捱过明天的忙碌。
* * *
见面会最后的早餐会议,在「月亮雨」总部十九楼餐厅顺利进行。会议完毕后,日朗和一众舞蹈员以及相关工作人员,立即出发前往会场进行彩排。以凡和Em姐以及其他团队成员,则作最后的準备工作,然后也前往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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