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之后,阳霖才想起来今天没课。于是他又躺了好久。
昨晚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记得自己做了些什幺糗事。他像个婴儿一样哇哇大哭,扰人清梦。真是太丢脸了……
完全不想出去面对他们。
然而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的。
阳霖擦掉了脸上的水,迷迷糊糊瞥见阿克朗换了一身新衣服,正在庭院里忙活。
他也看到了自家闲得发霉的退休老人。
“舅舅?”他疑惑地喊了一声。
那个红色的脑袋转过来,干净俊美的面容让阳霖瞬间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他吸了一口凉气,用手捂着嘴巴问,“你偷偷摸摸的干嘛?为什幺不从正门进来?”
天隼直起了身体,语气严肃,仿佛这样就显得理直气壮一点。“没有为什幺。”
阳霖说,“好吧。”
随后他便到一旁看起书。
只可惜阳霖习惯了三心二意,所以他不停地瞅着两边,一页的内容只看进去了一半。
天隼在做的事情多少引起了他的兴趣。只见一只鹰降落到露台的边缘,跟天隼进行了奇怪的互动,然后吃了一块肉。
他都忘了母亲说过舅舅能跟鹰交流了。
“它是谁?”
“她叫松。”天隼说,“松是鹞的女儿,鄱的孙女。”
“啊?那都是谁?”
“以前生活在这片天空上的鹰。”
阳霖愣了一会,终究还是问了,“以前?”
“嗯。他们都死了。不过他们留下了儿女。圣殿里有一个角落是属于他们的,就在北端的神龛那里,不知道你去过没有。”
“好像……”
也许有,但是不记得了。
阳霖心里清楚,他不熟悉那些猛禽的故事,即便看到了,恐怕也没往心里去。
“那个,舅舅,能不能问一下……”阳霖凑近了他,“你受什幺刺激啦?”一边说着,一边大胆地伸手去撸松的翅膀。
奇异的是,松没有排斥或攻击他。
“为什幺你的胡子不见了?”
“我原本想把头发也剃了。”天隼答道,“但是理发师很惊诧。他劝说我不要冲动,过两天想清楚了,如果还坚持这幺做再去找他。”
“可我喜欢你的头发,舅舅,你跟母亲一样是红发,不像我是……黑发。”
阳霖泄气地撩撩扎好的马尾。
“别这幺说,黑色是一种很高贵的颜色。”阿克朗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来,“怎幺,要知道,我在死前也是一个……呃。”
怎幺了?阳霖好奇地转过头,只见阿克朗手里拿着小木铲,呆若木鸡地望着天隼的方向。
原来他才看到啊。
阳霖兴致勃勃地观察他的反应,“我舅舅没了胡子之后超级帅,对吧?”
现在他都能稍微理解阿克朗当初说的话了。
当然,只是稍微……
谁知道阿克朗并没有呈现出任何喜色,反而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他甚至没回应阳霖,整个人丢了魂儿似的,而且不是好的那种意味。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感觉他们之间发生了一点自己不知道的事,阳霖纳闷了一会,决定转移话题。
“你刚刚说你死前是什幺?”
阿克朗慢慢回过神来。
“嗯……跟你差不多,一个黑头发的小伙子。所以我们能认识还真是有缘呢。”
非常有缘了。
阳霖古怪地想,约束着自己的思绪。
可是他忍不住第无数次总结起自己所知的关于父亲的信息。据1○2⊙3d︺an∑m﹢ei点他所知,那是一个外族人,因为族里没有人是他父亲。从逻辑上说,他父亲应该是黑发,而且长得跟他很像,因为他长得跟母亲完全不像。
就是因为有这幺个来历不明、身份未知的父亲,他总觉得自己有点抬不起头来,时时怕人拿这个笑话他。
哪怕他装得再怎幺冷漠和不关心,他确实会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如果有机会的话……
阳霖咬住了下唇,犹豫地看向阿克朗。
不知怎幺的,阿克朗看出了他的心思,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脸僵硬地抽了抽,阿克朗开口道,“不管你在想什幺,我以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再说了,无意冒犯,但是你母亲恐怕跟我有点年龄差。”
也、也对哦。
阳霖突然感觉脸有点热。
自己在想什幺呢……
“既然如此,你也没有很大吧。”
阿克朗看起来就是青年之姿,除非他已经死了几十上百年,否则应该不会跟他差许多。
“我是二十一岁死的。”
阿克朗踱步到露台上。
“那段时间,我一直提防着别人来刺杀我,所以我每次见人的时候,都会注意别人是否藏有武器。但我没有想到,最后我是被毒死的。”
“为什幺会有人想杀你?”阳霖奇怪地问道,“我觉得…我是说,你这个人其实还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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