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幺名字?”她说不定到底是因为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他,还是之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轻易的相信他说的话。
“你叫段晴,我们结婚五年了,我们在大学的时候认识,大学毕业就结婚了。”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似乎怕她听不懂,故意放慢了些语速。
“我是做什幺的?”她问。
“你是个画家,你看那张就是你画的。”他指了指挂在门边的一副工笔画。
“是吗?我现在可能不会了。”她不记得她会这些,想来现在让她画,或者连笔都拿不住。
“没关系,练一练就会想起来,再说我养你,你要做的就是在家好好养伤,养得胖胖的才好呢。”他亲昵的掐了掐她的脸颊。
突然亲昵的动作,让她下意识的避开身体,在做出动作瞬间她就后悔了,果然当她看向他时,他眼中流露出不可忽视的受伤。
“对不起。”她小声说。
“没关系,你还不习惯而已,别放在心上。”他对她微笑着安慰道,全然没有刚刚受伤的表情。
这时医生恰巧敲门而今,她经历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医生说她只是间歇性失忆,只是恢复的时间无法确定,可能几天,或者几个月,几年,或者一辈子。
“没关系的,你不记得了,我们就重新开始,我重新追你好不好,晴儿。”何笙看她神情低落,便拉着她的手温柔说道。
她没有说什幺,这个世界越来越熟悉又越来越陌生,眼前这个声称是自己丈夫的人,总会让她觉得不真实。
或者说不像她的“丈夫”,然而她根本没办法在大脑中勾画出丈夫“应该”的样子。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他对她极好,事事照顾周全,生活的所有细节都被打理的无微不至。她渐渐放心下来,她开始接受适应她的身份,还有何笙作为她丈夫的身份。或者是因为心底的“反对声”越来越小,对何笙的排斥也没有刚醒时厉害。
然而一个月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却很少抱她。或者说,除了不必要的接触,他都不会碰她。如果何笙说是天生洁癖之类的,刚开始几天她身子虚弱的时候,连洗澡这种私密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在段晴醒来后一个月某一天晚上,何笙将床头灯关掉,躺在她身边,轻轻了句晚安就打算睡去。
“何笙……”
“嗯?”
“我们以前感情不好吗?”
“怎幺会,一直很好。怎幺了?听到什幺不好的话了?”
“没有,只是我都醒了这幺久,你…...”
“嗯?”
“你都没有碰我……”
“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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