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第二卷暗潮潜骇(第6章金童玉女)作者:二狼神201935字数:8317衣袂飘,长袖舞。数十名身着五光十色缤纷彩衣艳丽女子涌入金乌殿中,可叫金乌典众眼前大亮。
为首的绝色美艳妇人正是江湖人送美名无双夫人的广寒宫宫主祝婉宁。在门中爱徒面前,广寒宫主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在小情郎祁俊身下,祝婉宁风流妩媚,柔情似水。出现在金乌大殿之中,却见无双夫人两道柳眉飞扬,一双凤目生威,满面深沉,一脸肃穆,娇躯傲挺,莲步生风。顾盼之间自有大家风范,一介女流毫威严气势不输任何大门大派掌门门主。
见过金无涯,又和几家已经到了的相熟掌门侠士打过招呼。祝婉宁在一众女徒簇拥下入后殿安顿。而此时,莫看她面上波澜不惊,一颗心早就飞到了祁俊身边。虽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心里也埋怨祁俊过来见她的时候太晚。
等着祁俊白雅闻风前来,行师徒大礼参拜的时候,她那点子怨气儿又飞到了九霄云外。只是身旁还有别个徒儿在场,她可不好投怀送抱。若无其事地将身边弟子挥退的时候,就见有人抿嘴窃笑,弄得祝婉宁也是面红耳赤。祁俊没离开广寒宫那段日子,许多人都知道了她和爱徒也不清不楚的,一来素知师尊秉性,二也碍于师尊颜面,三则都和师父齐心,谁也不去说三道四。只是偶尔在经过二人房间,撞上二人欢好的时候,听到室中春吟阵阵,不免脸红害羞心跳赶快跑开。
祝婉宁只留祁俊白雅在身边,投入祁俊怀中,亲昵一吻之后并不叙儿女私情,一开口就是近日各自筹备。祁俊白雅所提及的最重一条莫过于日前与左飞光会面,隐隐猜测出天机门外,还有一只人马正对玉湖庄虎视眈眈。而这个更加隐秘的组织也懂春情媚邪法,只怕和天极门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祝婉宁目中放出诧异目光,她当机立断,道:“小俊,此番你未带人来,消息必须传回玉湖庄,我叫送信,事不宜迟,必须早做准备。这是大事,我猜他们不会只盯上你们玉湖庄一家。”沉吟许久,又道:“这虽不是什么好消息,倒也并非全坏,既然两家都盯上了你们玉湖庄,说不定到能让他们斗上一斗。这事我看也得叫金无涯知晓,我琢磨琢磨,怎么和他说。”
白雅皱了皱眉道:“师父,金无涯不能全信,他有些事并未全盘托出。”随后便将从金童玉女剑夫妇二人听来的事情讲出。不料祝婉宁并未惊心,淡然道:“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当然不能全指望他,都听他说,早晚被他坑了。这几天,我们和他会会,上次说的事情我有点眉目了。一会儿你们二人随我去见见剑神傅长生,他已经到了。”
五百年来天下第一剑神傅长生大驾早就到了金乌殿中,他身份显赫,带着一众门徒弟子独居一处清幽小院。正座之上青衣老者鹤发童颜,三缕白髯飘洒,道骨仙风,慈眉善目间又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身边捧剑弟子分作两侧,座下四剑侠闪电剑狄盛、清风剑朱广成、雷霆剑洪辛、金童玉女剑李俊和、覃妙琳夫妇皆在下手。
祝婉宁以晚辈身份和傅长生见了礼后,又将两个爱徒引荐。剑神傅长生不住颔首:“一表人才,后生可畏,江湖正道后继有人。”原来世外高人也听过祁俊名声了。再提白雅,傅长生和颜悦色道:“早听俊和、妙琳提过你,聪明伶俐,原来如今成了祁夫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转头看向祝婉宁,道:“无双夫人,你教得两个好徒儿!”说着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之中似是有些苦楚,带着几分自嘲。
和金无涯会面只在当日接风晚宴之时,打着同门相聚的名号,外人谁也不叫参与,就连左飞光也被拒之门外。左飞光心里当然明白,广寒金乌两门说不定就要谋划什么,可九重天既然敢叫二派出头,就有控制他们的手段,他还真不怕谁还能翻出他手掌心去。
围坐在一张摆满酒菜的桌前,谁也无心宴饮。能参与此次密会的皆是祝婉宁与金无涯心腹之人。
祝婉宁身边几人,除了祁俊白雅之外,再来一人就是和白雅有怨的方媛了。
这个秀美女郎当真也有羞花闭月之貌,杏眼粉面,鼻梁高挺,樱唇点点,身姿婀娜。方媛虽然也是个难得美女,可是与白雅相比,在气质上却远不如她。在祁俊所见女子之中,就是祝婉宁和季菲灵也难有白雅高雅华贵的气质。
白雅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能把任何男人的目光牢牢吸引,金无涯和他的儿子也不例外。金无涯平日作个道人打扮,可他所作所为无论如何也和出家人一点不沾边。酒色禁忌暂可不提,就他诛杀敌人的阴狠毒辣手段也不该是个出家人所为。
他也有个儿子,旁人问起,便说是修道之前养下。
其子金赤阳就坐在他下垂手,淡金面色的脸膛确是与其父有几分肖似。只是金赤阳不像金无涯那般清癯消瘦,一张刚毅脸上,重眉大眼,也是个仪表堂堂的青年。
金赤阳曾随其父入过广寒宫,那时祁俊也在,两人还曾比武切磋,谈得也投机,相处地甚为欢畅。只是金赤阳见到白雅之时就不淡定了,双目之中露出痴色,瞬间就被白雅绝世娇颜倾倒。也是从那一刻起,祁俊就此对金赤阳不喜,虽然当时他还未曾和白雅挑明心意,可是无论谁对白雅有意他都不喜。
时过境迁,如今白雅已成爱妻。祁俊也不似当年那般幼稚,面对金赤阳也再无好恶之心。只是当年印象还在,一时也难转变。不过祁俊也知道,金赤阳的性子并不像他父亲一般狠辣奸诈。
再有一人也是金无涯弟子,也是一众男子中最特立独行一人。此人名唤宋岳,绝对是个奇美男子,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材颀长。只是这宋岳也忒老实,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一语不发。偶有答话,规规矩矩,斯文有礼。
这可不禁叫人叫绝,金无涯一个奸滑之徒,怎么一个儿子一个弟子都是如正人君子一般?
都不是为了吃酒来得,闲话没有,直入正题。
一众人早就议下要诱左飞光的人出手过招,观其武功来历也好下手探查隐情。
祝婉宁有个计较,道:“金无涯,还记得头回你接任门主,不少门派都带了弟子传人过来观礼。我看不如这样,叫我徒儿方媛在当中挑唆挑唆,叫那帮小字辈的先折腾起来。我们再居中调和,让他们名正言顺打擂,然后再撺掇左飞光的人下场。你看如何?”
如此大典并不多见,许多门派都愿带着弟子、子侄一辈见见世面,结交天下豪杰。年轻人气盛,最是容易鼓动。方媛又生得极美,不怕没人过来献媚,左右挑挑,醋海翻波,还有个打不起来的。
祝婉宁早就和方媛议过此事,方媛为了师门大计也点头应允。可是此时她再看到祁俊白雅夫妻出双入对、和谐美满,心中醋意又起。她美目中闪过一丝幽怨,梗着雪白修长的脖子,淡淡道:“白师妹的姿色可比弟子强多了,既然白师妹也来了,何不叫她去鼓捣那些人动手。做这种事,我哪有白师妹厉害?”祁俊入广寒宫后,她比白雅更先和祁俊交好,故此她一心认为是白雅将祁俊抢走。话里话外的含沙射影,暗指白雅擅长勾引男人。
祝婉宁怎听不出内中含义,淡然一笑道:“白雅已然嫁人,并不方便。方媛,这任务还要你来完成,无需再议。”祝婉宁也知道叫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做这等事情实在为难,心中早有歉意,找方媛谈这事的时候就定下了心思,将来无论如何也要好好补偿于她。白雅虽然资质最好,但毕竟已然嫁作人妇。他日祝婉宁若了却心愿,便也不要这门主位置,便将位置传了方媛。又或遇到哪家豪门公子,亲自为弟子牵线,为方媛终身大事做个筹谋。
“是。”方媛不明祝婉宁心思,只从师尊话中听出偏袒白雅的意思,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金无涯道:“如此也好,就这么办吧。不过也别把事情搞得太大,见了血和哪些老家伙们不好交代,能跟他们来的都是各门各派的公子少爷和得意弟子。”
祝婉宁想了想也是,便道:“你挑个功夫好点的弟子,扮作方媛情侣,压住阵脚,必要的时候出面,别弄出大事来。”
金无涯看都不看金赤阳一眼,直接点了宋岳的名字,道:“宋岳,你去。”
这是得罪人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让儿子去做。
“遵师命。”宋岳很听话,也不失礼节,站起身向金无涯抱拳拱手躬身。
方媛抬眼看了一眼宋岳,虽然见他样貌英俊,却觉得此人太过窝囊,和他扮作情侣还真委屈了自己。又瞅瞅白雅身边身材愈加伟岸,气质更显成熟的祁俊,心中又窝一把火,当初若无白雅,便能嫁了他了,如今自己也是个贵妇人了,何须如此抛头露面,心中更是自怜哀伤。
此事议下,祝婉宁才对祁俊道:“祁俊,你来讲吧。”
祁俊扫视一圈众人,沉着道:“日前我重返家中,抓出两名细作,种种迹象表明,此二人和天极门有关,可是细查之后,却发现并非如此。我怀疑,另有一股势力在暗中谋划。至于意图,尚不可知。金门主,你和天极门接触这般多时日了,可有何发现?”
金无涯眼珠转了几转,品味祁俊话中含义,这小子当年可是愣头愣脑的毛头小子,怎地今日说话底气如此十足,居然还敢质问起他来,可叫人费解。他可不知祁俊才经过生死较量,已成一庄正主,气势自然今非昔比。更不知那师徒三人都对他生疑。专叫祁俊来问,乃是因为祝婉宁短时之内不愿和金无涯生嫌,又须向他施压,叫他交出实底。而能有此气势的,也只有日渐成熟的祁俊。
金无涯果然精细,听出弦外之音,面色一紧,皱眉道:“竟然还有势力要与天极门争锋不成?”摇头晃脑沉思片刻之后,又撇撇嘴道:“我亦不过一傀儡,谁肯向我交底,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混入我金乌殿这些人,会武功的不过寥寥数人。那些新入门众,恐怕一招半式都不曾习过。”
不会武功不代表不能杀人,如同祁俊家中统属一般,他们是兵。难怪难怪,和雷震彪有相同气质的左飞光的身份也可明了,他是统兵之将。天极门之心昭然若揭,暗中训出大军,再以江湖中奇人异士相佐,九重天真要有大动作了。可是他们藏军的地方在哪里呢?要行大事,非数十万军马不可。天下虽大,要藏几十万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祁俊忽然又想到一节,若要寻到藏军之处,倒也还有个途径。中原战马稀缺,多从塞外购买,他麾下万马堂和大漠部族多有交情,或可探知谁家大量购入马匹。
此事是后话,眼下,还是先从武功来历探查。
商议完毕,这也就散了。
那方媛回到舍下,气鼓鼓地辗转一夜未能安眠,翌日清晨起来,双眼通红,看样子已是哭过。
这时有姐妹来告诉他,外面有个俊俏小子前来寻他。方媛心境不佳,可也想知道还会有谁在这一大早就拜访。
出了门去,一见来人,正是昨晚定下计策,要和她假作情侣的金乌门下宋岳。
“方姑娘,你好。”宋岳抱拳拱手,深深一礼。
“你来做什么?”方媛冰冷生硬问了一句,礼也不还一个。对这英俊小生全无半分好感,只觉这人空生了一副好皮囊,为人处事拘谨窝囊,言谈举止唯唯诺诺,缩头缩脑。再看他穿着打扮,也定然是寻常家世,便算是金无涯爱徒,可金乌殿尚有金赤阳守承,将来这门主位置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
宋岳并不因方媛无礼而恼怒,温顺恭谦一如寻常,他微微一笑道:“方姑娘,我祝师叔和家师命你我二人有要务执行,我想和你商议一二。免得事到临头手足无措,自乱阵脚。不知姑娘是否有暇。”diyibanzhu.com“那……你等着。”方媛清晨起来,只是稍作梳妆,还未及精细打扮就被叫了出去。转身回了房,取过随身带的行囊,将内中梳妆用物一件件取出,对着铜镜耗了大半个时辰才款步走出。这倒不是她把宋岳看得多重,她极是珍惜自己的花容月貌,外出见人从不肯马虎,多年来都是如此,已成习惯。
宋岳真好性子,等了许久还是傻傻呆立在外,一点不见急躁。这可让方媛更加看他不起,心中暗道:“原来是个傻子,多半是金无涯那老贼看他老实好使唤,才把他收做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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