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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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狼神2019821字数:115962惊天之秘祁俊真的没有想到,白诗做事竟然如此迅捷。就在第二日的下午,白诗车辇进入府中不久之后,一个小厮就从府中跑了出来,左右张望一番,目光落在了祁俊身上。

他走到祁俊面前,深深一躬道:“这位可是祁公子吗”祁俊点头称是,小厮道:“我家主子吩咐请您进去,说您要找的人来了。”

祁俊顿时热血沸腾,脚步都虚浮了,跟着那个小厮进入了府中。穿堂过府,深深豪宅走了许久。那小厮才走到一间精舍之外,隔着大门恭敬道:“夫人,人带到了。”

内中传来白诗的声音:“叫他进来,你下去吧。”小厮哈着腰做个请字,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去。

祁俊推开大门,里面两个女子,一般的花容月貌,一般的亭亭玉立,一般的楚楚动人,甚至连穿着都一般无二。

但不用分辨,祁俊的目光就落在了其中一人脸上,含情脉脉注视良久。

白雅目光也痴了,深情望着她的爱郎,久久不能移开。

白诗微微一笑:“果然是鹣鲽情深,雅儿,你们说话吧。我等等再来若有事找我,叫他去,你还是莫要见人。”

白雅点点头道:“诗儿,谢谢你。”

白诗道:“说什么呢,我们姐妹的。但你记着我的话,懂么”

听了白诗的话,白雅面露悲苦,凄然点头。

白诗去了,祁俊上前,拉住了白雅的手,他并没有深情拥住白雅,反而气鼓鼓地责备道:“雅儿,怎么那么不听话,一声不响就离开了,不要你夫君了么”

白雅一阵错愕,她见祁俊之前已经想过无数次会是什么场景了,会悲伤,会互诉苦情,夫君会深情告白。可是她从未想过俊哥哥会责备他,那么轻描淡写地责备她。那是真的不计较,是真的疼她爱她。

可是她,身子已经不干净了白雅举目迎向祁俊深情的目光,嘴唇动了动,并没有说出什么。祁俊温柔地笑了,对白雅道:“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回家。”

夫妻之间纵有千言万语,这也不是合适的地方。祁俊迟早会向白雅表明心迹的,但不是此情此景。他懂白雅对他的爱,他相信白雅见到他一定会随他离去的。

他错了,白雅泪流满面,却摇了摇头,凄凉道:“我不能随你走了。”

“为什么”祁俊剑眉竖起,他没想到是这个后果,他不得不说了,“雅儿,你不需如此的,我知道,那错不在你。我早说过,我只要你在身边,什么都不在乎。你知道我的,我早说过的。”祁俊说得很急很快,出来给白雅去看。

白雅已然不再是流泪,她扑入祁俊怀抱,放声痛哭。身体抽动,泣不成声。

“没事的,都过去了。”祁俊抚着白雅玉背,柔声抚慰。

过了好久,白雅才平复情绪,抽噎道:“俊哥哥,我知道你对雅儿的心。雅儿有不得已的苦衷,雅儿不在你身边,也永远会帮你。雅儿也再不会有第二个夫君”

祁俊更迷惑了,白雅这是怎么了她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苦衷她说不得的。

祁俊扶起白雅伏在他胸口的螓首,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泛红双目,无比郑重地道:“雅儿,你是我妻子,你又什么难处,我们一起面对。”

白雅突然变得凝重,张了张口却不发一言,好似有了天大的隐情叫她无法说出。她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得问问诗儿。”

白诗被请了过来,姐妹两个对视很久,白雅道“他是我丈夫,我不能瞒他。”

白诗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雅儿,其实我很羡慕你,你和你夫君感情那么深。既然你想说,我也不拦你了,本来这事情就有很多人知道,只是不敢讲罢了。”白诗又将头偏向祁俊,阴冷道:“若你敢乱传,不管你和白雅是什么关系,都是株连九族的罪过。”

祁俊更加奇怪,姐妹二人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天大机密。

白雅幽幽开口:“当今太后,是我们的娘亲。”

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叫祁俊目瞪口呆,他一个反贼之后,齐贼余孽,竟然娶了太后的女儿

白雅和白诗的父亲当然不是皇帝,他只不过是前朝丞相之子。白家灭门惨案,固然是因白雅祖父有谋逆之心,但二人母亲也是起因之一。

能生出这样一对儿绝色佳人的女子又岂能是寻常姿色,白雅的娘亲亦是生得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白家既然遭灭门,这样一个美人就此丧命岂不可惜。一道圣旨发下,坐实白家谋逆大罪,满门抄斩。

可是,当时皇帝可还要白家儿媳,故此并不明正刑典。他下令要义王萧烈进入白府屠杀,只留白雅母亲一人掳进宫中。

那一夜,白府之中处处刀光剑影,死尸遍地,血流成河。混乱之中,谁也不会发现少夫人不见了。只有一个老奴白忠,诈死之时看到萧烈带人架走了少夫人,并吩咐属下道:“马上送往宫中,不得有误。”

老奴白忠又发现了两个正在狂奔的小主子。险象环生将幼主救出,逃亡路上却与白雅走散了。

白忠抚养白诗几年之后,就传出了先帝驾崩,幼帝登基的消息。白忠听到乡野传闻,说这新帝还是个幼齿孩童,乃是几年前先帝新纳一妃为他生下的唯一独子。更有传说,那个妃子是被强抢入宫的。

白忠就怀疑这太后乃是他白家主子的少夫人。于是白忠带着白诗潜入京中,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日太后出行,隔着纱帘凤撵,白忠隐隐觉得那太后就是少夫人。白忠这才拼死拦下凤辇,面见太后,果然是姐妹二人母亲。

母女从此相认了。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乡野都有传闻,何况在离太后最近的朝堂之中呢

很多人都知道深得太后宠爱的白诗是她的女儿,但是谁也不敢言明,说出来就是死罪一条。朝中甚至还有一条传言,就连当今的幼帝,也非是先帝所出,乃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至于白雅如何与白诗相认,那是在她入京之后。

白雅遭了恶僧奸淫,心灰意冷。正如祁俊所料,她进京来寻萧烈复仇了。

多年未曾回归故里的白雅并不是直接找到萧烈府中,她想再去看一眼她曾经的家。她永远不会忘记,她逃离的时候,家中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可是,当她凭着记忆找到家宅之外的时候,赫然发现,此处已经恢复得和当年一模一样。

谁成了此间的主人

像祁俊一样,白雅趁着夜色进入了府中,可是她没那么幸运,她被发现了。

这里也有重兵保卫,除非是像祁俊那般身法灵动,否则难以避开。

白雅也是一阵惊恐,但是她随即也想到了。

她当然知道,她有个孪生姐姐,除非是认错人了,否者谁会对她恭敬这座宅院又恢复的和以往一样,难道姐姐是这里的主人吗

白雅见到了白诗,姐妹重逢,泪如泉涌。

倾谈整夜之后,白雅知道了真相。第二日,她就在宫中见到了娘亲,那时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了。这些时日,白雅时常就伴在娘亲身旁,住在太后宫里。

这世间又有哪里可比禁宫之中更加安全。

祁俊与白雅结为夫妻最大的阻力也是太后。当朝太后怎么容许女儿嫁给一个江湖莽夫这门亲,太后不认,谁也无奈。若是白雅敢与祁俊私奔,玉湖庄不用暴露,就会被太后派兵围剿。

能和娘亲姐姐相认,对白雅来说乃是莫大喜事,但是从此和夫君天各一方,又是何其悲哀。

白雅本是报着必死之心入京的,可是她和白诗相认之后才知道。她的仇报不了了,别说萧烈是奉旨行事,罪魁元凶并非是他。就是他力排众议辅佐新帝登基的功劳,太后也不许人动他分毫。

新帝虽然是先皇唯一子嗣,但是并不能服众,朝中另有势力要扶植皇家支系为帝。若不是萧烈强横霸道支持新帝,太后母子只怕早就被人谋害了。

既然不能复仇,白雅心中又是空落落的,她既愧于再见夫君,心中又难以割舍,她真的无从事好了。等着在听闻夫君找上门来,并且义无反顾,白雅心动了,她愿意和祁俊永生都在一起,哪怕不要做他的妻子,只是个犯过错误的小奴婢,她也愿意留在祁俊身边。

但是此时又有了新的阻力,她的娘亲不允许。

白雅只能暗暗发誓,此生再不嫁人,只为祁俊一人守身。而她,会用余生全部的精力,帮着祁家脱除“齐贼余孽”的大罪。

和亲人重逢之后,白雅并没有托出全盘经历,比如她修习过春情媚法,比如她曾被人奸辱,当然还有祁俊的家世。她只说,祁俊是个富商子弟,一个江湖中的庄主而已。

听过白雅倾诉之后,祁俊也是一筹莫展。

“祁俊,我不为你,只为我妹妹。”白诗突然开口,一如既往对祁俊冷冰冰的,她道:“我是看雅儿舍不得你,你对她也算真心才帮你想出个对策。我听白雅说,你是习武的,还算厉害,是吗”

祁俊道:“不错,正是。”

白诗不容置疑道:“你留我府中,做我门客。合适机会,我保你为官。将来若能立下战功,或可得太后赏识。但我也告诉你,太后随时可能为白雅另寻夫家,我最多保你二人两年。”

白雅本是祁俊明媒正娶妻子,换做民间谁也难将他二人分离。可是此事涉及的是天家,天家行事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白诗之计当然甚好,可对于祁俊来说却是难题。白诗绝不会知道,她的妹妹,身份不啻于公主的白雅嫁的夫君竟会朝廷的心腹大患,竟会是十恶不赦的反贼齐天盛之后。

祁俊能听从白诗的话吗当然不能。

祁俊面露难色,被目光犀利的白诗一眼看出,她回归太后身旁已有数年,太后对她的疼爱一点都没有变,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一介平民也敢违抗她的命令,何况她还是全为了这平民着想。

白诗怎能不怒,杏眼一瞪,决然道:“既然你不识抬举,就请自便吧。”逐客令已下,叫祁俊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他若一走了之,如何还能再见爱妻。

白雅在一旁看着,心里已经转了几个个儿。再一见祁俊,她知道她此生恐怕再也离不开他了,可是她又如何能够过得了太后一关。哪怕将来得了应允,祁俊家世也必然被彻查。到时候东窗事发,可就再无挽回机会了。

除非,能得太后特旨,赦了这弥天大罪。白雅若是以一己之力,希望虽有,但实在渺茫。能不能成,只在祁俊。

她深思之后,道:“诗儿,我也不瞒你。他是江湖人,和旁人还有些恩怨,一时之间只怕难以了断。所以他有他的难处,你容我和他说说。”

白诗对白雅可算情真意切,她再不是声色俱厉,也无高高在上架势,温言细语却又不无埋怨道:“雅儿,就说嘛。你和这种人在一起,叫人怎么放心。”

白雅微微一笑道:“诗儿,我们已是夫妻了,何况我以前不也是和他一般,算个江湖中的女子。”

白诗叹口气道:“你和他又怎能相提并论。”说着瞄一眼祁俊,冷然道:“看在白雅的面子上,我容你些功夫。你考虑清楚再来见我。”说罢,拂袖而去。

只剩小夫妻俩,白雅直接了当,只说二字:“留下。”

祁俊纠结道:“雅儿,我岂不想时时伴在你身边,可是此时庄中正处于危机关头,我又怎能放得下心”

白雅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但只怕这是我们唯一出路。我要你讨了诗儿欢心,要她保举你入宫,能在我娘亲身边取得信任,或许可以赦免大罪。”

白牙的话当然能叫祁俊心动,他对玉湖庄出路最是关心,可他也知道,此事势比登天。不由得摇头道:“太后岂会赦免爷爷那般的叛逆之罪。”

白雅道:“我和她们重认时日虽然不多,但是无论诗儿还是我娘,就是太后,对我都是真心当作一家。你可知道,太后身边可信之人太少,皇帝的位子也并非牢靠。所以只要能对她显出忠心,能为她所用,让皇帝保住皇位,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玉湖庄有现成的兵马,只有招安这一条路可以走。只要我们能做到,什么天极门,还有朱小曼、宋岳那伙人身后的势力,我们都不用怕了。”

这的确是玉湖庄一条出路,能让当年齐天盛旧部遗族重见天日的出路。只是这一条路同样凶险万分,天威难测,太后是否会放过齐贼余孽并无把握。祁俊不敢试,一步走错,玉湖庄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正自低头犹豫时候,白雅突然压低声音深沉道:“我再说一事,此事无论是菲灵还是师父,你都不许去说。一旦泄露,我们全都会死。”

祁俊猛然抬头,到底是什么事情,就连白雅最信任的师尊都不能讲。

白雅道:“我怀疑,当今的皇上是我爹的遗腹子。”

祁俊听得一惊,若是这般,可真是惊天之秘。

白雅又道:“我在宫中见过前朝皇帝的画像,皇帝似乎长得和他一点也不像,仿佛倒是和我爹有几分肖似。我虽然不知道他生辰,但是算算年龄,和我家出事那年又有重合。现下也有传言,皇帝并非先皇血脉,所以有几家王爷一直窥觑皇位。若不是萧烈还有几分实力,太后是撑不住局面的。但太后也不尽信萧烈,所以她身边可信之人实在太少,我们并非没有机会。”

祁俊相信白雅的判断,他郑重点头道:“若是如此,便赌一把。但此事还需和回去商议。”

“你这就去,诗儿那边我来应付。我们姐妹从小就很亲的,她本性并不坏,许是这些年有些娇纵,你莫怪她。”白雅当然当然不愿夫君和家人弄得不快,小心翼翼为白诗说了几句善言。随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祁俊柔声道:“她是你亲人,我怎会怪她,再说她不也挺为咱们着想。”

白雅终于开口,依旧是怯生生的,“俊哥哥,你真的不嫌弃么”她还是问出了她最牵挂的问题。

祁俊并不回答,突然霸道将白雅温软身体拥住,深深吻住她红润樱唇,白雅芳心一酥,沉浸于夫君柔情密爱之中。

良久,两人唇分。祁俊刮着白雅鼻头道:“再说这种傻话,就打你屁股。”

白雅听这贴心话儿,芳心也乱了,一味将螓首在爱郎怀中磨蹭。耳中又听到祁俊坏坏道:“这些日子,你怎么过的”

白雅自是懂得夫君问得何事,她羞答答道:“想着你,自己动。”

“等我回来,灌满了你。”

又是浓情一吻,这才舍得分别。白雅带着祁俊见了白诗,只说已然应下,但还需回去安排家事,就此告退。

祁俊告知白雅凡有要事尽可往高升客栈去寻邱思莹,随后不敢耽搁片刻,急急离了白府。回到高升客栈,叫齐十八铁卫,马车也弃了不乘,飞骑赶回玉湖庄去了。

一路狂奔,比来时用得时日短了小半便到了庄上。请出祝婉宁,带上季菲灵,一并直往山中大营,诸家统领都在那处。

会议之上,各统领七嘴八舌已然吵翻了天。

早就盼着能洗脱贼名的雷震彪却无比审慎,他眯着眼睛,一语不发,只看堂上众人争执。

第一个反对的,当然是马贼出身的武开山。此人当年参与战事,对朝廷极是不满,在这刚猛老人来看,管他来得何人,来了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大不了人头搬家,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和武开山争得最凶的,却是他儿子武顺。武顺并无主见,他只说听了俊少的便是没错。

盖家兄弟和俞坚三人倒是一个意思,此举太过凶险,不可妄动。

出乎意料的是上官鸿,此人带着人马虽然新回玉湖庄不久,但他却对此计尤其热衷。上官鸿可是被吓得,多日来连传黑道被剿,他已知事态严重,心中庆幸当日听了皮忠勇劝告舍弃大寨隐入玉山,否则第一个被平灭的山寨就是他的青龙山。

而皮忠勇亦是不下定论,他如同雷震彪一般看不明白情势。不言一句的还有张伯亨,最是老奸巨猾的他同样需要消化这一消息。

几个人都在等着崔明,他的消息尤为重要。

崔明总领打探一责,当然不会忽略朝廷动向,他理理思路,道:“如今天下形势确如庄主所言。德王、寿王两家各自拥兵自重,不服朝廷管辖,这二人的封地如同铁桶一般难以打入。我们的弟兄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立住脚,本来朝廷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但是看着二人严防死守,怕有细作混入,难保他们不是在图谋什么。我们既然疑心天极门背后是朝廷撑腰,所以我也遣人打探了朝廷武备。几十万人马散在边关,防着黑番国。剩下的和我玉湖庄比,虽然人马众多,可是武备废退,打起来不见得能占多大便宜。张老,您看呢”

张伯亨接过话道:“若是如此,似乎也可以一试。我们既有雅夫人做内应,又有筹码和朝廷谈判,把握还是有一些的。”

祝婉宁不无忧心道:“雅儿虽然能在太后面前美言,可是她毕竟与她娘亲分离太久,说话能起多大作用。放祁俊一人在京中,若生变,该如何应对”

季菲灵一直也没表态,这时才道:“师父,依我看,以雅儿绝对不会轻易叫祁俊涉险,我想她已经有了对策。我们现在已是如履薄冰,若能上岸是最好出路。

但只是“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看祁俊意思,自然是跃跃欲试。可是那是她的夫君,她不敢想象一旦出了差池,她该如何面对后果。

雷震彪面向了祁俊,面色沉重缓缓道:“庄主,你可曾想过,若是不成,第一个死的是你。”雷震彪一针见血,说得满堂鸦雀无声。这正是季菲灵最怕的,一步错,满盘皆输,他们身在玉湖庄或者可以苟延残喘几日,但深陷危城的祁俊,只怕难逃一死。

祁俊坐定首席,淡然一笑道:“我爷爷将我玉湖庄一脉引上了这条路,叫他旧部子孙终日藏头缩首。我既为齐家后人,也该为大伙做点事情了。各位无需再议了。我意已决,哪怕眼前是刀山火海,也要试上一试。”

祁俊发自肺腑之言,说得在座诸位皆是动容。祁俊当然可以在玉湖庄中稳坐庄主之位,哪怕大军来犯,要死他也是最后一个。但他此举全为玉湖老小,已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怎不叫人感动。

盖世豪倏然起身,跪倒在祁俊面前,大声道:“庄主义薄云天,我当初瞎了狗眼,还与人算计庄主。今日我愿随庄主一同入京,护卫庄主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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