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你、你怎可以这样?
她总觉得巧姨想暗示些甚麽,可又不清楚确切意思,但她来不及思考,已走进书房,见他正专心垂头工作,沉默无言,便径自坐在他对面,两人只隔一书桌。
「纤纤谢过镇棠哥先前相救。」她心里感动,百般娇柔地说。
她咬一口雪白的芸豆卷,馅儿甜得眼儿也弯了。
「勿再如此妄撞。」他埋首书本,没看她一眼。
「我没有!」
本来因吃到j致糕点的好心情变坏,却愈吃愈快。她最讨厌人家说她妄撞。只是外出一下,有何不可?
「有。」他淡然的说。
「没有!」她不住辩驳。
他掀向帐本後页,没再说话,不愿再与她这女儿家争辩。
「你要不要吃?」
她故意不说点心名字,盼他抬眼看着,他却没抬头来。
她失望地咬着芸豆卷,眼睛转了一弯,忽然问:「你跟陆见飞是甚麽关系?」
顾镇棠睨她一眼,没有回话的意思。
「你真的不吃?」她一脸没趣的,随便一问。
其实她已经在吃最後一块芸豆卷,他要是想吃也没法吃了。
他呷一口茶,看着她又吃了一口,便又低下头,不知在想些甚麽。
口里含着一口芸豆卷,她含糊地嘀咕:「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总爱一声不响……」
「你过来。」顾镇棠忽地眼里带笑,对上她的眼。
「怎麽了?」她拿着咬剩一口的芸豆卷,以为自己听错,没有起来,反正二人已是对坐。
趁她一个失神,他竟从她手上抢过那被她只咬剩一口芸豆卷,吃掉。
梁纤纤马上被吓着,羞红了脸,不敢作声。
岂料他说:「很甜。」
她不敢想,究竟他是指那芸豆卷,或因为是她吃过的。
「你、你怎可以这样?」她的声音颤抖,红晕染红了腮,模样娇媚。
他平常尽是君子风度,连救她的时候也仅轻搂她的纤腰一刻,怎麽如今会作出这般大胆的事来?
「怎样?」他学她含着芸豆卷,嘴角微弯的笑了,眼角有两道浅浅的笑纹,显得他更加温柔。
他竟对她笑!她痴痴的看着他的笑,看得飘飘然,竟也傻笑起来。
顾镇棠伸出大掌m了她的头儿一下,她有种错觉,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闭上眼。」
她乖巧遵从。
他的唇快速擦过她光洁的额,便站了起来。
她一睁眼,只见他又回复严肃的神情,变回了那冷漠的顾镇棠,拿着帐本,好像没事发生般。
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吗?
恰巧,门外的家丁敲门几声,喊道:「请少爷和梁姑娘用晚饭。」
她m了m额,总觉得不是幻觉,那湿湿的感觉很真实呀!
她瞄了他的帐本一眼——
帐本拿反了。
作家的话:
喔~谢天谢地~ 你俩终於有点小亲密了>_< 我等好久了知不知道~ 蕴酿到我都快睡着了~
压力好大-_- 成绩超不行的
☆、10 他记得她讨厌银芽
他似乎没有发现,神色如常,合起帐本,便放在桌上,朝门外走。
他们并排而行,跟在家丁身後,却没谈话。
顾镇棠一如既往般沉静,若是平常,她必然会尝试打开话匣子,但这会儿她忙着思考他的所作所为。
她知两人久未相见,会生疏些,但他时而冷淡,时而温柔,与从前那镇棠哥哥大不相同,教她难以捉m。方才以为他不会理她,他却偷吃她的芸豆卷……做出尽是叫人脸红的事来。
可这也算不上甚麽,更不代表他喜欢她,因为他跟陆见飞可是异常亲密的!
她愈想愈气,只好用力捏着自个儿的手儿,劝自己冷静,反正多想无益。
「巧姨、镇棠哥,请用膳。」
这会儿三人围坐,饭桌上摆放着家常菜,有杂锦银芽、咕噜r、**粒咸鱼茄子和糖醋黄鱼,每道菜的卖相都甚佳,香味扑鼻。
不过梁纤纤并不特别喜欢这些菜色,而且她向来不吃太多,於是只挟了几片黄鱼放在碗中。
顾母看她吃得少,以为她不好意思,便挟银芽进她的碗,又挟来其他餸菜,在碗中堆成小山。
梁纤纤的筷子避过银芽,慢慢爬着饭,低声道谢,心里却盼望巧姨别再给她银芽,只因她极讨厌银芽。
坐在身旁的顾镇棠挟走了她碗内的银芽,细细咀嚼起来。
顾母看见,又从盘子上挟些给她。
他又挟走。
她挟来。
他挟走。
梁纤纤的眼儿跟着两对筷子转个不停,来回几次,开始怀疑他记得她不喜欢吃银芽来了。
「你一直挟走银芽,叫纤儿怎吃?」顾母停止挟菜,放下碗筷,目光定定锁在他身上。
「她没吃。」说罢,他挟了一束银芽进嘴里。
「那是因为你挟走了,她没法吃。纤儿你说是不?」顾母瞧梁纤纤眨眼。
「嗯……可是我真的不喜欢银芽。」她无辜的眼望着顾母,仍缓慢的爬着饭,似乎决定吃饭吃到饱。
「咦?」顾母不甘承认梁纤纤不喜欢吃银芽,可转念一想,儿子居然记得她的饮食喜好,心里乐透了。
「娘,吃鱼。」
想用鱼r堵住她的嘴?可以,只要小俩口好好培养感情,要她不说话多久都可以。
否则,免谈。
只见顾镇棠装作漫不经心般,「顺道」挟了一块咕噜r给梁纤纤。
顾母心里叫好,决定不说话。
梁纤纤讶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麽挟菜给她。
她不敢吃,却见他自顾自地继续爬饭,没说半句话,故意忽略她的目光。
她战战兢兢地吃口咕噜r,味道在舌尖扩散,突然觉得这r很好吃,就如她面对他时,感觉甜甜酸酸的。
那天他明明跟陆见飞在大街上亲密倚靠,如今却待她如此细心温柔,害她不禁胡思乱想。
比如说,他是不是记得她的喜好?
比如说,他究竟喜欢男子还是女子?
比如说,他是不是有丁点儿喜欢她?
梁纤纤嘴里含着一口咕噜r,想得脸儿也皱着一团。
她一定得知道真相!
作家的话:
要是哪个男生这样细心留意女生的喜好 应该很感动吧~~
不过现实大多都是女生当体贴的那方._.
谢谢julianne的礼物~ 第一次收到... 好开心的说!
☆、11 女扮男装去顾家书坊
嘴上用浓墨画了撮胡子,梁纤纤把全身以厚重绵袄包裹,决意要装扮成chu壮健硕的男儿。她在闺房里拿着铜镜仔细检查,一对柳眉以笔画成chu眉,看来也挺像个公子哥儿。
「小姐好俊呀!」同样打扮成年轻男子的如玉看来像个小书生。
「我们走吧。」一见她的娇靥,便知是姑娘,恐是太过美丽。
一走到大街上,她俩便看到满是文人学士的顾家书坊。
「小姐,我们要进这间吗?」
「叫公子呀!你这样叫,谁还不知我是姑娘家?」梁纤纤无奈地看着如玉。
「我们不进这间,太大了,恐怕会遇见他。」她想了想,再拐几个弯应该有另一家,那间规模小一些,断他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应不会去那。
如玉一点也不了解小姐心思,只知要跟着她,拐几个弯後,她们终到了另一间书坊。
这里的文人雅士也多,但更多的是市井平民,想来不同的分铺是有不同客源的。
「这位公子,要找甚麽书呢?咱书坊最齐全了,我替你找。」看来比她还年少三岁的少年笑容满脸地招呼,想是书坊中的书僮。
梁纤纤想了一会,试想出个较不吓人的说法,却徒劳无功,只好直接问。
「传闻你们当家有断袖之癖呢,是真的不是呀?」好奇的双眼骨碌骨碌的看着书僮。
那被猫眼儿看着的书僮被她一问,惊得掉了手上几本书册,忙着捡起来。
小书僮捡书时,不经意看见从书坊大门进来高大的男子,说话竟变得吞吞吐吐,声音还颤着。
「当家他……」
「你尽管放心说呀,你当家他没可能早早就巡到这儿的。」
毕竟是书坊,客人着重挑书,环境自是清静,她这轻声细语早被身後来人听得一清二楚。
她忽觉背脊发凉,转个身来,竟见不知何时出现之顾镇棠一双冷眼。他俊俏的脸庞绷紧,紧抿着唇,看来像要以眼骂她。
「我想顾家书坊众多,顾当家又贵人事忙,自然未有空巡到此处……」说到後来,她的声音愈来愈小,眼睛也不敢对上他,只怕他认出她来,也不知那黑眸把她的脸蛋看得细致。
「这位兄台你说是不是?」她暗里以手肘顶了如玉一下,寻她帮忙说话。
如玉不知就里,但她一看梁纤纤,便禁不住高声尖叫,呆呆的指着梁纤纤嘴上墨迹,手指抖得厉害。
「小姐,墨水化掉了!」
想必是她穿了太多绵袄,热得出了一身薄汗,化掉了墨迹。
「哎呀!」梁纤纤瞥了一眼顾镇棠,马上羞红了脸。
这会儿她说什麽也无用了!
她一个瞪眼,图要夺回些气势,便急急拉着如玉奔了出去。
向来目无表情的顾镇棠,视线锁着那被绵袄隐没了姑娘家身段的人儿,竟咧嘴大笑,笑声更传得远处角落,使得书坊中人人看向梁纤纤黑了一片的俏脸,纷纷笑着她。
可当他们转看向顾镇棠那罕见笑颜,众人的表情僵住,变为惊愕於顾镇棠的笑,全都目瞪口呆。
梁纤纤早跑远,不知书坊里众人发呆,只知这下面子可给丢尽了!
作家的话:
含蓄的爱总是很甜<3
☆、12 他到访梁家
就在傍晚,他竟与梁傲丰一同出现於饭桌。
从进门到用餐完毕,他没作半点声,也没看她,让她暗自气恼。他当年如此疼锡她,念在旧情,是否也该说几句话,跟她重拾旧好呢?再说,这些天他们也常遇见呀,她那天还到他家作客,总算有些许交情吧?
他如今就如尊石像,这模样教她猜想不到心思,又不知该说甚麽话。
「纤妹不是说要抚琴给镇棠兄听吗?」
梁傲丰眼见两人不愿作声,笑着点出,打破僵局,虽然实因乐於看见小妹羞涩之色。
她这模样可难得一见,若非顾镇棠,他恐是无缘欣赏。
梁傲丰许是自知对琴声无趣,或是另有主意,没随他俩走去置着古琴的亭儿,等她抚出琴曲。
她深吸口气,平静心境,指尖跳跃,琴音让人有清心之感,只觉幽静如林间,馀音绕梁。
一曲谱尽,她站起来,娇羞无比地向顾镇棠微微福身。
「纤纤手拙,献丑了。」
顾镇棠定睛看她,欢怀地欣赏她的娇丽脸容。
「不错。」
他眼底里的热情益发浓厚,声音早已不如当年不高不低,而是低沉醇厚,这刻更是略见沙哑。
他向前踏近数步,只离她一步之遥,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俏脸上。
他的黑眸无法离开她,她的心儿跳得飞快,以为会有些甚麽发生。
但他只伸出大掌m她头儿,又抽回了。
只是这样吗?她水灵的大眼直看进他的眸子。
为何不……不甚麽呢?她不知道那是甚麽,也不知为何每每见他总觉心儿要蹦出x口,只是直觉,身为女儿家的直觉。
「我去找你哥。」他沉声说,头也不回地走向花厅,丢下她。
这是怎麽回事呀?
梁纤纤按着x口,想叫心儿跳慢些,一脸不解地看他离去。
看顾镇棠神神秘秘的,她偏跟着!
跟到花厅,梁傲丰却仍在,朝她说:「怎麽我从不知纤妹你有志於商?」
顾镇棠自是知道她跟在後头,只没道破,如今交由梁傲丰安排。
「为兄现下跟镇棠兄到书房详谈,你去跟如玉谈心吧。」他有意无意透露去处,也不知有何用心。
梁纤纤扁着嘴,自知理亏,只好去找如玉。
如玉虽是她的贴身婢女,但她最多只要如玉服侍梳洗,寻常当她玩伴儿,既不用如玉事事伴着,又不用她做chu活。晚上时候,如玉多是跟她聊天,或自个儿寻些乐子,这是她求哥哥允的。
但是,如玉甚少离她身旁,即使不喜琴音,大多只是在身旁打瞌睡。
这会儿她倒是找不着如玉来了。
「有看到如玉吗?」
正抹桌子的家仆说:「没有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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