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感情,她勉强不了。
她骗不了自己,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佐助已住进了她的心,从未离开过。她无法控制那颗为他而骚动的心,无法压抑靠近他的欲望。只要他需要她,那怕是那麽一丁点儿,她也想待在他身边,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倾尽所有,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对佐井的感情是感激居多,对佐助才是百份百的爱。她是佐助的妻子,已下定决心待在他身边,也该是时候对过往做个了断了。只要将这幅画送回木叶,佐井一定会懂得她的心意,一定会微笑着原谅她的。这就是佐井,总是那麽的温柔,比谁都要了解她。
她跪在地上,晶莹的泪落在雪白的画纸上,晕染开一朵朵深色的小水滩。想起佐井待自己种种的好,她的心揪痛不已,紧紧抱住那画,泣不成声地轻唤∶「佐井……对不起……」
沉浸在悲伤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双眼睛正紧盯着她,眼神y鸷而冰冷。
忽地眼前一花,小樱手中一轻,那幅画已落在佐助手中。
抬头对上佐助双眸的刹那,小樱如堕冰窟,连血管也被冻结了。佐助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可怖,黑眸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眼底却是一片森冷,不带半点感情,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他生气了?刚刚还好好的,他怎麽会气成这样?是哪儿不对劲了?
「佐助君,你的身体还没好,我扶你回床上躺着好吗?」她柔声问。
薄唇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笑,他淡淡道∶「你忽然对我这麽好,是要我放松戒备,好让你逃回木叶去?」
几乎在她离开他身边的那刻,他就醒过来了。即使她已承诺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他还是感到不安。看着她走进书房,小心地取出那幅画,珍而重之地紧紧抱住,小嘴喃喃地唤着佐井的名,他的脑际轰地一声,全身的血y彷佛在瞬间逆流,全涌进心房里,挤得他的心几乎爆炸开来。
他知道那盒子,香磷跟他说过,里面装了小樱的宝物。他曾不止一次见过小樱把玩着这盒子,原来里面放的是那幅画,原来佐井就是她的宝物。
她还爱着佐井,说会留在他身边是假的,一切都是只的,假的假的假的——
从云端狠狠地摔在地上的感觉几乎逼疯了佐助,她可以不爱他,却不可以骗他。
「佐助君,你在说什麽?你在音之国,我就在音之国,那是刚刚说好了的。我怎麽会逃回木叶去?」小脸蒙上了一层y影,小樱不明白佐助为何这样说,不由急了。
他们的感情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她不能让他误会她!
她的急迫看在佐助眼里反成了欲盖弥彰,黑眸从那张惹人怜爱又惹人恼恨的小脸移到手中的画上头,看到画中笑逐颜开的她,嫉妒像是一条毒蛇盘据着他的心,狂烈的妒火已烧光了他的理智!
这麽美的笑容,竟然不是属於他的。只有在佐井面前,她才会笑得如此开怀。即使他成了她的丈夫,她还是不愿意对他这样笑!
佐助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双手执着卷轴的其中两角,轻轻地、缓缓地从中撕开一个小小的缺口。
「不要!」
小樱猛地震颤了下,冲前便要夺回那幅画,却被佐助轻松避开了。
「求求你,不要!那是佐井给我的……」小樱的脸瞬间煞白,看着那幅满载佐井心意的画被撕开,她只觉得心都被撕裂了,只能无助地跪在地上,哭喊着求他住手。
听见她又喊着佐井的名,佐助的脸色越发y沉,这是个惩罚,他要她彻底忘了佐井,从此以後心里只有他。
小樱只能眼看那幅画一点点地被撕开,化成小小的碎片,如雪片般在空中旋转,缓缓飘落地上。
她觉得被撕碎的不是那幅画,而是她的心。她的心已支离破碎,再也不复完整。
「为什麽?」她低着头,泪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语气却是冷静的。
「没有为什麽。你是我的妻子,就得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丢掉那些不必要的过去。」
「践踏别人的心,真的让你这麽快乐吗?」
她怎麽会傻得以为他会懂得怎麽去爱?他永远也不会懂佐井对她有多重要,那幅画盛满了多少她和佐井之间的珍贵回忆。
在小樱抬头的刹那,佐助看到她过份平静的表情,心头不由一震,隐隐感到不安。
後来,佐助才晓得当天撕碎的不单是一幅画,连带夫妻间的感情也被撕开一道长长的裂痕,当他感到後悔的时候,已无法回头了。
☆、囚婚(火影原创—cp∶佐樱) 84
第八十四章 § 回忆篇之二十四 § 遇袭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间佐助和小樱结婚已有两年半了。
如果说结婚初期两人的关系是不冷不热,互不相干的话,那麽自从一年前佐井的画被撕掉後,夫妻间的关系已降至绝对零度,佐助甚至不记得小樱有多少天不曾跟自己说过话了。
每当她纡尊降贵地开口说话,就是向他提出回木叶探亲的要求的时候,然而她抱着佐井的画,跪在地上痛哭的画面犹如梦魇般挥之不去,再加上现在两人的关系如此恶劣,他实在不敢放她回木叶去,就怕她会一去不返。思及此,他狠下心拒绝了她的要求。她被回绝数次以後,也没有再提起此事。然而当她倚在窗边,茫然地看着故乡的方向,那张苍白的小脸看得他心痛不已。他只想让她无忧地笑,为什麽总是事与愿违?
香磷等三人看着陷入沉思的佐助,面面相覤,不敢提醒佐助这是重要的内部会议。
天知道最渴望佐助夫妻关系和睦的人,就是他们三个了!
自从佐助和小樱的关系严重恶化後,他们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没有j神寄托的佐助脑里除了工作外还是工作,除了深夜还懂得回房睡觉以外,其他时间都在不遗馀力地鞭策他们。
个x沉静的佐助虽然没有乱发脾气,但沉着脸不吭声的表情足以把小孩吓哭。当佐助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们都采取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的策略,决不会傻得挑起他的怒气。
佐助忽然眉心一跳,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一股不安在心底升起,令他莫名地感到心慌。
「香磷!」
「对不起,我不该跟水月打架的……」
佐助的脸色前所未有的沉凝骇人,香磷吓了一大跳,主动招出不当行为,只差没跪下来道歉。
「小樱呢?她在哪里?」
香磷意识到不对劲,道∶「刚刚夕子报告说小樱想出去走走,我想她们应该还未走远……」
香磷话声方落,佐助的身影已在眼前消失。
佐助在大街上搜索那抹熟悉的身影,却一无所获。无法解释心里那股强烈的不安是怎麽回事,他向来不相信直觉,但事情一旦牵涉到小樱,就算再不可信他也不敢轻忽以待。
焦躁只会累事,他吸气再吸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当心境彻底平静下来的刹那,他听到一阵异响,墨玉般的瞳眸瞬间染上血色,往声音发出的方向全速奔去——
随着一声吃痛的低呼,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洒落在白雪上,犹如雪中红梅,带着一抹诡异的美。
眼前的画面刺痛了佐助的眼睛,怒火轰地烧光了他的理智,他用尽全身的气力掷出手中的剑,草雉以r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飞s而出!
白衣人将刀刃从小樱的腹部抽出,正打算再补上一击的时候,一股冰冷的尖锐感从背部袭来,撞得他的五脏六腑在瞬间移位,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渐渐失去了所有知觉。
一条光柱闪电般贯穿了白衣人的身体,带出艳丽的血花,强大的冲击力将他轰飞开去,在地上拖出一道惊心动魄的血痕。
佐助看也不看白衣人一眼,冲过去把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小樱抱起。小樱一身粉色的和服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半,当佐助看到她腹部血流如注的伤口,以及大腿间汨汨流出的鲜血,他双手不禁抖颤起来,几乎无法站稳。
「佐助君……痛……」小樱迷糊地抓住佐助的衣角,微弱的、断续的呼唤几乎敲碎了佐助的心。
「不用怕,没事的,很快就不痛了。」
佐助勉强朝小樱安慰地一笑,咬了咬牙,抓起一把冰雪捂在她的伤口上,施展瞬身术离开了雪地。
房间内,医生正为小樱进行急救。房外被一股沉重的低气压包围住,看着一身血污,双手紧紧地交握,神色漠然的佐助,香磷等三人心里的忧虑都是一样的。
要是小樱真的有个万一,佐助一定受不了。
他们已找回夕子,按夕子说是小樱想看雪景,就拉着夕子出去了。到了外面,小樱支开夕子说是要一个人静静,後来该是那白衣人出现,与小樱打起来,小樱不敌,最後被白衣人刺伤。到底是谁派来的杀手,竟然能如入无人之境地走进守备严密的音之国境内?
「佐助,我们已找到你所说的尸体,但那人的面目早已全毁,身上也找不到足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水月被沉重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气来,轻咳一声,打算让佐助开口说话,不让他的心神太集中在房中的情况。
「我不该下手太重。」佐助低哑地道,一手抵着太阳x,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疲惫。
他该留活口的,身经百战的他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掉所有胆敢伤害她的人!
香磷秀眉一皱,示意水月不要再提此事。水月还想再说点什麽,已被重吾毫不留情地拖走了。
这时,医生从房间里出来。香磷眼前一花,佐助已来到医生跟前,低声问∶「她怎麽了?」
「音影大人放心,夫人的x命已无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伤势便可复原。只是……」
听到小樱x命已无碍,佐助犹如打了一记强心针,紊乱的思绪瞬间恢复冷静,淡声道∶「说下去。」
「只是……夫人的伤势太重,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佐助脑海一片空白,黑眸一沉,脸色比窗外漫天飘扬的飞雪更要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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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 回忆篇之二十五 § 痛
夜已深,凄冷的月光洒落在床上人儿上,将她巴掌大的脸庞映得格外苍白。
佐助坐在床边,黑眸紧锁着昏迷的小樱,俊脸一片y沉。
他记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只知道她足足有三个日夜不曾睁开眼睛。记忆中她一直都是j神奕奕的,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伤重的样子,苍白的脸容无一丝血色,那双坚定的碧眸被眼帘遮掩住,使她看起来多了股柔弱的味道。他握着她的手不敢使力,怕太用力会捏碎了像玻璃般纤细的她。
医生的话在脑海里不断重播,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两个月的身孕硬生生遭到重击流掉,对母体的伤害极大,夫人若是再怀孕的话,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身体上的伤还是其次,夫人的j神状态非常糟糕,有严重的抑郁症,而心理的承受力会直接影响到身体机能,请音影大人多注意,别再让夫人受到任何j神上的刺激了……
也许从一开始她来到音之国,傻傻地盯着窗外起,她已在承受着他所不能理解的j神压力,她就在他身边,为什麽他竟然一无所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记忆里只剩下她淡淡皱眉不语的表情。
大手抚上床上人儿包覆住纱布,一片平坦的腹部,他的心被撕扯得血淋淋一片,刻骨的疼痛几乎让他崩溃。
他是个失职的丈夫,在她遇上危险的时候,他保护不了她,也保护不了属於他们的孩子。
如果不是他迟来一步,她就不会受伤,肚子里孩子也不会流掉。他们会一起期待着孩子的到来。说不定会是个黑发的小男孩,要不然就是像妈妈一样可爱的小女孩,不管是男是女,他也会将孩子当成宝贝一样疼爱。等孩子出生後,他会学习怎样抱孩子,教孩子忍术……
小樱昏昏沉沉地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刚巧捕捉到佐助脸上异常沉痛的表情,心中一颤,正要起身,身体传来的强烈疼痛却令她不能动弹。
轻声的呻吟惊动了佐助,他收起悲伤的情绪,将小樱按回床上,小心地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担忧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动作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皱眉的表情彷佛比她更痛,小樱的心微微颤动了下,忍着不适挣扎着坐起来,道∶「没有。」
佐助扶起她,将枕头塞到她背後,让她舒服地靠着。
这时夕子送来了刚热好的汤药,佐助吩咐夕子退下,端起碗子喂小樱吃药。
小樱的脸颊微微泛红,不自在地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他们已有一段长时间不曾如此平和地交谈,一下子便上演这麽亲腻的戏码,她真的受不了。
「张嘴。」佐助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表情是十足十的坚持。
小樱浑身虚弱无力,实在没那个j神跟他争论,只好乖乖地张开嘴,任由他小心翼翼地喂她喝药。
看着那张专注的俊脸,她心里冒起一个荒谬的念头,要是他能像现在般温柔地待她,不再误解她伤害她,就算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她也是甘之如饴。
这是什麽药?怎麽这麽苦?她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虚弱,按理说受了这程度的伤,也不至於会虚弱成这样子,也许她最近真的疏於锻链了。
她强自一笑,道∶「佐助君,谢谢你救了我。我还以为自己肯定会没命——」
话尚未说完,她已被佐助狠狠地扯进怀中,他抱得很紧,却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没有弄痛了她。
他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里,嗅吸着发丝熟悉的馨香,折腾了他三天三夜的担忧在此刻稍稍安定下来。
「佐助君,你还好吗?」一股浓浓的不安自心底升起,小樱看不到佐助的表情,可是醒来以後佐助看起来就是怪怪的,虽然他极力掩饰,她还是感觉得到他很不对劲。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将怀中纤弱的身躯搂得更紧,然後他感到一双手臂轻却坚定地环住他的腰,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佐助君,我很好。」
听到她说「我很好」的刹那,他的心被撕扯得血r模糊。
要是她知道孩子没了,一定会比他更痛,他不想让她再受伤。这痛,由他来承受就好了。
这夜他一直紧紧抱着她,直到她靠着他睡去也没有放手。他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黑眸里满是沉痛,一遍又一遍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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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 回忆篇之二十六 § y影
由於腹部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医生吩咐小樱好好休养,直至伤势复原为止。
不知道佐助吃错了什麽药,自她醒来那天起,他由一个大忙人变成了大闲人,日以继夜地守在她身边,虽不至於寸步不离,但只要一到吃饭、喝药和睡觉的时间,他便会准时出现,抢着喂她喝药吃饭,盯着她不让她不下床。她每天都是吃完就睡,睡醒再吃,跟一头小猪没两样。
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她受了什麽致命重伤!佐助似乎忘了她也是忍者,受那麽一点点伤,哪有这麽娇贵的?
现在距离吃晚饭还有一个小时,还是趁他没回房之前下床活动一下好了。
她掀起被单,双脚刚沾上地,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眼看就要倒下——
她只觉天旋地转,朦胧间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一把熟悉的低沉男声在耳畔响起∶「不是叫你别下床的吗?」
小樱抬头,看见佐助正半俯身凝视着她,她整个人被y影笼罩住,高高在上的他俨然便是整个天地,方寸之地里满满都是他慑人的气息,她的呼吸不禁一窒,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助的小鸟,不管飞到那儿都逃不开天空的掌握。
他一直都是她的天,世上再没有人能像他那样,让她的心甚至灵魂彻底燃烧,也没有人能像他那样,能轻易地将她打进没有一丝光明的地狱里。
就像现在,明明跟自己说过不要再在乎了,但当他稍稍露出一丝沉重的表情,她的心就会跟着愀痛。
这阵子两人的关系稍稍改善了点,每次看见佐助脸上露出y郁的表情,她都会不厌其烦地表明自己没事。再者面对一个耐心地照顾她,喂她吃饭的男人,她的心只有满满的感动,哪里还冷得下脸来?
持续的冷战令她的心很难受,假使养伤这段时间,两人可以和平共处的话,她就什麽都不想,好好享受此刻难得的宁和,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好了。
那双总是斜飞着,像主人一样高傲的眉此刻正纠成一座小山,薄薄的双唇紧抿成一线。佐助拉起被单盖在她身上,专注地凝视着她,淡声道∶「你还好吗?」
刚刚下床的动作太急,似乎扯痛了腹部的伤处,当看见他脸上再次流露出那抹让她不安的神色,她下意识选择了隐瞒。
偷偷伸出小手捂住腹部,她忍住痛,绽出一抹笑道∶「没事,在床上躺太久了,双腿有些发软。」
锐利的黑眸在她的脸上巡梭半晌,慢慢向下移,当看到盖在她身上的被单隆起了一角,俊脸倏地沉了下去。
「很痛吗?我立即叫医生来。」
小樱坐起身一把拉住佐助,急道∶「不用了!」
他将她按在床上,道∶「你躺着,我去叫医生来。」
眼看阻止不了他叫医生,她一急之下只好扑前抱住他,将脑袋瓜埋在他x前,小声道∶「佐助君,我没事,别叫医生好吗?」只是扯痛了伤口而已,她不想他再叫医生来,要是医生说了什麽小心这小心那的话,他又要在那忧心几天了?她不想再看见他眉头深锁的样子了!
她突来的亲近教佐助x口一热,他犹豫了下,伸臂抱住她,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发现那张尖细的脸蛋仍是一片苍白,他皱着的眉心拢得更紧了。
明明将养了好些日子,也天天逼着她吃更多,为何她还是一天比一天瘦?
黑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其实他很清楚原因为何,只是不愿意接受,也不想承认……
「真的没事?」她几近恳求的语气动摇了他坚定的意志。可以的话,他想尽量顺着她的心意走,要是她的身体无甚大碍,就不叫医生好了。
小樱用力摇了摇头,道∶「你忘了吗?我也是医生。不过是伤口有点痛,不碍事的。」
「那就不叫。」
小樱脸上难掩惊讶之色,她本以为花再多的唇舌,都左右不了佐助的决定,想不到他如此轻易就答应了。
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抱着他。小脸微微一红,她对两人的亲腻还是有点抗拒,轻轻挣扎着便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
「有事不要藏在心里,痛就叫出来,心里难过的时候就告诉我。」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道∶「答应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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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 回忆篇之二十七 § 伤口
宇智波佐助独有的炙热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重重地堵住了小樱的呼吸,令她几乎窒息。她茫然的被他抱住,忘了反抗也不敢回应。他的拥抱总是让她心悸又不安,像是静默地照亮前路的点点烛光,让她既温暖又窝心,却又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只要稍一靠近,便会将她灼痛至体无完肤的地步。
不知道是被他激烈的心跳声,还是过於低沉的声调所迷惑,透过身体紧密的接触,她似乎能感应得到佐助的情绪反应。此刻的他脆弱又无助,要不是紧紧地抱住她,他很可能会随时倒下。
下一秒,她推翻了自己可笑的想法,佐助是那麽的坚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倒他,她怎会傻到用脆弱去形容他?
「我是你的丈夫,你要更依靠我才行。有事别闷在心里,告诉我,让我为你分担。」
他是她的丈夫……不知为何,这句话令小樱的心莫名地一悸。
依靠?她还可以依靠谁呢?
以往她身边有佐井、鸣人和井野,他们是她最坚固的支柱,她会将心里难过的事都告诉他们,虽然鸣人只会说傻话,井野只会跟她对骂,最终事情都得不到解决,她却总是轻松不少。而佐井总会温柔地听她说,mm她的头给她安慰,尽他所能地让她重拾笑颜。
在音之国里,她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
虽然佐助是她最亲近的人,可是他们的心却比木叶与音之国相隔还要远,她不敢靠在他身上,就怕他会像以往的每一次,前一秒温柔待她,下一秒便无情地推开她、伤害她。再被他伤害的话,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她已不敢为再敞开自己的心,那怕他只是轻轻的一碰,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会随即化成碎片。
再说他就是她难过的g源,叫她从何说起?说了又如何?孤单侵蚀了她的心,她只能漠视自己的感觉,让日积月累的y郁一点点沈淀下去,当作那些痛不曾存在过。
比起自己,她更担心明显异常的他。
他这阵子一反以往淡然自若的作风,整个人像一g绷得紧紧的弦线,她只要皱下眉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叫医生过来,莫非——
「佐助君,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
「只是虚弱了点,医生说你的情绪保持轻松愉快的话,对身体会更好。」他抵着她的额,避重就轻地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灼热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她不禁轻轻颤抖了下。
「就这样?」她皱着眉问,语气带着怀疑。
他分握住她双肩,让两人的视线对上,肯定地道∶「就这样。」他不想说谎,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已是如此之差,他要她在无忧无虑的状态下渐渐恢复过来。
「佐助君,我很不对劲,身体出奇地虚弱。好像除了腹部的伤,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伤口……」想到这里,她整个人像是泡在冰水里,连心都被冻寒了。那个隐密的伤口令她不安恐惧,彷佛丢了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却不自知。
作家的话:
本周木什麽爆发力,更得比较少,望大家见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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