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贺泓勋诚挚地道谢,简单地解释道:“如果换作三个月前,我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如果没有遇上牧可,哪怕要从零开始,哪怕他距上校只一步之遥,他都会一无反顾地接受这样的挑战。特种部队,执行的都是特殊而艰巨的任务,那是步兵的颠峰,多少兵梦寐以求的地方。而他,选择了放弃。
后来牧可知道他曾面临过这样的抉择时问他为什么时,贺泓勋凑到她耳边坏坏地说:“训练强度那么大,你老头我哪扛得住。没两年腰就折腾废了,怎么做家庭作业啊,嗯?”
对于贺泓勋的避重就轻牧可怎么会不懂。她撒娇般坐在他腿上搂他的脖子,感动地说:“谢谢!”
贺泓勋抱了抱她,一脸玩世不恭地逗她:“去给你老公做饭吧,虽说我要求不高,可你也不能虐待我,总得让我吃饱吧,否则我饿了可就吃你了。”
牧可赖在他腿上不肯动,轻声问他:“会不会后悔啊?”
贺泓勋轻声笑了,亲了亲她发顶:“不后悔!相比令人羡慕的军衔和职位,我更看重能否发挥特长和我们的生活。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老公骨子里是‘老婆孩子热坑头’的男人?”忽然想到什么,他不无得意地说:“再说了,他夜亦现在见着我还得先敬礼呢。”
他爽朗的笑声那么亲切温暖,牧可忍不住笑了,她嗔怪地批评:“不求上进!”
索性不求上进到底了,贺泓勋笑得邪邪的,在牧可全无防备地情况下将人拦腰抱起,走进卧室的时候还不忘得意洋洋地吼道:“关门,造人!”
正文 亲热恐惧症
贺泓勋的任职命令很快下到五三二团,团长陆湛明意外的同时又极为满意,有种如虎添翼的感觉。宁安磊打电话来询问贺泓勋的腰伤恢复情况,他表示会赶在老兵复员前回部队,要亲自送他的兵走。
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要落实的头等大事自然就是家庭。都说事业是男人的脊梁,没有家庭的支撑脊梁就太累了。贺泓勋悄无声息地把结婚一事提上了日程。牧可不知道,他已经打电话回部队询问恋爱报告的批示情况,催促着一旦批下来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好递结婚报告。当然,在打结婚报告之前,他必须先做通某位小同志的思想工作,这显然成了贺泓勋住院后期的首要任务。
成为病友的两人都很配合接下来的治疗,时间如水般漫过,转眼之间,他们就要出院了。在贺泓勋最后一天做理疗前,牧可在病房里帮他做腰部按摩。
想到明天他就要回部队了,习惯了朝夕相伴的牧可有点提不起精神,她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边闷闷地说:“雅言和我说,只要你一天不停止训练,腰伤随时可能会犯。”
被强制趴在床上享受按摩待遇的贺泓勋偏头看着噘着嘴的牧可,安慰道:“哪个军人身上没点伤的,我这算轻的了。没事的,只要不是突然受力一般情况下不会犯,我以后多注意。”
“怎么注意啊?袁帅说你上了训练场就跟不要命似的。”牧可驳他,两手对搓发热后,重叠放于贺泓勋腰椎正中,力度适中地反复由上向下推搓,还不忘询问:“手劲还行吗?没弄疼你吧?”
说实话,简直是甜蜜的折磨。她柔软的小手触碰着他的肌肤,忽略按摩的舒服感不说,单单是她的这份心疼,贺泓勋已经觉得实在是太享受,太幸福了,他闭着眼晴心满意足地说:“手法不错,你手碰我哪我哪舒服,跟谁学的?”
被表扬的小同志终于露了丝笑容,推搓的部位产生热感后她再次重复双手对搓的动作,“我请教了医院的老医师,她教我的,雅言还帮我找了本书,我都仔细看了,就是一直不敢拿你试。”老医师提醒手法不对的话会导致疼痛加剧,牧可哪敢轻易下手。所以之前只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给贺泓勋热敷,效果也是不错的。
“让你多休息少动,行动完全不听指挥!换成我手底下的兵,我早踢他们了。”贺泓勋嘴上批评,心里却甜得不行。自从牧可能下床走动,他首次享受到了被照顾的待遇,别提心里多美了。腰疼都不在乎了,恨不得多疼几天。
“那你踢我啊,就知道耍横!”牧可犟嘴,孩子气地在他腰上使劲掐了下,听贺泓勋咝了声,又轻轻帮他揉了揉:“以后有时间我就帮你按按,可以缓解疲劳的。”
贺泓勋轻轻动了动,侧身望着神情专注的小女友,笑得意味深长。
感觉到他的目光,牧可抬眸:“看什么?不乐意啊?现在是副团长了,管不了你了是吧?”特种部队那边的调令撤掉后,贺泓勋就把升为副团长的事告诉牧可了。
贺泓勋坐起来,握住她的手,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牧可嗔他:“傻笑什么啊?”
贺泓勋俯身,凑近她,在牧可耳边低沉着嗓音说:“我可乐意你管我了。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牧可啊了一声,触到他分外情浓的目光,她恍然明白了什么,抿着嘴不说话。
“说话啊,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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