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後,司马言光时常在我耳边叨念「三思而後行」这句话,就怕我又做出什麽奇怪的举动。整个人就像个唠叨不停老妈子一样,就连我只是小小发一下呆,他都会疑神疑鬼的问:「你在想什麽?」
那时我正和他并肩走在走廊上,他拿着我无偿做给他当制服赔罪的便当,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没有啊。」
他突然护住自己脸颊,「你不要又来一次喔。」
他说的是前几天的事,那时我看见一只蚊子在他身边飞呀飞,寻找着可以下手的机会,我二话不说挥掌打算灭了牠,谁知道蚊子没打到,反而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
我瞪他,「这次不会了,我有认真在反省。」最近他很ai这样开我玩笑。
「我明天想吃花椰菜。」
「我讨厌花椰菜,不煮。」我一口回绝,「我们说好了不能点菜的!」
他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没有理我,心知反正到最後我还是会乖乖照做。
最近我的业务量变大很多,除了司马言光之外,方偃月的午餐也变成我一手包办。
我以为隔天她会找我算帐,毕竟这件事或许已经传遍全校,变成大家茶余饭後的笑柄。但她没有,我猜是和邻居男孩和好了,整个人已经恢复正常,甚至还有一些轻飘飘的样子。
即使如此,她还是趁机拗了我一笔,把自己这一个月的午餐钱丢给我,然後开始点菜。
那是我最忙碌的一个月,每天下课回家放下书包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厨房洗菜腌r0u,把隔天的便当做好了放凉,晚上再冰进冰箱冷藏。
有时候司马言光下课会陪我到生鲜超市买菜,我会故意买很多,然後通通丢给他提,也明文规定方偃月可以点菜,他不可以,只是他的好心情从未受我偶尔耍的小脾气影响。
也许是他本来就不怎麽挑食,所以无所谓,也或许是他心里知道,我虽然嘴上说不做,但是隔天的便当菜出现的机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最近的我很喜欢跟他唱反调,他买绿茶给我,我就说我要喝红茶;他买鲔鱼口味的蛋饼,我就y要抢他的jr0u三明治;他说甜,我就说咸;他说黑,我就扯白。
我甚至无理取闹的要求他,跟我说话的时候要低头,谁叫他突然长那麽高。
但他还是不受影响,也不生气,更没有骂我,让我很挫败,就好像自已怎麽样对他已不再具有影响力。
他还说:「跟你说话本来就要低头,谁叫你那麽矮。」
在吵架这方面,我想我永远赢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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