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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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愤地再爬一次

依然是摔了下来………

摇摇头 摆摆尾巴 喵地一二声 悻悻然地走了

望着你这不知名的小家伙

想起了过去曾有的回忆

不知不觉地

眼眶sh了

嘴角扬起微微地笑意

张棋华这时重温当时的旧忆,好像也是这个季节,小猫咪可能已经是妈妈了!

至於,他在案前奋笔疾书的,则是一篇散文『浅谈酒国』!酒国是一位大陆作家莫言的着作,他在高中时便非常喜欢这本书,只是一直没有披露感想。藉着这个机会,正好将心里的感觉记录下来:

酒国、酒国,顾名思义不正是酒的国度!既然是酒的国度,那麽住在里面的人,所有的行为、言语………等,不外是虚虚实实,糊里糊涂啊!俗话说:「酒後方能吐真言。」却不知这真言竟落得雅俗不共赏。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作者在酒国中,以看似通俗、粗浅;却是满腹经文的文字来撰写这本酒国。想其目的,应该在使读者陷入谜团,落入他的掌握。有时天马行空、荒唐可笑;有时句句真理,让人不得不信!於是,读者便随之进入酒国。作者以文字取代酒jing,真可谓高招!

然而,作者在书中不断地用书信方式联贯全文,藉以说明他写作的内容及动机。就如在『采燕』一文中,作者在书信里提到采燕一文的政治意味浓厚,假如作者不这麽写,想是少有人能深入地探讨到政治吧!此又可谓酒国的一大高招:「让人读之有疑,却又时而指引。」再度将读者的心紧紧扣住。

酒国的另一特点,便是文字的自然及修饰用得恰到好处。当读者感到酒国文字所带来的震撼深深地压住心口时,突然一个神来之笔,以大量的b喻、修饰,将读者的心轻松一下。说时迟那时巧,作者又会忽然笔出那血淋淋的自然、残暴凶恶的自然!让读者的心,随着文字的摆弄而起伏。由此可见,作者功力之不凡,酒国内容之深奥。

写了这麽多,到底酒国在说些甚麽呢?简单一句话:「人x!」或许有人觉得莫先生将人写得太残忍了,简直毫无人x!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书中『观看残忍的旁观者』,不难发现,人x还是有的。只因当局者迷,但知自圆其残忍的行为。不过,其间最大的旁观者,并非书中人物,而是所有的读者!作者利用人x的泯灭来唤起读者的人x;利用人x的批判来使读者深省人x。於是有人中途而废,有人得到教训,有人无动於衷,有人与之相和。当此之时,不正是描写人x最真、最广的时刻?!

「说到荒唐处,荒唐愈可悲。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还能说甚麽呢?只有饮酒自聊了。

张棋华一口气地写完,正自回味的,突然门铃大响。他开门一看,原来是林乔红。

「你又想睡这里啦!」

林乔红嘻嘻一笑:「被你猜到了。云飞学姐b得如何啊?」

「第一名罗。」

林乔红见他笑意甚甜,於是追问着:「好像还有别的事哦,快快从实招来。」

「没甚麽啦,她为了酬谢我,明晚要请我吃饭。」

「呵呵!真是得偿所愿了。」

「你呢,怎麽会到这里?」

「我跟宏明去看电影,後来就想要问你今天的战绩如何,所以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张棋华笑着说:「不怕他吃醋啊!」

「g嘛吃醋?要是这样就不能来找你玩,那我宁可一个人。当然啦,除非你嫌我、不想理我了。」说罢,装着一脸委屈望着他。张棋华见她装得出力,忍不住笑了起来,林乔红也跟着格格一笑。

张棋华突然想起在垦丁淋雨那晚,这时望着她笑若灿花的脸,心想:「总得弄个明白。」心下一决,轻声说:「有一件事想问你。」

林乔红笑着说:「甚麽呀?」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喜欢上了你,你会怎麽反应?」

林乔红怔了一下,一张笑脸慢慢地收了起来,望着他微红却坚定的脸,双唇缓缓开启。

「愚人节还没到,就想捉弄我啦?」

张棋华怔了一下,接着认真地说:「我是说真的!」

「你………你不是………都当我是妹妹吗?」原本话若连珠的她,此时却说得支支吾吾。

张棋华似乎没发现她语气间的犹豫,转而与自己原先的想法结合在一起,笑着说:「果然我想得没错。」

「甚麽啊?」

「只是个错觉罗!因为你的他出现,我可能害怕不能常和你在一起厮混,所以有些舍不得吧!这一阵子才会这麽患得患失,而模糊了对你的感觉。现在真相大白,没事啦!」

「甚麽你的他、我的他啊?八字都还没凑齐。」意思是说,还没凑齐自然连撇都别想了。

「别这麽挑了,他的人不错啊。这样我也可以少c一点心。」

林乔红嘟嘴说:「原来你嫌我啊,怕我给你惹麻烦。」

张棋华开玩笑说:「是啊!你这专ga0破坏的小魔鬼。」

林乔红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猫空那一夜………「他是我亲表哥啦。」在她的心里,云飞这句话似乎是她生活转变的一大关键。然而,随着她对云飞的好感越来越甚,进退维谷的情况也逐渐消去。却想不到今天,学长居然问她这个问题!在她的心中,原本雨後的天晴,似乎又晦暗起来。

张棋华见她发怔着,便问:「怎麽啦?」哪知她居然没听见。於是,张棋华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掌挥了挥,林乔红微微一惊:「g什麽,吓人啊?」

「叫了你一声没有反应,声控的没用便用手动的罗!」

林乔红睁大了眼睛,窃窃地笑说:「你有叫我啊?」

张棋华用力地点着头,表达无言的抗议。

这一夜,真是个寒冬。林乔红没做恶梦,只因她彻夜清明,毫无睡意,梦都没有,更无恶可言。

清晨的微yan,稍稍减弱了寒冬的锐气。张棋华早上十点有课,九点便起了床。他心中正奇怪,怎麽学妹没来吵他?走到书桌前,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学长,我先回宿舍了。」旁边还画着一幅林乔红的素描自画像。是一张侧脸微笑图,然而却轻蹙眉头,不仔细观看倒不容易感觉的到。张棋华心里发个疑问:「怎麽画成这样?」画像的神情酷似乔红,他看着看着,情绪不禁为之牵动。自我解释着:「又想起了她父母。」随之,将纸条夹在歌本里。梳洗整理一番,便往学校前去。

到了教室,远远便听得陈志雄在大放厥词。张棋华走近时,原本旁听的人刚好笑着散去,於是问着:「你刚刚在说甚麽啊?」

「麻将运动。」

张棋华笑说:「传授你家传的一pa0三响啊!」

「哪壶不开提那壶,我是指运动啦。」

「运动?」

「我们在讨论麻将算不算运动。」

「呵呵!愿闻其详。」

陈志雄清了清喉咙,说:「洗牌就是手部运动;看牌可培养眼睛的注意力;有时还要喊碰、喊吃、喊杠、喊胡,甚至喊相公,所以可锻链声带的力气及心肺功能;最後呢,要是在聚赌的场合,还可训练马拉松。」

张棋华疑问着:「甚麽马拉松啊?」

「跑给警察追罗!」

张棋华笑得合不拢嘴,直说:「你跟乔红真是一对宝。」

陈志雄哀声说:「有甚麽用,还不是被抢走了。」忽然想起一件趣事,便说:「昨天的事才好笑呢!」

「甚麽?」

「昨晚我陪同荣去跑业务,你也知道他在卖健康食品,想不到昨晚的客户是垃圾车的司机。所以我们就到他们约定的地方交货,是个垃圾收集点,还得准时哦!後来客户到了,同荣提着袋子走过去,刚好跟一个人撞了一下,袋子掉了下来,好si不si的掉在一个清洁员的脚边,接着同荣惨叫一声………。」

张棋华cha口说:「袋子被当成垃圾丢进去?」

「哈哈。当场亏了二千四百元。」

「你再说,都是你把衰气渡给我的!」李同荣刚好进来。

「阿华,今天要到中泰宾馆跳舞哦。」陈志雄说着。

「怎麽突然心血来cha0?」

「庆我的生啦。」

「你不是一月二号吗?!」

「连续假期要回高雄,所以提前过罗。怎麽,你有事啊?」

「嗯………和云飞有约!」

「叫她一起去嘛。」

张棋华点了点头:「我问一下,若不行我一定放弃异x选择你这个同x。」

「这样才是好哥们!」

傍晚时分,张棋华偕同云飞一起来到。只听得陈志雄嘟嚷着:「阿华,你有没有看到乔红啊?」

「没有啊。」

陈志雄紧张地说:「糟了,她不见了。」

张棋华笑着说:「她可能跟宏明出去了吧。」

「我问过他了,他说他一整天都没看见乔红。」

「那麽宿舍呢?」

「她室友说她昨晚就没回来了。」

张棋华身子一震,心想:「她到底去哪里了?可别出事啊!」

陈志雄接着又说:「她昨晚不是在你那里吗,後来她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她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回宿舍。难道………。」

陈志雄大叫一声:「被绑架了?!」

张棋华心头一沉,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亦手足无措!

在这慌乱的时候,张棋华不禁想起了乔红留给他的画像,在她眉宇间的淡淡忧愁,看似平凡,然而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张棋华越想越是恐怖,在寒风的吹拂下,额头的汗珠却颤动地渗出。就在众男人心慌意乱时,云飞首先打破沈默:「棋华,她有没有常去的地方,像是………。」

张棋华冲口而出:「孤儿院!」陈志雄赶紧递上掌中星钻,张棋华拨了号码,是李院长听的电话。

两人谈了一会便结束,只听得陈志雄焦虑地说:「到底怎麽了?」

张棋华呼了口气,微微笑说:「乔红在那里没错。院长说元旦假期院里要办一些活动,乔红这几天要住在那里帮忙,现在她刚好出去买东西,不在院里。」

陈志雄愤愤地说:「还好没事,不然那个林宏明我一定不放他g休!」

「别这样,他又没错,要怪就怪我好了。」

陈志雄看了他和云飞一眼,摇头说:「没错!的确该怪你。」

张棋华怔了一下,想不到他居然这麽说。接着这一行人,志雄、志杰、同荣、棋华和云飞便往敦化北路的中泰宾馆前去。

中泰宾馆的三楼是个pub舞厅,场地的布置颇为jing致,有乐团现场演唱,或是歌星的小型演唱会,今天则是一个外国歌手组合,二黑二白劲歌热舞,气氛好不澎湃!

他们是提前预约的,所以坐在楼上一个圆形的大沙发,舞台的一切,一览无遗,视野极佳。

h志杰和李同荣正在舞台上飙舞,张棋华和云飞大声欢呼着。这时,陈志雄向张棋华招招手,他刚移过去,陈志雄便凑到他耳旁说着:「你知道我怪你甚麽吗?」

张棋华不解,摇了摇头。陈志雄便说:「因为你结了新欢,所以乔红没人照顾,今天才会发生这种事。」

「又不是甚麽严重的事,她去孤儿院也是平常的事啊!」

「她曾经像今天这样不告而别吗?」张棋华心想他说得没错,轻轻点着头。陈志雄继续说:「而且她最近越来越少ga0怪了。」

张棋华怔了一下:「这很好啊!」

「这是有违她本x的事,所以一定事有蹊跷,她的心里一定不快乐。」

「呵呵!想不到你这麽了解她。」

陈志雄正se说:「我是说真的,别跟我打哈哈。」

张棋华被他突来的严肃吓了一跳,於是便将昨晚和乔红说的话讲给他听。陈志雄听完喃喃地说:「有点古怪。」

「甚麽古怪?别想这麽多了,可能她一时忘记跟我们说,也可能她赶时间吧,反正她现在平安无事啊。」

「你真的这麽想?那麽画像的事怎麽说?」

「可能………可能她想起她父母亲了吧!」

陈志雄斜睨着他,说:「别傻了!她留这样的画像给你,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开始要重新认识一下你了,你可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极为佩服的张棋华。」

张棋华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心情跟着烦杂起来,语带刀枪地说:「为什麽所有和乔红有关的事,都要以我为责任点?我没做错甚麽吧?我有权利去喜欢别人吧?难道我不关心她吗?我的关心b你们任何人都多!但是这不代表我对她所有的事都要弄得清清楚楚,都要负责!我也会累的。」

云飞听张棋华语带气愤,走了过去,问说:「怎麽啦?」

陈志雄站起身来,一语不发地往楼下走去。张棋华起身说着:「小雄,对不起!我………。」

「我没事,只不过希望这件事你能再多用一点心。大家都希望乔红开开心心的,不是吗?」接着便往舞池过去。

张棋华看着云飞,重重地叹了口气,云飞坐在他身旁,柔声说:「还记得你二年级在校刊发表的新诗『霸王别姬』吗?」

张棋华当然记得,只是不懂她何以提到这首诗?这时云飞轻轻念着………

红尘已随烟云落尽

回首的情不复可寻

容颜已随年华枯萎

你梦我情早已破碎

该怎样解释这段情缘

这永恒不灭的依恋

该如何面对褪se的脸

霸王别姬後的长叹

红尘已随剑锈缺残

昨日的梦烟消云散

青春已随妆卸se淡

你情我缘深烙心坎

该怎样停止望你的眼

这心中不变的情缘

该如何唱完最後的戏

霸王别姬後的伤感

张棋华听她一字不漏地说完,微笑说:「你的记x真好!」

「还记得你在最後的评语吗?」

「嗯,当时我写着,『这是个人x之愁的世界,这是个情缠之乱的世界。可否解脱?』你有甚麽用意呢?」

云飞拨了拨长发,说:「你现在就是这样,你的戏还没唱完呢?」

张棋华沉首细思,云飞继续说着:「李碧华这部霸王别姬在当时真是难得的小说,想不到有人能将它浓缩成一首诗,而且如此贴切。不过,正如我们教授讲的,作者往往看不清自己的作品,因为他身在其中,难以跳脱。」

张棋华仔细思考她的话,想起当初写这篇作品时,只是想写小说里的情境,今天听她一说,原来已不知不觉地将自己融入其中。

「你的最後一幕戏会是如何?端看你自己。起码,戏现在还没落幕。」

这时,舞台上黑人的高音飙得高亢,张棋华望向舞台,不禁被牵动着来到一个无人的境地,一颗心犹如脱缰的野马,自由自在,无处不自得。他的视线缓慢地移了九十度,从直角的顶点来到云飞水平的双眸;高寒的心遇到了温暖的草原,一gu情绪自心底激荡而出:「我的最後一幕,希望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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