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y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期末考终於考完,林乔红却悲喜相参。原来她在林宏明的事情了结之後,便向陈建文询问有关张采铃的事。可是陈建文也没听林雪说过,对於张采铃的事只知道她失踪了,她的家人也早已般家。至於何淳风,由於他是别系的,陈建文更是不清楚。如此一来,林乔红手上的线索,只剩下林宏明再次向她说的张采铃的最後一夜和林雪当时的闺中密友——h梦娟。
後来找到了h梦娟,得到了何淳风当时的电话号码,谁知打了过去却是空号,想来自是苍海桑田、人事皆非了。林乔红失望地拜别h梦娟,虽然事情没有重大的突破,然而,自h梦娟的口中也得到了更多有关自己父母的事,也算是聊胜於无。
这一日,和林宏明闲聊着。林乔红嘟着嘴,讷讷地说:「听h小姐这麽形容我妈妈,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找错爸妈了。」
「怎麽会呢?她不是说过那条丝绢的确是你妈妈的嘛!」
「可是我妈妈这麽温柔、这麽善解人意,虽然我和她一样聪明,可是我太古怪刁钻了,实在有辱她的盛名。」
林宏明微微一笑:「你也很善解人意啊!」
林乔红无奈地说:「是吗?就有三个人我老是猜不透!」
林宏明好奇地问:「哪三个人?」
「排名第一的自然是老天爷罗;第二名就是小雄学长,从我一进大学就缠我缠到现在,真不知我哪里好,这麽x1引他;第三个就是那个该si的混蛋,也不想想当时我为了让他高兴,在他生日之前还特地跑到邀月,请云飞学姐那一天一定要排班,否则哪有这麽刚好。谁知道那个天杀的、没良心的,居然认为是我摔破云飞送给他的花瓶,早知道就别救他的花瓶,也不会被割伤又挨骂的,让我伤心就算了,还伤了我美美的小手,真是可恶之极!」
「他不是跟你道歉过了,g嘛还这麽气。而且你不是最不记恨的吗?!」
林乔红吐着舌头说:「我偏偏要记他的恨,永远永远地记住!」
林宏明怔了一下,心想:「果真和她妈妈差很多,有够刁蛮任x的!」
「我要去孤儿院一下,要不要跟我去啊?」
林宏明摇头说:「等一下要陪我爸爸去医院,不能陪你去了。」
「好吧。那麽我先走了,拜拜!」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若春梦了无痕!世事真的诡谲难测,走了第一步真的不知下一步会是如何。杜甫久旱逢甘霖,却不知竟吃得噎si了;李白饮酒邀月,却为了一捞水中琼瑶,竟自落水而si。林乔红这一日回到孤儿院,老天爷却不再和她开玩笑了………。
「呦!小铃铛,越来越漂亮了哦。」乔红一把抱起小铃铛,在她润红的脸上亲了又亲。
「小红姊姊,今天早上有个人来找你哦。」
「你怎麽知道啊?」
小铃铛伸手到林乔红k子左边的口袋,拿出她最珍ai的丝绢,林乔红笑着说:「又想玩我的手帕啊。」
小铃铛指着上面的诗句说:「那位阿姨在问这条手帕还有这些字。」
林乔红心头震了一下,放下小铃铛,快步往李院长房间前去。
「院长,小铃铛说有人来找我?」
李院长微笑说:「她晚上会再来,假如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姑姑!」
林乔红一听,呆了半晌。断续地说:「她……是……我……姑姑!」
「应该没错。不过她来时我刚好不在,所以也不能完全确定,等她晚上再来时就可真相大白了。」
林乔红有生以来第一次这麽接近父母,兴奋之余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这时在她的心里,只想到一个人,就是张棋华。於是问李院长说:「她有没有说几点要来?」
「离现在还有三个小时。」此刻正好三点半。
林乔红笑着跑去打电话。张棋华一接起电话,林乔红便急说:「学长,赶快到孤儿院来,我姑姑来找我了。」
张棋华听得莫名其妙,不知她哪里来的姑姑,突然心头电光一闪,也急着说:「难不成你找到了?」
「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她六点半会再来孤儿院,你能不能来陪我啊?!」
张棋华心想:「去孤儿院的话,就要取消和云飞的约会了,这………。」林乔红听他好一会没出声,失望地说:「是不是………,你和云飞学姐有约啊?假如是的话,你不能来,我不会怪你的,没关系………。」
张棋华听她楚楚可怜地说着,假如不去陪她的话,她一定会不开心,何况这是她活到现在以来,最重要的一件事,自己也很想去陪她,於是肯定地说:「我一会就到,陪你陪到底!」
讲完了电话,张棋华便拨电话给云飞,云飞听完他的解释後,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微笑说:「希望乔红的梦想能成真!我们的电影只好以後再看了。」
张棋华微感歉意,柔声说:「对不起!我保证我们的电影约一定会美梦成真!」刚好他们要看的电影便是美梦成真。
张棋华花了三十分钟到了孤儿院,这个时候已是四点十六分。林乔红一见到他,便柔声说:「谢谢你来陪我!」
张棋华微微一笑,柔声说:「错过了电影,以後可以再看;错过了你这件事,可是会终身遗憾的!因为这不只是你的愿望,同时也是我每次生日所许的愿望。你说我该不该来?!所以也不用太谢谢我了。」
林乔红听他说得真情流露,加上即将面对亲人的近情情怯,使得她一时娇柔脆弱起来,情不自禁地纵身投入他的怀里,低低切切地哭了起来,口中轻声说着:「学长,谢谢你来陪我、谢谢你来陪我………。」
张棋华轻抚着她,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窜上心头,心下纳闷着:「以前也曾如此安慰她,怎麽今天让她靠在怀里,却有着丝丝冲动的感觉………。」
张棋华脸一红,轻轻将她推开,心中惭愧着:「以前不知道她喜欢我,也就算了。现在听宏明讲过了,再这麽不知分寸,可真是在占她便宜,而且会让她越陷越深,唉,真是该打。」接着伸出右手打一下左手背,再用左手拍打右手背。
林乔红擦了擦眼泪,张大眼睛,疑惑着:「你在g嘛啊?」
张棋华正想跟她讨论这件事,却想起今天的情况实在不宜跟她说这些,只好等到乔红的寻亲之路完成後,再跟她说明了。於是尴尬地笑说:「没甚麽,刚刚手有点痒。」
「手痒用抓的,g嘛用打的啊?」
「嗯………,我以为有蚊子嘛。」
「哼!言不由衷的,懒得理你了。」
泪珠不用罗巾浥,弹在罗衫、图得见时说。林乔红手拿丝绢,默默等待时间的过去。这时,已是晚间六点二十分,林乔红已耐不住x子,起身来回走动着。
天se渐渐昏暗,晚灯惨h地慢慢转亮,一个修长的身影,自迷蒙的灯光里走了过来。是一个中年nv子,莫约三十五、六岁上下,一头长发披肩及x,薄薄的嘴唇浅浅扬起,一双秀灵的眸子活泼之极,一点都不像是她这个年龄所拥有的。虽然没有乔红、云飞的青春美丽,然而风姿绰约、气质高雅,想必她年轻时,一定yan煞群芳、独特出众。
张棋华看的呆住了,隐隐觉得眼前这位中年nv子,眉宇间的神情和乔红有点相似。林乔红似乎也感受到这一点,怔怔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然而,这位中年nv子更是为眼前的乔红大吃一惊,轻轻叹了一声,摇头说:「真是太像了!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林乔红走上前去,语带抖音:「你………你就是我姑姑。」
中年nv子微笑说:「我是你爸爸最小的妹妹,我叫做晓晴,你若是要叫别的,就叫我小姑吧!」
林乔红激动之余,不忘将手上的丝绢拿给何晓晴看。何晓晴接过丝绢,把玩了一会,回味地说:「这首诗句是我帮二哥绣的,想不到过了二十多年,还能再见到。」
林乔红这时可说完完全全确定了,虽然心中尚有许多疑问未解,可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亲友,这样的喜悦让她不能自己,往前一扑,在何晓晴的怀中又哭又笑地说:「真是我的小姑、真是我的小姑………。」这时,何晓晴的眼眶也sh红了。
隔了好一阵子,两人才不舍地分开,林乔红随即问出她最想知道的事:「我爸爸、妈妈呢?」
何晓晴示意大家先到旁边的长椅坐下,接着才说:「你爸爸现在正在加拿大养病,至於你妈妈采铃,可能已经去世了………。」说着,拿出一张采铃大学时期的照片给她看,虽然是黑白的,但是保存的很好,脸上的表情活泼可见。林乔红看这张照片,犹如在照镜子一般,两人长得实在太像了!
林乔红滴滴的眼泪又滚了下来,虽然在她的心中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然而乍闻噩耗的悲伤,却是人之常情,林乔红自然也免不了。
还好林乔红不像林宏明那般封闭,心情一会儿便平静下来,何况还有许多事情没弄清楚,这个时候悲伤实在於事无补。整了整情绪,又问:「我爸爸病了!很严重吗?否则怎麽不来看我?」
何晓晴却不回答她这个问题,拿着丝绢说:「待会再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怎麽知道有你存在?又怎麽找到你的?」
不知怎的,何晓晴的谈吐神情很得乔红的欢心,虽然刚刚才伤心地哭了一场,此时却喜形於se,拉着她的手,说:「好啊!快说、快说。」倒像是小孩子猜不出谜语,催促人家说出谜底一般。
张棋华一直注意乔红情绪上的转变,深怕她中了他和李院长最担心的情况,如今一看,才将心中的大石远远抛弃。心里想着:「她这样的x情才是最真的!虽然听闻母亲的噩耗,理应表现得悲恸万分;然而,她能从悲伤的情绪瞬间转变成喜悦………,不对,应该说是转变成对亲人的信任,这才是最难得的,更何况她自小便是个孤儿,这样的表现,才算是真正有情感的人!若换作是我,可能做不到她这麽好吧。」
何晓晴对於她的反应也微觉讶异,想不到她可以这麽快将自己融入她的情感里,对於眼前这位小侄nv,可真有说不出的疼ai。於是抚弄着乔红的长发,说:「那麽我就先讲这条手帕的由来吧。当时,采铃的追求者实在太多了,我二哥常说他只是采铃眼中苍海的一粟。由於他们都是书法社的,所以言语之间颇为投机,两人便开始尝试交往。後来两人日久生情,一切似乎进行的很顺利,谁知道有一天她误会我二哥另有新欢,气得要跟他分手。当时,不论我二哥怎麽解释,采铃总是不听,甚至,指责他和那个nv孩串通好来骗她回心转意!
我二哥那一阵子过的很憔悴,我便问他发生甚麽事了?等到他说完,我便笑他说:『其实她早就原谅你了,只是要你表示一下,她才肯回到你身边。』於是我就叫他写个诗句,以表他的心迹。他想了好久,决定将这阵子以来思念她的心情写出,接着我便将这首诗句绣在手帕上,叫二哥送给她。
後来,据我二哥说的,采铃一看到这首诗,马上就感动的sh红了双眼,也不顾正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娇t入怀,直陷在二哥的怀抱里。」
张棋华望着乔红,柔声说:「乔装夜是不眠夜,红颜怎奈又缠结………!看来,你爸爸可是个真情真意而且多愁善感的人哦。」
林乔红也看他,怪异地笑着,心想:「你也差不多嘛。」
何晓晴听张棋华这麽说,便问:「难得你也喜欢这首诗,不知道你觉得,哪几个字用的最好?」
「在还没知道这个故事之前,我觉得『乔装』用的最好;而现在我却对这个『怎奈』,赞赏不已!」
何晓晴赞了一声,微笑说:「真了不起!我二哥也是最喜欢『怎奈』这两个字。」
林乔红一傻一傻地听着他们的对谈,才知道原来放在自己身上二十多年的丝绢,里面有这麽大的学问。怯怯地问着张棋华说:「有甚麽不同啊?」
张棋华浅笑说:「之前我以为这首诗是你爸爸暗恋你妈妈而写的,而这首诗的意思是指,一个思念而成失眠夜里,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竟假装夜本是不眠夜,所以我以这样的角度看待,便觉得这个『乔装』用的真好。可是听完真正的故事後,这个『乔装』固然用得很好,然而相较於『怎奈』二字,却少了些你爸爸所要强调的感觉。」
「甚麽感觉?」
「处在ai与不ai的回廊里,那份矛盾、挣扎、依依难舍的心情。」
「那为何你之前的想法,不觉得有这样的心情呢?」
「我只是很单纯的想这个暗恋,也就是说两个人彼此不太熟,甚至只有见面之缘,所以『怎奈』这二个字用在这里,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说得明白一点,只是太过幻想罢了!」
林乔红嘟着嘴想着:「那麽我和你算是很熟了,难怪我对你渐渐不『乔装』,开始『怎奈』起来了………。」
何晓晴侧头望着她,柔声说:「想到这些,是不是又让你难过了?」
林乔红嘻嘻一笑:「没有啦!多听一些爸妈的情史,以後也好糗他们啊!」
何晓晴笑了一下,接着说:「後来,采铃不知怎的突然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发生甚麽事,一过就是二十二年………。」林乔红正想说她知道原因,张棋华却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说。林乔红怔了一下,随即会意,小姑既然能知道我的存在,自然也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於是,又听何晓晴说:「跟着,我们也搬了家,移民到加拿大。原来那栋房子便租给别人………。」
林乔红cha口说:「最近我曾打电话过去,可是打不通,是空号。」
「是啊。因为房客有自己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的电话早就没了。」
「原来如此!然後呢?」
何晓晴轻叹一声,说:「大约三年前,房客说有个包裹寄给我二哥,由於信上没有写寄信人的地址,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意,时间一过,自然就忘了。直到最近,因为原来的房客要搬家了,所以我便ch0u空回来处理。就这样,无意间发现了这封尘封了三年之久的信。」
张棋华听她这麽说,已隐约猜得到是谁寄的。但听林乔红小心地问:「是……我妈妈寄的吗?」
何晓晴轻轻点着头,怅然地说:「看了信後,我才知道她这些年的生活,才知道她为何突然地消失,也才知道,有你的存在!」
林乔红心头一阵激动,这二十多年来的隐形身份,总算有人可以还她正身。轻轻扑入她的怀里,哭着微笑说:「小姑,从今以後,你可不能不要小红了,我想你们想了好久、好久了………。每当我睡觉前,我好希望有人可以唱歌给我听,或是抱抱我、亲亲我………。我多麽期盼,有人会在乎我、关心我,永远都会陪在我身旁,甚至我作恶梦时,也有人可以让我吓!我真的好想你们,我真的好想你们………。」
何晓晴轻垂着泪,望着怀中这个受尽委屈,却又天真开朗的小红,心中真是对她又ai又怜。在她盈泪sh眸的微语间,似乎这麽述说着:「就算用尽生命的全部,也要还给你失去二十多年的温柔!」
林乔红抬起头来,见到小姑缓缓落着泪,随即拿起母亲送她的丝绢,柔柔抹去小姑脸上的泪滴,这也是她第一次用这条丝绢,满心愉悦地擦去惆怅的泪水。
何晓晴向她报以温柔的微笑,接着又说:「我循着你妈妈留下的线索,知道你在圣心孤儿院,而且留下这条手帕在你身上。想不到,你居然叫做乔红,真是太巧了。」
林乔红双眼睁得大大的,问说:「甚麽意思?」
「当时,他们曾开了一个玩笑,说是将来结婚後,若生nv孩便叫做『乔红』,假如是男孩便取名为『夜结』。」
林乔红怔了一下,笑说:「还真的以句首、句尾命名!幸好我不是男的,不然这样难听的名字伴我一生,我可真的要夜夜气结了。」
何晓晴跟着一笑,说:「这个难听的名字可是有涵意的,从苏东坡的作品去想吧。」
林乔红才刚想了一秒钟便不想了,因为她知道有个深ai苏东坡的学长在,只要望向他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张棋华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我只能想到虞美人一词,夜阑风静yu归时,惟有一江明月碧琉璃。不过,有点牵强,可能不是吧。」
何晓晴听他说出答案,心中对他佩服不已,点头说:「当时,他们也觉得有点牵强,不过为了纪念这件事,便如此自圆其说了。你倒说说看,你是怎麽想的?」
「嗯!取夜为字首的句子并不多,而且还要兼顾男孩子的形容,所以我便想到这首词。而这个结字,自然是意取於江月相交的情境,当然啦,更可能取自这首词的词意,也就是男子之间结交的情意!」
何晓晴望着乔红,微笑说:「你这位学长,可真的不简单哦!」
「当然啦!他就是这样骗nv孩子的。嘻、嘻!」
「哪有啊?」张棋华抗议着。
何晓晴随即逗着乔红说:「你也被他骗了吗?」
此话一出,林乔红和张棋华脸se都是一红,张棋华暗想:「说的没错,乔红可能就是这样喜欢我的。」林乔红却羞着脸,抱怨说:「他才不喜欢我这麽娇小又不温柔的nv孩呢!他喜欢的是身材高挑、脸蛋漂亮、气质高雅、温柔婉约,最好又有文学气质的人。」
她的这一番话,原本是在形容云飞的,却没想到竟和小姑不谋而合。虽然,何晓晴已非荳蔻年华,然而姿se依然不减当年,再加上她还未婚,一时间竟也红通了脸,微感娇羞。原本夜幕低垂、有点悲伤的场面,此时却红成一片火海。
隔了一会,林乔红首先打破这样尴尬的沈默,问说:「我妈妈的信里写些甚麽啊?」
何晓晴拿出三封信来,说:「你妈妈在包裹里,总共放了一百七十六封信,大部分都是她在离开後十年间写的,我选了这三封b较重要的信,先给你看。其余的我已寄回加拿大,你以後再看吧。」
林乔红小心地翻开第一封信,信纸已有点泛h,想来写作的时间必是久远。信上这麽写着:
我怀了你的小孩!
我选择了离开,纵然我是如此地不舍,可是为了你好,请原
谅我做了这样的决定。
现在的心情,很惶恐!外人异样的眼光,b得我几乎不想活
了!
今天感冒了,头痛的很,我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病情,而是怕
肚里的小孩受牵连。
好奇妙的感觉,好像有人形影不离地窥视着我,当然啦,这
样的恐惧是喜悦的。
该si的小鬼,踢得你妈妈肚子好痛,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鬼
灵jing。(张棋华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她妈妈果然有先见之明!」)
今天不小心昏倒了,还好有个好心的路人看到,救醒了我。
孩子、孩子,
若你将来长大chenren,一定要以ai心来看待这个世界 。
肚子又在ch0u痛了,看着你送我的手帕,痛楚也不算甚麽了。
小风,我好想你,你会想我吗?
孩子就要出世了,我能养得起他吗?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该如
何应付!
现在如此臃肿的我,你一定不会喜欢了,果然我选择离开是
对的。
痛的快让我提不起笔来了,我发誓,若能再与你相逢,哪怕
是几世後,我也绝不生小孩!
这一天下了整天的雨,想起我们曾在雨中漫步的情形,心中
渐渐地烦闷起来,还好肚里的孩子有时会发作一下,让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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