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什麽为什麽（2 / 2）

「爸爸已经跟我讨论过了，与其勉强你在这种状况下去上学，休学一年也许是一个b较好的选择，当然还是要你同意。」

沈歆瑶没有回答，一gu陌生的情绪如浪涛般袭向她的内心。

「不用现在就回答没关系，你可以考虑几天。」

「为什麽？」她弱弱一问。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为什麽不责备我？」当问出这两个不假思索的问题时，沈歆瑶忽然明白那gu陌生的情绪是什麽──是愤怒、不解与懊悔的集合t。

「我们说过很多次了，瞬黎会『离开』是因为意外，不是你的错，伯母也没有怪你。」

「可是我怪我自己啊，要是我那时没有吵着要小梨子答应我的请求，他就不会开出另外一个条件要我去溪里抓鱼，这样的话他就──」

「你为什麽总是这麽si脑筋！那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为什麽就是不能停止伤害自己？」

沈歆瑶一愣，记忆中她的母亲从不曾对她大声说话，但她的惊讶很快被激动的情绪淹没，说话的音量也跟着大声起来。「我才没有伤害自己，反倒是你们为什麽不骂我？不处罚我？我还b较希望你们可以狠狠把我臭骂一顿，这样──」

这样，我的心里反而会b较好过一些。她没有把话说完，此时此刻，她终於明白自己是多麽的自私，竟然想藉着他人的责骂减轻自己的罪恶感，接着她又想起自己不久前打算一si了之，这个念头同样令她不齿，她不会再允许自己这麽做。

「你都已经这样责备你自己了，我们怎麽舍得再骂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瞬黎确实是自己失足溺毙的，就算……假如瞬黎真的是因你而si，我们也宁愿责怪他的不小心而不是你，你後续要承受的痛苦b他多太多了。」

……你的母亲是那麽的关心你，你怎麽舍得伤害她？用si亡来逃避，你不觉得自己太j诈了？

沈歆瑶突然忆起y曜说过的话。确实，撇开灵魂不谈，已经si去的人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与喜怒哀乐，所以真正受苦的往往是活下来的那个人。她太j诈了，同时也很可恶，她差点又要害一个母亲因为失去自己的宝贝小孩而痛心不已。

理解这一点後，她转身抱住自己的母亲，不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