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伤须将身上烧坏皮肉皆尽除去割下再敷药包扎等它愈合。此时距离上官澜负伤也有二十余日。路上虽疏于管照延误了些功夫,但如今,已经结痂,拆开层层绷带,由肩到腰一层紫红带黑的血痂分外狰狞可怖。
莫三生仔细检视了一番,道:“好,顺利结痂了。师父原还担心南疆潮湿坏了伤口,如今结痂了就好。”说完,帮着上官澜披了外氅,又顺便在手腕上搭了一搭。
搭完了之后,眉头一挑,又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师父说得果然不错。心肺重创未曾痊愈,元气大伤,盟主抽空练练功吧。啊是了,背上伤口不能碰水,知道盟主好洁,最近沐浴,能忍则忍吧。”最后一句,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上官澜听见这话,脸果然黑了一层。穿了衣裳送莫三生出门。莫三生走了没几步,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叮嘱道:“盟主所敷药中,有一样药力发得迟缓但却猛烈,虽有助于脱痂痊愈,但会有些痒,盟主晚上忍者点儿,别抓坏伤口。”
上官澜不以为意笑道:“到底是刀尖上滚过的人,痛痒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莫三生笑着拱手走了,上官澜总觉得那小子笑得格外贼溜。
上官澜虽知玉凤澈就在隔壁,也知道房内动静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却也无心瞒着。所以玉凤澈将这边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若非如今上官澜待他疏离至此,他早已忍不住推门去问他伤势如何。如今,也不能多问。心间又是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却说上官澜此时自然不知道玉凤澈在隔壁思量着些什么,只是留意到玉凤澈房内半点儿动静也无,只道是他歇着了。差人备了温水,也没法子洗澡,也只能将就着擦身。收拾停当,便打算早早睡下,明日一早好起身去崖上瞧瞧日出练练功。
上官澜生性警觉,极少在外睡得沉稳。尤其是在他不太放心的地方更是浅浅入睡。但此时,他是真心希望自己是一头死猪。很可惜,他不是,反而非常清醒。
他此时才明白,莫三生口中的有点痒,真真是百爪挠心奇痒难忍。恨不得将身后皮肉直削下来一层才舒心。但他非但不能将身后皮肉削下来一层,甚至连轻轻挠一下都不敢。
十指蜷得死紧,扣抓着身下的被褥床单,喉咙鼻腔里断断续续的粗喘闷哼被挤压得破碎不堪。便纵拿刀剑在他背后划拉几下,也决然比现在的滋味儿好受。
玉凤澈虽然睡得不错,但却被隔壁的动静惊醒了。并且惊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四下寂然无声,浓墨般的夜色叫眼前一片漆黑,听觉在这一片黑暗中敏锐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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