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从来没有出过国啊, 连护照都没有的。
禹南倒是很平静, “我带去你办护照，赶得上, 跟阿姨商量一下，反正你那几天也是周末, 没课不用担心。”
未成年办护照是需要监护人陪同的。
“你怎么知道我身份证号的……”陶姜就算没坐过飞机, 但还是知道肯定要身份证号和电话的, 电话就不说了禹南肯定知道，身份证号呢？
禹南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
“刚入学填表的时候，我偷看的？”
陶姜：“……”
第一次见一个人把自己偷看别人的信息说得这么平淡的。
“等等，去取机票不得要身份证吗？我的身份证……你……”陶姜惊恐地翻书包。
禹南笑了笑：“你的书包天天丢在教室，拿到也不费劲。”
陶姜：“……”你这是侵犯个人**啊！！不要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去柏林啊……”陶姜倒是不排斥，只是觉得纳闷，再一想想出国的机票一定很贵，突然又想拒绝，“我……我觉得我支付不起……”
“好了你不准拒绝，买了都买了，不能改签退票！”禹南故意骗她这样说，“我下两周要去德国参加钢琴决赛，一个人太无聊了，你身为我舍友兼同桌，不能陪陪我吗？包路费包吃住。”
陶姜：“成交。”
禹南：“……”原来这样就可以说服她了吗？？
陶姜看着那张机票，语气中不由得添了些许崇拜，“你好厉害啊，这么小就出国去比赛……”这么想想，自己真的是不如禹南那样见多识广的啊。
“没有很厉害，被迫的。”
是啊，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学习这些都有她选择的余地吗？没有。
“啊，为什么被迫啊，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不觉得难受吗？”陶姜皱眉，她是自由惯了，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我还是喜欢我这样的生活。”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的。”禹南默。
“为什么不行啊”，陶姜吐槽，禹南怎么越来越消沉了呢？明明那么优秀的人，“你怎么突然说这种丧气的话，你才高一啊，我的天，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谁知道十年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就放心地做自己就行了。”
禹南抬眸。
陶姜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话，因为她看见禹南好像哭了。
哭了？
“对不起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陶姜慌张了，连忙扔掉被子，过来抱住禹南，“我特么就瞎比比几句，鸡汤这种东西，我平时也喝不下，都怪我，我不该强行让你听这些的，我只是怕你压力太大……”
禹南眼睛确实湿润了，但不是被她这么说才这样的。
她，又一次听到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这样的话。
“我就是觉得你平时好像太在乎那些名利了……非要每天熬夜学习，我知道你想考好，我也知道……啊，就算是你妈妈逼迫你学那些你不喜欢的，但是你至少可以为它感到骄傲自豪啊不是吗……”
禹南回应似的抱了抱她。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陶姜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抱着人家，连忙收回了手，“啊——天色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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