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子仙迹与疏楼龙宿出镇入山,在山中曲曲拐拐,也亏得疏楼龙宿聪明过人,小狼胡窜误导,他却仍将路线记得一清二楚。
堪堪来到那瀑洞前,疏楼龙宿道:「就在瀑布後头岩洞外,去吧。」
「你不一起进去?」
「这嘛,我想汝会b较希望独自好好欣赏那朵花。」
剑子仙迹微微一笑,拨开枝叶走了进去。一路走到另一头帘瀑外,眼见满谷的万紫千红,翠地清溪,当真是如坠仙境,不由赞叹。深深x1了口气,x1进了满鼻子花香草香,却闻不到那gu扣人心弦的清香,心中微微一顿,恍然大悟:「我也忒傻了,月下独照夜晚才现其芳香,白天可不开花。」
一步步前行,触目皆是花影,这满谷的奇花异草,多的是他不曾见过的美丽,然而最迫切渴望的,仍是那带着蓝纹的白花。
几乎绕了一圈都未见到月下独照,剑子仙迹大感失望,心想是否遗漏了?这时才注意到那间木屋,暗怪自己:「剑子啊剑子,来到人家地头不先打声招呼,竟自顾自逛了起来,真是太无礼了。」
又想或可询问月下独照之事,走到木屋前,正要开口自报姓名,忽闻木屋里传来一声轻叹。那叹息甚是哀伤凄柔,剑子仙迹大震,心中大喊:「这声音,这声音!」伸手就要推开门扉,脑中电光一闪:不对的,他的独照花早si了,他亲眼所见,在那个痛彻心扉的夜……
剑子仙迹怔然出神,呆呆立在门外,只盼里头那人能说些话,弄些声音,将自己拉回现实,或推自己坠入梦境。
南歌绝唱已将两片白绢并起,另半幅白绢最下面绣了四字「地见南歌」,合起来是「寻书秋来,地见南歌」,却不知是何意思,上头地形也非幽明天境任何一山一水,於是上镇请教学究。花独照一人待在百嫣谷整理行囊,一方面是要同南歌绝唱去寻医谱,另一方面却是忧心剑子仙迹寻了来。
自清晨遇见疏楼龙宿以後,她心中又苦又乱,愁眉不展,待南歌绝唱替她采药回来,她咬牙告诉她:「绝唱,我们今天便走吧。」
南歌绝唱没有二话,拿了白绢便上镇寻线索,花独照则留在谷里收拾东西,只是心思烦乱,手里拿了些什麽也没留意,於外头的细微声响也恍若未闻,思cha0迭起,不由叹了口气。
发了一会儿愣,觉得颇为口乾,拿着茶壶想去沏茶,打开门却见门外一道雪白颀长身影,花独照见了那张脸,啊的一声低呼,双手一颤,茶壶摔在地上跌了粉碎。
那声响未能打破此间静默,只余微风偶尔吹过的枝叶婆娑声。
两袭白衫,两道人影,两双痴望彼此的视线,这一切是真是梦,是耶非耶?
花独照眼里一阵模糊,惊觉泪yu夺眶,赶紧垂下头不yu让他瞧见,弯身要收拾满地碎瓷,一双大手将她扶了起来,接着一阵温暖,落入那思念已久的怀抱。
*****
南歌绝唱问出了白绢线索,原来上头绘的是中原偏僻一角的地形,蓝se绣线代表湖河,绿se的则是山林,其中一个绿点以红se绣线圈起,想来是医谱所在。yu待回谷,想起上镇前花独照面有愁se,便去糕饼舖买了些她常吃的点心。
施施回到山中,来到距瀑口十丈处,心中一突,感受到前头有人,暗道:「山里难得有人,难道不败门的人知道此处?」那gu气息jing深内敛,竟似是身负绝顶武艺,又是一惊:「这等内息,莫非是厉不败?」却又觉得厉不败似乎也不及此人修为之深,心里记挂花独照安危,纵身上树悄然前去。
堪堪推进五丈,一眼望去,只见一个紫衫人坐在溪旁大石就着树影乘凉,身上华贵的珍珠一闪一闪。这一看惊得不能再惊,险些从树上摔下来,蓦地,紫衫人火焰般的红瞳往她藏身之处灼灼烧去,南歌绝唱吓了一跳,转身跋腿急奔。
「唔!?」疏楼龙宿身子s出,疾往那抹湖绿追去。
南歌绝唱没命般在林间迅快穿梭,不时回头张望他有无追来,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疏楼龙宿悠闲地执扇挡在中间,脸上似笑非笑;南歌绝唱大吃一惊,身子急拐,往右首奔去。
南歌绝唱无暇回头望,只是拼了命地左绕右弯,盼能甩掉疏楼龙宿。忽然左边一个声音怡然说道:「汝跑什麽?」一看,疏楼龙宿却紧随在侧齐头并进,她紧急停步,疏楼龙宿却直往前掠了过去,挡住去路。
南歌绝唱紧张地盯着疏楼龙宿,惊见他手里正握着一把弯刀左右翻看,往後腰一m0,左手刀却已不见,竟没感觉他何时抢的刀。
「嗯,这刀倒是特别。」
南歌绝唱吞了口唾沫,脚下不自禁一步步往後退。疏楼龙宿看出她的意图,悠悠道:「算了吧,汝甩不开吾的。」
南歌绝唱深x1口气,挺直身子,定定回视他,却是慌张万分,心跳急速。
「汝为何见吾便跑?抢物擂台上还要掩盖容貌?」
「不……不关你的事!」南歌绝唱瞪着那双像能看透一切事物的红眼,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又觉得那更难以抵挡他眼神的侵略。
疏楼龙宿轻叹口气:「吾只是想知道吾是否长得很吓人罢了。」
南歌绝唱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意yu为何,总之离他愈远愈好,高声道:「把刀还给我。」
疏楼龙宿把玩着弯刀,显然甚是好奇,问:「这刀怎麽使?」
「你不会的,快还我。」
疏楼龙宿唇角微扬,「汝来抢啊!」
南歌绝唱盯着他,心中盘算:自己是决计打他不过的,还是躲开他吧,刀送他便了。可这一双弯刀是笑不枉送她的,又怎能舍下?打?不打?
疏楼龙宿盯着她沉思的表情,那双清泓眼眸一闪一闪,当下又道:「汝不来抢,那吾打汝啦!」
南歌绝唱吓了一跳,赶紧擎刀在手,见他好整以暇地转着弯刀,便不再二话,身子一点,右手刀攻去。
疏楼龙宿闪开来势,紫影飘挪,只闪不攻,绕着南歌绝唱移动,观察着她的刀势,口中不住说道:「嗯,这势够凌厉。」「噢,原来是这麽使的?莫怪乎此刀造型如斯特别。」「汝轻功很好啊,只是高不过吾。」
南歌绝唱本只想夺回弯刀,是以出手留了三分劲,并不想伤到他,此时却被他逗得毫无反击之力,心中浮躁,怒火上扬,左右他功力高出自己太多,便是出全力也不见得沾得到他衣裳半角,当下弯刀抡得更加迅猛,已不再留情。
快若流星的回转刀招,刀开双刃,转势诡变,疏楼龙宿提着弯刀连挡数招,原本就是为探她使刀手法而激她动手,现下证实了心中疑惑,手腕翻转,竟b她快上数倍。
南歌绝唱一声惊呼,架之不及,见银光往身上扫来,只想:「我要si在这里了!」
时间像是顿住了,那几道银光只是掠过身上,并未伤得她一丝毫发,南歌绝唱身子一颤,弯刀几要脱手坠地。忽感左肩和右下臂一阵凉快,两处布料已被疏楼龙宿削去,露出肩上一道粉se长疤,与右臂凤纹图腾。
疏楼龙宿的声音沉沉传来:「果然是汝,慕容绝!」
噗的一声,弯刀还是掉到草地上,南歌绝唱低下头,一张脸惨无人se。
「难怪汝看吾就跑,汝究竟瞒着吾多少事?」
在儒门天下时,疏楼龙宿一直以为慕容绝是男孩,是以未将她和湖中nv子联想在一块儿,直到抢物擂台乍见旧颜,又见她使刀手法与三贯前玄雪和慕容绝套招时那记手腕翻转的扫剑手法有雷同之处,这才起了疑心。
南歌绝唱颤声道:「我……我瞒着你,不是要害你……只是……」
「只是什麽?」疏楼龙宿面无表情俯望她的脸,只看得见她睫毛不住颤动。
南歌绝唱心神俱乱,连说话也不会了。疏楼龙宿凌利的眼神一敛,吐了口气,缓言道:「汝抬起脸。」
南歌绝唱不自觉照做,疏楼龙宿深深望进她眼里,那双净若山泉的眼眸此时罩着一层水雾,像是要滴出水来。这双眼令人印象太深刻,疏楼龙宿更无怀疑,道:「汝是nv人。」
南歌绝唱点头。
疏楼龙宿仔细端详她的脸,道:「汝在儒门天下时易了容。」
南歌绝唱觉得由他问而自己回答甚好,又点头。
「汝真的叫慕容绝吗?」
「不是,我本名是南歌绝唱。」
疏楼龙宿恍然大悟,「南歌世家,嗯,那只凤鸟纹玉笔本是南歌世家赠送予吾老师之物,那汝又为何要偷笔?」
南歌绝唱低声道:「笔管里有我要的东西。」
「讲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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