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歧途 ∥Age:26∥（1 / 2）

「我想你今天来找我，不只是为了送合约？」尽管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但齐路知道，苏楼还是那个苏楼。

每个行为背後都有目的，能利用的时候绝不放过。

「你想找我借点周转？」齐路猜测。

苏楼定了定神，又是笑：「我就是想借，你也拿不出手。」

「给我一个数字。」齐路挑起眉。

「五千万。」目睹对方脸上的表情，苏楼耸肩。「不过实际上没有听起来得那麽多，之前我手边还留有些底本，添上去以後……大概还差三千万。」

「……」齐路对他b了个手势，示意对方给他点时间。

苏楼没说什麽，由得他想，随手抱过桌上齐路的笔电，切掉工作页面开了游戏来玩。

角度的关系其实齐路看不见萤幕，但他知道苏楼开的是国际象棋。

苏楼特别喜欢玩那个，从齐路还喊他苏乐那时候就发现了。

齐路会下，但没有特别ai好，也不懂苏楼怎麽能一玩多年还不腻。

他曾问过他，换来当时正在下棋的苏楼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

『好玩，当然好玩。一开始学的时候，走一步算一步；但玩到後来你会明白，决定走这一步前，你得先预想到下一步、甚至下两步，对方可能怎麽应对，而你又该如何防范这个可能──到了最後，光从对方第一步怎麽走，你就可以看出对方是怎麽想的……又或者，什麽也没有想。』他笑了起来，笑容格外天真。

……那麽我呢？

当时齐路想问，又y生生地忍住了。

──你眼中的我是怎麽想的？或者什麽也没想？

他知道苏楼不会老实回答。於是认识至今六年，这个问句始终没有出口。

思绪拉回眼前，齐路望着苏楼的侧脸，一时说不上心里是什麽感觉。

「苏楼。」

「嗯？」

「我不会借你三千万。」齐路语调如常，缓缓地说：「但我可以给你。」

「省省吧你，老子没那麽便宜。」苏楼一听就懂了齐路的意思，「当年你六百万一个月求包养哥都没答应，现在三千万就想打发人？还买断！」

「六百万那是两年前的行情，你现在年纪大了，算折旧的，掉价。」齐路用一种在商言商的语气严谨地批评。

「妈的你才掉价！你全家都掉价！」苏楼朝他竖起中指，凶得不像有求於人。

苏楼明明是右撇子，朝人b中指的时候却老习惯用左手；原本粗鲁的挑衅动作，偏偏他手形生得好，竖起中指的样子特别好看，有一次齐路酒後不小心脱口说出来，换来苏楼彷佛看见变态的眼神，不敢置信地评价：「你原来是个m。」

齐路懒得再与他抬杠，横竖说不赢那张嘴。

「行吧你，我懒得猜了。来哭穷又不来借钱，你到底想做什麽？」他问。

苏楼也不拐弯抹角，说：「你管道多，我想托你替我找个对象。有人选就行，不劳你牵线，到时我自己想办法。」

齐路一听就知道他想g什麽，表情一下变得不好看。「我以为你大学毕业辞掉牛郎以後就不g那种缺德事了。」

「别说得那麽难听。」苏楼面不改se，「我就谈个恋ai，nv朋友看好我们的未来，出点零用钱资助我，皆大欢喜。」

「那麽敢问，之前资助过你的那些『nv朋友』们，哪一个和你有共同的未来？」

「她们自己不离婚，怪我？」

「王八蛋，她们一离婚没了金山倚靠，恐怕你转眼就跑。」

「得了，不敢冒险还谈什麽恋ai？回家吃n。」

齐路给他的歪理堵得一时没话，只能深x1一口气，就事论事：「你已经过了小白脸的年纪了，苏楼。人家有大把的小鲜r0u能挑，不会选你。」

这话说得不算好听，但也没有夸大。因此苏楼反应不大，只说：「所以我不要有夫之妇，来个千金小姐，单身，个x乖一点。」

「……」你当我这徵婚社？还给我开条件？齐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