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平凡度日（2 / 2）

「好啦、好啦……，不然你要怎样？」一跛一跳地，杰德捡起滚过半个球场的篮球。

「以後每个礼拜六，来学校跟我们一起念书！」她用的是半强迫的口气。

「你们？」单手抓着篮球，他站在距离三分线还有几步远的距离随手一丢，打到框，弹到小谭脚边。

「我、小敏、小雯呀！」小谭捡起球，拍了两下，「我们每个礼拜六都会一起念书！」站在罚球线，她又投进一个空心球。

「这麽认真……？」杰德的声音有点像是喃喃自语，音量却又能让小谭听见，「难怪你们每次都是全校前十名！」

他看了看学校的钟楼，八点半，再过半个小时，球场就会熄灯。

「你到底要不要嘛？」小谭很认真地望着他。

「哈哈……，我能说不吗？」把运动衣脱下，他换回制服的衬衫。

「耶！」小谭的笑容十分可ai，「我让浪子回头了！」

「是啊，你真伟大！」

从此之後，杰德和这三个nv生渐渐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每个星期六早上九点，她们会在学校里的空教室念书，而杰德总是快到中午才会出现……。中午，四个人一起到学校门口的小餐厅里休息、吃午餐、聊天。下午，三位nv生继续埋头苦读、讨论功课，而杰德通常是趴在桌上睡觉，不然就是玩着无聊的手机游戏……。大约到五、六点，四个人才会收拾东西回家。

小谭家的方向和杰德家相同，两人总是一起走，日复一日，感情也越来越好。可惜的是，自始至终，杰德都没有将小谭视为他喜欢的对象，顶多只是个朋友罢了。但对小谭来说，是否也是如此，从来没有人知道……。

高三，应该是莘莘学子们为了考一所好大学而发奋图强的一年，杰德却反倒向下沉沦……

志晖和他像是中了篮球毒一样，每天浸泡在球场中。书不念、课不上，在学校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打篮球。而被父母亲强迫退出球队的宗铭也没有闲暇时间念书，跟着杰德和志晖，三个人一起越混越凶！除了篮球以外，保龄球的技巧突飞猛进、线上游戏的人物等级持续攀升……，如果联考科目是考这些，这三个人绝对是满分的榜首！

可是，联考怎麽可能会考这些呢？

因为莫名地开始荒废学业，杰德没再和小谭她们一起念书。也因为这样，她们和杰德之间不再像以前那麽要好，开始渐行渐远……。

「考得如何？」毕业典礼当天，小谭跑到杰德面前。

「别提了……，说不定没有学校念！」苦笑着，他握着毕业证书，和小谭拍了张照。

那是他们最後一次的对话。

「老大，那几位nv生是你朋友吗？」将餐盘送回吧台，东哥问杰德。

「是啊！那三个。」杰德指给他看。

点餐、上菜之余，不时和小谭闲聊几句。今天的工作很愉快，但杰德总觉得好像有什麽不对劲……

「我们先走罗，改天再约你！」从座位站起，小谭微笑着。

瞧她现在的样子，身材纤细、仪态美丽大方，和以前那有点胖胖的小nv生简直判若两人。

「嗯，等你约。」微笑，杰德目送她们离开。

「今天谢谢罗！」小雯和小敏对他点点头。

「哪里，应该的。」还是服务生的身分，他表现得相当有礼，「拜拜！」

「拜拜！」走出店门，小谭回过头挥了挥手。

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几个人互相道别，然後看小谭坐上一辆丰田休旅车。驾驶座里的男人西装笔挺，应该是小谭的男朋友。

「呼，终於快下班了……！」收拾着一桌又一桌的空盘，杰德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飞快地来到十二点半。

「老大，要不要来一杯？」阿尼站在吧台里问杰德。

「好啊，长岛冰茶，我马上来！」微笑，杰德往楼梯间走去。

每次到了快要下班的时间，员工们总会喝一杯自己喜欢的饮料，当作休息片刻的享受，也为忙碌的一天做个美好结尾。

坐在第三格阶梯，浓厚的烟雾从帽沿底下飘出，杰德突然发现今天不对劲的地方了！

正好，东哥也在这时候来到楼梯间，点了支菸，靠在楼梯的扶手边。

「今天怎麽都没看到婉馨？」杰德问东哥。

「我也不知道。她手机没通，家里电话也没接……」听起来，东哥也不太清楚，「……我还正打算要问你耶！」

「奇怪……」杰德晃了晃脑袋。

「对了，那天……」开口，东哥yu言又止。本来是想问杰德为什麽没来帮婉馨过生日，但他却没有说出口。

「哪天？」调整一下帽子，让头发不会刺到眼睛，杰德把菸熄掉，又再点了一支。

「没事。」看着他的模样，东哥默默地把话吞了回去，「你知不知道婉馨有多喜欢你？」虽然他很想直接这样说，但还是忍住了。

「要ch0u吗？」看东哥手上的菸就快要烧尽，杰德拿出了一支红大卫。

「好啊，谢谢！」点点头，东哥伸手拿了菸，「你知道吗，婉馨从来没有翘过班！」

或许他想表达的是，婉馨可能发生了什麽状况，需要关注一下。

「是啊，真难得！」然而，杰德微笑，完全没有领会。

ch0u完菸，两人回到吧台，各自喝完自己的饮料，准备收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