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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一见到你，差点就忘了正经事。」他低头对邱澄怡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准备一下。」

「知道了。」邱澄怡应声，一旁的新娘秘书也已经起身，打算帮她最後检视一次妆容。

余书撞了撞陶莘妍的肘弯，「走啦，还在这里碍事？」

陶莘妍对他啧了声，转头对邱澄怡说：「那我先走了，婚礼结束我就走了，有空你来美国看我。」

「啊？你不多留几天吗？」

「这里的天气烂透了，我在美国也还有事情，等你有空吧，我会为你排出假期的。」陶莘妍轻拍了她白皙的肩头，「好好展开幸福人妻生活吧，我走了。」

「陶莘妍……」邱澄怡忍不住喊了她。

「嗯？」

「没事……」

「嗯。」陶莘妍笑了笑，「好啦，走了。」

她离开了新娘房，余书还站在门边等她。

「留下吃喜酒吗？」

「不。」

「我想也是。」余书双手cha在口袋里，「那麽，陶莘妍，祝你幸福。」

她笑起来，鼻子很酸，但终究是忍住了泪。

「都要祝我幸福，我看起来很不幸福吗？」

余书拍了拍她的头，「我们不是你，谁也不知道你的幸福应该是什麽模样，但我想，也许知足，会更容易达成。」

他这一拍，拍出了陶莘妍从昨夜一直忍到了现在的泪。

「余书，你老这麽哄nv孩子，总有天会遇上大麻烦。」陶莘妍噎着哭声骂。

余书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

但她毕竟是陶莘妍，很快的就收整好情绪，「好了，我走了，有缘再见。」

「再见，陶莘妍。」

她挺着背，直直的往门外走。

她後来才明白，不是每次再见，都是为了再见。

澄澄，祝你幸福。

萧凯……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