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晖的眉头是皱着的,可看向妹妹的目光却是软的。
“把剑,”朝露吐字吐得很是费劲,“放下。”
“为何?”秦晖挑了挑眉,表面上满是不悦,可手中的剑却是当真微微远离了冷瞳的脖颈。
“因为小晖晖你打不过她。”朝露没有气喘地说出了这十个字。
“……”秦晖把牙齿咬得嘎嘣作响,半晌没能憋出句话来。一把剑就那样随着他心境,抖抖停停着,从剑变成了筛子。
最后只听一声,“如假包换的亲妹妹。”秦晖随手一抛,将剑插在了远处那被劈断了的半棵树上,之后便双手抱着肘,愤愤不平地背过了身,好像多看朝露一眼便能让他少块肉似的。
方才的剑拔弩张,突然变成了无话可说的尴尬。
“呜呜哇哇——”在这头半扶着朝露的贺沂,也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故意地,抱着朝露无伤的右肩头,夸张地大哭了起来,“露姐姐你死……”
“我还没死。”若不是身上的疼痛不允许身体有过多动作,朝露很想大大地翻个白眼,然后将这便宜皇家戏精妹妹,从肩膀上扯开。
“呜呜哇哇——”贺沂锲而不舍地改口大哭大闹着,“露姐姐你伤得好重呐呜呜,沂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撇开脑袋,朝露抽着嘴角作躺尸状。
被这俩妹妹一唱一闹弄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秦晖,咬着牙根一个大踏步回头,道:“公主殿下,可否省省你这宝贝眼泪?待会儿那场戏还得用呢,虽然,”余光瞥向那被陡转的事态折腾懵了的冷瞳,“托某位女侠的福,这场戏已经成了场无用戏了。”
演戏?无用戏?冷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些什么,对啊,为何朝露的兄长会与昌平公主会一同出现在此处?瞧他这身装扮,青色衣银白剑,莫不是扮成了……剑宗少宗主?
剑宗少宗主到底是何人?朝露?朝露的兄长?还是两人皆是?
“冷瞳。”冷不防的,朝露微弱的呼唤声,藏在贺沂的吵闹声中响起,冷瞳下意识地一抖。“你走吧,离开此处,忘记今日之事,也忘记之前的所有。”
“可……”
“走!咳咳咳——”一时的情绪激动,竟让朝露体内那好不容易歇停了会儿的劲力再次暴动,一口压抑许久的淤血喷射而出,很快便与其余的红色融在了一处。额心的三点光芒剧烈闪烁着,与暴起的经脉会在一处,刚被止住的鲜血再次从左肩流出,不一会儿便又染红了白色裙角绑成的绷带。
雨,停下了,可那些曾经滴落的雨滴,却将从朝露身上流出的鲜血稀释成浅红色后,聚集在了地面上那一滩又一滩的泥洼中。
脚下的血洼,眼前的朝露。
冷瞳的心很痛,很痛,痛到她忘记了一切疑惑,痛到她放弃了一切追究。她深吸一口气,捏紧了那在雷劈之下,只剩半截刀柄的雁翎腰刀,踏着轻功,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晖,沂儿,”彻底离开这片森林前,冷瞳好似听到了朝露的声音,“之后的那场戏,见好就收吧,莫要将她牵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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