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只是呆呆傻傻地望着墓地的方向出神,我走过去,厚厚的地毯吸去了我的脚步声。
那一刻,我见识到一种人性的美丽——怪不得,我对adrian,始终缺少激越的情感,因为他没有把全部的自己展现给我,所以我不可能如爱上哥哥们般地爱上他。
我看到他冷凝着脸,但是那只翠绿色眼瞳里缓缓滑落的泪水,就仿佛是落在我的心上似的。
忍不住过去拥抱了他,原本他周身的冷漠是外放着的,可是因为感受到了我,收敛了回去——这样我便明白,他情绪的失控,是和我有关的。
那天晚上他过来说的“我要”,大概只是向我索讨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心乱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反而以为那只是他要发泄而已,所以只是冷漠地对待了他,而他也在绝望之下那样对待了我。
紧紧抱住他,苦笑着想着这些爱情已经把我变成了一个优秀的心理学家,亲吻他的额头:“我爱的是adrian,温柔的你是他,冷酷的你也是他,不要怕……”
“你的哥哥们快要来了,你走吧,我现在没心情,你放心,家族的基业我不会毁掉的。”他推开我。
你说了家族……教父在天上听到你这样说,他一定会感动到到眼泪汪汪的。
可是他希望的,就是你——他的儿子——可以把这个罪恶的家族毁灭得一干二净啊!
微笑着点头:“教父在遗嘱里把那幅‘花的儿子’送给我了,所以我要把它拿走喔。”
adrian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然后冷漠地笑了一下:“没问题。”
主动吻上他,狠狠地,直到咬破他的嘴唇才罢休,可是他笑得那样满足……
换上灰色毛衣和牛仔裤,什么都没带,和悲伤的老管家道了别,就潇洒地走出别墅。
心中默默倒数,然后忽然转身,就看到他一脸温柔地凝视着我,在二楼的窗后。见到我回头,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冷凝,迅速地拉住了窗帘。
笑着走到公路上,哥哥们果然已经来了,他们来得迟,我想也是因为他们舍不得和仅剩的亲人作对。
抱住他们,笑着走进车子,最后看了眼这灰白的豪宅,心想下次应该就不会畏惧它了吧?
吐吐舌头:“你们不会拜托萧放了吧?”他们本身的势力已经压制不了adrian了,只有外部的媒介才行,而能够对他施压的人本就不多,最有嫌疑的就是萧放。
二哥揉了揉我的头发:“就你聪明,是啊,把大哥在几个公司的股份白送给他了。”
啊?!肉痛!“这样不行的,那是我儿子的生活费啊……”
“到底是多少钱?”凶恶地瞄向大哥。
他苦笑了下:“每个投资公司10点的股权,不多的,1亿而已。”
“1亿什么?不会是欧元吧?”继续怀疑。
二哥笑了下,如恶魔般地:“英镑。”
萧放,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把我儿子的奶粉钱还来!!!
和哥哥们去了马尔代夫渡假,一口气在那边留了1个多月,结果发现自己果真不幸中奖,只好回了瑞典。算日子肯定是他的,本来以为哥哥们会生气的,可是他们更多的,也是无可奈何吧?
adrian是他们舅舅唯一的孩子,他们再生气再难过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大哥抱着绍冲面无表情地看我熬粥,声音倒是很温柔地:“你高兴就好了。”
二哥邪恶地瞄了眼我的胸部:“你好象还有成长的空间……”
一个锅铲扫过去,他灵巧地闪过,委屈地抱住我:“难道要叫你堕胎?算了,到时候把他打一顿就是了。”
“……”原来他早就开始算计adrian了……
2月是狂欢月,里约、科隆、威尼斯的狂欢节轮番上场,决定回西西里了,遵照教父的遗愿行动。
adrian是个天生的领导者,在他和政府总理的斡旋之下,南部那些骚乱事件终于不了了之,不过我怀疑他以后可能要加大在意大利的投资,这应该是条件。
不过我可不是来赞颂他的,进门就要老管家收拾行囊,老人家激动不已,连连向我鞠躬,弄得我格外不好意思。
adrian在楼上自己卧室里,那房间里贴满我的照片,他像个傻瓜一样一张张看过来,看到我的时候像是疑惑了下。
“是不是觉得手感很真实?”
他点头,身上弥漫着酒味。
我摇头:“你得跟我走。”
他的神智立即恢复清醒:“为什么?你没资格命令我。”
“教父的遗嘱,花的儿子不是那幅画,而是你。”我笑了,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未凸起的肚子,宝宝,妈妈帮你帮爸爸拐回去喔!
“这不可能!”他退离我3步远。
就知道你不愿意了,我撇了撇嘴,出房门朝楼下大喊:“chris,你准备好了没?”
“好了,小姐!”老管家中气十足地回应。
“好极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堕胎!”我摸摸自己的肚子,向他示威。
可怜的宝宝,最早是你爸爸留下我的借口,现在又成了我威胁他的手段。
他睁大眼睛,脸上逐渐晕染开一种狂喜:“你是说……”
我点头:“我中奖了。”
他的中文还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但是已经伸出他的手,温柔地抚摸我的肚子。
“我、我……”
他看着我,眼眸中混杂的东西复杂无比,我抱住他的腰,在他颈间坏笑:“你不会想要遗弃我吧?”
“不是的,我……我要管理好家族……”他摸着我的头发,声音沉痛而无奈,“我对着薛爷爷发过誓,如果脱离黑道之后再回去,就罚我最爱的人都死去……”
“父亲……已经死了,我不想你也……”他抬起我的脸,温柔地印下一吻。
我微笑:“你不爱我了吗,所以我才没死。”
“当然不是的!”他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那个誓言,应该是薛爷爷怕你去做坏事,可是你控制家族之后,几乎都是在为南部骚乱扫尾,其实也算是善事了哪!”摸摸他的胸,暗中吃点豆腐。
“灵,你是我的珍宝。”他看着我,终于恢复了那种热烈的温柔,脸上不忍我受伤的表情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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