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玉树临风已不见踪迹。衣着凌乱，到处都是被拳脚添加的乌黑痕迹。脸也是青紫交加，看着不止狼狈，还有着让人忍俊的滑稽，当然还有肉痛。
寒霜完全不理他的话，直接用带着能量的一拳作为回答。
看着直来的拳头，龙决无奈的闪身。一阵轰天巨响过后，耸立在他身后的苍天古树，化为漫天碎屑。
看着这样的场景，龙决嘴角微微抽搐。暗想着，这可真是一点不留情啊!
不过挥出这一拳之后，寒霜倒是没了进一步的动作。他站在人的不远处，目光沉沉的看着对方。眸光幽深，也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人的激战停止了，山顶又恢复了平静。风将二人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好似在鼓动着什么。
过了许久，寂静的夜里，响起龙决的声音，低沉凝重。
“当年的事情，对不起。”
说话人的目光看着远方。话也不知是对着面前人讲的，还是对那记忆人所言。
“用不着在那惺惺作态。她不需要，你的这句对不起，对她而言一不值。”
寒霜的话音前所未有的冷，连面的表情也不带半丝温度。
刚打开的话头，给寒霜一句堵了回去。龙决静静的看着人，一时间不知再如何说下去。
说那件事是意外?说自己不知道?还是说他没想到后来事情，居然能发展成那样?
无论哪一种，听去都是在为自己辩驳，而且还是苍白无力的那种。
“给不了，别去撩拨。你的所作所为，真不像是个男人。”
看着对面的人沉默，寒霜开了口。只是话之意，不那么听了。
可无论这时的他说什么，对面的人只有听着的份。
不论什么原因，错了是错了。
像不管知不知道，结果是结果。即便他有无数的理由，面对结果，也只像是苍白的解释。
“我知道，欠她的，很多。”
龙决坦然承认，不做一丝辩解。
以前的事，他没有担当，不是躲避，是真的不知。
面对现在，他不会做半点逃避。不在的人已然不在，即便有在多的愧疚。
对于现在的人，不能说是弥补，只能说是担起自己应该担的事，揽过早应该负起的责。
“不，你欠她的不多，只是一句话而已。把你送下去，让她亲自去问好……”
轻柔的话语，却带着难掩的狠厉。
好吧，龙决承认，对面这个臭小子，他完全压不住。无论是站在事情，还是气势。
前者让他心亏，后者让他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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