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终於停了手。
他慢慢地转了头。
当他的面容现在月光之下的时候，萧书岚一时竟觉得有些眩晕。
也许是因为这夜的月光。也许是因为这雨雾。也许是因为那清泉流水的声音。萧书岚不相信眼前的人是人。
他觉得这人像块晶莹的玉石，浑身上下都有清光在发散。那光华很淡，但却似夺了月华。
萧书岚没来由地想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比如说曾经有一玉石琵琶，感了天地日月的精华灵气，而成了人形。
那人一挑眉，淡墨般的眉间，似有远山飘渺。“你是谁？”
萧书岚一怔，反问：“你又是谁？”
此言一出他就觉得自己问了傻话，对方却很干脆，爽爽快快地回答了三个字：“柳听竹。”接著又问，“你是谁？”
萧书岚想回答，对方却又打断了他道：“我不是想问你叫什麽名字，我是想问你是怎麽找到这里的，为什麽要来的。”
萧书岚道：“迷了路走到这里的，是来寻东西的。”顿了一顿又道，“阁下又是……”
对方又截了他的话头，道：“等人的。”
萧书岚奇道：“等人？”
柳听竹侧头去看天上的月亮，白亮的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妖异的惨白。“是，今天等到的是你，你真不走运。”
萧书岚道：“这里布了阵？”
柳听竹微笑，笑得却无了方才的清气，平白地添了妖气。“你知道得未免太迟。你到这里来求花，难道没人告诉过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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