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太了解龙道夫了,这人性子桀骜,哪儿会来过问她的想法啊。况且她就是做风水这一行的,龙道夫尊重她,却并不代表他信这个。现在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可见他心里也有几分犹豫了。
这太难得了哈,所以倪阿娇就笑上了:“你这是想让我帮你们作法的意思吗?好诶,我的出场费很高的诶,跟你们领导上报吧,五位数起步的啊~少一位数我都不同意的啊,别以为是家属就可以打折,没门儿。”
嘿~她还傲娇上了。
龙道夫也被她摇头晃脑的模样逗乐,眼底的幽暗淡了几分,隐着几分笑意,只是敏感地抓住了倪阿娇话里的源头:“所以……”他微微蹙紧眉,“从你的角度看,你也认为这五号桥墩是犯了风水大忌才会坍塌的?”
路口绿灯转红灯,龙道夫把车停下,转头去看倪阿娇,眼神儿颇为认真。一路上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平白在眉宇间挤了道褶子,倪阿娇不喜欢他皱眉的样子,伸手把他的眉头抚平了,也不跟他开玩笑了:“你不信这个,怎么现在也确定起来?”
龙道夫没说话,只要他绷紧脸,眼眸子都是刁的:“不是信不信,而是我一直很介意态度问题。风水,老辈留下来的东西,能留下来就有一定的道理,但现在有些人一遇到什么事儿,就不愿动脑子去想,自然而然地归于风水不好。归根结底,懒!”
摆明儿就是骂下面那拨人。这话说出来倪阿娇就笑了。
她喜欢极了龙道夫这点,不废话,说的东西一针见血,过瘾!只是倪阿娇的笑也是神秘兮兮的,伸手往龙道夫的头顶上摸了摸,像帮一条狗顺毛似的,眼珠子在路灯光下忽明忽暗:“老公啊,你刚才不是问我的意见吗?其实……我的建议是,明天你让人在五号桥墩的地基那里再挖一挖,往深处挖,挖着看看。”
倪阿娇这话说的太意味深长,摆明儿就那意思了,龙道夫眼睛一眯,思量片刻:“你认为有问题?”
他认真了,倪阿娇自然也不会开玩笑,敛了神色,点点头:“你记不记得我前阵子在档案局查老照片?我把整个城区过去几十年,原本的城区面貌都找了个遍。你这高架的位置,以前,是块坟地。”
说完,倪阿娇就看到龙道夫的眸子更暗了。
红灯转绿灯,龙道夫转头,踩油门,侧脸绷得有些紧,车窗外的路灯光从他脸上晃过,拖出半明半暗的影子。
倪阿娇不禁想逗他:“老公,你不会害怕了吧?”
龙道夫淡淡地扫她一眼:“怕?”反问的语气,却是嘴角一勾,“老婆,记得我刚追你那会儿跟你说了什么吗?”
恩?
倪阿娇一愣。瞬间回忆起他们还在谈恋爱那会儿,龙道夫板着脸,挑着眉说:“风水跟我的职业不成对立关系。而且,我阳气足,降得住你也降得住鬼。所以倪阿娇,我不认为我们的感情里有任何矛盾的因素。”
那语气,霸道极了,正值冬天,他穿着黑色的呢大衣,把身形显得挺拔修长,特爷们儿地站在她面前,说了让倪阿娇觉得特爷们的话。
于是……真就让倪阿娇此生难忘了。
【老孤教你谈恋爱7】手能缚鸡
男人必须知道的准则4:aa制会让男人失去斗志的啊! #与君共勉#
快到家门口了,倪阿娇觉得肚子饿,提议去便利店吃几根关东煮,龙道夫把车停在路边,跟着她一起进去,每样都拿了两串,装了三个纸杯,结好帐,给倪阿娇拿过去。
“干嘛拿这么多?!”倪阿娇看着龙道夫拿了三个纸杯过来就无语。
“你不是饿吗?”龙道夫把装满了三个纸杯的关东煮排在倪阿娇面前,拎了拎眉毛,特理直气壮,在倪阿娇旁边坐下,俩人对着便利店的落地窗。
夜色如墨,街边小道正在卖烧烤,路灯暖黄,三五成堆的人凑在路边摊上吃夜宵。落地窗上倒映出倪阿娇和龙道夫的脸。
“饿也吃不了这么多啊!”倪阿娇把剩下两个纸杯拨到龙道夫面前,还不忘加一句,“你傻啊!”说着就翻了个大白眼,忒嫌弃他的模样。
龙道夫一瞪眼,两根粗粗的眉毛也竖了起来,抬手就按在了倪阿娇的头顶上,惩罚性地再往下压了压,倪阿娇咧着两颗虎牙也扑过来反抗,她反抗起来最聪明,不拼力气,就扯着嗓子嚎:“龙道夫!你要揍我?你一个男人要揍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嗓门嚎得响,把便利店里的人都吸引地转过来看,龙道夫哪儿还敢再按她脑袋啊,赶紧把手撤下来,迎着别人差异的目光,做出一副正派人士的表情。倪阿娇拿起一串关东煮在旁边贼笑,一脸得逞的模样,露出两颗小尖虎牙,看着可真狡黠。
有时候龙道夫还真折腾不过他这媳妇儿。
“怎样?”倪阿娇挑着眉毛,一脸挑衅。
龙道夫颇为无奈,斜脸扫她一眼:“快吃。”
他在谁面前都不认输,就拿这头咧着虎牙的奶猪没法子了。
倪阿娇心情大好,捧着纸杯,拿起关东煮,每串只咬一口,咬完就丢龙道夫的纸杯里,特心安理得。龙道夫早就习惯了她这点,她丢过来的他就继续吃,毫无怨言,这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这时候是最窝心的,倪阿娇就觉得自己特幸福。
别人问起,诶,倪阿娇,你为什么会嫁给龙道夫啊。
倪阿娇会极认真地说:“这个啊,只有两点原因,第一,他会赚钱养家。第二,他愿意吃我吃不下的东西。”说完,是真心微笑的,“第二点,最重要。”
能心甘情愿吃你吃不完的东西的男人,真不多了,得抓住!
倪阿娇眼睛都是弯着的,水汪汪的两个月牙形,嘴巴里塞得满满的:“老公,不对诶,刚才我这么嚎你居然都没反驳我。”
龙道夫嚼着甜不辣,转头睨了她一眼,没琢磨明白倪阿娇的意思,等着她再继续说下去。
倪阿娇的眼睛更弯了,把自己的两只手伸出来,特邪恶地对着他抓了抓:“我刚才喊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诶,你真的没反驳我诶。”
声音压底了,虎牙更往外露了,尖尖的两颗,像一只雌狐狸,眼珠子一转,瞄向了龙道夫的裤裆,“往事为鉴,天地良心,我的手还是很有缚……鸡……之力的。”
鸡?
缚鸡?
龙道夫立马就明白了这意思!尤数她的眼神还瞄向了自己的裤/裆!
这话的尺度大了去了!龙道夫的脸整个儿就抽了一下,看着倪阿娇坏笑的脸蛋,这心里一抖吧,莫名就能让他裤裆里的二弟也跟着抖一下!全身血液都往那儿涌了!
龙道夫眯眼,憋着那股火苗。
这女人的一句调笑就能把他的欲/火轻而易举地勾起来!
“怎么?”倪阿娇扬扬眉毛,“只许你的手能把我的b罩变成d罩,就不准我的手能缚鸡了啊?”
绝对一女流氓的表情,偏那嘴还吃得油光发亮的,龙道夫的视线就落在她的两瓣嘴唇上,在这样盯下去要出事儿的还是他。龙道夫收回目光,黑着脸起身就往货架那儿走。
倪阿娇奇怪:“你干嘛去。”
龙道夫没回头:“给你买纸巾擦嘴。”
立马把倪阿娇给逗笑了。哪儿是买纸巾啊,八成是借口站起来走几步,以防那帐篷又支了起来,想起这个倪阿娇就笑了起来,眼皮一抬,正好看到落地窗外的街边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后座位置的车玻璃下开着,能瞧见里面坐着一个人,半张脸隐在阴影下,正对着她,倪阿娇心里一搐,直觉告诉她,里面有人在看她!
直觉!
“看什么?”龙道夫把纸巾丢到倪阿娇面前,察觉到了她不对劲的神色,顺着她的眼神往回望去,就看到门口开过去一辆车子,别的也没什么。
倪阿娇看着这辆车子开走,回过头去看龙道夫,觉得许是自己多心:“没看什么,你快吃呐,我有点困了。”
龙道夫看了一眼手表,的确晚了,也不再耽搁,两口吃完了关东煮,拉着倪阿娇上车回家。
【老孤教你谈恋爱8】准备开挖
女人必须知道的准则4:婚姻是个天平,你有多少重,对方就有多少重。 #少壮不努力,婚姻不满意#
大清早,龙道夫醒在倪阿娇前面,从床头柜上摸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四十五,离闹钟响还有十五分钟,于是抬手把闹钟给设置没了,自己先起床,身子刚一撑起来,就看到倪阿娇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一只白花花的腿夹着被子,睡得还很沉,裙子都撩了起来,露出淡绿色的小底裤,衬得皮肤越加的白。
这幅春景,能把龙道夫的火热轻易地勾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将倪阿娇的裙子遮盖下来,又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去刷牙洗脸。
换好衣服出来,倪阿娇还没醒,闹钟指向八点十分。龙道夫凑上去,抬了抬她的胳膊:“老婆起床了,上班了。”
倪阿娇闭着眼“唔”的一声,翻个身,继续睡。这半睡半醒的朦胧样,最适合大清早的做活塞运动了,她在身下憨态可掬,他在上面龙马精神。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行动了,无奈今早还等着开会解决桥墩的事儿。
“老婆,起床了啊。”龙道夫还没刮胡子,俯下/身子用自己泛着胡渣的下巴去扎倪阿娇的脖子。
脖子是倪阿娇最敏感的地方,至少是上半身最敏感的地方,下巴还没磨蹭几下,她就咯咯咯地笑着醒来。醒来的时候伸了懒腰,也不赖床了,一咕噜的爬起来去洗脸刷牙。她洗脸的时候,龙道夫就站在旁边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
电动剃须刀发出呼呼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把泛青的胡渣都刮干净了。倪阿娇洗好脸就清醒了,伸手去摸摸他的下巴:“嗯,干净。早饭吃什么?”
“随你。”龙道夫说。
倪阿娇点头:“那行~还是豆浆煎饼呗,带路上吃,给你省点时间。”
几分钟后出门。
倪阿娇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去翻报纸,龙道夫在旁边开着车,倪阿娇举着煎饼喂他一口。
报纸翻到下一个版面,赫然就是一行标题:城西立交桥三度坍塌;原因尚在调查。
三号的黑体字,配了张现场坍塌的照片,再配了张围观群众的脸,这版面甭提多吸引眼球了。
“哈哈哈哈,果然,这记者引用了昨天那大妈的话,喷/出了好大一朵蘑菇云,哈哈哈哈。”倪阿娇指着报纸上的一行字,特地还拿给龙道夫看。
龙道夫皱眉:“开车呢。”
倪阿娇知他故意不看,颇有点看好戏的表情,坐在副驾驶座上把手里的煎饼啃完。到了她的店旁,龙道夫停下车,倪阿娇解了安全带,转头看着他:“今晚回家吃么?回家的话我早点关门买菜去。”
龙道夫不确定:“下午我发短信告诉你。”
“那行,你自己开车小心点啊。”倪阿娇总爱唠叨这句话,跟他挥了挥手,转身去开店门。
龙道夫倒车,往高架那儿去。塞了蓝牙,给刘工打去电话,言简意赅,让他派人去五号桥墩。
刘工在那头很奇怪:“不回局里吗?”
“先不回去。”龙道夫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后头的车流量,眼睛眯着,神情严肃,打了方向盘变道,“先让人下到地基那儿看看。”
刘工在电话那头一顿:“……龙管,那下面有问题?”
龙道夫也不清楚,但想起倪阿娇认真的表情,他也的确有几分考虑:“恩,往下挖。”
【老孤教你谈恋爱9】腐臭尸水
男人必须知道的准则5:少抽点烟,养好肺,肺功能好了舌吻也能吻得久一点;少吹点瓶,养好肾,肾功能好了方能在床上打持久战啊。 #从性做人#
龙道夫带着安全帽,环着胸站在五号桥墩的地基边。
刘工走过来:“外头已经命人看守了。”
“嗯。”龙道夫点点头,眯着眼去看正在往地基下挖的工人。五个工人拿着铁锹一点一点地挖下去,旁边已经堆起了一个小土堆,越往下挖,这泥土就越松。
刘工不明白:“龙管,你发现问题了?”
“没。”龙道夫一眼不眨地看着正在挖掘的工人。
这就让刘工不明白了,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那龙管啊,我们放了专家组的鸽子,来这儿挖什么啊!”刘工说着就有点着急,看着龙道夫冷静地站在那儿,更急。
龙道夫低着头想了想:“不知道。”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奇怪了,刘工瞠目结舌地看着龙道夫,硬是被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但瞧见他眯着眼泰然自若的站在那儿的模样,也不像是贸贸然才行事儿的,也只能跟在旁边候着。
铁锹一点一点往下挖,打地基的时候打下的桩子都快被挖见底。刘工啧啧嘴,连摇头:“龙管,你知道申德高架吗?那可是1997年建立起来的高架,但那座桥墩这么多,唯独只有最中心的桥墩上装饰了龙形图腾。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那时候轰轰烈烈地闹过一阵呢!”
听着口气,又是来说故事了!
龙道夫环着胸,没跟腔,刘工继续说:“打那根桩的时候啊,也可离奇了!打到一半,这桩子就怎么也打不下去,全部工程都因此受阻,跟咱们现在的情形还真像!那时候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说肯定是犯了风水大忌,得请人来看。专家组不信啊,说迷信!招了各路精英来查原因,来想办法,这桩子也只是浅浅地打下去一点,再往下打,打不进了!可地质很好了,下面也没石头啊,就是打不进!后来啊,上头没法子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去请青华寺的方丈来,方丈一看,就说下面睡着一条龙,最后……”
“好臭!什么味儿!!”
刘工的声音被下面挖掘的工人打断!
龙道夫面色一凌,附身去看,也看不出什么,索性顺着梯子也爬了下去!
刘工被工人突然的喊声吓得一哆嗦,站在那儿愣是没反应过来,看着龙道夫已经下到了地基那儿,也赶紧顺着梯子往下爬,跟上他。
俩人到了深挖出来的坑里,的确扑面而来一股臭味,像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下头五个工人拿着铁锹在一旁站着,居然也不敢再动一分土了,捂着鼻子面色青白。他们都是这儿的工人,这桥墩塌了三次,什么说法都出来了,他们本就心存忌惮,硬着头皮来挖这土,现在挖出了一股臭味,哪儿还敢动啊!连忙转头去看龙道夫:“不能挖了!不能挖了!我们老家有种说法的,碰着发臭的土,里面肯定就睡着东西的,若不小心动了这地儿,就得插香来拜的!”
这话一说出来,其他几个工人扔铁锹的念头都有了!
龙道夫绷着个脸,面色已经极寒了!别说龙道夫心里不满了,刘工虽然也忌惮,但也恼怒起来,他觉得,这东西他们上头议论议论就好,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工人堂而皇之说出来了,这一说出来可不是让其他的人心头更乱吗!以后的工程还要不要继续了!
“胡说八道!发臭的土多了去了!你去闻闻垃圾场的土!去闻闻臭水沟的土!哪儿的土不是发臭的?难不成里面都睡着东西?!”刘工凶起来还挺有威慑力的。
工人也不敢多说了,拿着铁锹再往下挖。龙道夫站在旁边,那臭气泛上来让他直皱眉毛,踱步过去。一铁锹铲下去,把土翻到一边,龙道夫站在旁边看着,目光却是越来越凝!
挖到下面,那土带着一股水,拍在地上, 糊的一片!臭味儿越来越浓,龙道夫眯着眼,觉得不对劲,刚要走上去,只见旁边一个工人哇的一声叫起来,铁锹一扔,整个人向后退去,一 坐在地上:“尸水!!是尸水!骨头!”
声音极其凄厉,让龙道夫心中一凌!
转头看去,在稀拉的泥土中,赫然露出一根白骨!
腐臭冲鼻——尸臭!
【老孤教你谈恋爱10】见面之礼
女人必须知道的准则5:没有一个男人会抵抗得住女人对他的夸奖。#先生,你好壮#
另一头,倪阿娇正在擦着罗盘,对面坐着个男人,戴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但已经在她这儿磨了一个小时。虽说是个上门生意吧,但问的话不着边际,走进店来,摊了手掌就问倪阿娇:“能算命不?”
倪阿娇瞄了一眼他的手掌:“不好意思啊,我这儿是看风水的,看掌纹算卦你得去别地儿。”
“哦……”这男人一愣,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在腿上,收回了手,“那你帮我看风水吧。”
倪阿娇的嘴角抽了一下,这变得也太随便了吧!
她这才正眼看着这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头发梳的溜儿光,带着眼镜,不苟言笑。倪阿娇着实觉得奇怪,看着不像是诚心来问风水的客人。
这家风水店开到现在,遇着寻事儿的人不少,有些纯属好奇走进来的,有些就全是吃饱了无聊过来溜一圈逗你玩的,倪阿娇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后者。
不是存心来看风水的,打发走就是了。打发的招数也挺简单,倪阿娇双手放在桌面上:“哦,看哪儿的风水?”
“我家要装修。”男人回答,手放在公文包上,往前挪了挪。
“哦,你家的风水……”倪阿娇摸了摸耳朵,“那就是我要跟着你去你家儿看看?”
男人点头,手一直放在公文包上。
倪阿娇看着他的神色就越发觉得奇怪。
一般来看风水的人都是信这个的,但看着他一身商务的打扮,怎么看怎么有股严肃的精明劲儿。上来直接开门见山,眼睛也死死地盯着她,不挪开一下,总之,这男人有点奇怪。
“先生做生意的?”倪阿娇问。
他点点头,又把放在膝盖上的公文包往前倾了倾,这才开口:“我最近生意不太好,有朋友介绍我来看看,其实我不太信这个,你能跟我先说说这风水该怎么做吗?”
听着这话,倒觉得这人有几分实诚。倪阿娇就开始跟他引经据典地讲风水,说“风水”一词最早见于晋代郭璞所著的《葬书》:“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由此可见,风水的核心是围绕“气”来进行的……
讲了一大堆,也不知他听懂没懂,这男人的问题继续问,倪阿娇就这样给他解释了大半个小时,说得实在口干舌燥,自己也有点犯晕,觉得这男人忒有点麻烦,如果真接了他的生意一定会被折腾死,干脆不做了。
倪阿娇准备赶走他,赶走客人还不简单啊,她坐在那儿,露出了一副精明的表情:“好了,差不多也讲完了,我跟你走一趟的价格是五千,帮你看你家看一个房间的风水格局是五万,一般的顾客是整个家的风水格局都要求我做一遍,那就是一条龙服务,从看到亲手帮你布置……我算一下啊……”倪阿娇从抽屉里拿出计算机来,啪啪啪一打,嘴角带笑,“行,我给你打个八折,收你八十八万,你家格局我包了~”
通常听到这儿不是诚心来看做生意的人就会走,走时肯定还会再骂咧一句,但这男人坐在那儿只是眉毛一抖,还是气定神闲地坐着,这就让倪阿娇一愣。
不走啊?
这男人坐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他,对于倪阿娇的开价一点惊讶感都没有:“好,我回去考虑一下再来找你。”
这倒是让倪阿娇一愣了,这个男人认真的表情,是借口离开呢还是会真的再来?
男人提着公文包,跟倪阿娇告了别,转身就离开了。
倪阿娇觉得奇怪,看着这男人走出店门。
出了店门后,这男人快步往旁边的拐角走,穿过马路,扶了一下眼睛,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上车时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后面,确定没人注意时才打开车门。
关上车门,这男人把公文包里的针孔摄像头拿出来,毕恭毕敬地交给后座上的人:“老板,事儿办好了。”
轿车后座上,一个男人交叉着双/腿坐着,身上深灰色的西装泛着一层冷光,伸手上来,将摄像头拿过,捏在指尖转了转,勾着一某笑:“把她的话都套进去了?”
“套进去了,那女人前面讲了一些风水的东西后就直接开价格,一切都按着您预想的效果在做。老板,是否要我让人去剪辑一下?”带着眼镜的男人问。
程逻似笑非笑:“不用。开车,回公司。”
司机闻言,发动车子。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眼镜男还有些犹豫,他是程逻下面的一把手,跟着程逻混过来,但这回也猜不着自己老板的心思:“老板,你……是打算用那个女人威胁龙道夫?”
程逻坐在后座,指尖一直把玩着那个针孔摄像头,态度不冷不热:“不是威胁,是份见面礼。”别人不懂,可程逻懂,非常懂,“龙道夫不是君子,刁得横,如果他愿意,手段能玩得让人无从辩驳,这么好的对手,当然得送份见面礼过去。”
话音刚落,坐在前头的眼镜男的手机一响,进来一条短信,他打开一看,眼睛就眯了起来,转头看向程逻:“老板,已经确定五号桥墩下面挖出一些散落的骸骨。”
程逻眼睛弯起:“知道了。”
【老孤教你谈恋爱11】必要手段
男人必须知道的准则5:不管女人岁数有多大,她永远能接受并且满意自己的男人,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 #爱意,来自举手投足间的细节#
硕大的办公室,一圈人没一个敢说话的,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扣响,一个小助理拿了文件匆匆走进来,办公室里的气氛太压抑,让他的额头上都冒着虚汗。
龙道夫的手插在裤袋里,站在窗前,一圈人坐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出,听着动静,龙道夫转过头来,嘴角绷着,面色极寒,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拎眉毛都会让人颤抖三分。
从五号桥墩回来,他就一句话都没说,他越不说一句话,这气氛就越紧张。走到规划局,预订了会议室就召了所有工程负责人来这儿开会。
“消息都知道了吧?”他问,语气很平淡,眼神很漠然。偏凌寒的气势就在那儿了。
在五号桥墩下面挖出一具骸骨的消息早就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局里,坐着的人硬是不敢吭一声。
进来的助手将文件递到龙道夫的手里,挖出来的骨头已经秘密送到相关部门进行检测,鉴定了骨骼中碳的比例,即刻判定是十几年前的尸骨,倒真是被倪阿娇说准了。
龙道夫不关心这个,他更关心的是那桩子下面的地质状况!
“解释。”他合了文件,放在桌面上,抬起眼皮,环顾了一圈闷头不响的技术人员,声音很沉,掷地有声,“一个个来,先地质勘测的。”
声音平淡,坐在头位上,一眼扫向住在左边的小组,下面没人回答,一时半会儿,谁也回答不出,他们都太了解龙道夫的脾气,在他那儿,除非给他周全的道理说服他,要不然那些解释的话,在他那儿只会换来两个字:“无能。”
他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做不好,那就是没能力,没能力?那对你的工作能力就重新考核,才不管你在这儿工作了几年,该谁道歉的就道歉去,因此这几年没少逼走一些人。
“没人解释?”龙道夫淡淡然道,声音清冷,整个身子都倚在了沙发背上,双/腿交叉,正襟危坐,“不给我解释也成,那每个小组就在这儿想想,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明天开发布会谁到上头去说,用什么理由说,想好了就在这儿写发言稿,哪个理由好明天就用哪个。有意见没?”
下头的人互相看一眼,心头当真发刺儿。
这手段太阴损,也亏得他能想的出来。
这发言稿怎么写?实话写?实话对外公布是自己没有仔细检测地质?外头还不闹疯!那是要他们自己一笔一笔地写出来承认自己的过错,面子和自尊真他妈丢到天涯海角去了!美化着写?怎么个美化法?尺度没拿捏好,那是把自己的学识和面子都丢了个遍。
这发言稿写下来,就是一场折磨!
龙道夫直接起身走出会议室,徒留下里面一拨人干瞪眼。会议室的门一合上,所有人都靠在了椅背上。
刘工在那儿连连摇头:“我觉得这事儿不怪我们,当初检测的时候真没检测出来下面会有流水倒灌让地基沉陷的问题啊,我就觉得是那块尸骨的问题……”瞧着众人,他声音压低,“保准是冤气。你们想想看啊,这其他的桥墩都不塌,就那儿塌了,塌了也就塌了,今天龙管二话不说就让人把桩子给挖出来,好像就知道什么似的,看吧,正好把那块尸骨挖出来的,这一系列的事儿,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让那尸骨见天日似的。”
会议室里吹着热气,偏这话让一拨人有些脚底发凉。
旁边的人挠头皮:“不管怎么样,事儿都发生了,都决定明天得开发布会了,这发言稿让咱们写,怎么写?实话实说?”
这问题问到点子上,又是一阵干瞪眼。
龙道夫出了会议室,往办公室里走,助理上来,瞧着他的脸色:“龙管,有什么吩咐的?”
龙道夫的步子快,助理跟在后头一阵小跑。进了电梯,助理跟上去,龙道夫关了电梯门。电梯四壁映着他严峻的脸。
“第一件事儿,让人打份报告交到上头去,说明检测结果和坍塌原因。第二,把那块骨头毁了,都封好嘴,今天的事儿别让外界知道,尤其是那几个挖掘的工人,我不排斥用必要手段让他们闭嘴。第三,联系行政部,给出席明天发布会的主流媒体打好预防针。”龙道夫一项一项地说着,随手恼火地解了衬衣上头的两颗扣子。
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他迈开步子走出去,径直走向办公室。
助理在后头记下来,不忘提醒:“龙管,你在会议室的时候,你夫人打过你电话,说你手机关机,就把电话打到办公室来了,我替您接的,她听你在开会,也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哦。”龙道夫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下午三点了,微微皱眉,“行,你赶紧去做事儿吧。”
小助理出去。龙道夫脱了外套,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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