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就不让你抓住。”她嘟嘴哼声。
他坏笑,“小东西,乖乖束手就擒吧!”
“门都没有,你个坏家伙!”
苏然突然换了方向,直直朝那个斜披滑去,可他像是早就知道她的计谋,一下扑了过去,截住了她。
凌子轩将她抱了个满怀,一脸得逞的笑,“小东西,这下被我抓到了吧。”
苏然有些懊恼,用尽全力猛地去推她,自个抬腿就想逃,可他却紧紧地抱住她的腰,不肯撒手。
她瞪他,“放手。”
“不放。”他冲她笑。
“快放手!”
“就不放!”
俩人拉拉扯扯,像是小孩儿过家家,可他们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斜坡,不知是谁脚下不稳,直直朝斜坡倒去。
“啊——”
突然而来的倾斜让苏然尖叫出声。
凌子轩眼明手快,紧紧地抱住她,将她护在怀中。
他们就这样,相拥滚了下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身边是他的温暖的身躯,她竟感觉不到害怕。
不知道滚了多少久,只听扑通一声,落入了一个雪窟中。
苏然一直闭着眼睛,感觉停了下来,她才徐徐睁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他身上,脑袋被他护在胸前。
她恍惚抬头,只见他一脸灿烂的笑容。
那笑干净明亮,将那张俊颜衬得熠熠生辉,像是个欢乐的大男孩。
苏然有些怔愣,差点看痴了。
“阿愚,我想亲你了。”他突然道,声音好听极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扣住她的头,一下吻住了她。
他霸道的气息蹿入她的口腔,勾住了她的舌头,带着她缠绵不休,这是一个霸道而又深情的吻,他像是要吸走她的魂魄,将她吻得都快要窒息,她开始挣扎,他那双长腿却勾住她的身子,两个人开始在不大的雪窟中打滚,他的亲吻还在继续,不断将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渡入她口中,让她渐渐忘记了自己。
苏然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只觉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有些失魂落魄。
一吻终了,他们全身上下都是雪花,却一点都不觉得冷,两具身体异常灼热。
凌子轩将她压在身下,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瞧,她小脸通红,躺在地上娇喘吁吁。
他呼吸很沉,双眼却异常炯亮,似能勾走人的灵魂。
他说,“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自从那晚之后,凌子轩时不时打电话来‘骚扰’她,动不动就问,“我这个候补,什么时候转正啊?”
苏然被他扰得烦不甚烦,到了最后,直接就撂电话。
可是很快,他转为短信‘骚扰’,她极为淡定,索性一概不理。
凌子轩被她这么一晾,真的就安分了许多。
这一日,白诺将苏然约了出来,扫荡了商业街,她们在外面吃饭。
白诺吃了口菜,问道,“你和凌子轩现在怎么样了?”
苏然叹了口气道,“乱得很。”
白诺好奇,“怎么个乱法?”
苏然摇头,“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啊,我看你就是没理清。”白诺敲了下她的碗,笑着说道,“来,我帮你理理,你配合就好。”
“怎么配合?”
“很简单,我问你答。”
白诺喝了口水,开始了问话,“你现在还喜不喜欢他?”
苏然沉默,自觉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往事历历在目,思绪太过凌乱,让她一时无法理清。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喜欢了。”白诺直接替她拍板。
“我不知道……”
“你别说了,我还不了解你?”白诺直接打断她的话,冲她笑道,“你这个人啊,要是没有,肯定会一口否认,可你犹豫了,那就说明有猫腻了,你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苏然没法反驳,只是沉默。
白诺瞧着她,又是道,“据我观察,那个凌子轩对你余情未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可我知道他是喜欢你的。”
她不算迷糊,也感觉到了他的喜欢。
可那是单纯的喜欢么?
苏然有些茫然,心绪一片纷乱。
他的喜欢,不能给她安全感。
她需要勇气,足已克服不安的勇气。
白诺放下了筷子,徐徐说道,“这不就得了,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两厢情愿,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幸福美满的事儿,有什么好乱的啊?”
在白诺的观念里,只要有爱情,一切事情都好说,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什么阻碍都可以冲破。
苏然笑而不语,不打算再提,只是反问道,“你和那个冰山男呢?你们怎么样了?”
一提到她的冰山男,白诺眼睛就发亮,“形势大好,正准备乘胜追击!”
苏然做了个奋斗的手势,“祝你旗开得胜!”
白诺斗志昂扬,“一起加油!”
夜枭最顶层包间
乔骏逸约了哥几个来喝酒,凌子轩难得清闲,也就开车过来了。
兄弟俩喝了会儿小酒,又打了会儿球,段宇辰才迟迟赶来。
“哟,二哥,你可迟到了,这得至少罚三杯啊。”乔骏逸瞧他徐徐踱步而入,挥手冲他嚷道,“快过来,酒我都给你倒好了。”
段宇辰余光都没瞥向他,直直望向凌子轩,神情难得凝重,“刚得到消息,在华城发现司徒夜的踪迹。”
凌子轩正在打球,手中动作一顿,球一下偏了位置,他甩了球杆,这才徐徐抬头,却是面无表情,“他,居然来华城。”
乔骏逸微微皱眉,“司徒夜不好好在泰国待着,来到华城做什么?难道是来挑衅的?”
段宇辰道,“行踪隐秘,不像是挑衅。”
凌子轩坐回沙发上,掏出根烟悠悠抽了起来,眸光渐渐冷凝。
“既然不是挑衅,那肯定也是心怀鬼胎,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爱记仇,还爱耍阴谋诡计,就是个阴险小人。当年他败在大哥手里,指不定心里有多记恨呢,不管他这次是为何而来,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乔骏逸不放心地说道,而后望向凌子轩,“哥,你说句话吧。”
凌子轩默默地抽着烟,过往的片段,一幕幕的闪过。那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现在想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吞了口烟雾,冷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要是无意与我们作对,那么就相安无事,可他要是真来找茬,那这根刺就得拔掉。”
他顿了下,又是说道,“虽说相安无事,但我们也不能受限于人,去查查他的据点,我去会会他。”
段宇辰眼底闪过一抹犀利,“好,我马上派人去查。”
“那我呢?”乔骏逸忙问道。
凌子轩默了下道,“你去调查司徒家内部情况,以防万一。”
“成,保证完成任务。”
凌子轩默默抽了几口烟,而后徐徐将烟头掐断,望向段宇辰,“老二,派人暗中保护她。”
段宇辰只是一怔,已知他口中的她是谁。
那是他的软肋啊。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有了顾忌。
同一时刻,华城电视台大厦不远处,有辆黑色轿车稳稳停靠。
车窗摇下,一位墨发男人正坐在车中,神色慵懒,有着说不出的阴柔之美。
正是下班时间,陆续有人从大厦徐徐而出。
“少爷,现在走出来的那位正是照片上的女人。”身边,属下指着人群中的一位,恭敬说道。
男人盯着瞧了许久,直到那抹身影消失,才懒懒说道,“本人比照片上好看,难怪他喜欢了。”
又是过了半响,他忽地笑了,“有趣了。”
第45章
这几天;苏然发现,凌子轩有些异样。
日日都准时到达;接送她上下班;他要是没空,也一定会派傅琪过来;每日接送是必须的。
她开始不乐意;不知他为何突然有如此举动。
况且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每天都坐他的车;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
可他倒是好,她不愿坐专车,那他就陪她做公车;要不就是傅琪陪着,赶都赶不走;真是奇怪得可以。
虽然她是有些不乐意,但看到他殷勤等待,她还是会心软。
莫名地心软。
这一天,苏然下班,一走出来就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他的专车。
她不想再上演一幕在大街上拉扯的戏码,很有觉悟地直接上车。
车子徐徐开动,驶上大道。
“不错,挺自觉。”凌子轩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苏然挥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凌先生,请你不要动手动脚。”
听她这话,凌子轩不乐意了,“还不能摸你脑袋了?我以前还搂你抱你亲你啃你呢,怎么不见你哼一声?”
苏然脸颊微热,抬眼瞪向他,“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往事如风懂么。”
凌子轩不满地哼哼。
苏然横了他一眼,突然问道,“凌子轩,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什么?”他挑眉诧异。
“你为什么天天来接我?”她目光审视他。
凌子轩笑了,说得若有其事,“谁叫我是候补呢?我不天天来报道,把你伺候好了,那我怎么转正啊?”
苏然一怔,心底泛起丝丝甜,却又偏偏不肯顺着他的意,只是板着小脸说道,“我考虑过了,我们不合适,以后你还是别来了。”
这下轮到凌子轩怔住了,好半响才恶狠狠地吐出两字,“你敢!”
苏然见他态度如此蛮横,脾气也上来了,“我怎么不敢?”
“我们哪里不合适了?”他冷声质问。
她脱口而出道,“我们哪里都不合适!”
“你……”
凌子轩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气鼓鼓道,“你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现在亲你!”
苏然怒,“你敢!”
“我怎么不敢?”
两个人犹如小孩,却又不自知。
凌子轩想都没想,长臂一伸,一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便吻上她的唇,霸道狂妄的气息,侵入她的鼻腔,掠夺她的呼吸,一直缠着她的舌吻到最深处,让她快要窒息,却是无法挣扎。
这个吻原本是带着惩罚的意味,可吻着吻着就变味了。他的身体越来越灼热,而她渐渐忘记了自我。
凌子轩的动作开始不安分了,那大掌顺着衣角伸进,抚上了她的肌肤,那温软的触感让他疯狂,手中的动作更加轻浮起来。
苏然被他的吻扰乱了心神,只觉软而无力,意识渐渐分散,忽地感觉身子一颤,他的大掌一下覆上了她的胸~脯。
她心底一惊,瞬间回了神,急急伸手抓住他的不安分的手,“流氓……快住手,放开我……”
凌子轩止了动作,却是没有放开她,唇覆在她耳边,“乖,别动。”
苏然面色红如血,脑袋晕晕乎乎,感觉恢复了些力气,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就算是隔着衣服,可还是感觉到了那炙热的触感。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他双手收紧,炙热的气息扑过她的耳根,让她一阵酥麻。
“凌子轩,你别耍流氓,快放开我!”她还是不安分地在他怀中挣扎。
他声音暗哑,透着情~欲的味道,“安分点儿,再动我可控制不住了。”
苏然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当即停止了挣扎,一动不敢动。
她又急又臊,心想着这人怎么能这么流氓呢!
凌子轩将脸埋在她颈侧,平复那汹涌而来的情~潮,心里盘算着趁机好好抱抱她。好几天没抱着了,果真是想念得很呐。
苏然不知他心底的如意算盘,只是想着他怎么还不放开她,可又不敢随意乱动。她一向都知道,这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可一直等到达潇苑,他还抱着她不放。
苏然忍不住出声道,“喂,放开我,我要下车了。”
“到了?”凌子轩挑眉,做出了意外的样子。
苏然抬头打量他,见他神色如常,胆子也大了些,挣扎了起来,“到了,我要下车了,你快放开我。”
他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可还是没放开她。
“哦什么哦,快拿开你的爪子。”
“再让我抱抱嘛。”
“凌子轩!”
瞧她泛红了小脸,凌子轩不禁笑了,伸手去捏她的脸蛋,“我告诉你,以后要是再敢说那种话,那我就再亲你。你说一次,我亲一次,好让你长记性。”
苏然气得面色涨红,却是说不出话来。
最终,凌子轩放开了她。
她急忙下车离去,就想躲避瘟疫一样。
“阿愚!”他却开口呼喊。
苏然怒火中烧,可还是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
她因生气,一双眼睛出奇的明亮,那眼眸之中像是有一团火,灼灼燃烧,将她面容映得分外生动,一下迷了他的眼。
见他许久没声响,苏然冲冲问道,“你到底要干吗?”
凌子轩冲她迷人微笑,“记得想我,我们明天见。”
“谁要想你,你个大流氓!”苏然朝他恶狠狠地大喊,转头奔进了潇苑。
凌子轩注视她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车子再次发动,刚驶上大道,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有消息,查到司徒夜的据点了。”段宇辰沉沉的声音传来。
“好,我马上过去。”凌子轩挂了电话,对司机吩咐了声,车子立马掉转了方向。
等到凌子轩赶到郊外一栋别墅时,段宇辰已经等在了那里。
段宇辰面色极冷,只说了四个字,“人去楼空。”
凌子轩眸光冷凝,皱眉望向身前这栋别墅。
就在这时,段宇辰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接听,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
凌子轩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哥,苏小姐被人劫走了。”段宇辰难得垂眸。
~~~
大道之上,几辆轿车一路疾驰,直直开往夜枭。
凌子轩下了车,双唇紧抿,眸光深沉,无不透着沉重。
他脚下步伐极大,一下奔进了包间。
段宇辰紧随其后。
“凌先生!段爷!”有人忙迎了上来。
“什么情况!”凌子轩森森喝道。
“派去保护苏小姐的人都被迷昏了,是泰国一带有名的迷药,要性很强。他们都在昏睡,现在正强制让他们醒来,具体情况还得等他们醒来才得知。”
他厉声喝道,“快他们醒过来!”
“是!”
很快,几个昏迷之人醒了过来。
那几人中了迷药,被强制清醒,意识仍是模糊,可当瞧清了身前的三位爷时,脑子一个激灵,朦胧尽褪,颤声低喊问候。
“说!”凌子轩阴森森道。
“我们看到苏小姐被人打晕,急忙要赶过去,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浑身发软,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废物!”
凌子轩突然一喝,让他们都是一阵发颤。
段宇辰挥手,他们忙走了出去。
凌子轩掏出了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冲着段宇辰说道,“你马上派人去各个出境关口查,阻止司徒夜出境,一定不能让他人走了!就算翻遍整个华城,也要把人给找到了!”
段宇辰点了头,掏出电话做出来指示。
乔骏逸闻讯赶来,恨恨说道,“司徒夜这个阴险小人,就爱耍阴招!”
段宇辰望向凌子轩,语气略有自责,“是我保护不力。”
凌子轩狠狠地抽着烟,可胸口一阵窒闷,似要让他无法呼吸。
五个小时以前,他才和她刚分离,怀中似乎还有她的温度,鼻息似乎还有她的味道,眼前似乎还有她的笑容,可她却突然消失了。
那不安与恐慌不断涌起,让他情绪烦躁。
好半响,凌子轩阴沉说道,“他是冲我来的。”
劫走苏然,矛头分明是冲向他。
他们早年结仇,他突然来到华城,不得不让他警惕,只是想着防患于未然,却不曾想他真的打了主意,而且还让他阴谋得逞了。
乔骏逸担忧道,“哥,他既然劫走了苏小姐,说明他是有备而来,我想着他肯定是暗中关注你一段时间了,了解了你的软肋,想要以苏小姐向要挟,你可要谨慎些才好,不能太受私人感情影响。”
软肋既是死穴,死穴一旦暴露,那可是致命的。
段宇辰亦是忧虑,“老三说得对,一定要理智处理。”
他默了下,又是道,“他要以苏小姐相要挟,一时半会肯定不会伤她性命。所以,现在不必太过担心,想好应对的法子才最好紧。”
凌子轩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不疾不徐地吞吐了个烟圈,眼神冰冷嗜血,“位子还没坐稳,就急着来寻仇,他还跟以前一样沉不住气,真是没长进的东西!”
他抬眸望向乔骏逸,“老三,你去跟司徒云联系,告诉他我愿意帮他。”
乔骏逸眼睛一亮,忙应道,“我马上去办。”
“那个消息必须压住,不管是她公司还是家人朋友都要瞒住,不能走漏风声。”他又是开口,这回是冲段宇辰说道。
段宇辰点了头。
凌子轩抽了口烟,狠绝说道,“敢动我的女人,我让他下地狱!作者有话要说:望天,这算不算脱离都市了呢。。
第46章
苏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四周都是一团浓密如墨的黑,浓烈得让她喘不过去;似要窒息过去。她只觉昏昏沉沉;整个人像是浮萍;随波逐流;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终于积攒了力气;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朦胧一片。
“她醒了;快去禀告少爷!”耳边有人出声喊。
苏然见到那个男人;是在次日的傍晚。
在这之前;她被幽禁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这短短的一天,她从最初的恐慌不安,渐渐地冷静下来。
她猜想,自己可能是被绑架了。
昏迷前的那一幕,她是有印象的。
那天,她出门倒垃圾,却突然有人朝她奔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人敲晕了过去。
至于绑架的原因,她真的是一无所知了。
而这也正是她所困惑的。
傍晚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苏然以为是送饭来的女人,可抬头望去,却见到一个男人。
是一个阴柔的男人。
他一头柔软的墨发,很长,顺着尖瘦的脸庞而下,犹如高贵柔美的绸。他的五官很是精致,眉眼之间似是荡着柔和,皮肤白皙得恍似透明,那双眼睛黑得似能吸住人的魂魄。
那个男人很美,是阴柔之美。
那样的美丽能让人眼前一亮,却又忍不住让人全身泛起冷意。
太过漂亮,太过阴柔,就让人想到了魔。
苏然心中泛起恐慌,却是不敢露出声色,瞧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他的目光阴冷阴冷,像是那令人作呕的蛇信,让她惊慌而又厌恶。
忽然,他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地抬起她的头,让她避无可避地直直望向他。
“放开我。”苏然想要挥去他的手,可他却在下一秒,轻松地将她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摩擦她的脸颊。
“他的女人,味道会怎么样呢。”
男人低声喃喃,似是自言自语,唇角扬起了一抹阴冷的笑。
苏然只觉一阵恶寒,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侧脸避开了他的触碰,她压住心中的惊慌,尽量冷静说道,“这位先生,我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懒懒道,“哦,我把你劫来了。”
果然,是被劫持了。
苏然心底突突地跳,拼命压住慌乱,“你为什么要劫持我?凡事都有个理由,希望你能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就算是死了,我也能做个明白鬼。”
男人对她临危不乱倒是挺欣赏,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兴趣,他一手搭在她腰上,低头凝望她,微笑说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很乐意为你解答。”
他连声音,都是那样阴森森的冷。
“你能不能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苏然皱眉道,与他如此近距离接触,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我喜欢这样说话。”男人笑道。
苏然没有办法,只能暗自镇定,“我现在在哪里?”
“泰国。”
泰国?
居然是在泰国?
苏然越发心惊,可又不敢表露,只是继续问道,“你是谁?”
男人笑,“司徒夜。”
苏然深思片刻,认真说道,“司徒先生,我确信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劫我来泰国?”
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
“你不需要认识我,我认识你就够了。”
司徒夜微眯着双眼,神色慵懒道,“华城苏家千金小姐,苏然。最重要的是,你是苍鹰的女人。”
苍鹰?
苍鹰是谁?
苏然一怔,刚要开口否认,又听他道,“哦,他现在不叫苍鹰,应该是凌子轩。”
苏然彻底怔住。
难道他是冲凌子轩来的?
劫持她是因为凌子轩?
心底一阵慌乱,她终于摸索到了一些头绪。
难怪了,难怪那几天他那么异常。
原来,他是在保护她。
苏然很快理清了思路,抬头望向他,不急不缓道,“司徒先生,如果你是想利用我来要挟他,那你可真是抓错人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呵呵。”
司徒夜竟是轻轻笑了出来,让她不禁一颤。
他伸手去拂她的发丝,那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温柔,“不错,不仅人长得好看,还处事不惊,有那么点小胆识。”
苏然紧抿双唇,忍不住伸手,挡开了他的手,冷冷说道,“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都不关我的事,你要是想寻仇,尽管去找他好了,抓我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司徒夜脸色微变,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而后又是用力一扯,将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冷冷睥睨她,“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对我来说都是好法子。”
苏然只觉身体像是快要散架,却是昂起头来,冷冷地瞪向他。
他忽地凑上前来,阴冷的气息扑向她,声音透着浓烈的恨意,“而这一次,我想要的结果是,让他死,死无葬身之地!”
苏然忍不住地颤抖,连牙关都抑制不住地打颤。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惊恐。
过了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你真的抓错人了,你拿我当筹码,对他是没有丝毫作用的,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司徒夜缓缓扬唇,笑得那么美,却是让她更加惊恐。他慢条斯理地抚过她凌乱的长发,“你有多重要,很快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倒是很想尝尝他女人的味道。”
“苍鹰的女人,玩起来应该很有趣呢。”他喃喃出声,像是说给她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苏然一脸的惊恐,慌忙爬起身就想要跑,可是下一秒,整个突然被人抱起,直直砸到了床上,她只觉身体一痛,差点晕厥了过去。
司徒夜扬着唇,阴冷的目光盯着她,一步步朝她走去,却是望着她笑问,“衣服,你是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苏然双眸满是惊恐,不断地往墙角退去。
“看来,还是得我来帮你脱。”司徒夜轻笑摇头,一脸的无奈。
她心底一紧,他已覆了上来,一手扣住她,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苏然突然仰天望他,眸中尽是决然,他撕扯的动作还是继续,可她却骤然将头往墙上撞去,一声闷响在房中荡开。
司徒夜眸光一紧,愣是怔了下。
苏然额头顷刻间冒出血来,双眸是骇人的冷意,偏偏是微笑望着他,“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立马死在你面前!”
她嘴角弯起一抹笑,冷冷说道,“你不是想让他死吗?你不是想抓我要挟他吗?如果我死了,你还怎么要挟他?你还怎么让他死?”
司徒夜凝眸注视她。
她的面色苍白,额头不断有血冒出来,沿着脸颊流下,明明是一副柔弱的模样,可她偏偏那样笑,淡淡的笑容,却有莫名的冷意,有着豁出去的决绝。
他这么盯着她瞧了许久,果真是松了手,而后慢条斯理地坐到了沙发上。
“真是聪明的女人。”好半响,他突然叹了一声。
苏然那一记撞得太狠,脑袋阵阵眩晕,只能无力地靠在墙上,目光警惕地望向他。
司徒夜懒懒笑道,“可惜了,你要不是苍鹰的女人,我肯定会让你好好活下去。”
苏然微微皱眉,却只是沉默。
“咚咚!”
忽然,有敲门声响起,紧接而来是男人恭敬的声音,“少爷!云爷有事找您!”
司徒夜眉宇一蹙,而后望了苏然一眼,这才缓缓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把她关到地牢。”
有人恭敬应道,“是,少爷!”
~~~
司徒家的江山,是由司徒两兄弟司徒风和司徒云共同打下,最后兄长司徒风稳坐家主之位。
可是,三年之前,司徒风病逝,传位独子司徒夜,掌管司徒家,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司徒家发生了内乱,有人企图推翻司徒夜,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司徒夜才平定内乱。
然而,风波已平,人心未稳。
很多事情,没有明争,但处处都是暗斗。
书房之中,司徒夜懒懒地靠在大班椅上,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房门打开,司徒云踱步走了进来,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他。
这个男人,司徒家现任家主,这个家族最高权力的象征。
司徒云走到他身前,向他恭敬地鞠了一躬,而后扯出一抹笑喊道,“少爷。”
明明是叔叔,却要如此低声下气地喊他。
司徒夜冲着他微笑,“云叔来了,真是稀客啊。”
“少爷真是说笑了,我这阵子忙着手中的那几趟货,抽不出时间,这不,刚忙完就特意来看望您了。”司徒云笑容满面道,可心中却将他骂了个遍。
小兔崽子,狂妄自大,以前你老子在的时候,还和我平起平坐,如今倒是连个座位都没有了。
司徒夜懒懒笑道,“云叔的好意,我心领了。”
司徒云笑了笑,恭敬地递上账本,“少爷,目前我的手中的交易都顺利完成,这是我整理好的账目,送来给您过目。”
“云叔经手的交易,我最放心,根本不需要看。”司徒夜直接将账本搁在书桌上,口中说着虚伪的话,可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只老狐狸,不知私下吞了多少钱款。
“谢谢少爷信任。”司徒云又是向他鞠了一躬,笑着问道,“听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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