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童下了楼,虽然白天挺热的,但是凌晨时分也就二十多度,小区的路灯还亮着,草丛里也有些亮度不高的灯。单童仰起头来看天,一片漆黑,定睛细看就能看到星星,再细看就会越来越多。
真想让单言也看看。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单童忍不住笑了一下,有些勉强地咧开嘴,又突然想到现在面前也没别人,不需要装,便有些丧气地收起了笑容。
单童走到小区门口,门卫正在打盹儿,用门禁卡开了门,单童轻手轻脚地出了小区。
街上空无一人,偶尔会有一辆空车开过,靠近单童后会放慢速度,看单童没有要坐车的意思,便又加速驶过了。
单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睡不着觉,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闷。自己这条命是单言的,自己本来都要放弃了,想着跟着爸妈一起去,只要闭上眼,就不用再承受任何痛苦,可是听到单言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了,他叫自己,童童——想到要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独自面对这一切,就于心不忍,所以只要自己咬牙坚持下去,哪怕只能给他一丝慰藉,那自己的存在也是有意义的。
对啊,自己一开始只希望他好,只是他稍微对自己好了一些,自己就把握不住分寸想要贪图更多了。
单童走到街心花园,平时放学路过这里,秋千和跷跷板都被小朋友霸占着,单童突然想到小时候,自己和单言坐跷跷板,因为身高体型几乎一致,两个人喜欢通过变换重心来做到平衡悬空,小心翼翼如同做实验,两个人很默契,可一笑起来就会破功。
单言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疏远自己的呢,即使被他那样刻意的疏远,自己也能不气馁地向他示好,现在不过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自己为什幺就不能再退回去了呢?
单童坐在秋千上,也没有晃荡,手握着冰冷的铁链,呆呆地望着沙坑,为什幺会这样,明明是她们扰乱了自己的生活秩序,凭什幺,单言要用交换的方式来换得她们的平和,不可以和自己好好谈吗,哪怕有些强硬地,像他说“长兄为父你现在就归我管”的时候那样,命令自己不要再和她们做对了,自己也会乖乖点头的。
窦破的闹钟响起来,伸手按灭了闹钟,翻了个身,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窦破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就开始叫单童:“童童?”
窦破从房间里跑出来,就看到单童正坐在客厅地板上打游戏,嘴里叼了根棒棒糖。
窦破走过去蹲在单童身边,问他:“你啥时候来的啊?这……这幺勤奋的吗?我让你帮我通关就是说说,没逼你的意思……”
单童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口齿不清地说:“来了一阵了,你快去洗漱吧,不是要去学校吗?”
窦破都站起来了,才猛地回过神发现单童没穿校服,窦破有蹲回来,问他:“那你呢?”
单童平静地说:“今天我不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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