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见方阿草发呆,沈越推推他。
“哎……有肉无酒,真是无趣……”方阿草叹道,却见沈越眯了眯眼睛,剩下的话便咽了回去。
一行人吃饱了,又坐着听苏牧闲扯了一回乡野趣闻,方阿草又时不时插嘴讽刺两句,这夜就深了。因李夫人是女眷,沈越便把马车让给了她,让她去车里睡,其他人就这地上的垫子和茅草,和衣躺了。李长生过意不去,死活要守夜,苏牧等人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夜渐渐深了,沈越左边挨着方阿草,右边是沈七和方阿花,苏牧和小牲远远的睡在垫在的另一边,耳边雨声渐渐远去,另一些声音却渐渐清晰起来。
“你受不得的苦,我便不让你受,你爱慈悲,我便成全你,只是,你别忘了我……”空蒙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样,震得他心怦怦跳,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失去,浑身一阵阵钝痛。正想喊出来,眼前却突然一变,烈焰冲天,黑烟滚滚,浓烈的血腥气挥散不去,耳边刀剑声,厮杀声不绝,恍惚中,一个金甲人挥动金色的长矛荡开了迎面而来的利刃,一双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眼中像是痛苦,又像是欣慰……
心中的痛愈加激烈起来,像是有人在用力撕扯着他,疼到极致,他轻呼一声,却睁开了眼。
天光已经大亮,外面的雨也停了,洞中的火早已熄灭,悠悠的冒着青烟,方阿草一只胳膊横在他胸前,半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却还兀自枕着他的肩膀睡得香甜。
沈越自嘲的笑笑,轻轻移开方阿草的胳膊,原来这才是噩梦的罪魁祸首。
那边李长生早已醒来,不知从哪里打了水,用马车上的桶盛了,正往盆里倒,见沈越醒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
“公子醒了,快洗把脸吧。”
沈越点点头,坐起身,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晕乎乎,怕是夜里着了凉,想到这里,便伸手去摸方阿草的额头,见无异样,这才起身掬水洗脸。
马车后面,传来一阵水响,是那李夫人也起来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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