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他走去牵住自己那匹枣红色马的马绳往回走。
“喂,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楼伶不满的瞪他。
他头也不回:“他知道我和你在苏黎世的事,所以警告我别再打你的主意。”
楼伶一愣,心想莫笙知道她和秦牧海在苏黎世的什么事?然后脑海里就浮现在苏黎世酒店的餐厅秦牧海险些强吻她的那一幕。
可莫笙那时不是在美国吗?他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情?
难道,他让人监视她?
远处一阵风吹过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而秦牧海已经牵着马走远。
离开马场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连恩不知道是因为生日的关系还是因为易梓扬不在身边少了许多约束所以显得特别的兴致高昂,本来就爱笑的她今天更是笑容不断。
楼伶请她在凤比邻吃饭给她庆生,到场的人除了秦牧海外,还有推掉应酬赶来的陆彦南和纪仲睿,而易梓扬和秦茹玫人还在返回香港途中。
陆彦南对楼伶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漠视。
这一度让楼伶很纳闷,起初还缠着莫笙问过他陆彦南为什么讨厌自己,莫笙安抚她说陆彦南就是那种怪脾气,叫她别放在心上,所以她后来也看开了,管他陆彦南喜不喜欢,反正她爱的人又不是他。
“睿哥哥,你怎么不带陶子来?”
陶子是纪仲睿的妻子陶蜜语,因为只比连恩大几个月,所以连恩就干脆直呼其名。
“她昨天去了上海还没回来。”纪仲睿说着递过来一个精美的小礼盒:“这是她早就给你准备好的礼物,知道自己赶不回来,所以让我带给你。”
连恩甜笑着接过来道了谢。
用餐过程中楼伶安静得仿若透明人,只安静听他们天南地北的聊,并不插话。
更何况他们谈论的话题她也插不上,大多是他们几个好友聚在一起闹出的笑话或者糗事。而连恩因为是寿星又和他们都熟,所以说话无拘无束,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黄鹂,和陆彦南一唱一和,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另外还有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就是秦牧海。
他坐在连恩和纪仲睿中间,和楼伶之间隔着连恩,但丝毫不影响他注视她。
他发现她大多时候都在走神,只有大家都笑的时候她才会忽然回神跟着一起笑,然后过一会又继续走神。
他想她应该是在纠结莫笙为什么会知道他和她在苏黎世餐厅发生的那件事。
其实很简单。
莫笙去了美国却又不放心把她独自扔在苏黎世,担心她一个人离开酒店逛街会有危险,所以才让他的人暗中保护她,自然也就知道了那一幕。
可他不会告诉她,反而还祈祷最好是她误会莫笙让人监视她,这样一来,两人的感情势必出现裂痕。
思忖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然后楼伶拉开椅子站起来,轻声细语的说了声先接个电话,然后便走出包厢。
过了一会连恩也离席去了洗手间,包厢里就只剩下三个男人。
陆彦南和纪仲睿碰完杯喝了一口,咂着嘴朝秦牧海看来:“牧海,那晚阿笙还没把你打醒?你眼睛一直往哪看呢?”
秦牧海仿若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端起酒杯朝两人晃了晃,随后头一仰,杯中烈酒全数搬空。
陆彦南却继续说:“牧海,你可别和阿笙过不去,现在是紧要关头,你如果和他作对吃亏的是秦心,他到是无所谓,反正素美将来被谁收——”
“伶伶姐,你怎么不进去?”
连恩从未完全关拢的门缝里传进来的声音让陆彦南未完的话戛然而止。
三个男人脸色同时微微一变,目光齐齐望向门口。
“我看到你也过来了,所以等你一起进去。”楼伶的声音也响起。
接着包厢门被完全打开,连恩和楼伶一起走进来,三人的目光统统落在楼伶脸上,却并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她还和之前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刚才陆彦南说的那些话。
饭后又一起去k歌,连恩显然是做惯了麦霸,加上又是寿星,所以理所当然霸着麦克风唱完一曲又一曲。
她唱歌很好听,歌曲风格多变,又爱搞怪,气氛很轻易就被她煽动起来。
陆彦南像是到哪都要喝酒,很自然就拉着纪仲睿和秦牧海一起玩掷骰子。
楼伶被连恩缠着合唱了一首《氧气》,堪比原唱的柔婉嗓音引得掷骰子的几个男人频频抬眸去看,秦牧海更像是着了魔,眼睛盯着被头顶五颜六色的镭射灯光笼罩的楼伶,连陆彦南喊他好几句都没听到,最后手背被重拍了一下才回神。
“你走火入魔了吧?”陆彦南白他一眼,“你输了,喝酒。”
秦牧海端起酒杯,杯中淡黄色的液体却分明幻化成楼伶唱歌时的样子。
他想陆彦南或许没说错,他可能真的是为了这个女人走火入魔了。
楼伶唱完觉得口渴,坐过来抓起自己那杯酒就一口喝干,然后不管不顾挤过去加入三个男人的掷骰子游戏,而大多时候都是她输,输了她也不耍赖,爽快的次次一口喝干。
几个男人相视一眼,在楼伶喝第八杯还是第九杯时纪仲睿伸手过来抢下她的。
“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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