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强这才看着我,向楚云雁问道:“这位是?”
“他,他可大大有名,风吹雪,不知二哥听过没有?”楚云雁调侃着说,这妮子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损我。
慕容强一愣,然后大笑道:“风吹雪,风大少?那可是早有耳闻,大名如雷灌耳,好,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兄弟,呆会儿,我哥俩痛快地喝几杯,再好好讨教讨教。”说罢大笑。又向楚云雁道:“怕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到时候千万别忘了要请二哥喝喜酒哦。”
我抢先道:“二哥放心吧,肯定第一个请你,不过时间可得雁儿说了算。”说罢,我得意地看着楚云雁,我这样说,没有谁不会相信,否则,以楚大小姐的恶习,我早就相信很快就会传开我就是楚云雁未来的夫婿。到时候,嘿嘿,还怕她跑了,一想到会有个如此美丽的娇妻,我心里就发痒。
听我这么说,楚云雁想要解释,可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得瞪了我一眼。
但这在别人眼里,更象是在调情,或是人家大小姐不好意思,哪知我是在霸王硬上弓,一相情愿。
慕容强笑道:“那真是要恭喜小妹得此佳婿,以后就有福了。”然后向我递过一个暧昧的眼神,那意思是男人都明白。
楚云雁故作不屑道:“他?他除了会哄女孩子外,还会做什么?说不定还会再勾引几个女孩子回来。”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这么说就相当于承认了我是她夫婿,不由愤然地看了看我。
女人,就是这样,不论是谁的错,都会拿男人出气。
此时,我却在想,不用说,那是肯定的。
“没想到小妹醋味这么重,现在就在管以后的事了,风兄弟你有苦了。”慕容强对我倒是颇为同情。
我不由苦笑,楚云雁则满脸通红,那娇羞的模样让我真恨不得马上把她搂在怀里,姿意怜爱。
蓦然,慕容强沉声道:“小妹,我把这小畜牲带来,任你处置。”,向慕容俦吼道:“还不过来。”
慕容俦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看着他连走路都要人扶,楚云雁大为不忍,不禁有些后悔昨天下手太重,歉然地向慕容强道:“二哥,都怪小妹不好,不小心把他伤成这样子,你也别再责怪他了。”
慕容强当然知道楚云雁不会再对慕容俦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两家也是姻亲。这只不过是作作样子,毕竟是慕容俦先调戏楚大小姐,否则哪会这样。
慕容强叹道:“真是家门不幸呀!我和你大哥成天忙着家务,也没什么时间管他,也只知道他练功不用心,没想到他竟背着我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害得我慕容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人心大失呀。要不是小妹你昨天那一剑,我们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凄然之色溢于言表。
楚云雁道:“二哥不要自责了,事已如此,还是想法补救才是。”
“说得是,我会派人处理这事,一定会给苏州父老一个交待。”
接下了的几天都是呆在慕容府上。
慕容别院占地近千亩,亭台楼阁,绿水青山,交相映衬,确是别致之院。然而我却有一种一入侯门深如海的错觉。
这几天,慕容强把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始终不见慕容远的身影,慕容强不说,我们自是也不好追问。更何况,这也是正常现象,这些年,慕容家的事一直都是慕容强在处理,承担起家主的责任,而慕容远一直很少露面,显得颇为神秘。
而慕容强这代理家主也做得相当成功,人人皆道,姑苏慕容豪气爽朗,是一条不可多得的好汉。
因而,慕容与楚家之间的事,也有很多人为慕容叫屈,但最令人奇怪的是,慕容对此一直缄默其口。
一家溶溶,其乐无穷,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
几天后,离开了慕容,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在慕容家,我总是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压力,让我差点喘不过起来,现在终于如释重负。
除了八月十五要到南宫玄那去外,我现在倒没什么别的事情,而那离现在还有两个月。于是,我决定随楚云雁先到杭州去,再北上扬州。
再说,慕容远神秘莫测,慕容强豪爽直朗,我也很期待慕容馨如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我是楚云雁未婚夫婿的消息还真的传开了,沿途下来,遇到了许多麻烦,当然都是雁儿的追随者,对这些人既不能示弱,又不能真伤了他们,还真是烦人,看来雁儿的人气还真是不错啊。
我没高兴几天,就从云端跌到泥淖,有美为伴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
不知道女人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上购物,也不知道这将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我只知道我现在——好累,好累!
身上能容纳东西的地方差不多都已放满,可是,前面的美女依然兴致勃勃,好象要把所有东西全买回家。
看着肥胖的老板正点头哈腰地为她介绍这件珍珠,那件玉石,巴不得她一下买完的样子,我不由怒火中烧,一道杀人的眼神投向他,他一个寒颤,小心翼翼的四处望望,终于看到了我狞狰恐怖的脸,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毕竟性命更重要。
“我的大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我可是你未来的相公,累坏了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我苦丧着脸,妄图博得那一点点不可能的同情。
楚云雁显得非常委屈地说:“你不是说什么事都依雁儿,最疼雁儿吗?现在是不是就开始讨厌雁儿了?”说着说着眼睛就泛红了。
虽然明知这是苦r计,可我还是不得不再次放弃了挣扎。
白天,我顶着烈日,驾着马车。
马车飞驰,留下的只是一道长长的水痕,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更能体会“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谛。
此时,楚云雁悠然地坐在宽敞明亮,阴凉舒适的车内,惬意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怡然地欣赏着车外的美景,娇俏的脸上带着魔鬼的笑容。
夜晚,听着屋里哗哗的水声,不用说也知道是美人在沐浴。
蓦的,传来一声惨叫。
当心!唉,谁叫你回头了,还没来得及叫你当心那飞来横刀。美人出浴的美景只能在脑中幻想罢了。
卷一 梦断江南 第四章 月夜惊魂
太湖,闻名已久,却未缘一见,今晚终于夙愿得尝!'手机电子书网 ://。sjtxt。'
此时的太湖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波涛,明净的湖面有如万顷碧玉。
一叶扁舟悠然地漂浮在湖面。
月光皎洁如洗,静静地向大地撒下清辉,湖面上波光闪闪,银河和湖面在月光下交相映照,上上下下清明澄澈,里里外外都是璀璨耀眼。
我安闲地坐在船上,细细地体味领略着这飘逸洒脱的月夜风光,任小舟随风飘荡。
明净的圆月总给我温馨,给我熟悉,好象我们曾经相依相偎,相牵相挂。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苦是甜。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楚云雁来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
一阵香风让我心神一清,望着如玉美人,笑道:“有我的雁儿在身边,怎么会不舒服呢?”说罢捉住她娇嫩的小手。
她出奇地没有闪躲,“我总觉得今晚你有些奇怪,忽悲忽喜,告诉雁儿好吗?说不定我会有办法帮你。”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淡忘了的事,”我不经意地说。
虽然她知道我没说实话,但也不再追问,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我肩上。
我不由对她地善解人意感到高兴,虽然她平时有些狡黠,爱捉弄人。
我伸手侧搂着她的纤腰,嗅着她淡雅的体香,不由有些飘然。
此情此景,我不自觉地呤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言罢,不由喟然。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在我脑海,似乎是广寒宫中的嫦娥正翩然起舞,轻盈的舞姿是那样的柔,那样的美。
我不禁有些神往,楚云雁似也沉醉其间。
“快说,是不是在想哪个情人了?还‘千里共婵娟’,干脆把她带在身边不就得了。”她忽然清醒过来,用手轻轻地捶着我的胸膛。
“哎哟!哪有?我只有一个雁儿,哪有情人?再说有雁儿你这样的美人在身边,我还有心思想别人吗?”这可真冤枉我了。
“那倒也是。”她大言不惭地说,她对自己的容貌可是非常自负。
看着她娇憨模样,我不由心神一荡,一把将她搂到我怀里,低头吻上她红艳艳的樱唇,品尝着那诱人的芬芳。
楚云雁扭动着娇躯,妄图推开我,可是在我的强力中显得那么无力,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她半推半就的扭动更激起了我原始的欲望,我空出一手向下按住她的臀部,轻轻地划抚她圆滑的丰臀,虽隔着罗裙,依然可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滑腻。
楚云雁星眸微闭,面颊泛起阵阵红潮,益发显得娇艳欲滴,微微喘着粗气,酥胸亦随之不停地起伏,更是诱人无比,秀挺的鼻梁上已渗出滴滴汗珠。
蓦然,楚云雁反手紧抱着我,腾空而起,跃向岸边。随而一道尖锐的啸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嗖”的一声,我们原来的位置,已被一截树枝击中,一时木飞屑溅,小舟飘摇欲坠。
岸边,杨林之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男子,一张冷峻的脸表明他曾经经历过不少风霜,尽管他还年青却无不显示出岁月的沧桑,眼睛象是在盯死物一样阴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云中之雁,果然名不虚传,才貌双全,不过可惜,可惜。”摇了摇头,他死寂般的脸升起一丝笑意,但却更加吓人。
或许他不想损坏这个可人儿,然而又不得不亲自将她毁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这就是人生。
“是吗?”楚云雁淡淡一笑,侧身将我护在身后。这的确是个难以对付的人,她不得不小心。
白衣人也笑了,从容,自然和自信。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出一个高手的风范。
从来没看到过,男人的笑竟也那么有感染力,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
剑起,犹如一股清风迎面扑来,只是带着一丝寒意,刺人心骨。那是出自地狱的幽灵,飘忽不定,变幻难测,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但却令人摸不清它的轨迹。
楚云雁的剑是一道直线,直接了当,快速无比,后发而先至。
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是两颗流星偶遇,一划而过。
白衣人高举手中的长剑,大喝一声,剑身顿时变得通明,犹如白冰汉玉,带起一阵旋风,雷霆万钧般从上向下辟了过来。
楚云雁只觉呼吸为之一滞,集中精神,刚要举剑相迎,身后的一道厉啸却打破了她的平静,回头一看,却看到另一白衣人的剑离我脑门只有米粒之差。
楚云雁只觉那一剑似是刺中了她的心,她的心剧烈地收缩,紧紧地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全然不顾面前的雷霆一击,赫然转身手中长剑似飞星赶月般s向我面前的人,为救我的命,她竟然不顾及自身安危。
最后向我投来深深的一瞥,那绝望的眼神让我肝肠寸断,心仿佛一下被掏空了。
她噙着泪水,无限留恋地看着我,有一丝欣慰也有一丝悲伤,欣慰的是自己救下了他,伤悲的是自己就将永远地离开他,还有一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为什么没有讲出心里话,现在,却没有机会了。他,知道吗?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点时间,那有多好啊,哪怕只有一分钟。
伴着风沙,飞剑如虹,那人在接触我之前的瞬间坠倒在地,与此同时另一个白衣人的剑已抵达她胸口。
她只觉身体一轻,似乎已飘得很远,很远,然而却没有疼痛。
死,原来就是这样,也不是那么可怕,只是,只是再也看不到他了,一想到他,她心里充满了苦涩,想到这些天和他经历的种种,又不由笑了。
“雁儿,雁儿。”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她发僵的身体升起一股温暖。
这是天堂吗?天使的声音这么柔,好象他,一想到他,已停了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天使呀,如果能让我再多活一刻,就是让我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还有最重要的事没有做,我还没来得及说我是真的爱他。”她默默地祈祷,生死之间她明白了许多,终于确定自己那颗漂泊的心已经找到了港湾,他在不经意间早已俘虏了自己。
“雁儿,是我呀,睁开眼睛看看。”
楚云雁摇摇头,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了一个淡淡的身影,虽然模糊,可对她而言,却是那么真切,那个让自己生死牵挂的人,自己正依偎在他怀里。
确认自己没死,她双手紧紧搂着我,象是怕我消失。无言的泪水挂满双颊。
“知道吗?雁儿不怕死,可是却怕离开你。如果我死了,那就再也见不到你,再也不能打你骂你,这才是雁儿最怕的。”说着忍不住低声抽泣,泪水湿透了我的衣襟。经历了生死的她终于放下了矜持,低下了她高傲的头,说出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
听着这如泣如血的诉说,我不由鼻子酸酸的,眼睛也变得朦胧,心里说不清是幸福还是酸楚。
擦干她的泪痕,我爱怜的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湿润的美眸,动情地说:“我的雁儿是上苍赐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就是皇帝用江山来换我都不换,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呢?”
她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那两个白衣人已不见了,“那些人哪去了?”
“当然是被你夫君我赶跑了。”跑了?或许只有鬼才知道,我是不忍吓着她才这么说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我的基本处事原则之一,对我的敌人,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你们站错边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都是你,你会武功,你怎么不说,让我那么担心。”
我苦笑道:“我的夫人不是也没问过吗?我要是自告奋勇地说我怎么样,你又要说我到处耀武扬威了。”
楚云雁不由也笑了起来,自己总是找他麻烦,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想着想着,不由担心的看了看我。
“雁儿,想什么呢?”
“我以前那么对你,你,我”好像在‘欺负’他时,总能有那么一点快感,看到他发窘的样子,自己就高兴,我到底是怎么了?她不只一次地问自己,然而都没有答案。
“宝贝儿,其实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在你‘折磨’我时,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一直高高在上,找不到其他表达方式,才会不停地折磨我,希望引起我的注意,否则,你夫君我早就走了,还用等到现在?我又不是受虐狂,不过我还真喜欢你那时的样子,因为那才是真正的你。”看着她不安的样子,我真是不忍。
楚云雁一想,还真是这样,恼怒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跟我说?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害人家那么苦。”
我不由哈哈一笑,“我是在等你自己送上门来,哈哈。”
“你说得好听点行不,好象我是不知廉耻似的。”楚云雁娇嗔道。
“谁说我的雁儿不知廉耻了?谁呀?在哪?看我不宰了他,哈哈哈。”我故意到处看了看。
楚云雁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忘记了追究我的责任。
卷一 梦断江南 第五章 花开堪折
夜游太湖的兴致完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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