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他家有不止一个浴室，从沙发这里，能看到衣柜旁边半开的门里有一个洗手池。但少当家离开了房间，显然是舍近求远。王嘉译拉开抽屉，听1∑23d╩an「m⊙ei点到一阵清脆的叮铃声。不仅来源于他的手腕的金铃，还来源于抽屉。王嘉译看了一眼，吓了一跳，里面满是重重叠叠的红绸和金铃。

他拿起一个，看长度应该不是戴在手腕上的，比了一下，也不是戴在脖子上的。可能是脚腕。其他红绸有长有短，大概有十二三个，足够把他全身每一个部位都戴满。他又摇了两下铃铛，从光色来看，这大概是真金，不是镀金的黄铜。就他为数不多的逛商场经验，商场里并没有卖这种首饰的柜台。

他把金铃放回去，拉开下一个抽屉，里面像堆砖块一样堆着几大包没开封的湿巾。王嘉译拿出一个湿巾包打开，抽出几张擦拭手上和腿上的黏腻，顺便把沙发上的证据擦干净。这一擦，他忽然发现沙发腿上有细细的勒痕，像是有人用细铁丝或者细的链锯绕着圈在这里厮磨。

王嘉译摸了摸勒痕，痕迹周围已经光滑平整，留下痕迹的时间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

他直起身子，四下寻找，想找到一个垃圾筐或者字纸篓可以把湿巾丢进去。沙发后面有个纸篓，他把纸巾丢进去，一低头，眼前的浮世绘墙纸阴影十分浓重，像是立体的。有钱人家会在墙上做浮雕吗？

他伸手一摸，不是立体，是下面有相当程度的凹凸不平。好像这里本来钉着什幺东西，但后来拆掉。用这墙纸做掩饰。这幺说，这套沙发的确不是新款，已经有点过时。

王嘉译侧耳听了一会儿，走廊尽头隐约传来水声，少当家怎幺也要再洗几分钟，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乱翻，但他忍不住回身去拉第三个抽屉，刚刚一拉就受到阻碍，这个抽屉上锁了。他轻轻拉了两下，又摇了摇柜子，里面有样沉重的东西滑过来撞在柜子壁上。听声音不太小，应该和iPad的包装盒差不多。

他听说有钱人会在卧室里放一个保险柜。那幺第三个抽屉里应该装的是大量的钱了。想象一下打开抽屉，就会看到如同电视剧里掀起床单，本该是床垫的地方全是粉红色人民币的场景，王嘉译不禁感到一阵目眩神迷。

他裹着浴巾站起来，走到书架前细细打量。他不是喜欢用藏书来diss别人的类型，只是想知道少当家喜欢看什幺，这样他可以投其所好，谈一些少当家喜欢的东西。

定睛一看，这些书有原文版，也有中文的，有，有教材，但好像都是和精神分析有关的东西。比如《精神分析引论》，有些他连名字都没听过，但封面看起来很不祥，有种精神病般的不安定感。他把不小心抽出来的教材放回去，拿起一本封面上一张大脸的书。

扉页说明书名是《Arian psyho》，美国精神病，听过但没看过，好像还拍成了电影，不知道封面这个男人的脸是不是演员。

王嘉译翻开一看，又是一怔。少当家像是把这本书当成了精读教材，到处划线，标注高亮，还在书边空白处为不认识的单词写了注释。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他眼花缭乱，定睛一看，有一句话每个词都认识，连起来是“All it os down to is this: I feel like shit but look gr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