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少庄主,其实这样也算不得什么太严重的问题——连他父亲都曾经这么觉得,反正来日方长,等年纪稍大一点儿,性子估计就静下来了。
可谁也没想到冬天一场疫病,素来身体强健的乔展空竟然没扛住,什么都没顾得交代就去了。只留下一个偌大的庄子,咚地一声,砸在尚未及冠的乔重钰身上。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乔展空死讯一出,江湖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说,镜一山庄传了那么几代人,而今就算还有位元老坐镇,也该败在乔重钰手上了。
这些话从四面八方传来,最终传入刚升任了镜一山庄长老的喻东杰耳中,差点把老人家气背过去。喻东杰少有发那么大的火,于是喻觉清在将传言与喻东杰火冒三丈的事转述给乔重钰听时,也难免带了些忧心忡忡的语气。
乔重钰闻言时正蹲在廊下逗鸟,乍暖还寒时节,他只在单衣外潦草披了件素色袍子,听喻觉清一通话说完,忍不住伸个懒腰,拖长了声音笑:“喻师伯这是发哪门子火?真是皇帝不急——”觑见喻觉清脸色,赶紧把后面一个词咽回去。
“我爹还不是气他们看轻你,看轻咱们镜一山庄?”
“我觉得这话说得也没错啊,”乔重钰摊开手,“我爹撂这么大一个摊子给我,我自己还不信我能扛住呢,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信心满满的?”
“扛不住也得扛!”喻觉清眉心都快拧成疙瘩,“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爹和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是是,喻师伯一向最疼我。”
乔重钰逗弄够了那只山喜鹊,打开笼门,眯着眼看那鸟一下蹿出笼子,扑棱着翅膀飞进天宇里去:“那现在既无外敌,又无内患,你们还愁些什么呢?”
喻觉清气结。
“是这个道理不是?”对方已经被气得不轻,始作俑者却还浑然未觉,笑嘻嘻反问一句,直起身,抖了抖身上粘着的鸟毛,又把最长的一根插到喻觉清头上。早春时节,万物复苏,他看一眼天空就又开始坐不住,拔脚就往外跑。
“走走走,听孙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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