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酒馆里,他们喝光了人家的存酒,最后勾肩搭背的找了家客栈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起来,还是头抱着头睡的。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小两口。
他当时就吓住了。
裴谢堂被他吓醒,一睁开眼睛,脸色明显慌乱了一下,但并不是为了睡觉的事情:“糟了,都这个点儿了,我爹肯定发现我没去练武场。先走了先走了,不然我会死很惨。”她冲到门边,回头又说:“对了,你昨天晚上说的事情我都记着呢,在京城里混得有一个靠山,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报我裴谢堂的名字,我保证把他打得趴地上起不来。”
她溜了。
接着好多天没再出现,后来他才知道,因为跟他喝酒彻夜不归,错过了演武时间,她在练武场上被自己的老爹揍了十军棍,整整趴在床上十多天才好。
再相见,他开了自己的第一家商铺,是卖字画的,他从忙碌中抬起眼,瞧见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副字画前看,很是苦恼茫然。一眼,他就认了出来,上前去打了招呼,自此,高行止沦为了裴谢堂的狐朋狗友……
零零总总算起来,他惹的麻烦,不过是十军棍。
而她呢,认识她之后,他就再没什么安身。这人名声差,连累他也被人指指点点。好在他心脏坚强,才顽强的活了这么多年。
裴谢堂被高行止的目光笼罩着,不免有几分心虚,尤其是这一次身死,想到活过来的时候看到高行止的模样,裴谢堂觉得,这人还是很厚道的。
她挥挥手:“那就这样定了,等我忙碌了这一阵,我们还去甄德楼上喝酒,吃烤斑鸠!”
“我等你。”他目光哈哈笑着,心情很是不错。
高行止走后,裴谢堂心里的阴郁少了很多。
知道裴衣巷安置好了,她的心安定下来,缓了缓,就叫来了篮子和祁蒙:“明天王爷也该回来了,咱们该算算账了。”
祁蒙笑道:“都准备好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来。
然而,第二天朱信之没来谢家。他是回来了,但不知为何变得很忙碌,根本没时间来看裴谢堂。不过,他还记着裴谢堂的话,人没来,让孤鹜来了一趟,送来了一大包白色的山百合。
篮子很开心,用大花瓶插着摆在屋子里,一室生香。
裴谢堂看着那些花儿,一时间心里五味杂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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