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关键的一点他也想到,他还在假山下面,始终没走出这个不大的范围。在这样的小范围中,布下坎面也就撒下了扣儿。在这里坎就是扣、扣就是坎,这是坎中有扣、扣中有坎的叠布局,也有叫麻花局的。
鲁承宗已然身在坎中,也就意味着扣子也套身了,下面就任凭对家收松扣子了。这会是个什么扣子真的会让鲁承宗生不如死吗
东晋养生外道有云:人嗜三毒色饮声,色蚀体,饮腐器,声乱魂。
孔眼中的光线突然没了,就像是被风一下子都吹灭了似的,石洞内整个融入浓浓的墨色。
与此同时,鲁承宗也确实感觉到石洞的前方有一阵风儿吹来,却不知是否这风将那些虚光吹灭的。那股风重重地从他脸上拂过,微微带些呼呼的声响,让他的胡须和汗毛止不住地拂动起来。
风不休,声更劲。不知道这是何处吹来的风,如此遒劲却竟然没有起伏和间断,从开始吹起便不再间断,一直那样绵长没有变化地吹着。但那风的声响却加剧了,而且不再是刚开始的呼呼声,那声音变得很怪异,如同鬼嚎,让人有一种牙碜心慌的感觉。整个洞里都回荡起的那怪异的风声,就如同许多的生锈刀子在石洞壁上蹭摩着。
听着这刮心刮骨般的声响,鲁承宗身体产生的寒意是从心里往外渗出的,他的整个胸腹内脏像是被个四尖儿的锚钩钩住,并将那些内脏往喉咙、往嘴里死命地在拖。
风依旧,声剧烈。吹来的风始终没有变化,始终如同一挂瀑布那样连续和强劲。可那风带来的声音却有了更大的变化,这变化已经不是人的能力可以承受的。
风声已经不止是从洞里通道的前方传来,背后也有风声传来,洞壁的两侧和顶上也有声音传来。这洞里的风声已经不是那刮心刮骨般声响的单一独奏,已经变成上百种这样刺耳摄魂怪声的混合。虽然是很多种声音的混合,可声音里所代表的含意却不多,只有极度的痛苦、惊恐和绝望。
风不知是哪里吹来的,那些声音可以肯定是从太湖石上的孔眼中传出来的。孔眼可以投入光亮,也可以传入声音。光亮是为了让你迷失脚下的路,而声音是为了让你迷失自己。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怪。这些怪异的声响就如同从那些孔眼里伸出许多怪物的触爪,将鲁承宗绞裹成一团,并且在不断的收紧,再收紧。让他的气透不过来,他的胸口像是要爆炸,他大张嘴拼命干呕,恨不得吐出身体内部的一切器官。这些怪异的声音也如同从孔眼里扎出各种尖刺,有冰刺,有烧红的铁刺,有通电的钢刺,有簧尾蛇的牙刺,有夏麻芋上的毛刺,刺入了鲁承宗身体的每一处地方,让他在寒冷、灼热、痉挛、剧痛、搔痒中挣扎。
鲁承宗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他真的是生不如死。恍惚中,他丢掉了手中的宽刃刻刀,甩掉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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