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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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老人看着他们,慢慢道:“我不慌,我又不问病,又不求药,我有什么慌的!”说完,便又低头写写画画去了。

听他答得古怪,似乎意有所指,两人心中不由得一怔。刘彻“咦”了一声,对卫青道:“这个人,好像有些意思!”

卫青点点头,问道:“老人家何方人氏?为何在这里?”

那老人冷笑道:“这话应该问你们,你们可是外来人!”

他毫不客气的语气,让卫青心中更是纳罕,又看看老人画的内容,心中不由得一动,问道:“老人家画的,可是文王八卦。”

刘彻楞了一下,看了沙地上全画的是长一条短一条的杠子,似乎杂乱,又似乎有序。果然模糊像是八卦的样子。原来卫青病中无事,只是百~万\小!说解闷,也看过些医卜星象之类的书,此时便一眼认出这老人画的杠子条子,是八卦。刘彻反而一时没有认出来。

那老人“咝”地吸了口气,讶然道:“你这个小娃娃还认得?”

卫青此时也已经不惑之年,虽然英俊超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但无论如何看上去仍是个成年男子了,此时听见老人叫他“小娃娃”不由得尴尬地笑笑。

刘彻却好奇了,他自来迷信,此时便相信这老人有点来历。便道:“你会卜卦?”

那老人认真打量了他们一阵,才道:“会!”

“那便给我们卜一卦!”刘彻道。

他帝王的身份惯了的,浑没想到有客气两个字。

卫青觉得有些不妥,这人不知何许人,在这个地方出现,实在蹊跷。但见刘彻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忍拂了他兴致。便温和地道:“我们孟浪了,老人家如不见怪,便给我们卜一卜吧!”

那老人看了他们,半晌才笑道:“好!好!能遇上你们两个,也是有缘,便给你们卜一卦!只是我要先说在前面,这个东西,是真也是假,可以信可以不信的!”

二人心中一动,刘彻的宫廷里有不少方士异人,历来只唯恐人不信他们。这个老人倒是古怪得紧!便不由得反信了几分。

那老人接着问道:“不知二位要问什么?”

卫青便看了刘彻,刘彻一愣,便问道:“问他的病什么时候好!”卫青一愣,也看着老人。

那老人却不屑道:“该好时自然就好了!小事,不问!”

刘彻有些恼怒:“怎么会是小事!你这个老头……”

卫青连忙拉他,笑道:“老人家说得是,我都忘了我生病了。你提它做什么?”

刘彻才悻悻地住口。卫青笑道:“另外问一个好了!”

刘彻却一时想不起问什么来,想了半r道:“那个,问问寿数好了!”

那老人嘿嘿一笑,问了他生辰八字。刘彻说了,才一出口,那老人赞道:“好尊贵的命!”

便从怀中取出一把子耆草,按四柱排好,慢慢细算。

良久老人笑道:“r赶着r,月赶着月,这命是个好命,可惜贪欲多了,什么都想要呢。连r带月一起算,甲子多两手!”

刘彻一愣,甲子多两手,一甲子六十年,两手是十,莫非说他有七十年寿数?本来这个寿数在当时已经算高寿了,但他是要求长生的人,当下心中不乐。

卫青见他脸上不好看,忙打岔道:“这样,也算算我的。”便也说了生辰。

老人点头不语,将耆草打散,重新算起来。

这一次却是反复好几次,才慢慢道:“这也是个好命了!只可惜杀孽太重,命数不永!连r带月一起算,不过半百之数!”

两人一同愣住。滋味却大不相同。

这卫青因为有顾壬晴的一番话在心中,虽然意外,却也不十分吃惊。只是心中一沉:“莫非天命如此!”

而那刘彻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当下便发作起来:“你是何方妖人,竟敢如此乱说!”

那老人收了耆草,冷冷笑道:“我不是妖人,我只是说实话的老实人!你爱信不信,要我算的是你,说妖人的也是你。好强横的人!”

刘彻被堵得一时无话。

卫青心念一动,问道:“老人家姓甚名谁?为何会在这里?”

那老人斜睨他们一眼,大笑道:“我自来住在这里!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又摇头叹道:“说真的不信,说假的才信!说实话的妖人,说谎话的仙人!呵呵,这个世道,不懂!”

边说边自站起来,拄了那乌黑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挪了个地方,自在另一块沙地上写写画画,无论二人如何询问,却再也不开口了。

二人无奈消磨得一时,也便只有离开。一路也曾继续游历山水,但心中却始终重重的。

等他们回来经过那个地方的时候,湖边早已无人。沙滩上也没有了任何写画的痕迹,连个脚印都没有了!

……

因此一事,刘彻心中不自在,待得下山回驻跸之处,便连忙找地方官员来询问。

那官员说,此山果有一个异人,医卜星象无所不精的,只是脾气古怪,行踪不定。原本皇命召天下异人时也曾找寻过,用官诏召了很多次都不奉的。后来g脆隐入崆峒山不知所踪了。也不知名姓,只是知道他腿脚不好,拄了一根黑s的拐杖,附近乡人皆叫他拐杖先生。

刘彻听了,楞了半响不语。

忽然看见卫青在旁边,便强笑道:“仲卿莫信他,这等人都不敢见的人,说的必定是谎话!”

卫青一笑:“我自不信,陛下也莫要信才好!”

……

天还没有黑,风向便转了。原本晴朗的天空,很快便变得y沉沉的。没有下雨,但是明显地冷了。

晚膳后,皇帝刘彻处理几封才送到的急报。卫青便回自己的住处歇息。不久便听得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知道刘彻必定不能来,便吃了随身携带的丸药睡下。

如何睡得着,只听得雨声一阵急一阵缓,心中也是一阵热一阵冷。渐渐地,听得檐下的滴水声,痴了。

忽然外面值卫的内侍说了声什么,还没有细听,便听得门拴一响,进来一个人。起身看时,却是刘彻。

连忙迎上去: “陛下,怎么过来了?外面不是下雨么?”

话音未落,却被刘彻一把抱住。

卫青一愣,便轻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刘彻不答,只是抱得更紧了。外面仍然下着雨,他的头发上和衣衫上隐隐有些湿意。他的脸紧紧贴在卫青脸颊上,凉凉的,湿湿的。他的呼吸在耳边,有些急促有些紊乱。

“没有,”刘彻说,声音有些重重的。

卫青轻轻推开他一点,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真的没有么?”

夜灯下,刘彻的眼睛晶莹发亮,眼底有些不安和怔忪。

他痴痴地看着卫青,喃喃地:“没有,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只是……”

他猛地又紧紧抱住卫青:“别离开我!仲卿,不要留下我一个!”

心中一痛一热,卫青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抬手回抱住他,轻声安慰道:“陛下,不是说好不信的么?”

刘彻强笑道:“是啊,我是不信的!只是,只是,有些不安……!”

“朕真的,我真的,害怕了!”

卫青呆呆地站立着。这个君临天下的人啊!这时候,像个担心被孤独地留下的孩子!

他温柔地搂住他,轻声道:“不是说了不可信的么?害怕什么?我不是在这里么?”他心中隐隐作痛:只要有可能,我的陛下,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刘彻忽地放开他,痴痴的看着他。

他俊朗清瘦的脸,他斜飞英气的眉,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下抿的嘴唇……

温柔和霸道地吻了过去。

不容他再躲,不容他再逃,手臂紧紧地禁锢着他。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正待挣脱,忽然心中一阵酸痛,便不由自主,放低了抵抗。

这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吻,在他的唇齿上挑逗,斯磨,然后慢慢侵入,和他的舌纠缠,在他的腭膛里探索。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和以前一样想要逃避,但他的手臂在他的背后,却圈住了他,无法再躲。

在疼痛的心里,那种熟悉而又陌生战栗瞬间卷遍了他的全身。他低低地“唔”了一声。

不放开,绝不放开,仍然紧紧地吮攫他的唇,不放过他的甜蜜和湿润。

手慢慢滑入他的衣襟,摸索着他坚实的胸前那两粒小小的突起。在寻觅到的时候,感觉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好像是让他安心和放松,那吻更缠绵,更炽烈了。

那两粒小小的,软软的东西,在他手指的刮擦揉捏下,慢慢地挺立起来,变得硬硬的,尖尖的。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渐渐软在他怀里。

于是,一把抱起他,向着床榻走去。他静静的靠在他的肩上,美丽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承受不了这么熟悉的,但是久违了的幸福。

解开他的衣襟,那多年以来爱恋的修长柔韧的身体,再一次□在他面前。

他小心地贪婪地慢慢抚摸着,这是魂牵梦萦的珍物啊!

那精致的锁骨,光滑坚实的胸膛,美丽的两点樱蕾,——那是不应该只被抚摸的,那是可以舔舐的,甜蜜的——那狭窄柔韧的腰肢,修长的双腿……

在他的爱抚下,他的脸犹如哭泣般抽动着,他双眼迷离荡漾着氤氲的水汽,微微张开的口唇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强忍不住的呻吟和喘息,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扭曲着,大腿不由自主地慢慢摩擦……他的美丽在他的手心中慢慢地绽放了。

……

在深深地进入他身体那一瞬,他呻吟出声,那嘶哑的带着y靡的声音,让他的血y上涌,让他的身体几乎要战栗。那种紧密的,圆融无间的包容,……一切都结合得那么完美!

他在他的身体里悸动着,在欲仙欲死的浪潮中起伏,看着他微微蹙着的双眉,因为欲望而晕红的双颊。

……

我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在共同冲上愉悦得似乎要死亡的顶峰的时候,他紧紧地抱着他在他耳边,像是叮咛像是承诺!

在他的身下,他的眼角隐隐沁出一颗晶莹的泪珠,后来,他说,那是因为愉悦!

这是元封元年仲夏。

崆峒山在细雨中仍然山光水s。

问心

外面y沉沉的,乌云已经越压越低了。这在这个季节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春暮的时候,很少会有雷雨的。但是,雨确实会下来的,因为天气的沉闷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那暗沉沉的天空中,雷电已经隐隐泛着青白s的亮光了。

“你们不害怕么?”他躺在床上,对着黑暗淡淡地问。

黑暗中,那些鬼魂都窃窃地笑了。

还是那个最大胆最出s的鬼魂,用他温和讥讽的语气回答道:“我们为什么要害怕呢?”

他说:“我以为,鬼都是怕雷电的。”

“呵呵,那是人的认为,我们可不这样认为。”那个鬼魂说,然后又好奇地诡笑着说,“我们不怕,你怕么?”

“我怕什么?闪电还是雷霆?”他反问。

“我是说,我们这些鬼魂,这些不在世的人。”

“哦!”他微笑了,“用你刚才的话来说,我为什么要害怕?”

鬼魂不怀好意地笑:“你手上有那么多的血……”

他看看自己修长苍白的手掌,点点头:“是的,死在我手上的人很多。但是,”他骄傲地笑了,“卫青一生,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不该死的!”

他苍白的脸上一双黑s的凤眼闪闪发亮,唇角带着一个冷静而骄傲的微笑。

鬼魂讥讽地笑了:“哦!或许,你没有直接杀过,但是,那些间接被你杀死的呢?那些送了自己儿子的年迈的父母,那些等待自己丈夫回归的少妇,……嘿嘿,不是要兵刃上见血才叫杀戮!”

卫青沉默了一下,再次看看自己的手掌,慢慢地开口:“如果,要这样说的话,我承认。因为战争从来就不是仁慈的!但是,为了国家和道义的战争,这样的鲜血,我愿意沾!”

“国家?道义?在哪里?”鬼魂讥诮地说,“你的国家有存在的理由,别的国家有存在的理由;你的国家有要让自己长治久安的责任,别的国家也有让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至于道义,嘿嘿,你知道,那往往是君主和当权者的借口,用来满足他们无限的贪欲和权力的欲望!”

“你这样说,难道你不是我大汉的臣民么?自己的国自己的家屡屡被侵犯,被侮辱,你能无动于衷?”他断然反驳。

鬼魂的脸上,流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我早已经不是了!我现在,是一个丧失了生命的人,从生命的角度出发来看待这一切。”鬼魂加重声音说,“来看待——你的功和过!”

“我的功过?”他淡淡地微笑了,“那个,是后人头疼的事情。”

鬼魂诧异地看着他,哑然失笑:“卫青果然是卫青,连这个都可以看得开!”

“我不是看得开,”他诚实地说,“我只是无法掌握。既然无法掌握,不如随他去好了。”

“呵呵,你这样想,他呢?”鬼魂恶意地说。

他知道鬼魂指的是谁。他沉默了。

“他的想法,恐怕和你不同!”鬼魂冷笑着,“他用严刑峻法辖制了人们的身体,还树立了礼教来辖制人们的思想的自由。因为他,后世将不会有自由粗犷的大汉豪气,人们将在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中生活,并且,后世的帝王们,将仿效他的作为,越来越加深这种桎桍。”

“这是他的使命,”卫青依然平静地说,“作为帝王,巩固他的江山和他的统治,是他必须做到的事情。”

“包括,钳制人们的思想和认识么?”冷笑声十分刺耳,“就是前不久,他秘密地抓捕了那个写书的人。那个人,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我只认识他父亲——原来的太史令司马谈。”

卫青沉默了。

“他烧了他幸苦写下来的那部书的一部分,因为这书里面,有他不喜欢的东西,你知道么?”

依然沉默。

“他是不仅要钳制人们的身体和心灵,连真相都要钳制掉的!”

鬼魂的眼睛s出奇怪的光,像是崇拜,像是倾慕,更像是恶心和痛苦:“你知道,所有的东西都会说谎,连历史也是。只是,真相永远是真相,就算被湮没了,它也永远是真相!”

“为了你,竟然连真相都要毁掉!可是这样的做法,本身就让他自己走上了历史的审视台,你说,他是聪明还是笨呢?”

他无法再沉默:“他不是笨,他只是……想保护我!”

“你需要他保护么?”鬼魂微笑着反问,“你也是七尺男儿,有承担天下的勇气,你需要么?”

“对于一个不需要刻意保护的人,这样的保护,是保护还是伤害呢?”

“……”

“嘿嘿,卫青,你不觉得,他很擅于这样做么?你看,打着爱的旗号猜忌,打着爱的旗号防范;夺权,迫婚,到最后,一任你大好男儿幽居十二年。”

“那是我自己愿意的。”卫青说。

“哦,你真的是个伟大的人啊!嘿嘿。那么,霍去病呢?还有,不久以前,那个小小的霍嬗呢?”

“去病……嬗儿,那是个意外。”

“意外?如果不是他打着要替你开解开解霍嬗的旗号,说是要替你抹去南婉儿在霍嬗心里留下的对你的仇恨,私自带了霍嬗一个人上泰山的话,他们会遇到那场风雨,霍嬗会死于急病吗?”

卫青的脸s异常地苍白:“嬗儿,……”

“嘿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因为爱你,只是没有料到这个意外,对不对?嘿嘿,只知道不顾后果的爱,也是伤害!”鬼魂冷笑着,眼里闪闪发光,带着恶意的高兴!

外面在开始起风了,很大,很猛,虽然门窗紧紧地关着,但是仍然听得见树木呼啸的声音,屋顶上瓦被掀下来的声音,还有不知那一扇没有关好的窗户“砰!砰!”的撞击声。

隐隐有些人声,然后是闪烁的灯光,原来是几个值夜的丫鬟,在四处检查着已经关好的门窗。

昏黄摇曳的灯影里,鬼魂们纷纷隐去。

睡在外屋的隐姬被惊醒,连忙悄悄起身,过来查看。见他闭着眼,似乎睡得很沉很沉。隐姬为他掖好被角,拉好帐幔。又悄悄地退下。

这是,一个侍女的声音在外面低低地问道:“隐娘!隐娘!”

便听见隐姬连忙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出去。那丫鬟小声问道:“刚才大风,长公主命我来看看,大将军可被惊扰了。”

隐姬小声道:“大将军睡得很安稳。劳烦你跑了这一趟。”

那侍女小声道:“没什么,大将军这一段时间不大好,长公主心里头实在担忧,叫你们服侍要仔细。”

隐姬应了。

侍女离开了,隐姬关门进来,不敢再到外屋,便拿了自己的被褥,在他床榻下面铺好,蜷缩着睡下。

鬼魂们没有再来。

但是,他一直睡不着。脑海里,那鬼魂的话一直在缠绕:“在以爱的名义,做着伤害你的事情!”

爱和伤害啊,都是一样的深刻!

黑暗中,他苦笑了。

一道青白s的闪电忽然划过黑s的天空,紧接着一个霹雳,然后,雨开始倾盆而下。

第二天,天s早明。

还在床榻上,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尽管几乎一夜无眠,但是,他仍然很快就惊醒了。低低地咳嗽一声,问道:“隐娘,什么人在外面?”

隐娘连忙进来,见他已经醒了,便挽帐幔拿靠枕扶他起身,边小声笑道:“是宫里面,来问问大将军的情况的。”

卫青疲惫一笑:据儿和皇后,也太紧张了。

……

去年(元封四年)四月,关东大旱,流民达240万,坐镇的长安的太子刘据缺乏经验,只知赈济而不知管理。结果被宵小所趁,借机煽动灾民,年末,便爆发了关东民乱。

皇帝刘彻惊闻此讯,便欲回銮长安。

但随行群臣,却纷纷劝阻。只因泰山封禅已经宣告天下,并且,上一次封禅便便未成功(据记载,武帝第一次封禅因春寒未退,草木不生,山石□不宜封禅而放弃),如今第二次要是再不成功的话,那便是天意拒绝封禅,天下恐怕会怀疑这个天子,是不是真的受命于上天了!

在那个时代,天子应该是上天的意志的化身,如遭天意拒绝,这就是说明,天意已经放弃了这个君主,那么,其他的人便可以打着“顺应天命”的旗号,堂而皇之地取代他。

数千年来,朝代更替,“天命”是最好的起事借口。

如果封禅不成,这其中在帝国民众的思想上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是令人恐惧的。

一方面是对帝国的舆论和精神凝聚力极为重要的封禅大事,一方面是京畿和长安心腹之地的稳定。于是,元封五年初,卫青自愿请行,刘彻反复斟酌后,卫青离开封禅的队伍悄悄回转长安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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