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快九个月了,桓恩愈加行动不便,容成怕有人要加害,除了上朝便寸步不离,公务什麽的全搬到了长乐宫。
“哎,你说,孩子取什麽名儿呢?”
容成看了几行折子,又忍不住把注意力转向未出世的孩子。
“这不是还没生出来呢……”桓恩浑身难受得紧,亵衣上好像浸了些汗,沾在身上很不舒服,中午刚用过膳,脑子昏昏沈沈,根本动不起来。
“起名字是个技术活儿,先想著?”
“……你净瞎操心。”给孩子起名这事牵扯到定字辈,还得要天文官和皇室高人算卦取字,有时候也不是皇帝说什麽就是什麽的。
容成“嘿嘿”一笑,心里琢磨著,如果是个男孩,当然立为太子,有他和桓恩教导,势必文物双修,德才兼备,如果是个女的,金屋富养自不必说,嗯……找慕容恒再要一个果子,反正这厮勾搭桓恩在前,协助逃跑在後,欠他一屁股人情。
“唔……”
容成正批著折子,桓恩却忽然有些不适地呻吟出声来。容成吓得把笔一扔,一边示意刘琦去叫太医,一边摸著桓恩的肚子问:“怎麽了怎麽了?”
“……有……点……疼……”
桓恩小腹忽然一阵紧缩,接著剧疼无比,下体像是要裂开一般。嘴唇瞬间苍白若纸,脸上也渗出细密的汗。
“马上太医就来了,乖。”容成不知道这是要临盆了还是被下毒,心里怦怦乱跳,如果是後一种可能,那……那他……
“傻站著干什麽!还不快去打热水!”
太医就在长乐宫偏房十二时辰待命,很快便挎著药箱到了。
一世倾情 无责任生子番外=。= 2
刚好又是这姓胡的倒霉太医,一边拿袖子抹汗一边跪在床边,容成不耐地说了声“免礼”。
桓恩难受得紧,下身一阵撕裂似的疼,还带著说不清道不明的坠涨感,好像是……好像是孩子要出来了……容成一看桓恩脸都白了,怒道:“你倒是把脉啊!这是怎麽回事?!”
胡太医斗胆在桓恩脉上搭了搭,心下一惊,又再三确认了,终於结结巴巴道:“陛下……这……这是要生了……”
“要生了?!要生了还不去叫人过来!”
“是是是……”
胡太医一边抹汗一边拔腿往太医院找产婆,容成第一次当父亲,急得不知道该做什麽好,站起来左看右看,指挥刘琦将折子和案几搬到外边,屏风也往外挪了挪,腾出足够大的空地。又亲自拿毛巾沾了水,替桓恩擦汗。桓恩皱著眉,呻吟一声高过一声,短短这麽一会儿就汗如出浆,额际的发都湿了,凌乱地沾在脸侧,双手揪著身下被子,淡淡的青色血管浮起在苍白的肌肤上。
原来生孩子竟是这麽痛苦的一件事。
他私心地想要一个子嗣,想要一个自己和桓恩的血脉,却逐渐发现,从十月怀胎到剧痛临盆,对於桓恩简直是十个月的折磨。已经怀上了,他不会说想就这麽打掉,可看到桓恩这麽痛苦的样子,容成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如果……是个女孩……就女孩吧……他不愿桓恩再受一次这样的苦难。
“产婆怎麽还不来?!”
正在容成快发火的当儿,胡太医终於带著产婆到了。
谁料产婆的第一句话竟是:“陛下,您还是出去吧,这生产过程秽气太重,怕冲撞了陛下……”
这秽气之说接生一行内古已有之,一般男性都不在场的,可容成却是听不得,刚熄下去的火立刻上来了:“什麽叫秽气太重?朕的爱人你敢说秽气太重?!”
产婆吓得半死,连忙跪地磕头:“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赶紧给朕起来接生!这一大一小出什麽差错小心你脑袋!”
“是是是……是是是……”
产婆颤抖著上前一些,看清楚床上明明白白是个男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太医院供职的人都知道陛下有个男“皇後”最近怀孕了,可亲眼看到腹部鼓胀如盆的男子,冲击力还是不小。震惊归震惊,动作上还是不敢怠慢,产婆拿著剪刀剪开下身衣服,桓恩大腿痉挛不止,下体竟已经一滩血水。
“使力使力!听奴婢的话,吸气──收缩──呼气──放松──赶快把孩子挤出来就不疼了!”
产婆一边高声叫著一边倾身上前,双手攥成拳,由上而下狠狠挤压著桓恩腹部,桓恩登时疼得尖叫,拼命摇头。容成心疼得上前一步抓住产婆的手:“你这是在干什麽?!”
“回陛下,奴婢这是在帮……帮大人将孩子挤出来,拖得越久,对大人小孩越不利,长痛不如短痛啊陛下……”
容成又急又气,无法可想,一掀袍子坐在床边,将桓恩上身抱在怀里。桓恩疼得整个人如同要被撕裂一般,已经失了神智意识,眉头拧著,胸口随著喘气急速起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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