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误会,也让我很困扰。”
周逸一愣,随即露出剜人的眼神:“我以为我表达得够明显了!”
我偏头赌气不看他:“是很明显,可你有女朋友,你不去关心你的女朋友跑来我这里发什么疯!”
“我哪来的女朋友!?”
我一听,气得不行:“你又想否认了!?你自己亲口说的,在英国!你老人家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周逸顺着我的提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指的什么,眼里浮出笑意:“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没想到……”
我脸一红,凶道:“怎么,又想起来了?两面三刀!”
周逸笑意加深,得寸进尺地捏起我的脸颊:“周淡淡,你这脾气还真是跟着你年龄一起在增长啊。”
“才怪。”
他嘴角一翘,呢喃低语般地说:“恐怕也只有我才会喜欢你这xing子。”
“胡说,离我远点!”我被他的气息搅得心慌。
他大手一揽,把我从椅子上给拉了起来:“走吧,送你回去,边走边给你坦白,如何?”
“……”
周逸好笑地哄着我进电梯:“好了好了,左手不要乱扭。”
我本来以为周逸和这位“英国女友”之间的故事是多么的离奇曲折却不良而终,还准备朝周逸冷嘲热讽一顿。
可是,现实总是出其不意的。
听周逸漫不经心地讲出来,我彻底失望了。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顿时无语。
“不高兴了?”
我扭头问他:“既然liz像你说得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他淡笑着揉开我的头发:“刚才不是说了,我不喜欢她的xing格。”
我纳闷地说:“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吗?体贴可人,善解人意。你欣赏水平是不是有问题?”
周逸似笑非笑地盯着前方,问我:“你呢?”
我?我什么?难道他在问我是不是也这么“小鸟依人”?
我茫然地看着他,有些抱怨地说:“我不温柔不可人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我就是一只恶老虎,那又怎么样!”
没想到,话刚说完,周逸就吃吃地笑了起来:“我欣赏水平的确不怎么样,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过……”他突然扭头细细地打量了我两眼,“你也只能算是个小虎仔吧。”
“你!”我嘴角抽搐着瞪周逸。
脑中倏地闪过筱小那张严肃地大脸,一本正经地在说:“女人要抓住掌控权,才能掌控住男人!男人嘛,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最感兴趣了,你要先给他点苦头,最后再赏他一颗糖吃,保证下半辈子他都对你俯首为臣。”
呃…… 虽然这个逻辑很奇怪,不过筱小,我暂且相信你一次吧!
我斜斜地瞟了周逸一眼,说:“你这是在调戏我吗?还是…你在向我告白啊。”
“yy怪气的说什么呢!”
“噢~~~你真的在向我告白啊。”
周逸闷闷不语,埋头开车。
十字路口遇上红灯,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我看着周逸黑脸,心里暗爽到不行,但还是摆出一副为难地表情:“可是周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又怎么样?”
什么那又怎么样!你装什么面瘫!
“不怎么样,既然已经分手了,你刚才又向我示爱,是不是等于你应该重新追求我呢?”
周逸立刻回头瞪我:“你想得美!又想些馊点子!
“唔……” 我按兵不动。
“周淡淡!”
“……”
“淡淡……”
“……” 软硬不吃。
红灯还剩48秒。
周逸扶着眉心叹气:“好好好,我答应你。”
“哼哼……哈”我得意地笑起来。
周逸慵懒惬意地掌着方向盘,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坏笑道:“周小姐,我突然觉得既然要重新追求你,那我是不是该送上一份见面礼呢?”
“什么?”
猛地,下巴被他倏地捏住,滚烫唇已经落了下来,他的呼吸烫得惊人,灼热而且窒息。
车内暖意洋洋,歌声飘溢。
关于打酱油的番外
周逸在英国的第二年,隔壁搬来了一个台湾的女孩子liz,她口语不好,不善于胶际,胆子也很弱小,所以经常遭到当地人欺负,也不敢反抗,一个人躲在楼道间哭。
周逸出于同情,能帮到忙的地方就尽量帮忙,这一回生二回熟,liz也逐渐开始信任起周逸,在她发现周逸是孤身一人住,三餐常常不定时吃后,每次做饭都会多做一人份,然后主动拿给隔壁的周逸,当做他帮她忙的酬劳。
liz 虽然生xing怯弱,可成绩却十分优秀,并且会做各种各样的地方美食,总是会和周逸分享。
在中国人眼里,liz这样百依百顺,成绩优异,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体贴的女孩,整个就是完美太太的典范。
有一次周逸坐在公寓外的长椅上抽烟,正巧liz下课回来,和管理员找招呼,那管理员也极其自然地问了一句:“whereisyourboyfriend?”
liz大窘,连连摆手说他误会了。
管理员无畏地耸耸肩抱歉。
可liz似乎从管理员那里得到了自信,对周逸也越来越上心,直到有一天她把周逸单独拦下,鼓起勇气表白后,周逸才有所警觉。
他颦起眉头,淡漠地说:“我不喜欢你。”
原本以为 liz会含羞离开,可她竟然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我无意看到你电脑里存的照片,那个女孩很可爱,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周逸凌厉地瞪着他:“你还知道什么?”
liz怯怯地解释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我们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周逸不发一语。
可这天的liz勇气出奇的大,她继续说道:“也许你回国后,她已经忘了你,或者她身边已经有人代替了你。你们已经分手了,说明你们之间存在一定的问题所以不能在一起,也许你们并不合适,可你如果不去接纳其他的女生,那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你到底适合什么类型的女孩。既然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和我试试呢?”
周逸没有料到liz会说出这番话来,他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孩。
他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liz的要求。
那之后,liz欣喜若狂,为了迎合周逸的时间表,推掉了自己的专业课,似乎把周逸当成了自己的中心,围绕着他转。除此之外,liz可算得上是一个贴心的女友,早早起床给周逸做早餐,中午周逸不回公寓吃,liz就跑到中国超市去买各种材料,然后晚上煲汤给周逸喝。她不会麻烦周逸指导功课,周逸有事要外出时,她也很懂事的表示理解,不胡搅蛮缠,也不凌厉质问。
周逸一度认为自己变成了太上皇。
一个星期后,周逸提出了分手。
“为什么?”
周逸掐掉烟头,淡笑着说:“这个星期很感谢你的照顾,我想,我终于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
liz黯然地问:“还是电脑里那个?你喜欢她什么?”
“她叫周淡淡,曾经是我的学生。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叛逆,任xing,顽劣,固执,偏偏又很聪明。可同时又热情,活泼,真诚,嗯……”周逸眼前浮现出周淡淡做鬼脸的样子,笑意不自觉地在脸上绽开:“顽皮的时候很可爱,撒起娇来嗲死人。另外,要是把她惹毛了,脾气就臭得很。”
“不过我就是爱她,别问我为什么。”
8.2倒数第二
我红了。
嗯,你没看错,我这个普通平民女大学生莫名其妙地在学校里红了一把。
我万万没想到那天在薛来树家里被他凶神恶煞的老爹给打了一gun子这个视频在本市的新闻网上无声无息地流传起来。
我望天感叹,这就是直播的悲剧,啥都不能剪接,直接把我惊悚的模样搞了个特写。
而我亲爱的三位室友实在是寂寞过头,把这个视频从头到尾播了整整三十八遍!我看着画面上自己那张惊为天人的囧脸,从开始的深深震惊到无语凝噎默默地别开脸,最后已经能麻木相对。
我也低估了现在大学生们的业余爱好,我一直深深地笃定这些芊芊学子们对这种真情狗血的大妈级直播节目是不屑一顾的,可我错了,他们不仅看,还特别热衷,所以当同系的师生看见我这个杯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进镜头里时,他们为之震惊了……
现在无论是在教室,食堂,c场,还是在回寝室的路上,我都能从四面八方接收到同志们关爱慰问的眼神,真真是叫我如沐春风,囧囧有神啊。
就连我们系的那个刁钻的教授也在课堂上开玩笑称呼我为女侠客……
女侠客……==#
大师,不带你这样损人的啊!
唉,虽然我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十分淡定且荣辱不惊,可老实说,我的内心就像一把翻腾的火焰,熊熊燃烧,恨不得在脑门上刻上女英雄三个字。
咳咳夸张了,我只是一个娇羞中带点窃喜的少女罢了。
我优哉游哉地上楼拧开宿舍的小木门,下一秒,一张脸瞬间卡掉……
我又一次,再一次地看见了我那抽筋无语的小脸,在电脑屏幕上格外醒目猥琐!
筱小津津有味地对着电脑屏幕:“你们看,淡淡摔得太难看了,就算当前形势急迫,她也应该注意下形象,起码摔得优雅一点是不。”
闪一闪在一旁摸下巴:“她眉毛皱得太紧,感觉像便mi。”
思言坐在床边默默地看了门口的我一眼再默默地看了眼电脑,摇头道:“我觉得还是真人比较好看。”
嘴角抽搐,
其实这三个女人是上帝派来暗杀我的吧?
我面带黑线走进去:“拜托你们别再研究我的脸了行不!”
筱小转头忧心忡忡地盯着我的左手:“亲爱的,手还痛吗?”
“呃,不痛。”
“感觉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头脑清醒,神清气爽?”
“呃……”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我猛抛媚眼的筱小同志,“还行,外面挺凉快的。”
筱小暧昧一笑,一卝股坐到我旁边:“既然这样,那就赶紧汇报下,那天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咩?”
“……”
周逸。
我哀怨地想起他,自从他把我送回学校后,已经过了三天,而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杳无音讯,让我不禁怀疑那天他在车上所说的那番话,也许是我的幻觉……
正在郁闷中,寝室的门被隔壁的一个姑娘叩开,“周淡淡在吗?冯阿姨让我叫你下楼,你爸好像在楼下。”
啊!!
我猛地从床上站起来,爸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身后三人催促道:“赶快下去呀。”
我把左手垂在一侧,尽量让它看起来和受伤前没什么区别,然后下楼。
我急忙跑下去,果然看见了坐在塑料凳上的老爸。
“爸!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万一我没在宿舍呢。”
老爸敲了我脑门一下,指着我的左手,训道:“要不是你周老师来看我,我还不知道你手受伤了呢!”
周老师?不会是周逸吧?
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没等我回过神,老爸就朝外走了几步:“还不赶快过来。”
我纳闷地跟着走到外面的hua坛边,扭头一看,顿时两眼发直。
周逸单手c在休闲裤里站在gan枯的大树下,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然后踱步过来,在我脸上扫视了一圈,意味深长的淡然一笑。
我脸se剧变,举起一gen食指对着他:“你,你怎么在这里!?”
哎呀我的娘,说曹c,曹c他真敬业,霍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话音刚落,就吃了老爸一掌:“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
我悻悻地闭上嘴,看了周逸一眼,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他:“你怎么和我爸…一起?”
谁知周逸狡猾地眨了眨眼睛,避重就轻地说:“今天碰巧遇到伯父,所以我们就一道来看看你。”
巧,巧你个头!你是碰到了龙卷风才能遇到我爸吧!
老爸感激地看了眼周逸,对我说道:“我那个小餐馆不是生意不错所以在西街开了个分店么,可能是同行的眼红,找了几个小混混隔三差五的来店里闹事。昨天那群人来闹事正巧让你周老…让周逸看见了,还真是多亏了他啊,帮了你老爸一个大忙,那群自称黑社会的小混混的也没敢来了。”
我狐疑地看了眼周逸,他能帮什么?难不成脱光了膀子单挑了一群混混?
我继续用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着他。
周逸不露痕迹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老爸谦虚有礼地笑了笑:“我只是有朋友也在做餐饮行业,这种事对他们不足为奇,所以知道怎么对付。”
老爸憨厚地摆摆手:“还是要好好感谢你。”
我皱眉不满的说: “爸你馆子里出了事怎么也不和我说啊,要是这次没人帮你解决这事,你懒得就准备忍气吞声么。”
“这点小事情告诉你gan什么,你还来说我,你看看你,才实习了几天,就把手给搞断了,马上就要放假了,你左手能动吗?考试能考不?”
我无奈地拍拍老爸肩膀:“爸!我考试是用右手写字,况且我手好好的哪里断了,你看还可以动呢!”说着我抬起左手,在空中摆了几下。
老爸还是不大放心,苦口婆心地唠叨:“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要乱动它,好好休息,你有没有想吃的,老爸回家做好给你带来?”
我急忙摇头:“我既没伤筋也没动骨,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还说要适当活动活动呢。爸你别瞎c心了,馆子里这么忙,你赶快回去,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赶紧用行动制止了老爸的“肺腑之言”,他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这才准备回家。
我起身准备送他,谁知他摆手示意不用,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爸我找得到路,你就别送了。嗯……”他看了看周逸,“你周老师过来一趟不容易,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
我傻眼,望着老爸洒脱离去的背影,心中警铃顿响。
抬头瞪周逸:“我爸怎么有点奇怪啊!?”
周逸见我爸离开,长眉一挑,慵懒地坐到我身边,抬手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刘海,“怎么奇怪了?”
“不知道,说话感觉有点怪。”我扭头看着周逸:“你刚才没说清楚,你用了什么办法赶走那群小混混的?”
周逸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他们闹事是用恐吓的方式收取保护费,我让朋友拖了点关系找人恐吓回去,就结了。”
恐吓,保护费?
还真有黑社会啊!
我瞠目结舌地问:“那那你的朋友找的人也是黑社会的?”
周逸颔首。
我暗自咋舌。
“怎么了?”周逸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抬起一张苦脸,闷闷地说:“我只是在感叹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高危险行业啊。”
周逸听后闷笑了一声:“傻子。”
我们坐在hua坛内侧的长椅上,这个时候正是学生打饭回宿舍的高峰期,我和周逸大喇喇地坐在这里,难免会引人侧目。
一阵冷风袭过,地上的枯叶在空中打了几个圈才悠悠落下,c场后方的斜y一点一点被吞噬,气温也逐渐转凉。
我搓了搓手臂,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
周逸闭了闭眼睛,然后缓缓睁开:“不带我参观下你的学校吗?”
我撇嘴:“有什么好参观的,大学里面都长一个样子的。”
嘴上这么说着,可人却还是站了起来,带着周逸沿着水泥路向前面走去。
c场上还有练田径的学生在练跨栏,偶尔飞过几只蓝se的不知名小鸟,景se宜人。
我背着手面对着周逸,一边倒着走一边问他:“你还对我爸说了什么?”
他吹着晚风,惬意之极地说:“你觉得我还能对他说什么?”
我没说话,两眼狠狠地瞪他。
如果没说什么,那我爸怎么从称呼他“周老师”变成“周逸”了,虽然被老爸说话时一带而过,可我还是注意到了这称呼的转变。
我退着退着,一个不留神,伴随着周逸那声“小心”,背脊撞上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回头一看,原来是角落的双杠。
这个双杠好像在这里摆了很多年了,却很少有人来玩。孤零零地立在这里,怪可怜的。
周逸见我没事,便兀自坐在一旁观众席上的台阶上,单手撑着下巴,兴味盎然地注视着我。
c场上多风,他平ri里柔顺服帖的头发被晚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只眼睛,坚毅的眉骨微微露出。
他毫不介意任由冷风吹乱他的头发,高挺鼻梁下的薄唇轻轻抿着,修长的手指放在膝上,指甲短而饱满,骨节瘦削,衬着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表,风采斐然。
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美se,很没出息地心跳加速。
此时,有两个吃过晚饭来散步的女生,暗暗窃语地经过他身边,面带羞喜之se,眼神□裸地黏在他身上。
我正要撇嘴,周逸放下撑着下巴的那只手,然后微微侧头,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地对上那两个姑娘火热的眼神,眼眸一沉,不爽之意溢于言表。
被他的一连串嚣张恣意的动作吓了一跳的两个女生,连忙转身就走,还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周逸。
我扑哧一笑,转身两手抓住一gen单杠,然后两脚一跳,双手使劲一蹭,轻松地翻了上去。坐在上面,摇头晃脑地冲周逸挥手。
周逸不解风情地说着风凉话:“你左手好了?”
我得意地动了动左手:“没问题了,本姑娘身强体壮,恢复能力堪比神仙。”说完我调整了下姿势,然后一点一点地放开两只手,迎着徐徐微风,a大的这个双杠修得比普通的要高许多,感觉整个人都飘在空中,好生自在。
周逸那张脸差点扭曲,气急败坏地对我吼道:“你在gan什么!不要命了吗,到时候摔个狗□,你不要以为我会管你!”
我挑衅地俯视他:“大惊小怪,我从小玩这个长大的,怎么可能摔下来。”说完我朝c场中间那群踢球的学生看了看,“你不管我算了,反正肯定有人会来管我。”
周逸气得脸都绿了,“周淡淡,你不要乱动!”
“好好好我不乱动行了吧。”我放下双手扶住单杠,歪头一笑:“周逸同志,其实你心里特羡慕我身手矫健吧。你也快三十了,一把老骨头想玩也玩不了是吧,这就是所谓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吗~~”
周逸听后竟然没有反驳,而是扫过我笑得不怀好意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倚在栏杆上,意味深长地幽幽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还这么年轻,还可以玩几年,而我就不行了。”
诶呀我的妈,这语气听起来咋这么哀怨呢。
我胆颤心惊地对周逸说:“周同志,你也别太郁闷了,你顶着这张脸告诉别人你只有二十二,他们准信!”
……沉默了一会,周逸低沉的嗓音蓦地在身边响起,
“周淡淡……最后一年搬出来和我住吧。”
我身形一侧,差点从上面摔下去。
我揣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肝,诧异地望向周逸,只可惜,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刚才还在踢球的几个男生也不知何时离开了c场,喧哗声随着夜se越来越小,没过一会,c场上便空空无人,静得就连刮过耳边的风声都能清晰地听见。
我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开口:“你怎么……突然提这个,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周逸没有看我,目光悠远清亮地望着远方亮起的一盏路灯,“我知道,所以我给你考虑的时间,我不着急,你也不用。”
我闷闷地点头,感觉脸上拂过一阵凉意。
“周逸你有没有觉得今年冬天来得特别快啊,天也黑得好快。”
不到半个小时,天se就变得黑乎乎的,我坐在单杠上,朦朦胧胧地什么也看不清楚。
“嗯,你下来吧,别感冒了。”
我应了一声,然后侧身准备往下跳,刚一低头,就犹豫着缩了一下。
地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上头离地面太高,如果看不清楚下面,我心里就有一层障碍,不敢往下跳。
正在我纠结之时,周逸早已走到了双杠下,一副你看吧我就叫你别上去现在你下不来了吧哈哈哈哈的欠扁表情,很悠闲地在下面伸出双手:“呆子,跳吧我接着你。”
我往下探了探身子,谨慎道:“那周同志你可要接稳了,我可是祖国j心栽培的hua朵,摔不得!”
说完我纵身一跳。
下一秒,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周逸坏笑着凑到我耳畔呢喃低语:“hua朵放心,我可是人民的好儿子,永远也不会让你摔着。”
我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耳赤心悸。
周逸一手箍着我的肩膀,一手紧紧地环着我的腰,久久不动。
微弱的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胶织在一起,分不出你我,缠绕不休。
我被他搂在怀里,呼吸加重,快要喘不过气,于是挣扎了一下,微嗔道:“周逸!”
“我爱你。”
我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脸上一阵红臊。
周逸松开我,一双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他不疾不徐地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住了我的唇。他先是吻得极浅,在我唇上私-摩吮-吸,他的呼吸烫得惊人,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踮起脚去回应他的吻。
他托起我的后脑勺,逐渐加深,舌-尖相触后,唇- 舌缠-绵,炙-热地胶-织在一起,后背也灼热起来。
我气息一阵紊乱,周逸抵着我的额头,恋恋不舍地从我唇上离开。
我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半晌,他收紧手臂狠狠地搂着我,双唇紧紧相贴,却没有吻下去。
他沙哑低缓地呢喃:“我爱你,周淡淡。”
我主动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唔…”
他眼底似乎划过一摸失望之se,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捉不住。
周逸揽着我的肩膀,问道:“下个星期我要去香港出差,想要什么礼物?”
我缩在他的身上,“上次你给我的那种巧克力。”
他摸了摸我的头:“好。”
我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摇了摇他的手臂:“周逸……你来看看,是不是下雪了?”
正文 8.3倒数第一
确实是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以往早很多。前往教学楼的道路两边堆积着不少的皑雪,想来应该是搞清洁的阿姨们扫过去的。寝室门前的小hua坛被蒙上了一层浅浅地薄雪,晶莹剔透地在冬ri的y光下反设着光芒,别有一番风情。
搞得我们整栋女生宿舍纷纷开始哼起那首恶俗的街歌。
“2002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我一边往脸上搓宝宝霜,一边摇着卝股哼哼唧唧。
一旁挺尸的思言睨了我一眼,“你在高兴个啥?”
嗯?我手上的动作一滞,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下这么大的雪,多漂亮啊,所以我高兴啊。”
结果这话正被进门的筱小听见,她没好气地哼了声:“放卝,冬天来了你就发春了吧!”
“……”我默默地合上盖子,哀怨地瞪着筱小。
“周淡淡,你和你家那位帅绝人寰的老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迷茫地看着筱小,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谁知这女人以为我在装傻,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到我的天灵盖上,痛得我面目狰狞。
“装什么傻啊你,嘿嘿……闪一闪说她那天在c场上看见你家那位了哟”筱小抿嘴暧昧地笑了两声。
哦no!我瞬间尴尬。
看到我和周逸了?难道还看见我们俩在……
想着想着,我觉得好忧郁啊…
思言在床上摆摆手:“哎哟你放心,人家闪闪是有原则的老实人,人家说不该看的她都没看!”
==#怒!没看才怪!
筱小递给我一包鱿鱼丝,自己也往嘴里塞了几条,然后问我: “这么说你们俩和好了?”
我想了想,和好了?还是没有?
好像一直是周逸单方面的在表态,而我…
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呃嗯…我也不知道,他…他叫我下学期搬到他那去住。”
刚一说完,筱小嘴里的鱿鱼丝噗地喷出来,这人睁大了眼睛,激动得哆嗦呀:“你你你答应了没?哎呀我的妈,你就从了人家吧。”
我故意嘟起嘴唇装可怜,娇慵楚楚地靠到她肩上:“可是人家舍不得你们嘛,你们难道忍心我这个贴心小棉袄离开吗?我要是走了,谁帮你们买宵夜,谁来给你们提开水,谁帮你们刷怪升级啊~~”
筱小被我这么一说,也突然意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她冷静地思考了半晌,眼角泛着泪光,沉痛地拍拍我的肩膀:“孩子啊,我们的确舍不得你。”
我感动地快要飙泪:“这就是了嘛!”
“可是!”她突然握拳正义凌然地接着说道:“虽然你这个贴心小棉袄深得我们三人的欢心,但和小棉袄你的终生幸福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我们愿意舍小求大!请你自由地奔跑吧!”
我额上落下三条黑线……
奔跑你个头!
我不情愿地垂下头:“我还没答应他呢,我觉得…我说不出来,反正像有堵墙挡在前面似的……”
思言翻了个白眼:“你不要那么文艺好不好?”
筱小听了我的话,啧了啧嘴巴,然后问我:“周淡淡同志,我问你,你难道移情别恋了?”
我:“…… 移毛!”==#
“你难道突然看破红尘,事业为主了?”
我:“……那是什么?”
“你决定当一个二十一世纪独立自主的女强人?”
我很焦虑:“同志,女强人也要结婚吧?”
筱小忧心地看了我眼,叹气摇头道:“那你不喜欢周逸老师了?”
“喜欢…可是!”
筱小蹭地跳起来,果断地打断我下面的话: “可是个毛!我看你丫是活腻歪了,人家周帅哥没回来的时候吧,你魂不守舍地挂念着,然后人家回来了,你又犹豫踌躇不敢上前,现在好了,人家直接表态了,你又在这里愁眉苦脸的gan什么啊?”
我觉得我不能被筱小同志骂得狗血淋头,于是不甘心地反击道:“那也是你教我的啊,要欲擒故纵什么什么的。”
筱小气结,脸都歪了:“你蠢啊你,周淡淡你别找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清楚得很,说穿了就是你爱乱想又喜欢纠结,明明一件特简单的事都会被你搞得忒复杂!”
筱小情绪有点激动,巴拉巴拉地说完,立刻倒了杯水灌下去,然后和我大眼对小眼。
我想了半天,还是不甘心,继续解释:“其他的事就算了,我和周逸这件事,我是当事人,我本来就应该想清楚啊,难道叫我糊里糊涂地什么都不和他说明白就和好,那大家心里都有芥蒂,以后在一起怎么说也要吵架的。”
“那八百年前的事情你们不是扯清了吗?”筱小用手指推了推我的太y卝:“说真的周淡淡,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周逸老师对你如何?你不要嫌我泼冷水,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所谓的好男人,特别是我们毕业了以后,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就更难了。我们三个不认识周逸老师,但每次听你说起他,都觉得他对你真的很好。
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周逸老师比你大六岁,加上他的家庭背景,他的人生阅历肯定比你丰富,换句话说,他肯定遇到过无数形形□的女人。周逸老师的条件绝对是女人眼里的金矿,他放着那么多女的不爱,偏偏爱你,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像话吗?”
我默默地听完筱小这番推心置腹的话,一时间太多思绪涌上来,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实,筱小说的道理全都对。
在一边沉默了半天的思言,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们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为你好,就像筱小说的,有些东西你一旦不珍惜,那就永远也得不到了。周逸老师就算再好再爱你,他不可能等你一辈子。”
我沉闷地望着窗外,格外惆怅,幽幽地问道:“唉,你们就那么希望我搬出去吗?”
回头一看筱小脸se不对,我忙不迭地站起来赔笑安抚:“女侠别气别气,我开玩笑的!咳,你们说的我都听明白了,我知道你们很爱我这个贴心小棉袄。至于周逸,我也知道我自个儿在对这件事的态度上很烦很扭捏,我自己也很苦恼。他现在人在香港,等他明晚回来,我…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思言笑眯眯地扔了一个橘子过来:“周淡淡同志,你的态度还算端正,希望将口头上的话实践到行动中。”
我十分配合猛点头:“嗯!我明天要跟着电视台的陈姐去邻县n市做个报道,晚上回来就约他吃饭!”
“孺子可教也。”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从窗内看出去,雾蒙蒙地一片,显然是昨晚又下了场雪。
洗漱完后,我又看了看外面,发现雪已经停了,隐隐约约有几缕y光从灰暗的天际升起来,看起来应该是个好天气。
我便随意套了件风衣,伞也没带,就匆匆向电视台赶去。
下过雪的关系,路面很滑,我一惊一乍地从车站走到电视台楼下,正准备进去,肩上被猛地一拍,回头一看,竟是喘着粗气的刘峒。
他拢了拢羽绒服,笑着和我打招呼:“怎么来这么早?”
“我要跟着陈姐去n市,今晚就赶着回来,所以就早点出发。”
我和他站在电梯前等电梯下来,他关心地看着我的左手:“你手怎么样了?已经好了吗?”
我把手举起来晃了晃:“嗯已经好了,上次谢谢你啊,在医院。”
刘峒礼貌地点点头,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隔了几秒,微笑着问我: “对了,上次在医院来接你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眨眨眼睛,突然想到刘峒谈起师生恋时的嫌恶表情,一个想要捉弄他的念头突然跳出来。
我故作恍然道:“噢!他啊!他是我的老……”
“哎!周淡淡,正好你不用上去了,车子已经来了,现在就走。”陈姐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生生地截断了我的恶作剧……
刘峒向陈姐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对我说:“快去吧,路上小心。”
我惋惜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下,还是问了他一句:“你上次说的那对上你们节目的师生,最后是怎么的?”
刘峒的语气一下变得不屑起来:“他们啊,那个学生考到外地去了,老师被开除。啧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暗自抽搐,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随即敷衍地笑了下,跟着陈姐出门上车。
因为这一段时间气候变化异常,n市遭到了几十年来最猛烈的一次暴雨袭击,导致山体滑坡,由于城市依山傍水的关系,公路损坏十分惨重。
前往n市的一行人不多,除了我和陈姐,就只有一个司机和经验丰富的唐叔。
很快车子上了高速路,大概是地面湿滑的关系,我们的车速并不快。
开了一段距离后,原本gan净透亮的车窗因外面湿冷的空气变得模模糊糊。
“陈姐,n市是不是比我们那儿要冷啊?”我回头问陈姐。
她正在看手上的资料,瞥了我一眼,不满道:“嗯,你穿这么少,以为是去海南度假吗。”
“……”我早已经习惯了陈姐的冷嘲热讽,笑呵呵地说:“我以为今天会出太y嘛。而且我体质偏热,不怕冷。”
听我这么一说,副驾上的唐叔倒是也笑了,打趣着对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啊,要风度不要温度,讲究那个什么来着…哦哦,美丽冻人!”
我:“……”人家是真的不怕冷好不好!
唐叔饶有兴致地问我:“小周啊,有没有男朋友啊?我听楼上丹丹她们说,刘峒好像对你有点那个意思啊。”
我大窘,赶紧摆手摇头:“唐叔你别乱说啊,我和他gen本不熟!”
唐叔琢磨了下:“刘峒这个孩子挺不错的,正直磊落,不搞歪肠子。”
“呵呵……呵呵。”
我眼前又浮现出刘峒那张厌恶不屑的脸,煞有介事地指责别人的感情。
正直过头了吧!
陈姐突然冷哼了一声:“老唐你别打那心思了,只怕周淡淡看不起人家。”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也…呃没有啊。”
唐叔听了陈姐的话,耸了耸肩膀:“唉,人老了人老了。”说完,又转向我:“小周,要是看上咱们台里哪个小伙子,就大胆点,咱们台没有规定不能搞办公室恋情,你别怕。”
哎哟我的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唐叔是月老转世啊。
看他越说越兴奋的架势,我脑子嗡嗡直响。
“唐叔啊……其实,我我有男朋友了。”我礼貌地打断他的话。
唐叔恍然大悟:“早说嘛,和你一个学校的吧?”
我不想多说,也不能直接无视长辈,只好摇头暗暗苦笑:“不是,他已经工作了。”
见老唐还想多问,陈姐也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好了你让周淡淡休息会,一会儿还有得忙,你也是,一个车里就听见你的声音。”
世界终于安静了……
已经开了一半的距离,出了过境收费站没多久,外面突然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雪hua。
眼看着这雪越下越大的架势,我们只好再一次放慢车速,等终于到了 n市后,这场大雪也没有消停。
刚一脚踏出车门,一阵刺骨的雪风扑面就袭来,我咬着牙下车,站在露天的停车场上,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以及路边行人厚重的大衣和耳罩时,我的面部开始抽筋……
我的个擦!!!!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里冷得跟南极似的!!!!!!!!
我忙不迭地掏出包里的围巾把颈子牢牢裹住,跟着其他人哆哆嗦嗦地朝现场走去。
没过十分钟,十指已经被冻得僵硬,我看见其他人身上毛绒绒的皮袄,顿时泪流满面。
我的娘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跟着陈姐跑来跑去,一会搬器材,一会递资料,到最后顶着红鼻头,流着鼻涕,已经麻木机械地在冰天雪地里蹦来蹦去。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事情不多,陈姐办事效率奇高,我们赶在傍晚之前,就启程准备回a市了。
我一边在车上擦着鼻涕一边怨念地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是多么怀念我亲爱的家乡啊。
和n市比起来,咱们a市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一路舟车劳顿跋山涉水,我已经被折腾得头胀,嗓子疼外加腰酸背痛,没多久便靠着椅背沉沉睡去。
陈姐和唐叔也相继睡着。
车厢内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外面簌簌的风声,我吹着空调打出来暖暖的热风,身上也暖和起来。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感觉过了很久,没想到一看表才知道还没开到一个小时。
我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身上提不起劲,后背也热得冒汗。
只好凑到前面小声地说:“哎师傅,可以把空调打小点吗,感觉挺热的。”
“二十三度,正常恒温,不算高啊。”
我只好重新蜷回座位,过了一会儿嗓子也痒痒的不舒服。
陈姐和唐叔已经醒了,看我萎靡不振的衰样,陈姐眉头一皱:“你脸怎么这么红?”说完伸手一探我的额头:“发烧了。”
我就知道……
陈姐摸了摸我体温,说:“应该没事,回去吃点药就好了,我们可能七点到a市。”
我抬腕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睡一觉应该就到了。
于是郁郁地点了个头,把围巾重新包住脖子,闭上眼睛。
车子匀速前进着,我睡得很浅,嗓子还是有些刺疼,也感觉不到退烧了没有。我见唐叔和陈姐都在忙着手上的文件,所以没出声打扰。
外面大雪纷飞,不像a市那样的雪粒,而是大片大片的雪片从天而降,我甚至看不到对面的车道。
只能感到外面的景物迅速地向后跑走,天空也没有那么明朗。
这个时候,周逸应该在飞机上了吧?
我闷得发慌,也没有带mp3,呆呆地望了窗外半天,什么景se也看不到,只好重新闭上眼睛。
“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陈姐的声音,感觉车子在一点一点的减速,以为到了a市,便打起j神睁开眼睛。
可映入眼前的并不是下高速的收费站,而是前方长长的车队,在深蓝的夜se下,车身上红se的尾灯一站接着一盏,停滞在前面。
唐叔也因减速的关系醒了,他伸长脖子一看,恼道:“怎么高速路上也堵车?”
司机皱起眉头,看着雨刮一左一右地拨开玻璃上的白雪,“可能前面在修路,要换道。”
运气不好,只有耐着xing子慢慢地等。
司机嫌车里太过安静,反正现在也不用集中j力,索xing打开了收音机,调了几个频道,然后里面便传出轻扬的歌声,以及主持人的介绍。
唐叔便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可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整个队伍却纹丝不动,随着时间流逝,有暴躁的司机甚至按起刺耳的喇叭。
司机大叔好像也不大耐烦了:“不太对劲啊,出了车祸也不至于走不动啊?”
陈姐的脸上也流露出焦躁的神情:“这两天雪太大了,估计前面出了事。”
唐叔啧了几声:“倒霉得很。”
冬天的晚上天se本来就黑得快,这才没过多久,夜幕愈加深沉了。
雪又下得这么大,几乎每个车都打上了应急灯,雾纱般的车道上被几十上百盏车灯给照得通明,一眼就能清晰地看见飘落的雪。
车内窗户紧闭,又加上源源不断的暖气,四个人都嫌太闷。
终于等到雪小一点时,司机不耐烦地解开安全带:“我到前面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借着前灯的光线,我看见好多车上的人都纷纷下来站在路上东张西望,显然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
过了好一阵子,才看见我们的司机骂骂咧咧地走回来,嘭地甩上车门:“没出车祸,封路了!!”
“封路!?”
“雪太大,前面直接给封了不让走,我靠!”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大雪封路,急忙问:“那得等多久啊,我今晚还有事儿呢!”
“鬼知道,等这雪停了,然后把路给清gan净,就可以走了。运气好几个小时,运气不好,等上个几天都有可能。”
唐叔和陈姐想必是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脸se铁青,但也没说什么。
我只在电视新闻里看过类似的报道,从没切身体会过,一想到要在这荒郊野外带上几天,顿时心中一凉……
为什么,为什么杯具的总是俺!
司机暗骂了几声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然后打开车门:“我再去看看情况。”
唐叔也忍不住打开车门:“我下去抽个烟,里面太闷了。”
“嗯,我也下去活动一下。”陈姐也跟着起身,嘴里接着说道:“周淡淡你发烧就别下来了,外面冷得很,要是嫌闷你把车窗开个缝隙透点新鲜空气。”
外面唐叔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和陈姐聊天。
车内一下就只剩我一个人。
昏黑的车厢透着沉闷的压抑感,我头昏昏沉沉的没j神,后脑勺枕在椅背上动也不动。
收音机里的歌也停了,打了几个广告后,重新进入下一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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