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之居然聊的甚是愉快,一来二去,在大一的下半学期,两个人开始熟了起来。
骆文平渐渐发现,许徽之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大部分的时候,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种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劲儿,好像什么都不太往心里去。可有的时候,他又会对微小的事情即为敏感,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微妙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许徽之。
有的时候,许徽之会主动来找他,上个自习,去个图书馆,在学校的人工湖旁边绕几圈,或者去体育馆打打球。骆文平功课不忙的时候,偶尔也会看许徽之推荐的电影,大多都是有些伤感的故事,许徽之好像对这类型的电影情有独钟,骆文平不算反感,但是也没有特别喜欢。
有一天,许徽之来他寝室,其他人都不在,骆文平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做。
“那么看电影吧。”许徽之说。
他们看的是《单身男子》,讲一个男子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之后的故事。
影片放完了,天黑了下来,两个人坐在昏黑的寝室中,没有说话。
等到片尾曲结束了,沈徽之突兀地开口,“如果有一天我要死,我一定要死在我爱的那个人的怀里。”
他感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你呢,文平君,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死法?”
“我”,骆文平想了想,“我不知道,也许不死会比较好。”
黑暗中,许徽之无声的笑了一下。
大二开始了,功课渐渐忙了起来,骆文平整天应付书本,疲于奔命,不止是他,周围的同学也莫不如是。他现在很少见到许徽之,两个人偶尔在食堂碰见,许徽之脸上依旧是一副轻松自如的神情,再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摇摇晃晃的一个高挑的身影,拿着盘子,慢悠悠的找地方坐下,看见了他,挥挥手。骆文平拿着吃完了的盘子,笑着点了点头,走了。
入冬了,骆文平没有及时换衣服,不出意料的感冒了,他并没有太在意,没想到竟然转成了高烧,他没声张,自己吃了点感冒药缩在了床上。
半夜,骆文平突然被胸口的焖痛激醒了,想张口呼救,却无法抑制的爆发出一阵阵猛烈的干咳声。他觉得身体很热,好像被烧着了一般,他依稀听到吴广才的叫喊声,却没法回答。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昏昏沉沉的,他就被披上了衣服,架着往外面走。
等骆文平回过神来,他已经在校医院里了,吴广才帮他办好了手续,一个护士正在往他的手上打吊针。
“我怎么了”他问吴广才,后者正拎着他的吊瓶,把他抬到床上。
“平哥,你可真行啊,肺炎知道么。”吴广才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罩,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行了,平哥,你难受就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呢。”
骆文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中间吴广才叫他起来,让他吃了两次药。
他支撑着起来,整个人还是烧的晕晕乎乎的,胸口不那么疼了,只是止不住的咳嗽。
快到下午的时候,吴广才过来了一趟,给他送了顿饭。骆文平昏昏沉沉的吃完了,躺在床上,一下子就又睡了过去。
骆文平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头很昏,他歪了下头,发现许徽之趴在自己床头,只留下一个侧脸,好像睡得很沉。他不想惊动他,试着自己起身,许徽之却醒了。
“你要干什么?”他问。
骆文平看着他的脸,有一半的红印,“你脸上压得都是印子。”
许徽之揉了揉脸,“等会儿就好了,你感觉怎么样?”他伸出手来抹骆文平的额头,又回收摸了摸自己的,“还是很热,也不知什么时候温度能降下来。”
骆文平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手上还留着打点滴之后的胶条。许徽之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又把他整个人按回床上,“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骆文平笑了笑,“你这是在虐待病人。”
“是你自己虐待自己。”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