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眼波流转间,当真是销魂蚀骨般地诱人,夏侯醇叼住那一点红唇吮吸着,舌尖撬开他齿关吻了进去,一手便向他下身摸去,间非双腿一收,恰恰好夹在他腰间,刺激得夏侯醇呼吸一滞,下面涨得几乎便要射将出来,连忙喘了口气,略略放松了他,拿过锦垫垫高他的腰身,一手掐在他腰间,恐他后穴狭窄另一只手便搬开股缝,直直地顶入,宁间非低呼一声,双手猛地抓他了双臂,将脸死命地别在枕上,只看见半边雪白的脸颊,一缕黑发被汗水粘在耳畔,随着夏侯醇的动作,双肩微微抽动着,雪白的身子上渐渐布满了红晕,在明黄色的锦褥间说不出地香艳绮靡,抓住他双臂的手深深地抠进肌肤去,指甲嵌入皮肤的微微刺痛更深地刺激着夏侯醇勃发的情欲,间非大约是有些痛,双腿便乱动起来,哗地一声蹬在小几上,那酒瓶不曾放稳,被这一蹬便叮玲玲地滚了下地,那陈年酿的竹叶青流了出来,房中酒香四溢,更是撩人欲念。
但听得夏侯醇轻轻一笑,猛地将他翻转身子,咬牙死死压住他双腿,光洁的后庭整个地裸逞在他眼前,他搂住了间非的腰身,恨不能将那细腰一折两段般地箍住了,更加疯狂地在间非体内搅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得天色暗了下来,这才收了云雨,夏侯醇搂了间非在怀,喘息片刻道:“你是朝廷二品大员,朕让你做这种事,你那心里定然是觉得委屈了。”
宁间非只觉得浑身酸软,话也不想多说,摇了摇头。夏侯醇却说:“你不用跟朕装样子,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有一桩事,却要说与你听,好叫你开心点儿。”
起身下榻拿了一份折子过来,反手又将他搂入怀中,这才说道:“你那同窗,”他说到同窗两个字,语气顿了一顿,似乎弦外有音,然后接着道:“像是个将才,屯门关都督杨克勤胆小懦弱,朕早便想换了他。这一次算是机会来了。”他说着将那折子递与间非。
原来正月里西狄派了小股兵力搔扰边地,抢去了些粮食和马匹,杨克勤以为敌人既然得了手便不会再来,不肯追敌,大郎却不肯罢休,自小便是一点儿亏也不肯吃的人,更何况敌人只是小股,力主追击。无奈杨克勤怎么也不肯,大郎气不过,点起自己的亲兵营,不过三十来人追了下去,直到半夜也不见人回来。杨克勤见他不听军令,便上书要朝廷治陈震庭不听号令,擅自出兵之罪,连夜派人送往京城。哪里知道天将亮时,陈震庭却带了兵士回来,抢去的粮食与马匹尽数夺回,歼敌数十名,还俘虏一名白河守备军的头目,从这人口中套出白河城的守卫情况,白河城是离屯门关最近的西狄小城,城虽小却向来便是西狄侵扰边境的中转地。拿下白河城,便算是拔去了一枚嵌在天朝版图上的钉子,方圆四百里再也无村庄可以供西狄大军修整之地。
大郎一番计较,设下圈套,竟然将这白河城攻了下来。此役大捷,一扫近处来压在屯门关军民胸中的闷气,陈震庭之名响彻边地,反倒是都督杨克勤无人提起。
军中自有夏侯醇安插的人,将此事密报给了他。
间非低头看那奏章,夏侯醇却是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看,虽没什么表情,那张秀美的脸上却透出一点光亮来,全不似刚才那般无精打采,心里作酸,面上却不流露一点。慢慢说道:“朕要抬举他做个屯门关的都督,你看如何?”
间非将他奏章交还给他,淡淡说道:“恭喜陛下得了一员福将。”
夏侯醇暗暗冷笑,继续说道:“朕已经下旨了,要他立刻回京授职,不但如此,朕还要大大地给他一次脸面,闻得他家中已经订下了亲事,朕要亲自赐婚,让他好好地风光一回。”说这话,他便斜了眼看着怀中之人,几缕黑发散在宁间非耳畔,脸上除了一点情事后的疲惫外看不出别的什么,只是被紧抓在自己手中的指尖冰冷如死,夏侯醇意犹未尽,似乎不剥下这张漂亮脸蛋的面具绝不罢休一般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杨克勤上奏的折子到哪儿去了?虽然他所说不实,可是边关都督的折子竟然会不翼而飞,爱卿你给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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