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低笑道:“还是这么不禁弄的?”一面说一边手上加力,大力地揉搓起来,间非嘴唇哆嗦起来,细白的牙齿猛地咬住了嘴唇,身子向上挺去,更紧地吻合入大郎身体中去,大郎动作便猛烈起来,但看得间非雪白的身子耸动着,随着一声低吼,泄了出来,再手心里间非也喷了出来,大郎扑下身去,抱紧了他,手指插进他浓密乌黑的发丛中去,濒死般低叫一声:间非~~~~~~~~
半晌,听得间非轻柔地应了一声。
18
和西狄的合议直议了十天。那西狄左路王起初见中土派来这么一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内阁首辅,本来颇为轻视。然而一交锋,便觉得此人言谈机敏,虑事周全,滴水不漏。看似柔弱一个人,刚硬时针锋相对,寸毫不让;当和缓时却又留有余地,并不一下子把话说死,真个进退有余,张驰有度。虽然双方心知肚明,两国间早晚是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却正正经经拟好条款,将双方约定各报其主,交换了文本,合谈顺利完成。
大郎是地主,结束当天午间便大设宴席,款待左路王一行,宾主尽欢而散。间非向来便不善饮,连日劳顿,不过喝了三杯,便头晕目眩,余下的酒都是大郎代喝了,饶是如此,席散后依然是醉得人事不省,在房中倒头便睡。
待得醒转来,却是日已西斜,白壁上映着一缕金色夕阳。他方张开眼,便听有人在旁边笑道:“这可算是醒了。”
却是大郎正坐在床边,笑呤呤地看着他。
间非坐起身来道:“我睡了很久了么?”
大郎拿过床头的外衣替他披上一面说:“足两个时辰呢,你瞧瞧日头都西下了。”
间非笑道:“大事一了,心头一轻松,便睡过了头啦。”
大郎见他满面春风,言笑盈盈,他本来样子生得好,这一喜动颜色,更见妍丽,大郎心中一动,脸上发热,揽过他在脸上一吻,间非受了他这一吻,偎在他怀中半天没动,两个人静静立了一会,间非在他怀中抬起头来道:“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这些日子尽忙着公事,真有些闷了。”
大郎想了一想笑道:“北地荒凉,比不得江南烟柳,不过,有个地方倒可以去看看,你快收拾了我带你去。”
当下穿好衣服,唤亲兵拉了马过来,大郎一马当先挥鞭便行,一阵奔驰,看看出了城,又行了大半个时辰,竟到了一处极为荒凉的所在,但见浅丘起伏,衰草连天,远处一轮血也似红的残阳正缓缓西坠,好一付西风残照,疾风劲草的图画。
间非从未见过这般苍凉荒蛮的景像,为气势所夺,一时无语,只呆呆地看着。大郎与他翻身下马,并肩而立,便只听得呼呼风声过耳,两人身上的披风都是迎风而舞。
过得一会,大郎拉了他手笑道:“你跟我来看个东西。你学识渊博或许识得是什么。”
大郎牵着他手在长草中行得一会,便见前面草丛中隐隐露出一角石碑,他蹲下身子,用马鞭拨开草丛,那石碑立的年头久了,字迹已经模糊,大郎道:“我第一次到这儿来便看见这碑,看了半日也不知是谁立的,看上面的话倒像是一位将军的口气,什么踏平西狄,边境永宁。。。”
间非也低下身子将那碑细细看了,脸色渐渐凝重,轻声道:“是位将军,开国元勋贺兰将军所立。”指着下面那两个模糊不清的篆字道:“这是贺兰一族的徽记,绝没有错。”
说罢痴痴地看了那碑,不知在转着什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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