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之的额间爆出一道青筋,像蚯蚓一般在面上狰狞地蠕动着。
“他虽然在那场意外上处得不公不正,但在家国大节上不可能有大失大过,这一定……这一定是你编出来叫我难受的胡话!”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敬爱了多年的父亲,那个人事通达、持家有道的陆家大家长,竟会是一个私通敌国的汉奸!
这简直比有人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白少央和郭暖律是汉奸一样荒谬可笑。
陆延之却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荒谬和可笑的。
他只是自上而下,高高地俯视着陆羡之道:“你如今已是我的阶下之囚,我若想让你难受,能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用得着扯出这样一番弥天大谎?”
陆羡之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的沉默,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这句话的确有些道理。
可陆羡之还是死死地瞪着陆延之,仿佛随时都能跳起来咬他一口。
陆延之接着道:“我给红莲教送武器物资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若只送了一次,你还可以说是我背着陆家干下这等大事,若是年年如此,你难道还能说他们是不知情?是被我蒙蔽了?”
他说的每句话仿佛都极有说服力,说得陆羡之的面色越发惨白。
他心中那股正义的冲动又慢慢地退了下去,怀疑的念头像潮水一样越涨越高,简直要把他所剩无几的理智给淹没了。
可他还在挣扎,还想着沉溺于父亲的高大形象,沉溺于家族的完美声名之中,不用去面对那血淋淋的真相和谎言。
陆延之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为了打破陆羡之的最后一点幻想,他特意出了房门,取了一些陆家家长和北汗人的通信回来。
这些信件于平常人看来,不过是一张无字的废纸,但在火堆上烤过之后,信上便会显露出用特殊药水写就的字划和印章来。
唯有看到这些陆师玄亲手写就的信件,看到上面盖着的陆家家印,陆羡之才有可能醒悟过来。
事情的确如他所料,陆羡之看到这些信件之后,整个人都跟虚脱了一般。
他像是被人一寸一寸地打断了身上的骨头,再一刀一刀把手上的筋和脚上的肌肉都抽出来,于是永远失去了挺直身板的力气,恍如一堆烂泥般瘫在了地上。
陆延之缓缓道:“你现在还觉得我是故意编出这些话来哄你?”
陆羡之目光无神,嘴唇颤抖道:“为什么?”
陆延之因为这没头没尾的话而皱了皱秀气的眉。
“什么为什么?”
陆羡之开了口,仿佛一道游荡在世间的幽魂那样问道。
“他们和谁做生意都行,为何一定要和北汗人来往?”
陆延之微微一笑道:“看来你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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