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论拔了哪只公鸡的羽毛,切了某只小狗的尾巴。
陆羡之听得忍不住笑了。
笑得像是听到了一个三岁的孩子在说着梦话,谈着梦里的一切光怪陆离。
谈孤鸣道:“人这一生除了练武之外,还有许多能做之事。你离了这身武功,依旧可以清清醒醒地长命百岁,可这身武功若在你身上再待个一年半载,你必将走火入魔,落得个疯癫发狂的下场。”
这不是威胁,不是大话,只是这世上最冷酷无情的事实。
陆羡之却仿佛丝毫没被这冷酷的现实打击到,只轻轻一笑道:“若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我会自我了断,绝不杀伤无辜。”
谈孤鸣却笑了笑道:“真巧,他也是这么说的。”
他笑起来的时候,只让人觉得铁石心肠,没有半点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陆羡之敛眉道:“他是谁?”
谈孤鸣道:“我的大师兄俞秋宫,上一个因‘弥罗那阎功’而走火入魔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往舌头外面蹦的,像是嘴里含了一把伤人的刀。
陆羡之心中一震,几乎不敢相信他说的这话。
他年少时只隐约听说叶不一的大弟子是因急病去世,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触目惊心,令人恻然。
谈孤鸣声音一沉道:“他发狂之后,是我和师尊二人合力击杀的……那样子我如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清楚得只怕做梦都会记得对方的血溅在嘴里的滋味,记得那个曾经教自己武功,护自己周全的人,是如何面目全非地倒在自己的面前。
有这样一番令人痛彻心扉的旧日经历在,难怪叶深浅的师门会有这么一个不近人情的规矩,难怪谈孤鸣无论如何都要拦下陆羡之,或废其武功,或要其性命,绝不叫他轻易溜出掌心。
陆羡之叹道:“叶深浅可知此事?”
谈孤鸣道:“大师兄死时他还不是我的师弟,不过我想他大概已猜到一二。”
他若对此事一无所知,也不会这么急着让陆羡之避开谈孤鸣。
陆羡之想了想便道:“我明白了。”
他若再不明白,实在是浪费了这一身清明的头脑。
谈孤鸣道:“动手之前,你可还有话要说?”
这仿佛是他最后的慈悲,也是陆羡之最后的机会。
陆羡之指了指林中黑蝉道:“若我败了,麻烦阁下替我将我的朋友送回‘景芳药苑’。”
谈孤鸣道:“好,我答应你。”
“你答应了,我却未曾答应!”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断喝却并非出自陆羡之之口,而是出自郭暖律之口。
他骑一匹快马而来,离他们百尺之远时便闪身下马,点足腾飞,只几个呼吸之间就窜到了他们中间,以自己为屏障,将两人分割在两地。
陆羡之诧异道:“小郭,你是怎么赶上来的?”
郭暖律淡淡道:“这得多谢你在动手前与对方废话一番,否则我也不可能及时赶到。小白和老叶也在后头,过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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