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大概从未见过我这样,一愣,我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不期然眼角余光里掠过一抹白se。
我再抓住栏杆,脑子忽然清明,是那个!是那翅膀!那抹白se是最后一首歌里从天而降的那个演员装饰的那双翅膀!
我拔腿就往那边跑去,那翅膀在这上边,就是说,那能放下去的装置就在这上边,我可以从那里立刻下去!
跑得近了,看清楚那翅膀正放在一条悬空横梯的末端,上面连着钢绳,那些钢绳缠在旁边一只绞盘里,上帝佛祖,安拉保佑!
转一个弯,前面有扇门,从这里过去应该就能通往舞台上方的横梯那里,我喘一口气,身后一沉,平平又扑过来。
我挣扎:“滚开!”
前面那门却开了,两个穿这保安衣服的人走出来:“gan什么的?这边不能随便进!”
我冲他们大喊:“快,她绑架我!快快,去告诉聂唯yang不要喝!”
那两个保安愣住了,平平来捂我得嘴:“没事没事,误会误会。”
那其中一个保安忽然说:“咦,不对,我认得你,你是聂先生家里的女佣人!”
我一看,这可不就是我来给聂唯yang送晚餐时门口的那个保安么!
那两个保安走过来,平平松了手就跑,那两个保安喊:“站住站住!”
我已经一头冲进门去。
站在那横梯尽头往下看,却正看见半幅幕布遮掩着的舞台,舞台中央有个人端了酒杯站在那里,虽然因为太高看不清楚,但那不是聂唯yang是谁?
我喊:“唯yang,聂唯yang,不要喝!”
一阵如雷掌声响起来,聂唯yang在掌声里优雅弯个身,然后把那杯酒举起来。
我急得眼泪要流出来,转身抓住那翅膀,这东西要怎么带?
旁边的扳手扳下去,绞盘开始转动,我背着翅膀毫不考虑就往下跳,一边喊:“唯yang唯yang唯yang!”
我记得看彩排的时候那演员落得没这么快的。
身体因为突然从高速运动中被截止而微微疼痛,我睁开紧闭的眼睛,看见聂唯yang的脸。
他的黑眼深深凝视我,脸上的表情奇特,似激动又似安宁,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来。
我正被他抱在臂弯里。
我心中忐忑,伸出指尖轻触他打着复古式领巾的脖颈,几乎不敢问出来:“你有没有,有没有……”
他微笑,轻轻摇头。
我低头看见他脚边,破碎的酒杯正躺在水液里。
放松的感觉像柔软的云朵一样熨贴上我的周身,我笑出来,呼一口气,呵,太好了。
台下的观众席上传来的好奇的嗡嗡声好像在另一个空间,我只望着眼前那双专注得要把我淹没的黑se眼瞳,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们。
这个男人,这个愿意为了我而毁掉自己的骄傲的陛下,给我激情给我浪漫,给我足够使用到来生去的坚定疯狂不顾一切的情感,叫我怎能不爱他?
我双手绕住他的颈项,低柔又清晰地说:“我爱你。”
三个字在他夜空般的眼眸里点燃轰华绚烂的星芒,他的面孔像是要发出光来,他的嘴唇微颤,然后迅猛地落在我的唇上,给我一个快速又深刻的吻。
口哨声和掌声瞬间,我猛然回神,注意到他脸颊边的麦克,顿时捂住自己的脸,我的天,所有的人都听见我的告白了!
聂唯yang轻轻放下我,改拉住我的手,他伸手扶正麦克,面向观众席:“请允许我更改一下歌曲的顺序,下面这一首,献给——《奇迹之光》。”
音乐响起,灯光变换出迷离的se彩,雾气自舞台周围涌滚上来,训练有素的舞者们开始旋转。
我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听着他唱:爱如奇迹之光,将这荒谬世界点亮。
我微笑。
终章
我目瞪口呆,声音都变了:“怎么会这样?!”
我正盖着毯子靠在床头的枕头上,手里捏着一份报纸。昨天回到家,一口气睡到今天上午,睁开眼就看见放在旁边的这张报纸,那报纸头版用大大的字体写着耸动的标题:魔魅歌声 惊世恋情
底下小一点字号的副标题是:万皇聂氏首场演唱会获巨大成功 其神秘女友客串演出
不过让我惊呆的原因跟那无关,而是因为那标题旁边的那幅足有巴掌大的照片——而且还不是我的巴掌那样大,是聂唯yang的手掌——那张大照片清楚地记录下我们在舞台上忘我相望的那一刻,只是,只是!
聂唯yang倒是光彩照人,而我呢?浑身脏污就不用提了,那照片上居然能清晰地看见我沾了尘灰的脸上被泪水冲出来的两道痕迹!
我把报纸捏得哗哗响:“谁拍的这照片?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坐在旁边的妈妈急忙把报纸从我手里拿走:“别捏啦,手上全是口子呢!我看看,”妈妈歪着头打量那照片,笑,“这不是笑得挺好看的?还有那翅膀也挺漂亮。”
我气恨恨地不说话,这么丑的照片,还被登出来给全世界的人看,一只满脸泥痕的猴子,笑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聂唯yang推门走进来,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妈妈笑:“嫌这照片把她拍的丑了。”
聂唯yang看一眼那报纸:“我怎么看不出来?这不是挺漂亮的?”
我说:“骗人!”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
妈妈摇头笑:“我说了不信,唯yang一说你就信了?我还是别在这里招人嫌!”
我脸红:“妈!”
妈妈笑着出去。昨天陪聂唯yang一首歌唱完,我去后台,就看见妈妈和聂文涵都在那里等着,妈妈一把抱着我,眼泪花花,后来一直跟我说:“唯yang这孩子,我想劝他也劝不动,又没有别的办法,幸好幸好。”
聂唯yang算是完全过了妈妈那一关。
有人跟在聂唯yang后边进来,跟我打招呼:“小苏苏,感觉怎么样?有人不放心,硬拉我来上门服务。”
我笑:“陶意棠,麻烦你啦!我没事,倒是菲力怎么样了?”
陶意棠说:“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他家人,他的手术安排在明天。”他把血压计缠在我胳膊上给我量血压。
我叹口气:“希望他眼睛会没事。”
聂唯yang坐在我旁边,手指摩挲我的头发,我抬脸问他:“她怎么样了?”
聂唯yang脸se冷一下:“死了。”
我瞪大眼:“什么?”平平死了?
陶意棠笑:“小聂聂,我知道你挺想那女人死,可惜她还活着呢,让你失望了。”他看我一脸迷惑,解释说,“昨天她被那两个保安追赶,又碰上了我找的人,慌乱中给从楼梯上摔下去,骨头断了几gen,但是没什么大碍,等她差不多了,就得去蹲监狱了。她还挺狡猾,我们追查信号,知道她在音乐厅附近,却没想到她那么会藏,差一点,小聂聂的声音就保不住了。”
聂唯yang看着他解开血压计,作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立刻说:“慢走不送。”
陶意棠嘟囔着“没人xing”的声音给关在门外边,聂唯yang走回来,坐在我旁边,轻碰我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手指,低低问:“还疼不疼?”
我看着他的脸,傻呆呆地摇摇头,经过昨天,我仿佛又爱上他一次,只是看着他都会脸红。
他俯身吻我,唇齿绞缠,我突然笑出来,他咬我的唇:“笑什么?”
我说:“昨天,我狼狈成那个样子,你也吻得下去?”
他微微笑,眉扬起来,目光像能把人催眠:“相信我,你当时美的无与伦比。”
我相信。因为他的唇齿手指肌肤和整个身体都在向我确定。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染上了美丽的紫se晚霞,聂唯yang正在在窗前,手抚着胸,低着头不只在想什么。
我问:“在想什么呢?”
他抬头,看着我,yin影里的面孔被光线照亮,他嘴角弯起,语气清柔愉悦,像五月晴空里的一抹云一样自在,他说:“我想,它们已经不在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它们”是什么,但是似乎又能了解,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看着他那样轻松的面孔,已经足以让我满足地微笑。
橘园制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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