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兴国的十年,他如履薄冰,时刻提防景仁帝。
这一世,又生怕江垂云想起来,提心吊胆机关算尽。
像现如今这般,毫无保留地坦诚相对,宣泄心中的爱恨,竟是少之又少。
想到此处,阿九闭上双眼,最后一颗泪珠缓缓滑下。
他竟不知,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才是他们二人之间再难寻回的时光。
89.
苏老六逃的急,连羽绒服都没穿,一身毛衣牛仔裤跑出了小区,冬夜的冷风几下便穿透了背心。
可他根本不敢停,一溜烟逃到黑坨子家,浑身的汗已经见了风,当夜就病了起来。
发着烧做着梦,梦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间歇中醒来几秒,转眼又昏了过去,只觉得两个眼珠子都要烧起来,胳膊肘膝盖弯都发烫,嘴唇干的宛如裂开。
梦中许多画面走马灯一般流过,快的让苏老六根本抓不住,仿佛看见了关键的事情,一晃神,又到了下一个场景。
他对太多事情有疑问,睡觉自然不踏实,脑子一直在转,做梦做的累极了。
第二天清晨苏老六就醒了过来,嘴唇上白白一层干皮,舔舔都是血腥味儿,他的眼睛干涩而温暖,看着照射在棉被上的阳光,觉得自己好似初生的婴儿。
混乱的思绪已经是昨夜的事情,苏老六疲惫地坐在床上,头脑难得的清醒。
没有被纷至沓来的怪异事物干扰思维,他思考东西像婴儿一样纯粹,这样才能捉住最关键的线索。
江垂云是不会出问题的,没有东西可以控制他。
江垂云没有出问题,那就是别人出了问题,比如阿九和自己。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却诡异至极,在苏老六脑中回荡,他随即一骨碌翻下床,一脚穿上了黑坨子的棉靴。
他需要去弄清楚,阿九和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
下午时分,苏老六已经带着黑坨子几个人到了长白山。
车又小又破,黑坨子开车,苏老六坐在副驾,窝在羽绒服里睡的浑浑噩噩,想起江垂云以前在车里睡的贴着玻璃口水直流,苏老六笑着笑着忽然垮了脸。
同行的两个小弟,都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全是因为苏老六道上的名声好,没害过人,一听六爷的活儿,闭上眼睛就跟着来,他俩一个外号刀鱼,长的又瘦又干,脸瘪眼睛凸,走路打晃,腰不喜欢挺直,另一个叫小涛,一头的寸毛,浑身疙瘩肉,是刀鱼的苦力兼跟班,开年就被苏老六急吼吼抓出来上工,这俩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脸上的神色都自然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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