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审讯了俘虏,但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经历了希望到失望的落差,元凛只觉得胸腔里空荡荡的,一颗心不知归往何处,他强撑着骑上马背,却眼前一黑,身子直直栽了下去。
元凛昏了一瞬便醒了过来,见四周围了一圈人,景坤扶着他站了起来,劝道:“陛下不可再四处奔波,先回王城休养,属下前去寻找方培的下落,既然皇甫家没有在北境下手,定会留下他的性命,您不必过于担心。”
元凛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关心则乱,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人,便会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方培是他含在嘴里怕化掉、捧在手里怕丢失的珍宝,但放在其他人眼里只是普通的枭族男人而已。在这段日子里,谁知道男人经受了怎样的苛待?
他也觉得可笑,明明是自己伤害男人最深,却忍不得别人碰方培一根头发。
元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问道:“皇甫珊可还在宫中?”
“皇后未曾出过宫门。”
空寂的宫殿,晦暗的天色,风吹乱了惶然的人心。百年前月族也曾经历过内部的分裂与血洗,没想到厄运会再次降临到这一代的身上。
皇甫珊穿着一袭皇后盛装,回忆当初俊美无双的新任君王娶她为后的情景,层层叠叠的烟花在天花绽放,灿烂的金光映着元凛平静的脸庞,深潭般的蓝眸不知藏着多少汹涌的情绪。她深深地凝望着,只能看到若有若无的涟漪。
从小到大,热烈如火的感情,从未得到对方一丝一毫的回应。她无所避讳地表现出与皇甫霄异常的亲密,不顾周围人反对,在皇甫家公然扶持这个分家庶出、野心勃勃的哥哥上位,但元凛始终无动于衷。
直到那个枭族男人出现,她才不得不认清了残酷的现实——元凛仅仅把自己当做装饰门面的摆设罢了,他的爱、怜惜和思念,一点点,都吝于施舍给她。
感到方培的存在威胁到了她的地位,皇甫珊不得不将族内大部分权力交给皇甫霄,任由他在朝中和地方培植力量,巩固皇甫家的权势。可随着时间推移,她恐惧地发现,从前那个乖顺趴伏在脚边的宠物犬逐渐长成了一匹野性难控的豺狼,竟摆明了要将西罗国生生撕碎。
私底下干尽坏事,只要不放到台面上,元凛也不会轻易与母亲和妻子的家族发难。但此次皇甫霄命令随驾的精锐骑兵队公然劫走男人,这样疯狂的举动,必将她和整个月族拖入深渊。
皇甫珊抬起头,木然的目光扫过桌案上西罗王的最后通牒,相信另一封信,也已经送到了皇甫霄的手中。
手按上了心脏的位置,她突然有种大笑一场的冲动,正如预想的那样,为了那个人尽可夫、不知羞耻的贱人,他便要废黜自己,与整个皇甫家为敌!
大门猛地从外面打开,全副武装的侍卫鱼贯而入,被簇拥在当中走进来的,正是阔别了数月的元凛。他没有穿盔甲,披着肃穆纯黑的大氅,衬得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丁点血色,疲惫的美眸下染着长时间缺乏睡眠的青黑,散乱发丝掩映下,半张脸蒙着骇人的绷带。
皇甫珊缓缓转过身,看到他从未有过的虚弱狼狈,不由得微微一怔。
“把人交出来,对我们都有好处。”元凛嗓音干涩,目光萧索、神情惨然,竟像凭空老了十岁。
“元凛,原来你也有这样落魄的一天,丢了一个贱货罢了,难道你的魂也跟着丢了吗?”皇甫珊唇边漾起一抹笑意,“不如你猜猜,这些日子以来霄是怎么对他的。”
元凛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猜不到,你且说说看。”
“听说他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么些天,大概被几百几千个人轮奸过了,连发情的公狗也可以随便搞他。你要他,其实不用着急,明天,或者后天,他的零散部件就会陆续送过来,过上大半个月,你放在一块拼一拼,兴许还能凑个全尸……”
话音未落,皇甫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她顺着力道摔倒在地,嘴角的血噼里啪啦地滴落到洁白的地毯上。
元凛浑身抖如筛糠,目眦尽裂地瞪着地上的女子,吼道:“皇甫珊,他们敢动方培一分,我必千百倍奉还给你,我倒要看看,皇甫霄的心有多狠!”
“论起心狠手辣,你们可谓不分伯仲。可笑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皇甫珊笑得不能自已,鲜红的血液汹涌地从口中溢出。
元凛俯下身,抱住了皇甫珊的身体,拨开了长发,见她的半张脸已被血污染红,双目圆睁,似是忍着剧痛,牙齿咯咯作响。
“快叫大夫来,她还不能死……”
投鼠忌器,她若是死了,就算皇甫为了换取利益留方培一条命,也只是吊着一条命而已了。
御医赶忙上前,慌乱地察看一番,在元凛的逼人视线下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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