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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黎,你难道从来不奇怪,你做心脏手术的钱从哪里来的?你父母没有多少工作技能,而且父亲还有残疾,如何供养你,支付你大学学费的?政府的安置房名额都不是那么容易弄到手的,你家为什么能拿到……”

许莫黎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我父母说的政府慰问款,街坊邻居帮助,都是他……”

“也许,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先生。”

许莫黎急忙走了过去,可蓝转身时,立即看到隔壁的审判庭前镁光灯一片闪亮,摄影机居然都架上了,闹哄哄得简直不像庄严肃穆的法院了。

突然,人群里簇拥出一群人来,她看到一个眼熟的人,正是前不久才见过的苏家小公子一一苏定宇。

记者们的提问,让人着实惊愕。

沫音突然就冲了上去,抓着苏定宇质问,“定宇,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啊,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是……”

法官刚宣布苏佩芸古董走私罪成立判刑十年,并驳回上诉维持原判,苏定宇就站出来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的幕后第一把交椅!

苏定宇却一把推开她,满脸嫌恶,态度跟之前那个谈笑风声的公子哥判若两人,“这是我们苏家的事,不关你沈大小姐的事。很抱歉,之前不过随便说说就你就相信了,你这么大个人也太好骗了点儿。以后,还是长长脑子的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扶着父亲离开了。

沫音满脸愕然,僵立不动。

潘子宁走过去,手刚搭上她的肩头时,她仿佛一下被惊动的精神病人,甩开他的手,嘶声大叫。

“二哥,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对不对?这都是你耍的手段,对不对?定宇绝对不可能是主谋,绝对不可能。他是骗我的,他不是,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很重要么?他要站出来顶罪并没人逼他,而且他还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便衣海关。就凭他以执法人员的身份,却以权谋私,盗卖国家一级文物,罪加一等,枪决是绝对跑不掉了。”

可蓝心头一惊,怎么会这样?

143。帅哥,我们一起

大洋彼岸,慕尼黑的秋天,天空蓝得仿佛能滴出碧蓝的水珠,雪白的鸽子滑过晴空,拉出一串风琴般的哨声,远远荡开。

护士推着手术车进病房,一边调配针药,一边跟床上等待的男人亲切地问候了一声。男人只轻轻应了一声,仍然关注于手上的粉红小本本,看得唇角上翘。

护士走过来时,打趣道,“里奥,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是你女儿的吗?

男人摇头,笑道,“不,是女儿他妈妈的。”

护士将针头迅速扎入了男人的血管里,又问,“真是位幸运的姑娘,她一定很可爱吧?”男人的笑容加深,长指轻轻抚着小本本的塑料封皮,“是呀,她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姑娘,最美丽的天使。”

长长的一管药,慢慢推完,护士熟练地拨出针头,拍了拍男人的肩头,“里奥,为了这个天使,你也要挺过这个手术,将来多生几个天使宝宝。”

男人盈满笑意的眼底,慢慢蒙上一层晶亮的光。

护士离开了。

他轻轻低喃着,“将来……天使……宝宝………”

缓缓阖上了眼。

很快,医生走了进来,撩开男人的眼皮,看了看瞳孔,给护士示意可以开始手术了。病床椎出门时,护士发现男人手上还拿着那个小本本,轻轻取了出来,帮他妥帖地收在了柜子里,而从男人搁指的那一页,意外瞥见了一个小小的画面。

那是用蓝色的水笔画的一座圆尖顶城堡,城堡下有三个火柴棍儿似的小人儿,手拉着手,左右偏大,中间偏小,一个人胸口画着领结,一个人头顶着蝴蝶结。

这一天,接连发生了很多事,都让可蓝应接不暇。

沫音跟潘二大吵一架后,甩下人就跑掉了,可蓝想追也没来得及,简三说多半是找她大哥帮忙。沫音的大哥表面上是一家著名医院公司的执行董事,私下继承了沈家的祖传药学,是京上几位老首长的私人健康顾问,关系资源非常丰富。

且,沈沐歌非常疼爱这个唯一的妹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准确说来,对于妹妹暗恋潘子宁一事,从开始到后来都是持绝对反对态度。

到底有什么后果,并不难猜。

简三说,“大嫂,你就别多管闲事儿了,回头把自己身子养好了等大哥回家吧!”

这倒一下被可蓝抓着话柄了,拉着他急问向予城的情况,说要探监,把他给吓得拿了小黑的事做借口就溜掉了。

可蓝无奈,这里的事她的确一件帮不上,索性就回公司去办离职手续。

公司的同事见到她,居然都主动打招呼,仿佛以前的事都成过眼云烟,又亲亲热热地问她什么时候消假回来上班。原来,老编并没有把她要辞职的事公诸于众。

这大门一关,就开始噼哩啪啦训了她一顿。

诸如“公司好不容易培养个人才,就因为谈个恋爱,闹辞职,你存心让领导心碎太平洋嘛”,譬如“天大的事儿,明天太阳还照样升起,这恋爱和工作什么时候成仇人了”,再如“你要不把之前承诺的科技新贵专栏给我办好了,我就搁你们别墅大门口前去静坐示威,看你们家那位还能把我这把老骨头黑了不成?!”……

亲情牌加人肉威胁,全使上了。

可蓝听完后,很不给面子地噗嗤一声就笑了。

难得大老编没有黑脸,说了句,“年纪青青的摆什么臭脸谱儿,就该多笑笑,笑够了,再放你一个月的假。算是停薪留职,消假了回来再补发基本工资。”

人情是人情,这公司的基本规章制度还是不能随便改的。

总之,这职是暂时没辞成。

社会虽残酷,还是能挤出些人情味儿。

八月的夜,桂子飘香,玉色的花蕾层层垂坠,摇曳婉约,宛如害羞的娇靥。

粟色的雕花大门前,沫音看着手心的钥匙,慢慢收拢五指,紧紧捏住,微微发抖。钥匙扣上坠着一只小企鹅布偶,探在掌心,几乎变了形。

呵,这又是一个回忆,她拥有的关于潘子宁的甜蜜回忆。

那是他在爽了她三次约后,陪她去看了早已经下片的《帝企鹅日记》。

下片了,还怎么还能看呢?

没关系,潘二公子什么没有,最有钱。包下了电影院的场子,专门放给他们两个人看。她说太浪费,结果临时卖票,不知道他打哪儿弄了一堆人进来充场子,里面不少人高马大的帝尚保全人员的面孔。看到最后,满场男人们的呼噜声。

现实中的浪漫,总不可能像电影场景一样,被处理得那么完美无缺。她当时想,他能花心思为她做到这样,应该满足啦!

出来之后,在电影院专设的电影周边产品售卖区里,她看到这对可爱的企鹅钥匙坠地,就央着他买了下来,挂在彼此共有的家门钥匙上。

因为,电影里的帝企鹅夫妇之间那种感情,太让人印象深刻了,也太令她羡慕了。为了企鹅宝宝,企鹅妈妈远渡重洋找吃食,企鹅爸爸却在家紧紧护着企鹅蛋。几乎过去四分之一个年头,企鹅妈妈带着食物回来,小企鹅已经被孵化出来,那么多那么多的离别里,企鹅夫妇居然还能找到自己的配偶,还能认出自己的小宝宝,这是多么伟大的爱的奇迹啊!

她一直盼望着,他能明白她的心意,后来才知道,他不是不明白,他只是太习惯,习惯到已经没有了感觉。

咬了咬牙,又用力深呼吸好几次,她终于下定决心,将钥匙送进了钥匙孔。

轻轻一声响,听在她耳里,仿佛打开了一扇潘朵拉大门,走进去,就没有再回头的机会了。

可是一想到今天大哥说的话,她心底一阵发寒,再无办法。

“音音,苏家的事我早就听朋友说过,那是国法难容的大案子,根本救不了啊!这并不是潘二他们想栽脏就能栽脏得了的,那些罪证厚厚一撂,在解放初期就开始了。苏定宇的便衣身份也是在进出口贸易司有秘密备案,他常年活动在国境线上,西南地区算是他的老巢……”

她去找苏定宇,他死也不见她。

没有别的办法,但却很清楚,大哥说的国法难容,在向予城这些人的眼里,向来都不算个什么东西。只要利益允许,价值够量,什么东西都能换,何况一条顶罪的人命。

在这个交易的天平上,只要砝码够份量,帮你颠覆一个国家甚至搞搞一政一变啥的,也不成问题。

她手里捏着小企鹅,一步一步走向客厅,在那里,放置着全球最先进的多媒体设备,墙面大的投影仪里,正播放着一个视频片断。

看清画面时,手上的钥匙串哗啦一下掉落在地。

背对着她,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转过了头,逆光的俊逸眉目,与画面里的人瞬间重叠在一起。

屏幕里,是他们除夕夜里在向予城的帝景别墅里,一起疯玩过新年。碧城冬天基本很难下雪,他们觉得很无趣,就自己拿造雪机,把整个别墅都盖在了雪里,然后一个个在院子里堆雪人儿,打雪仗。简三和小四黑喝了几杯酒后,玩得特别疯,把她给打惨了。就惹怒了他,他把那两家伙埋雪堆里后,回头照顾她,把她一头一身的雪块抖掉,温柔体贴,细致入微,这一幕是被妃妃抓拍到的。

当时,她冻得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他说她是他的小白免,在妃妃故意尖叫时,他她亲了好大一口。

当时他的怀抱多么紧多么温暖,她一直没忘。

可是现在,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她只觉得两个人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她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挡住了大屏幕,拿起他桌上正喝了一半的红酒瓶,狠狠地往嘴里灌下去。

“沫音,你干什么?”

他出声,但没出手阻止。

她灌完了一整瓶,抹了下嘴角,朝他轻轻一笑,酒瓶落在脚下。

手绕到背后,一口气拉下拉链,没有半分停顿,剖下双肩,滑润的纱裙一下落地,再解掉背后的内依扣,丢掉,手指滑到下身时,他的喝声传来。

手被捏住,有些疼。

漆黑的眸盯着她,里面滚动着不知道是怒焰还是驭焰,“沈沫音,你脑子糊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她悠然一笑,用自由的那只手勾上他的脖子,凑上红艳的唇,吐气如兰的说,“子宁……”

那淡淡的酒香味儿,一下刺入男人的感官里,同他刚才喝下的一模一样的气息,迅速在复下催起一团热潮,汩汩跳动。

他的手松掉,她的小爪子仿佛很熟悉似的朝前一探,掌控了男人驭望的全部根源。

呼吸一重,心跳加速,体温高升。

“子宁,要我。”

卷住他圆润的耳垂,她低低地诱惑着。

他的大掌在意识之前,扶上了牛乳般油腻细软的腰肢,用力地压处涨疼的根源。

张口夺回主控权,深深地含住那张主动送上的小嘴儿,贪焚地汲吮,旋转,挑弄,交换着同一种甜的酒香,欲一罢一不一能。

然而,就在即将准备攻占城池时,一滴冰凉的水珠打落下,怀里的雪白娇躯上映着他们往夕多少美好的回忆,却扭曲了柔美的小脸,仿佛等待凌迟一般地等待着……他的爱。

他猛然清醒。

她说,要她,而不是爱她。

可他明明就是要爱她,她却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沫音,你为了救那个男人,连自己的身体也可以拿来做交换?”他问得咬牙切齿。

“二哥,如果你愿意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回答得稀松平常

“包括永远离开那个男人?”

“是。”

“跟我重新开始?”

“好。”

“你不会后悔?”

“不会。”

他的眼中慢慢裂出黑冷的颜色。

她恍若未见,凑上香唇小舌,轻轻舔砥那性感的胸膛,一点点埋下去。

他仰起头,长长地,压抑地,喘出一道呼吸,扶在柳腰间的大掌不断地施压。

她明明疼得皱眉,也忍着不说,继续自己的动作。

他突然一把推开她,她掉落在地。他抓过她的衣服裹在她身上,眼神凶猛得像要吃人。

朝她大吼,“沈沫音,我潘子宁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丢下她,迳自上楼,房门甩得震天价响。

可蓝拉着摇摇在小区里散步,一边琢磨着怎么去监狱探向予城,一边想着工作的事。

走着走着,摇摇突然冲着一处村荫汪汪直叫,便挣脱了她的手跑了出去

“唉,摇摇,你干什么呀,别乱跑啊,回来啊!”

摇摇跑到村荫下,就绕着那团人影似的东西打转,还拿狗鼻子去拱。

“有人?”

可蓝凑近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沫音。

稍后,沫音被送到了医院。

可蓝一看检验结果,吓了一跳。

沫音拿过化验单看了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叠好了放进包包里,抬起眼时,朝可蓝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说,“大嫂,谢谢你。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你不用担心。”

“沫音……”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住了那双冰冷的手。

警察局。

可蓝想不到一个月之内,自己就进来了两次。

这一次,她是陪着沫音来的。而且,仍然是由许莫黎接待。

哦,现在应该称其为许莫琪了。

许莫琪对可蓝点了点头,她的笑容里,比过去少了分刻意的庄重严肃,多了分自然真诚,整个人都看起来亲切真实了很多。

沫音进了会谈室后,可蓝就留在了外面。

许莫琪见她一个人,便忍不住留在一旁陪她聊起天来。

谈到了探监的事,小四黑的确跟向予城是关在一个监狱里。可蓝立即追问向予城的情况,请求帮忙。

许莫琪奇怪地说,“向先生也在里面?可是我听说没在呀!是不是送去别的监狱了?哦,好像不是,我听同事说好像他身体不佳,用狱长的房间给他改建了一套小居室。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下次我去,帮你问问

“真的吗?谢谢你,琪琪。”

可蓝一激动,红了眼眶。

许莫琪被她的样子吓到,有些尴尬,急忙温言相劝。

两人正聊着,屋里突然传出异恙的响声,监控室的人跑了出来,许莫琪一见急忙打开了房门,争吵声立即传了出来。

正在这时,走廊上疾步走来一样人,当首的竟然是潘二少,后面跟着简三和曾帅,还有玉兮妃。

苏定宇大叫,“是,我骗了你。我根本不是什么摄影自由拨人,我是海关司专设的便衣,走遍全国的边界贸易线,专门抓走私。”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只是利用你的单身身份,接近一伙走私犯,所以才会在后来躲进你的房间。”

“可你说是命运的邂逅,你……”

“那都是骗你的,你这个蠢女人。后来,你居然发现了我们苏家的文物走私,我不得不在你面前演一场情爱戏,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才会降到最低,我才能成功地为我们家族掩饰,让你放下戒心全心全意相信我,忘掉那个什么该死的走私品。你瞧,你事后根本没有再提起,不是吗?你已经在床上向我彻底投降,笨得跟猪似的。”

“混蛋,你给我住口!”

潘子宁推开门口的警官,冲进去拉开哭泣的沫音,扬手就给了苏定宇一拳。

苏定宇却没有住口,继续说,“呵呵,还称什么帝尚集团最能干聪明的总裁秘书长。依我看,那根本就是徒有虚名,你在床上的功夫嫩得真是毫无新意,完全比不上金宫里的小公主灵灵,她的……”

“该死的,苏定宇,你够了!”

又是一拳落下,苏定宇呵呵地低笑,没有抵挡,更没有回避,明明笑着,可让人莫名地觉得那根本就是在哭,染血的俊脸上,满是凄伦和失落。

沫音捂着嘴,不断地说着,“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骗我的,你是想让我……放手,我不放,我死也不放。”

“沫音,你别傻了,你难道还听不出来,这个人渣根本从头到尾都在骗你吗?!”玉兮妃抢在可蓝之前,冲了上去,拉住沫音劝说。

沫音摇头,“不不,不是这样的,那不是,不可能,我感觉得出来……

“感觉是什么,那么虚无飘渺的能当真嘛!你要看清眼前的事实,这个家伙根本就该下地狱。你别哭了,你还有二哥啊!”

“不一一”

可蓝急忙要上前,就被简三拉住了,劝她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她气得甩开他的手,道,“小三,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帮的是沫音,沫音有她自己的选择,你们也没资格仗着哥哥妹妹的关系,来左右她真心的选择。”

“大嫂,那根本不是什么真心的选择,那就是误入歧途,遇人不淑。”

“小三,你懂什么是爱情!”

简三一愕,被可蓝推了开。

可蓝冲上前扶住沫音,劝她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谈。

“二哥,不准你打他,你住手,住手——”

沫音却别开了所有人,冲上去拉潘子宁,潘子宁一个扬手没有控好,挥向沫音,收势根本就来不及,他吓得双眸剧烈收缩,哪知一直不还手的男人突然出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那速度、力道,不可思议的又快又狠。

试想想,经常游走在危险的走私之路上的人,岂会是小小的软脚虾呢?潘子宁的怒色倏然消失,看着女人直接扑进了那个“人渣”,的怀里,僵住不动。

“定宇,你要牺牲自己替家里人顶罪,我知道的。没关系,为人子女,这是应尽的孝道,我知道的。可是,你能不能稍微为我想想,为我们的孩子想想?”

苏定宇本欲举起推拒的手,一下僵住。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女人仰起泪颜,一笑,“我有了你的宝宝,已经快两个月了。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怀上的。”

她拉过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语声温柔宛如那个凉夏月夜,“再过八个月,你就可以当爸爸了。你真的舍得丢下我和宝宝不管吗?如果你真的要去,那我们就尊重你的决定,我会告诉宝宝,它的爸爸是个诚实正直的人,我们会好好生活,等你出来……”

男人带血的眉眼一阵剧烈的抽搐后,两行热泪翻滚而出,声音嘶哑着,双手棒住了女人的小脸,“你这个……傻丫头……”

女人却笑了,很美。

“不,沫音姐,你疯了。他至少要判十七八年,你的青春年华都耗在一个囚犯身上,那怎么可以。孩子才两个月,你完全可以把它……”

啪的一声巴掌响,打掉了玉兮妃急躁的胡言乱语,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打她的人,正是可蓝。

可蓝红着眼睛,喝斥,“你敢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我就再赏你一巴掌。妃妃,你懂自己的亲骨肉从身体里被剖离的痛苦吗?你懂吗?我很清楚,半个月前,我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交换,你懂吗?”

这是可蓝自流产后,第一次说出真实的感受,刹时间,所有人都震惊了,久久无语。

良久,她抹去眼泪,转身离开。

“你们好好照顾沫音,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一边走,一边打开手包,掏出手机,看着屏保上的两张笑脸,用力地吸鼻子,告试自己:不哭,宝宝爸知道了会担心。不哭,天堂的宝宝知道了也会担心。不哭,妈妈要坚强。

宝宝,这一次是妈妈不好,跟爸爸吵架,不小心把你弄丢了。

对不起。

等妈妈和爸爸和好了,一定接宝宝回来。

宝宝要等着爸爸妈妈啊,这回妈妈不会食言了。

一个月后,向予城坐私人飞机回到碧城。

刚走下飞机,就问起可蓝的情况,周鼎的回答有些吱唔,让他不满。

简三立即接过话头子,说,“大哥,先回监狱报个到吧,监狱长说有特别礼物送给您。”

向予城横了他一眼,“去他的特别礼物。现在我要去看看蓝蓝,晚点再回监狱。”

众人感叹,还有谁坐牢坐得有他们大哥这么潇洒的呀?!

不愧是大哥呀,举世无双也!

潘二却道,“大哥,大嫂正在上班,估计您回去也见不上。不如先回监狱报个到,晚点再看大嫂不迟。”

简三嘀咕,“好歹也给我妈一个面子吧!她为了保你出国治病,乌纱帽都不要了。”

向予城本来想拒绝,也不好意思再固执下去,先坐上了早就等候在外的囚车。

当他们驶回监狱时,正是大中午囚犯们用午餐的时间。

几个小的直说思哥之情光泽澎湃了,不陪着大哥一起吃顿囚饭,回家晚上肯定睡不着,非要向予城赏脸请他们去食堂搓一顿儿。

向予城莫名其妙,便由了这群弟弟瞎胡闹,知道是自己走得太久,他们在这里忙着跟迟家斗又分身乏术不能陪着他治病觉得心里亏得慌,便答应下来

于是,三个没犯事儿的男人就跟着进了监狱的大锅饭食堂,小四黑就站在门口迎接大驾。

“大哥,这是食盘。”小四黑殷情无比地递上镂有五个槽的不锈钢盘子,直接冲到了打食区第一位,根本不排队,没人敢横他,都乖乖站在原地,“大哥,您先打。”

这仗势,完全是黑社会世界的精彩缩影。

这在有特殊生存法则的监狱里,其实是见怪不怪的事儿。

向予城瞪了简三一眼,说,“按监狱规矩,好好排队。”

小四黑一脸尴尬,看了眼玻璃陈食柜里的人影,乖乖站到了队伍最后方

另外三只低头怯笑着,也跟着站到了后面去。

这真是个新奇无比的体验,想想他们哥五个儿多少年没像现在这样乖乖排队等着了,男人奋斗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事事占取先机嘛!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占了先机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的,必须是抓准了恰当的机会,才能得偿所愿。

当终于轮到向予城时,玻璃窗里的大勺子挖得特别用力,而且还故意挑着大鱼大肉地给他盘子里的五个槽添得满满的,这样偏心的对待,他并不奇怪,只是……

当那大勺子乘完之后,就叫了一声,“张姐姐,麻烦替个位。”

那个张姐立即跑了出来,笑得一脸油光水滑的大圆脸,肘了下里面的小小身影,非常不巧的是,玻璃柜子上方帖着菜型名,刚好挡住了这个身高的人的脸,只看到那身专用的厨师白大褂穿在那小身子上特别滑稽夸张。上面还顶着一个圆圆的厨师帽子,正好透出玻璃柜子。

然后就见这位厨师火急火燎地端起早给自己打好的饭菜跑了出来,对着向予城一笑,说,“帅哥,我们坐一起吃饭吧!”

刹时间,向予城右手打滑,刚端起的汤碗,撇了一半。

那张笑容满面的小脸,不正是他相思了整整一个多月的人儿吗?她怎么跑监狱里来了?!

144。小绵羊入牢记1

“帅哥,我们坐一起吃饭吧!”

望穿秋水的男人就在眼前,小女人嘴里说着吃饭,眼里放射的光芒让人很怀疑

她到底想吃什么?

“蓝蓝?”

男人的低唤声中满是惊讶,仍有些不可思议,上下打量女人。

小女人更加忐忑,右手托着不锈钢盘子,左手拉了拉过大的厨师白袍,“帅哥,你不愿意跟我坐一桌吗?”

她尴尬地低下头,那顶张姐给她找来的大厨重要行头之一高筒帽子,过大,一下滑下脑门儿,她立即抬手抽上去。

他的声音蓦地加重,低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

她立即朝后面几个捂嘴快笑抽筋的小子眼神求救,哪知道张姐用勺子猛敲食简,四只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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