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以后,她才觉得不对劲。
那个男人竟然就是这样一直半跪着的姿势,一只手撑着地上,一只手抚着胸口。
走廊上并没有开明灯,一盏昏暗的小灯晕着淡蓝色的光芒。
她定睛一看,骇的怔在那里。
刚刚没有发现,此时,他身上的白色衬衣上竟然一块一块晕开的红色的血液。
或许时间久了些,变得有些发黑。
她慌忙跑过去,细看,果真是血。
她问:“你怎么了?”
他不答。
她抓住他的手臂微微摇晃,他蓦然就倒在地上。
司徒雪惊得站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胸前也晕开了一大片血液。
他就这样直直的倒在地上。
她过去扶他,好不容易才将他扶起来。
已然九点,她轻轻的说声:“我送你去医院。”
良久,他才吃力的回了一句:“死不了!”
看来是不愿意去医院。她有些无措。
那个男人艰难的甩开她的搀扶,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司徒雪看着他颤颤巍巍浑身是血的背影,有些不忍心,毕竟是外公手下的人。
这么多血,她还真怕他死掉。
他进了房间以后便直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司徒雪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喂,你不能这样睡觉啊,要不去医院,要不也要将伤口处理一下啊,喂,你醒醒,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啊?”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
浑身是血,像是被砍了几刀一样。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黑社会难到还时兴火拼??
当然,她也顾不得想这些了,可是不管她怎么说,躺在床上的男人硬是一
动不动。
她靠过去拍他:“喂,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为你……”
“好”字还没有说出口,床上的人长臂一身,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倒在床上。
她还没有来的及惊呼,那人竟是先开口说了一句:“好吵!”
声音哑然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说罢整个人又没有力气一般倒下来,直直的压倒在她的身上。
他的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浑身与她紧紧的贴着不留一丝间隙。
鼻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可是他真的好重,完全不能呼吸。
她心里气愤,早知道就不该好心来扶他。
她用力推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又一个翻身竟然直直的将她翻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现在这么有力气。
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的箍住她的后背,他们依旧贴在一起,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想要做起来,无果。
她发怒:“凤天仇,你放开我,别以为你是黑帮太子我就怕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马上就去告诉外公……”
他嗖然睁开眼睛,下面的话竟然就生生的卡在嗓子里。
正文 风花雪月(39)
她还是被他箍在怀里,只是勉强费力的抬着头,恰好能与他对视。
他依旧带着白铁面具,可是,他的眼眸张开的瞬间像是带出一股魔力,能让她乖乖闭上嘴巴,呆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隐隐可以看到他飞扬的眼角。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竟然有种被摄住的感觉,心脏像是被猛然敲击了一下。
这双眼睛,怎么看,怎么熟悉。
只是眼神却是极不一样,冰冷而骇人。
他只不过睁开一秒钟,又闭上了,软软的躺回去。
手臂也缓缓的松开,无力的垂在旁边。
司徒雪慌忙站起来,脸蛋竟微烫。
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上也满是鲜红的血迹,看来他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很不高兴,但还是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药箱。
终于还是被她找到了。
她想要给他上药,至少应该简单处理一下。
可是,这个男人极不配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没有办法,只好拿着剪刀将他身上的衣服剪掉。
那个男人这次倒是没有动。
看到他身上的伤痕以后,她不禁吸了一口气。
像是被破碎的东西割了一样,许许多多的伤口,有大有小,有的皮肉翻卷,还在淌血。
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一点一点的给他上药,很仔细小心,但是偶尔手重了点,弄痛了他,那个人男人不过会微微皱个眉头。
等全部都处理完以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她像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一样。
其实,有的伤口还比较深,虽不像被利器割伤,但是就这样简单的消炎处理可能也无济于事。
她直起身子,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算了,他自己的命,自己不会处理吗,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那个男人似是已经睡着,均匀而沉稳的呼吸淡淡弥漫。
将东西都收拾好以后,她正打算转身离开。
故意的朝他的脖子上看去。
那条项链依旧挂在那里。
她的心咚咚直跳,还是凑过去想要看个清楚。
手指轻轻捻起那根细细的链子,果真和自己的那条一模一样。
这条项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挺漂亮,阿恒说是他自出生就一直带着的东西。
当时,她觉得很有意义。
就偷偷的定制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自己带上,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
她的视线从那条链子移到他的脸上。
依旧是一个银白色的面具,很薄,就直接覆在脸上,也不知道怎样固定的,却是贴合的极其完美,从鼻翼蜿蜒的曲线直到耳际,整张脸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和眼睛,现在看去,这张面具宛如银白色的蝴蝶正在展翼,妖冶中透着一股冰冷。
她的心跳的很厉害。
她就这样屏息看他看了很久,只看到这张脸与阿恒的脸完全贴合。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慢慢的伸出手。
手指触到了他面具冰冷的边沿,也碰到他脸上温热的皮肤。
那个人猛然将眼睛张开。
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她,声音哑的像是地狱的修罗:“不要做后悔的事情。”
她的手指僵在那里抖了抖,最后还是握成拳头,收了回来。
他又将眼睛闭上,翻了个身。
听到他的声音,她又觉得不可能,阿恒的声音那样好听,怎么也不会沙哑的像是恶魔一般。
罢了,她叹了一口气,就出去了,轻轻地将门带上。
可是,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总有一个疙瘩。、
她几乎想了一夜,似是想通了一些问题,凤天仇肯定不是阿恒,因为他们的声音,个性完全不同,阿恒虽然冷漠,但是绝对不会心狠手辣,但是这个人或许跟阿恒有点关联,因为他也姓凤他又和阿恒很相似的背影。还有很多与阿恒相关的东西。
她或许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是很肯定。
早晨,她很早就起来,想给那个人熬点粥。
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人起来的也很早。
她开门的时候,他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她愣了愣,还是走过去,说:“你的伤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他点了点头,当做应声,便要下楼。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儿,还是追了过去。
“等一下,我有一些话想要问你。”
他的脚步停下来,转过身,似是等待她的问题。
她竟微微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不会理睬她。
“你认识“凤子恒”这个人吗?”
她直接问出来,省的兜圈子。
那人的手指明显紧了紧。司徒雪看的很清楚。
此刻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犀利的刀,要生生的剖开他的面具一样。
他的反应让她更加肯定,这之间肯定有什么。
空气安静了良久。
对面的那个人才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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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风花雪月(40)
空气安静了良久。
对面的那个人才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弟弟!”
司徒雪惊然。
其实昨天晚上,她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只是不敢确定。
“那你怎么会有阿恒的的项链,还有上次那个打火机。”她索性一骨碌将所有的疑惑全部都问出来。
“我们凤家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至于那个打火机,是在一个拍卖会上偶然得到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找过他吗?”
“没有,他背叛了凤家的使命,已经不是凤家的人,死活也无关了。”
他似是再也不愿意解释什么,转身便下了楼。
只留下司徒雪一人站在楼梯上,有些恍惚。
蓦然觉得有些难过,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这些难过与失望是从何而来。
或许是为阿恒感到难过,已经离开了七年,他的这位哥哥恐是还不知道吧。
所有的谜题都揭开了,难怪凤天仇和阿恒会有那么多相似之处,难怪他们都姓凤,原来是兄弟。
虽然,她不知道阿恒为了什么事情背叛了凤家,让他们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也不知道那个打火机怎么会辗转落到拍卖会的手上,还又恰好被凤天仇买走,但是,人生就是有那么多巧合,她已经无力计较了。
晚上的时候,海七公叫她回去了一趟,几位公子也都回去了,一起吃晚饭。
花卿容偷偷地问:“怎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
她狠狠地鄙视他:“你大哥不是不碰女人么?”
花卿容恍然大悟:“是哦,不过难道你看不出来,干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撮合你们两个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只要干爹叫他娶你,他就一定会娶你。”
她怎么会不知道,当初海七公叫她暂时住到凤天仇的家里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只是当时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弄清楚,她也没有拒绝。
其实,住在他的家里和一个人住也没有什么两样,凤天仇除了昨天晚上,就从来没有回来过。
下楼梯的时候,司徒雪看到三公子一脸气愤的对着坐在沙发里凤天仇说:“大哥,查出来了,是少权那个小子,竟敢在你的车子上动手脚,真tm看不出来,是那个兔崽子,亏你还一直提拔他,要不是大哥你发现的早,及时跳车,恐怕还真被算计到了,可是那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死活也不肯说是谁指使的,大哥,怎么处置就等你发落。”
“随你吧。”凤天仇站起来转身,正好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司徒雪。
司徒雪皱了皱眉头,看来是窝里反了。
难怪昨天,他一身伤的回来了,原来是被人给害了。
不过这些,她没有兴趣了解。
晚饭的时候,海七公说,房子已经买好了,这些天在装修,让她再委屈几天。
她嘴角微勾,海七公大概看他们完全没有什么,有些失望了。
可又不好明说。
海七公还提出了将手上的一部分生意交给她。
可是,这些事情,她哪做的来。
虽然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也并不违背法律,但是终究不懂他们之间的规则。
她一直坚决推辞。
她现在已经有一个小店面了,她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
可是,海七公却很固执,说以后他手上的所有东西肯定都是要交给她的。
所以,现在要学着打理打理。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同意跟着凤天仇学习学习。、
其实,海七公还是一个目的,就是撮合他们两个人。
她无奈,总归会叫他失望,这辈子,她是不会再去爱一个人了。
她已经没有心了。
起初,她倒是真的没有在意,但是没有想到海七公真的让她学很多东西。
比如最近将一个高级展览会所就交给她来打理。
这的确是一个很高档,也很正当的展览馆。
平时接洽名家画展,或者各种服饰珠宝展,还有公益慈善拍卖等等。
她倒是不怎么忙,挂一个负责人的名声,跟在凤天仇的后面倒也挺自在。
凤天仇现在倒是每天都回去住。
不知道是不是海七公下的死命令。
不过,慢慢的,她忽然发现,这个人也并不是外人所说的那样冷血。
可
能是因为上次她帮过他,也有可能她是海七公的孙女。
总之,他对她还不错。
偶尔两个人工作完了以后,还能一起吃个晚饭。
他对云舟也很好,经常给他买礼物。
慢慢的,他们也能说上两句话,闲的时候一起喝杯下午茶,虽然他的话很少,但是能够这样和平共处已经很不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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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仇坐在黑色的皮椅上,手上拿着打火机,一阖一开,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似乎在出神。
可是,嘴角竟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在窗口透过来的夕阳中,形成一种暖色弧度。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他忙收回神,顺势将打火机放入口袋中,沉声说了一句:“进来。”
正文 风花雪月(41)
司徒雪走进来。
“大哥,我发现一个新开的餐厅,环境特别好,晚上我们一起去吃吧。”
现在她都叫他大哥。。
而且,相处的这些日子以后,她发现,他和她一样有这样的兴趣,品尝美食,而且,比她更加了解美食。
以前,这种吃友一直是由花妖担任,现在便换成了他。
“好。”他说了一个字。
虽然他的声音低沉,但是司徒雪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笑意。
其实,他沙哑的声音也不是那么难听。
甚至有透着一股深沉。
她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相处的这么好。
这是一家高级餐厅,刚开业不久。
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点了这里的招牌菜澳洲咖喱牛排。
因为凤天仇是带着面具进来,所以有很多人都头来异样的模样。
他以前向来低调,从来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只是现在,经常和司徒雪出现在各种餐厅,有时候还会是一般的小吃店,所以,对于这种本眼神,凤天仇根本无所谓,司徒雪也早已免疫了。
“怎么样,这里的味道还行吧?”她笑着说。
“还不错,但是没有十三街的“木子牛排”好。”他吃了一口说。
“你也知道那里,前几天我也刚去过,没想到那么角落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看来你对吃也很有研究嘛!”
其实早知道他很懂,还是忍不住夸一下。
“一般吧,就是全a市比较好吃的我全都吃过而已。”他“谦虚”的说。
看看,凤天仇能说出这样的话,谁能想象的出来。
说给花妖听,他还真不相信。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些天,他们相处的比较愉快,变成了吃友,朋友。
但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提过阿恒。
知道了他是阿恒的大哥,司徒雪就自然而然的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大哥。忽然就有一种亲切感。
好像多了一个亲人一样。
吃完以后,他们正打算回去。
他们快吃完的时候,正好有个服务员从他们的身边走过,经过司徒雪身边的时候,脚下不甚一滑,将手上拿着的咖啡全部泼到她的衣服上。
胸前瞬间脏了一大块,她的外套已经脱掉,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紧身毛衣。似乎被热咖啡烫到了,她惊得一声站起来。
凤天仇赶忙拿起纸巾给她擦拭。根本没有注意那里是她的胸。
服务员一直在旁边不停地道歉。
司徒雪很不自然的说了一声:“我去洗手间清洗一下。”
她赶忙离开,脸微红。
凤天仇看着她慌忙逃离的背影,笑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司徒雪一口气跑到卫生间,将衣服脱下来清洗了一下,然后再烘手机上面烘干。
心口还是有些加速。
衣服差不多干的时候,她穿上衣服打开门出去。
刚打开门就被一股力量拉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狠狠的按到墙上。
“司徒雪,你的日子过得倒是逍遥!”说话人的声音明显压抑着一股怒气。
司徒玥!!
司徒雪被紧紧的按在墙上,他撑起双臂将她箍在中间,嘴角有一丝似笑非笑。
但是很明显已经生气了。
“你怎么在这里?”她看清眼前的人以后立刻皱紧了眉头。
“你都能和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男人来这里,我怎么就不能来?”他一字一句咬出来。
她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有些好奇的问:〃刚刚那杯咖啡是你故意叫服务员泼到我身上的吧。”
他的眼神中有一股寒光,又似有一种火焰:“你大小姐好大的架子,我要见你一面要费这么大的力气。”
司徒雪略显嘲讽的说:“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凤天仇的对手,竟然想了个下三流的方法,还真不算个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司徒雪,你摆脱不了我的!”他凑近她的耳边说的极其暧昧。
“司徒玥,你去死!”她身上就要挥过去,却被他紧紧扣住了手腕。
“司徒雪,你最好不要忘了,我们还有云舟,我才是孩子的父亲,亲生父亲!!”
“云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他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你是个强|奸犯,你
是个天理不容的混蛋!!”她似是也控制不住,咬牙切齿的说。
“你确定是我逼你的,不是你投怀送抱!”他竟忽然笑起来,语气更加暧昧。
“滚!马上给我滚!!”她压抑着怒气,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我会滚,但是我们还会见面,你给我记住,我不准你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否则就会和你凤哥哥的下场一样,你也应该清楚我的性子,不要逼我!”
提到阿恒,她就无法控制。
他害死了他,有什么资格在她的面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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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实在太忙,偶尔更新不及时,望亲们见谅~~
谢谢你们的陪伴~~眠会及尽努力~~~~~
正文 风花雪月(42)
“司徒雪,记清楚我今天说的话,否则……”
“凤哥哥,我在这里。”她忽然扭头看他的身后,眉开眼笑的喊了一声。
这句话一喊出来,原本走过来的凤天仇和站在她面前的司徒玥全部僵住。
司徒雪撇开司徒月的禁锢,直接奔过去。挽住凤天仇的胳膊。
凤天仇这才反应过来。
他也似乎猜到了她想要干什么,很配合的揽住她的肩膀。
凤哥哥?
司徒玥慢慢回头。
看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是他!
司徒雪被凤天仇搂着慢慢走过来,略显不屑的说:“司徒玥,忘了告诉你,云舟现在叫他爸爸,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说谁没有好下场来着,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啊!”
“你刚刚叫他什么,凤哥哥?”他沉着脸问。
“是啊,我爱的男人都姓凤,所以,想要我爱你,下辈子吧,哈哈哈哈……”
她嚣张的看着司徒玥越来越难看的脸,温柔的对凤天仇说:“天仇,我们走吧,晚餐还没有吃完,不要让某些不相干的人破坏了我们的兴致。”
凤天仇没有说一句话,却也很配合她演戏。
肩膀上的手揽住她的腰,一步一步的走开。
司徒玥的拳头爆出青筋。
那个男人,肯定不会错,就是他!
只是司徒雪那个笨蛋似乎还被蒙在鼓里。
还自以为得意的刺激他。
手渐渐地松开。
还不得不承认,他是被刺激到了。
不过,他对司徒雪说的话却句句当真。
她是他的,所以她身边的男人,他都会清理干净。
等着瞧吧,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
……
司徒雪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脸却越来越沉。
好不容易掩藏的旧伤就被这样拿出来反复曝晒,这样,又怎么痊愈的了。
“我们去喝酒吧。”她笑着仰头对着凤天仇。
没想到凤天仇也正看和她。
眼神莫名闪过一丝什么,只是她没来的及捕捉。
她噗的一声笑起来:“刚才谢了,没想到你会帮我,要是你那个花妖弟弟,肯定拆我的台。”
他收回目光,也收回揽住她的手:“不客气。”
她抬眼看他,眉角一挑:“我们去喝酒吧,我请你!”
爱琴江的江岸,晚风徐徐。
缭乱了她的长发。
她猛地灌了一口啤酒,双手撑在江边的围栏上,看着夜色中的江面和两边华丽的夜景。
“你知道吗,这里和七年前真的变了很多。”她蓦然说了一句。
“世界总是在变化,只有你站在原地,有些事情忘不掉就放下吧。”他对着她说。
虽然声音沙哑,却带着少许温柔。
他真的越来越像一个大哥哥。
“搞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她笑着说。
他不说话,默默的陪她喝着酒,看着江和这座安静而喧嚣的城市。
“那个打火机可以送给我吗?”她蓦然转过头来对他说。
他看了她一会儿,便从怀里掏出这个打火机放到她的手里。
她将啤酒罐放在一边,打开那个打火机。
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吐出淡淡的蓝光。
“这个打火机是你弟弟的,现在竟然在你的手里,也算是一种缘分。”她的嘴角似乎略带嘲讽。
这是她在他的面前第一次提到阿恒。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见到它。”她撑着手臂,将一只手放在火焰的上方,冰凉的手指有了瞬间的温暖。
十四岁的那年,她去杂物室找些东西,却没有注意,杂物室被人落了锁。
那里很黑,很冷。
整个司徒庄园找她都快找疯了,偏偏那时候,她还生着病,扁桃体发炎的厉害,连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偏远的黑暗的杂物室。
一片漆黑的时候,她很害怕。
想要摸索着去开灯,可是被杂物绊倒,摔得爬不起来。
她趴在地上无声的大哭。
蓦然眼前出现了一丝亮光,她抬头就看见阿恒出现在门口。
虽然在淡淡的烛火中,
他的脸被火光印的有些恐怖。
但是她却蓦然感到了一种温暖,好像看到了一种希望……
她呵呵笑了两声。
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她抬起头来,最近她总是莫名的会陷入这样的回忆中。
总觉得阿恒似是还在身边。
她转眼看了看旁边的人,大概是因为他吧,他是阿恒的大哥,他们之间总有一些相似之处。
那个人还是一脸白色面具,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从他嘴角上扬和下沉的弧度判断他的心情。
而此刻,这个白色的面具似乎透着一股玉一般的光泽,将他脸的轮廓映的更加明晰。
他的脸有一个很完美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想看看那张面具下的脸孔。
“大哥,你为什么总带着面具。”她蓦然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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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风花雪月(43)
她弯着脑袋看着他。
其实,她没打算听他的回答。
她又自己转过头去,兀自喝了一口酒。
“见不了人。”他忽然说出口。
她微醉了。
她侧过身子指着凤天仇说:“啧啧啧,你骗得了别人,还骗的了我,阿恒长的那么好看,你能差到哪里去?〃
她忽然很得意的说:“你不知道,阿恒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不对,是宇宙最好看的男人,呵呵!”
她干笑了两声眼泪却蓦然流出来。
“我喜欢他,我真的好喜欢他,可是,他却不在了。”
她又拉开了一瓶酒,仰头便喝了下去。
他看着她喝酒眼眸黯了黯。
“凤哥哥,我好喜欢你,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她粘着他。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他烦。
“喜欢你的脸啊!”她嬉皮笑脸。、
他的脸……
他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面具。
恐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阳光了。
手指冰凉,蓦然却又接触到更加冰凉的东西。
是她的手指。
她的手还是那么冷……
他一阵恍惚。
“让我看看好不好,我好想他,我好想见到他,你们肯定长的很像是不是,让我看看好不好?”她哀求。
眼神朦胧,恍在梦中。
手指碰到他面具的边沿,冰冷的指尖碰上他脸上温热的皮肤。
他像是从某种思绪中拉回来。
面具已经被掀开半边,就快要从脸上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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