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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滔天巨浪。说不出来！什么都……说不出来！想要告诉他自己所知道一切，想要告诉他彩虹之子的命运只能通向地狱，想要告诉他别再管什么黑手党，想要告诉他她所知的他的未来，想要说“退出吧。”却连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说不出来，为什么！？斯蒂芬妮咬着牙，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让她说出口的，是这个世界。她可以从中阻拦，她可以改变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但是……viper必须成为彩虹之子，必须改名为玛蒙，只有这样家教的剧情才能进行，所以……若是她想要直接阻止命运之日的发生，那么世界便会制止她的“危险行为”。松开了手，斯蒂芬妮轻声道：“无事。”viper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注意到一样东西，飞到桌前拿起一张纸条。“是什么？”viper摇摇手中的纸条“是下次任务的集合地点和日期。”“……！”斯蒂芬妮猛然回头，看向纸条。“你……不，没什么。”果然，任何想要阻止viper去的言语都是禁语。心知她不可能再说些什么，viper拉了拉帽檐，转过头不去看她。“你什么时候想说，什么时候找我都可以，看在血缘的份上，可以给你免费。”“……嗯。”“还有……”“……？”“以后，若是要失踪几天，一定要先告诉我。”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斯蒂芬妮抬头，就看见viper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些。以往会觉得心暖的场景，此时却只觉得从心底升起一股冷意，冻僵了她的身体。斯蒂芬妮心中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无力感。她站在那里，眼神茫然。难道……就真的……只能去遵循命运……？“嗯……”斯蒂芬妮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那么，我以后还是要到处跑，你自己一定要……多小心。”“我会的。”viper答应道，看着斯蒂芬妮的表情，心中担忧。“你也别太勉强自己了，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担心什么，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顿，声音变小。“我会……在你这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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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等到viper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又在心里默默咒着卡洛，那混蛋又到他梦里，再次诱他去答应他的条件，害得他又没有睡好，连眼皮都睁得有些艰难。他起身来到门外，斯蒂芬妮已经离开，又不知去了哪里。桌上的纸条上只留下极为简短的一句话：我出去了，归期不定。想起那日斯蒂芬妮拥着她颤抖，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过，viper沉思着，不知不觉中用了几分力气，捏皱了纸条。她想告诉他什么？她想要去做些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viper放下了纸条，他还有自己的任务，离集合还有一天，既然不是必须要去见那些同伴，那不如就趁这个时间去看看斯蒂芬妮之前发生了什么，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viper轻轻按着自己脸上的倒三角，不管如何，她绝对不会对他不利，他只要知道这个就好了。viper熟门熟路地打开了窗户跃出去，他记得此前斯蒂芬妮去了彭格列一趟，不如就……突然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恶毒的生物看见一样的感觉让viper心里一颤，飞速从原地撤离，同时已经用出了自己的幻术。非常出色，倒不如说是世间少有的顶尖级别的狙击手啊。viper按着自己左臂上的伤口，强烈的痛楚让他忍不住皱眉，六感敏锐就是这一点不好，身体上的疼痛是他最怕的东西。是谁？为了什么？viper望向子弹来的方向，一个人？不……飞速寻找到有用的掩体，viper躲在其后，巨大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就算这里只不过是城市的边缘，平时也不会有几个人经过，但这种手笔还真是疯狂啊，就像是不把外界的法规当一回事一样。“真疯狂呢。”viper冷笑，手臂的痛楚越来越明显，抑制疼痛的药丸他以前用的次数过多，已经产生抗药性，就算吃了也没有什么效果。虽然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肯把剩下的药丸出售给史卡鲁的。通讯器在之前的爆炸之中坏了，没办法给斯蒂芬妮发送紧急信号，而且他自己也不会使用，他还不是什么时候都要依靠自己姐姐的小鬼头。敌人有三人，实力很高。viper眨眼，已经用出了自己双眼的能力。周围没有太多人存在，小生物体和非生物的数字在最开始晃得他有些眼花缭乱，但viper很快就适应了这些，他在还不会控制自己这能力的时候可以一直看了这些数字好几年，弄得他根本就不想要踏足人多的地方，本身蚊子都有数字这件事情就很烦了，加上人特有的那一堆，各种颜色的数字会直接弄到他头晕。现在的情况还是很好辨认的，周围的生物实力不会太高，数万的数字可视无法忽视的。一个四万三千，应该是之前的狙击手，一个三万四千，距离很近并且正在接近，速度很快，初步判定是体术者，一个三万三千，距离中等，在原地不动，应该是幻术师。和感受到的敌意对的上号，敌人应该就是这三人了。“这还真是麻烦呢，那个狙击手非常讨厌。”第一个就先解决将来到自己身边的这个体术者吧，也就用他来试试自己新的招数好了。viper冷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家伙，嘛……那种事情就留到解决了你们几个之后在慢慢问吧。”治伤的药物会对身体的反应造成影响，暂时不能用还真是有些苦恼呢。这样想着，viper将靠近自己的体术者拖进了自己的幻术领域之中。“金缚术。”时间是一小时之后。viper站在距离自己居所较远的地方，看着自己面前精疲力尽的家伙。开始下雨了，雨水弄湿了他的斗篷，湿透的衣服黏在伤口之上，疼痛和黏着的感觉都让他心中烦闷。再加上之前的三人中竟然有一个擅长爆破，他的临时居所已经炸没了，而他估计是半点补偿都要·不·到！“不跑了？”他问着，声音冷漠。“你还真是嘴硬呢，想要那种程度的狙击技术，天分和努力都缺不了呢。”“你不会认为自己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了吧，真傻。”面对即将死去的狙击手，viper冷笑道：“真傻，我们身上可是有着同样的感觉啊。”“一样疯狂，一样对外界的法规完全置之不理，无论是你这个人，还是你的同伴们，所有的行动可都有着那种熟悉的气息啊。”“来自于废街的气息。”听到这话，狙击手猛然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已经没了气息。viper面色严肃，他最近听说废街的局势出了不少的乱子，隐约似乎还和某个强大的黑手党有些关系，心里也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遭遇暗杀。除了是因为安布拉，还可能是为了谁呢？那个女人，还有卡洛那个家伙，他们没事吗？一旦废街里出什么乱子，那两个人可是绝对首当其冲的啊。暂时压下了心里的担心，viper转身去看自己的身后。“出来吧，风。”“才刚到这边发现了呢，真是出色的感知。”红衣的中国人从掩体之后走出，手中撑着一把伞。“你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需要帮助吗？”他会说其实和感知力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关系，是因为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数字吗？viper眨了眨眼，伤口的痛处让他烦躁。这种状况的话，要赶紧处理伤口才行啊。刚才一直因为战斗中的关系没有怎么去关注，现在的话，感觉再不处理就有点危险了。“不用你来多管闲事。”坚决拒绝了风的帮助，viper掀起了袖子，将药水一股脑倒在了伤口之上，粗暴的方法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在斯蒂芬妮那些神奇的道具作用之下，疼痛立刻缓解，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就这这几天活动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便呢，毕竟是比较严重的伤口，全部愈合的未免太过于逆天。“看上去是很严重的伤口。”风笑道，上前几步，将伞也一并挡在viper的头顶。“身上带伤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淋雨会比较好。”他只不过是路过的时候听到了这边有人争斗的声音，过来看看却发现是自己的熟人。viper仔细盯着风看了半晌，哼了一声，手里打了个响指，就已经自动有幻化出来的触手在他头顶张开了一把伞。“我刚才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撑伞的空隙而已。”viper站在离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冲他轻轻点头。“多谢了，多管闲事的家伙。”“多管闲事的家伙吗？”被起了奇怪的称呼呢。“你现在怎么样？明天可是要集合的时候。”“伤口到那个时候自然会愈合的。”viper有些头疼地看了远处一眼，就是住的地方被毁了，也联络不到斯蒂芬妮，今天难道要去住旅馆吗？很费钱啊……“那就好呢。”风想起之前伤口的样子，补了一句。……这家伙在啊。才想起来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存在，viper脑海之中灵光乍现，反正这个人看起来也像是老好人的样子，就算有什么突发事件自己也应该能应付……那么不如就……“你在这附近有房子的吧？”虽然一时半会搞不懂viper为什么会这么问，风还是说出了实情。“啊，是的，暂住在远行的友人家中，算是不小的房子吧。”“我能借住一晚吗？住的地方被这些家伙打坏了，旅馆的家伙又太会坑人。”viper边说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人。竟然是这种原因……坑人应该是指的钱的方面吧。风温和地笑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没有任何问题。”还真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种特殊的可爱的人啊。风住的地方是在城郊，房子只有一层，装修偏向东方的建筑风格。viper被安排在一件空着的客房里，离风现在住的房间有一段距离，看起来风也考虑到了他那不想和人过于亲近的风格。房间里面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viper转了一圈，确认之后在各处布下自己的幻术陷阱，简单清洁了一下自己，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斯蒂芬妮不是没有清洁衣服的道具，只是无论被道具清洁的衣服再怎么干净，viper心里也会觉得那上面沾满了雨水和泥土。还好带上了换洗的衣服，感受到干净的布料贴在身上，viper心情也变好了些。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从看到的数字上得知是风，viper暂时解除房间门口的幻术陷阱，出声示意对方已经可以进门了。风打开了门，他的肩膀之上坐着之前见过一面的名字叫做里奇的猴子。范塔兹玛在之前的战斗中也感到了疲倦，这个时候正趴在桌子上，一张热毛巾把它的身体盖起来，只留下头部在外。里奇先是举起小手像是和viper打了个招呼，接着就直接从风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跑到了在他眼中非常有趣的范塔兹玛的身边，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盯着范塔兹玛，很感兴趣的样子。范塔兹玛睁开眼睛，眼珠转了一圈，扫过里奇，用超不屑的样子出了一口气，两个爪子一张，直接用热毛巾盖住了自己的头，却把尾巴露了出来。似乎是发现了里奇又转而去看自己的尾巴，范塔兹玛狠狠地抽了桌子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里奇眨了下眼睛，有些迷茫地瞅着viper。“你来干什么？”无视两个人宠物那里的一点小事件，viper朝风问道。“来问一下，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风指了指viper的伤口。“那个伤口很严重，我知道你有出色的药品，但是现在活动还不方便吧。我想我这边可能有些什么帮助。”“不需要。”viper试着动了动受伤的手臂。“虽然确实活动不便，但是在明天集合之前我会让它好起来的。”“还有什么事吗？”“一点杂事。”风看向窗外，太阳已经渐渐西斜。“我想那次战斗发生的时间应该很早，你可能也快饿了，所以来问一下。”“明天集合的时间也是在中午，今天的晚饭和明天的早饭是否需要给你准备一份呢？”“不需要。”注意到时间确实有些晚了，viper也感觉到了一些饥饿。像是看透了些什么一样，风轻笑道：“安心吧，我不会暗算你的，只不过是问一下你是否需要而已。刚才也已经很累了吧，我觉得你还是多休息一下才好。”这家伙竟然就直接说出来了？！viper猛然转头瞪着风，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不会在食物之中做什么手脚的。”风再一次保证道。隔着兜帽和风对视半晌，viper心里哼了一声，移开了视线。“随便什么就好，我不挑食。食物的费用你之后直说就好。”“需要甜食吗？”viper皱眉，他本来是不想要将任何在口味上的偏好暴露的。“那就……要一点吧。”他把声音压得很低，若不是风听力出色都快要听不清楚。风点头微笑。“嗯，我知道了，但是只不过是一点食物根本就不用计较的那么清楚。”viper不置可否，反正免费也好。“啊，这样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啊！”面对viper明显带着不耐的脸，风在脑海之中回忆起之前露切曾经说过的话，轻笑道：“是有关于你的钱。”……钱？钱的话？是指……？反应过来风所指的是哪一笔钱，viper扬声大叫：“——你们竟然去动了我的那一笔钱啊——！”“明明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啊——！”“这也没有办法。”躲过viper一时愤怒直接砸过来的物品，风的笑容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感，语调也有些微妙的上扬。“你走的早所以没听到，下一次的任务目标是海外，在那里集合之后会直接上船。以前的那个临时集合地点已经不管用了，露切说如果你的财产在这段时间之中被人夺取的话你会更生气，一直商量之后……”“……就决定，交给我保管了。”“毕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