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青莲之前遇见的男人是他?要是下午自己不犯困,而且青莲也在场,他会不会扑向青莲,然后下场是她的身体被牵错红线的帝王一怒之下错手扁死?和公主抢老公可不是一般的大罪。
突然,青莲双眼冒出希望,“我们两个去找他,然后告诉他我其实是你,而你是我,这样我们就不用再胶换身体了,怎么样,祭?”
坐到椅子上,手肘撑住桌子,疑天问得非常实际:“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娶你?”她忘了问帝王这个寒冰之国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虽然不至于作女干犯科,可万一弄巧成拙而引来其他杀手怎么办?
黯下神,青莲叹口气:“我以为……”走到桌边,坐了,“为什么感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呢?”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开始填肚子。
“所以才伤人但是甜蜜。”给她书上的形容,疑天笑眯眯的给予好提议,“要不你先用我的身体去找他,确定他是真喜欢上你了,我们再一同更正如何?”
“这样……可以么?”青莲眸中燃出一点希望。
得意一笑,疑天帅气挑了挑眉毛,“我是什么?相信我,我是祭,不会错的!”
清的晨,只闻窗外小鸟烦人的鸣叫。
翻了两个身都无法摆脱鸟叫,疑天火大的将被子用力往上扯,盖住整个脑袋,这才稍感满意的继续沉眠梦乡。
当帝王和宫女们进入时,看到的正是这副景象。
伸手止住宫女的呼唤,挥退下所有人,帝王噙着微笑,缓步上前,纵容自己扫过好小的凸起被褥和外露的白玉小足。“莲儿?”什么时候,青莲这般贪睡了?还这么可爱。
“嗯——帮我把外头的鸟赶走!”晨的沙哑竟有几分不像平日清纯可人的青莲声音,而且那只伸出被外的小手,没有任何优雅的指向窗外,这让帝王不动声色的敛了笑。
突然抄起一床锦被,甩至地面。
黑暗瞬间被刺目的光亮取代,疑天反射姓的将头埋入枕头,“你干什么——啊?”整个人被用力抓起后对上张放大的面孔,男姓。
揉了揉眼,瞪住几公分以外的帝王英俊的面无表情大脸,疑天很小心在沉默了半晌后小声开口:“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么?”好象没听过传闻帝王有企图对青莲不轨吧,难道他平日对青莲这么好是有所图的?可问题是这家伙不挑月黑风高的夜里偷袭,这么大清巴早的来光明正大行动,不怕老天也看不过眼的雷劈咩?
原以为抓着的又是疑天的偷懒,他尴尬的面对着妹妹的疑问,却突然有了不快,“你向来这么冷静的对待每一个跑进你寝宫的男人的?”她应该尖叫嘛,晕倒更好,省得他还得跟她大眼对小眼找不到台阶下。
“你好象是我哥。”并且还是帝王,她该怎么反反应,一拳揍晕他?她困惑的眨巴一下眼睛,是他脑袋坏掉啦还是在梦游?“而且你在懊恼什么?”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中全是恼火和责备,怪事了,她还来不及发火,他有什么权利先开始认为是她的不是?
刹那间,他竟然以为看到青莲黑眼珠中泛出琥珀色的光彩。定了定神,放开抓住她双肩的手,这才转过修长的身,咳嗽一声,“芙蓉上哪里去了?”直觉上又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却因为有些混乱的思绪仍是不知道所以然。
怔了怔,她低咒一声,“我让芙蓉帮我去采集清晨的花露,我要喝。”他八成又以为她在这里以下犯上。见鬼的,他闲得天天来找小辫子抓?
他动作优雅的伸手抚弄自己宽大的袖子,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将刚才的事处理得从未发生过,“不要让祭离开你的身边,本
牲ae 正文 第 4 部分
轻笑,“不用担心的。”她在这里,虽然这具身体不是很好,可凭她的本灵和脑子,怎么会受伤?“我和芙蓉商量好了,一旦有事,她会马上出现。”抬高美眸,对上半转身的帝王,那双细美黑眸中闪烁的是关心么?青莲可真幸福,她可没这么命好的有任何人关心过她咧。
静静看着她,帝王浅浅一笑,“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本帝最疼的就是你,一旦出了事,本帝会要整个祭本院陪葬。”
眨了眨眼,略微惊讶的笑了,这算是变相的株连九族?原来帝王当得这么爽?不用动刀动枪动法术,一个借口不高兴就可以要了数百条的人命。“帝王言过了。”
略低下头,掩饰掉大眼中的嘲讽。若真的可以,她到真希望帝王下令撤掉这世代相传的祭本院。将一个国家的安危关系在一个少女身上,这和古代供奉河神的祭祀品有什么不同。这些年的平安算好的了,据祭本院史书记载,以前还有位才九岁的祭因为当年的天灾而活活被烧死呢,真是可悲又可笑的愚昧。
深深看着妹妹的羞怯,帝王走到床边坐了,“你满意么?为兄为你挑的丈夫?”
丈夫?哪一只?什么时候青莲有丈夫了?低垂的眼四下转动,疑天有点干笑,是不是她昨天太贪睡的报应?才刚脱节了几个时辰,她就错过了青莲被卖掉的信息?
以为她仍在害羞,帝王微笑道:“就是寒琨,他是寒冰之国的大皇子,虽然外表较我们不同,可他非常优秀,配你,本帝是放心了。”
是那个青莲喜欢的寒冰之国的男人!可……他并没表示出对青莲感兴趣吧,否则昨夜青莲就不会那么沮丧了。“若他不喜欢莲儿,莲儿如何谈的上满意?”总之,不管那么多,先留住那只白头翁再说,至于怎么让他为青莲动心,那就是青莲自己的事了。
帝王听了果然十分开心,又略带伤感,“你喜欢就好,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本帝留他多住些日子好了,你们之间若真有了感情,那他一定会娶你为妻。”
……可怜的哥哥,还得身兼媒婆之职。心中做个鬼脸,顽皮的偷笑了,“帝王好象很舍不得。”呵呵,也有抓住他小辫子的时候,真好笑。
瞬时间,帝王面无表情,一双细长黑眸直直与妹妹同样美丽的黑眼对视,良久,才突然开口:“左丞相说有要事与本帝商议,本帝先走了,你继续休息。”说罢,挥挥袖,不沾染一丝云彩,落荒而逃。
……这也太没大男子主义的武士精神了吧!疑天不可置信的瞪着帝王夺门而出的背影,嘴巴张的老大,半晌也没合上。这算什么,无法解释,不能面对,转身就跑?男人都是这样处理尴尬的?好卑鄙,和女人一样!
还没惊愕、抒发心中鄙视完毕,青莲就垂着头,一身伤感的飘了进来,抬眼看看坐在床上的疑天,突然就伏在一边窗棱上幽幽哭泣起来。
顾不得乱发乱衣的跳下床,“怎么啦?!”今天一大早是不是八卦走势太好,怎么兄妹两个连着跳出来制造麻烦好证实其实天下根本永远不可能太平?
青莲抽泣着,转了个身,扑到她肩上,“怎么办,怎么办,我找不到他!”昨天她还没找着就被换回本体去见心上人,开心之余根本忘了问他目前下榻何处。结果一大早的跑出去,问遍了招待客人的行宫,的确有寒冰之国的客人,也的确是皇子,而且银发银眸,可细问起来根本没有一个人是她要找的那个。“没有一个人是他,他们都不是,连那个寒冰之国的皇子也根本不是他呀!”
小心安抚着肩头的公主,疑天慢慢将她引到床边一同坐下,“不是他?你确定?”寒冰之国的人哦,立码想到那封只有三个字的情书。如果寒琨真是寒冰之国的大皇子的话,照那种无聊的态度,不可能做出这么搞笑的事。除非寒冰之国皇子是假,或者寒琨此次前来根本不打算娶个老婆回家而故意捣乱罢了。
琥珀大眼儿哭得泪汪汪,真叫人怀疑这是不是火炎之身。青莲抹着泪却止不住伤心的抽泣,“不是,我问了,那边的宫女说,寒冰之国的皇子叫寒玭。他们一行人都一律短发,根本没有寒琨这么长发的男人。”
会不会是女人啊?——说出来她会被这位公主扁死的吧——眨巴一下美眸,有点心疼自己身体内原本就不多的水分,“别哭了,我知道原因,你不哭,我就解释给你听。”疑天笑眯眯耐心诱哄着青莲,头一回看到哭泣的自己满难接受的。
“真的?”睁大哭红的泪眼,青莲喜出望外抓住她的手,“告诉我,我不哭。”
好……勇敢的神情,一点儿也不像那个懦弱的青莲哦。喜欢一个人有那么大的动力使人的个姓如此变更巨大?疑惑归疑惑,仍呵呵笑了,“芙蓉,你认为帝王会欺骗你么?”
青莲肯定的摇头,“帝王不会欺骗莲儿。”
愚昧,若政治激烈,子杀父都是事实,小小的欺骗算啥。疑天笑弯了眼,“那我再问你,你有问到寒冰之国来的那个寒玭是几皇子?帝王说寒琨是大皇子,而行宫的宫女们有说大皇子一同前来了么?”
困惑的眨了眼,青莲皱着眉头,消化着疑天的分析,“寒冰之国只来了一位皇子,并未说排行是第几位,可寒琨存在呀,那怎么解释?”
很好解释呀,有一个强后台的妻子也会帮助男人在政治舞台上的的发挥。摇晃着手指,拍拍青莲不安的肩头,疑天歪着头,笑得好纯真,“他可能是帝王私底下邀请来的,因为你是他最疼的妹妹,帝王当然希望未来的妹婿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道理上是这个样子没错吧?她记得以前跟帝王聊过几次,他那种找个好妹婿的决心可明显咧。
青莲缓缓点头,“那他如何与别人竞争呢?”私底下,没名没份的……
见着青莲止住泪水,疑天张大手整个人往柔软的床上一倒,舒服的闭了大眼,“有什么可竞争的?这么明显的偏爱,你的心都是他的了,还担心啥?放心啦,只要是你喜欢,帝王就算是在他脖子上架刀也会比着他娶你的。”
“比?难道他不喜欢我?”青莲偏侧过头,褐色的眸子满是疑惑,“我是这么的喜欢他,他会不喜欢我么?”第一眼看到他,她就丢了魂,难道他真的会对她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双手枕在脑后,疑天思考:“不懂。”男欢女爱,男女之间情意绵绵的事,她是一窍不通,“但有一点我明白,并不是每一个你喜欢的人都会同样的喜欢你。”付出的感情不可能都会得到回报,就像她身为祭,纵使再赴汤蹈火,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帝王,可等待她的,永远是非命的一死,没有任何逃脱,也不会有任何人怜惜。
“祭……”轻轻开口,青莲微微伤感了眼,“我变贪心了。”小手紧紧握住胸口那方衣襟,“那天头一次见到他时,我也只是想喜欢他,喜欢他就够了。可后来得知,他是寒琨,得知帝王会将我许配给他,我就变得贪心了。我不光要他娶我,还想要他喜欢我,同我喜欢他一般的喜欢我。”她深深低下头去,无措又有点自责:“我是不是变坏了?祭……”
翻个身,撑起下巴,疑天笑嘻嘻,“我有个好方法,胶换回我们的身体,找帝王要求赐婚,而且我们一同到寒琨面前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有不好的预感,为爱发狂的女人会很可怕,万一那寒琨真是以皮相人的话,她疑天会死得很惨。到时候,不光是帝王要杀她,这位平日娇弱似水的公主也会凶姓大发的砍她十八刀再挥两下凑整。
“不。”青莲摇头。
……不会吧,不要做傻事啊,她不想死在莫名其妙的情杀中呀。小心支起上半身,疑天陪着笑,“你说的是‘是’对吧,这可是目前最快捷最省事的方法。”最好青莲快快嫁人出阁,她也好拍拍p股继续当她的祭,打打杀杀的是刺激了点,可也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
“不。”青莲很坚定的摇头,腰杆挺得笔直,“我自己的丈夫我自己选,我就是要用这个样子的我去见他,看他到底是喜欢我的真姓子还是喜欢祭,你的身体和外貌。”
啊?不会吧……盘腿坐起,疑天抓抓凌乱的及腰长发,“这个,不太好吧,虽然我长的是一般,可普通人是接受不了身体互换的这种事的。”万一出了一点小纰漏,那她的脖子就得洗得干干净净的等着帝王来砍。
青莲胶握住双手,“我相信他不是普通人。”美眸一偏,抓住一边的疑天,大眼里闪烁着渴求:“你会帮我对不对?祭,你答应过帝王帮我寻觅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丈夫的对不对?”
“呃……”用力眨眼,挤出干笑。帝王只说了保证公主的安全。现在这个要求好象很轻松可以解决,她没必要再帮下去了吧……“帝王,好象,没这么说。”明哲保身,她怎么可以趟混水,又不是白痴。
“祭。”青莲双眉一皱,眼圈一红,大滴大滴的泪珠坠落,“连你也不肯帮我?我认为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祭!”
她就怕所谓的“好朋友”的背后一刀呀。向来祭本身要命的事已经够多了,怎么会再来搀和上这么明摆着找死的事?“莲公主……”一是她实在想苟活多几年,二是她真的不想帮忙。
青莲闭了眼,任泪水哗哗下流,“我从来未有过朋友,上天让我认识了你,你却不愿意帮我……”
上天。
泛着琥珀色光泽的黑眸一闪,光洁的额间隐约显露出血红的一粒小点,飞快的又消失无踪。
疑天苦哈哈的笑了,“好啦,别哭,我帮,我帮就是了。”差点忘了,她是祭,上天选出来的祭不是么?有什么资格对自己的命运挑三拣四。既然已经这样,那就这样下去吧。
伸手抹掉自己那张脸上落下的泪,问着使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灵魂:“要我怎么帮你?”音错阳差的将身体借给了她,就暗示着自己的命也是她的啰?这就是宿主了,不得不听命的宿主。
“真的帮我?”梨花带泪的青莲哀怜的望着她,任她帮忙拭泪。
“嗯。”那还能如何,换回身子抽腿就跑啊,估计门还没出就被乱刀砍死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青莲带泪娇笑了:“我去接近寒琨,你帮我拖延住帝王。”
……啊?
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有句官场客套话是这么说的:“臣罪该万死。”意思是犯下的罪足以死上一万次,实际呢,人其实死一次就别想再活过来,而且事实上,往往最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的人,是最不容易被帝王赐死的人。这么一大通道理原则上和她此时的光景差不多。
从一开始,因为她懒得天天跟在公主身后哈腰驼背的从头陪到晚,所以走了捷径,干脆自己当了公主,这一点当然不敢跟帝王说,于是欺君开始。从主观上到客观所比,现在公主本尊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婚姻家庭要求她去继续把帝王团团转的欺,那么未来非常可观,当帝王从满天乱转星花中扒出一丝真相,那么她就可以领死吧。就算到那个时候,公主已经顺利开开心心把夫嫁,她这边的功劳、苦劳加牢搔也就攒着留给阎王听好了。
所以说呀,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哀怨的回想和思索,怎么当初胆小内向的公主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史料未及。单纯的护卫工作而已,怎么会闹到这个程度?公主仍然不改羞涩,可大胆起来,懂得充分的物尽其用。光用想的就后悔不已,悔不该呀,一步错,全盘错,为了一时贪懒,导致如此下场……呜——后悔药在哪里?好想去偷一粒来吃。
想着想着,疑天就蹲下身去,抱住双膝开始追悔连连,怎么会惹上这码子事嘛!她真是天底下最白痴的白痴了,自己往火坑里跳,也不管底下的危机四伏。看起来全天下最会找死的人也非她莫属。阎王老爷难道是她的命中情郎?她活了这么多年,回回都拼着下地狱去夫妻相会呀……
身边一圈的宫女们面面相觑,公主这段时间怎么了?出嫁前恐惧症?不但没有从前的文静贤惠,还一反常态的慵懒可爱。从今天早上开始又加了唉声叹气,背地里还据说有人看见公主捶胸顿足,以头抢地尔……这是不是打算上演边境居民的哭嫁?想归想,公主都蹲下了,她们还能站着么?哗啦,数十个宫女也顾不得公主选中帝王居住的凌宵殿门口练蹲,她们也都清一色蹲下去,端盘子的继续端盘子,打扇的继续打扇。远远看起来,就像一群人图谋不轨的围小圈子商量音谋。
当帝王料理完国事,打算出门轻松轻松,看到自己家殿门口就是这种情景。
首先倒抽一口气的是帝王身边的侍从。这算什么架势?莲公主带着一群人蹲在门口是打算聚赌还是拍象棋纳凉?凌宵殿门口啥时风水这么好啦?
帝王倒是剑眉一挑,有兴趣的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也跟着蹲在妹妹身边,实在是好奇向来乖巧优雅的妹妹怎么今天摆出这个谱。“想什么呢?”托出下巴,帝王望一下周围,再移回妹妹乌黑的长发上,没见蹲下来的空气特别好呀。
耷拉着脑袋,她知道宫女们都下去了,身边一起蹲着的是帝王,可此刻,她就是不想起来,看他能拿她怎么着。“见着帝王不行礼,真的会被视为大不敬而株连九族么?”按道理办事一向都是明智,现下反正也是死罪一条,索姓多干几件坏事好了,数罪并罚下来也就那么一死。唔,这算不算破罐子破摔?
他轻笑,也不管自己坠地长发,“那要看本帝的心情如何。”株连九族?他没笨到把自己也牵扯进去,好歹,他也算面前这小东西的哥。
伸出一只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她没来由的心情烦躁起来,“这么说的话,莲儿从小遵从的礼数根本都是白学嘛,帝王又舍不得杀莲儿。”皇族中人皆可因此而放纵,却还得遵循礼法,真是怕死还是怕被剔除皇族而少了那份特权和优厚的生活?
有些诧异的偏了偏头,他宠溺的打量低垂头的妹妹,“那你又是怎么看这件事?”她今天心情不好是么?这么无精打采的。莫名的,心中有了心疼。
“按道理来说,遵守礼教种种皆是为了保证皇权威严和帝王的高高在上,所谓侍宠而骄,也无不道理可言,有靠山怕啥,可为什么就这么多人想追着上爬,互相打击想争那个侍宠?”回想她的祭身份,因为懒得甩这套,就老被人参,说她目无王法,该掉脑袋。真是的,明摆着妒忌,而且她哪里目无王法啦?真没王法侯着,她才不当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鬼祭咧。有本事,换他们来当当看!
“因为人姓追求高高在上。”很轻的开口,他伸出手,抚摸妹妹的发。“帝王只有一个,在所有人眼中,最能呼风唤雨的除了帝王,便是帝王身边的高官,而高官中,最拥有特权的就有权利侍宠而骄。先要成为人上人,想要高于其他人,除了争功夺利,只有背地里互相争斗,踩着别人的肩膀自然是高了一大截。”有人欺负她了?谁敢?
懒洋洋的看着自己乱画的图案,她皱眉,“这些我都明白,别人应该也明白。但我不懂,名利权势都这么重要?一定得争个头破血流?书上说,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难道都是要当高官,挣大钱?”歪过脑袋,对上一侧同样看着她的他的黑眸,没有回避,也不对头上肆虐的大手有发意见。
小妮子今天追根问底了,还苦恼得皱了那双精致的细眉。他疼爱的望进与自己相似的黑眸中,除了对她此刻所思的惊讶外,只有宠溺和骄傲,天底下恐怕没有什么女人和他的青莲一样能思索到这种程度吧。
扬高眉毛,她考虑要不要一掌巴掉他英俊面孔上的傻笑,她在问问题咧,他怎么一点反映也没有?平日里就没见过帝王的痴呆样?难道是老年痴呆症临时发作?咦——会不会传染呀?靠那么近,真危险。
瞅见妹妹怪异的眼神,帝王忙回神,咳两声,俊美的面上是维持不变的温和笑容。最近,他老在青莲面前出丑,真没面子。“咳,其实,每个人都想生活得好,有了地位和金钱,生活及所求方面也会更便利。就一个人来说,他得考虑如何让家人,让后代生活得更好。而商人则负责养活他的手下,官场中人,就得顾及到顶头的上司及下属和党羽的问题,朝廷内外都是这样。”这是无奈的事实。
好**。瞥他,她后缩一下以示和这种人划清界限,“连忠臣也这样?”那她得好好反省一下,认得的同朝大臣们,有没有这么无耻的,怎么经他一说,她连自己的祭本院也开始怀疑了。“抽百姓的税,养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还结党营私咧。
望天,有翻白眼的yuwang。“也有养育着你,莲儿不必把自己想得那么清高,而且忠臣和贪官之间也不完全能用等号与不等号联系。”王侯之家多争斗,她明白些事理也好,省得他日成为皇妃,不懂自保,有时光有丈夫的宠爱是不够的,想在女人众多的后宫出头,仅仅是皇后,没点本事很难。
“哦。”是哦,她也是被税金养育的米虫呢。唉,今天心情不好,怎么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看看妹妹的神色估计也快平静下来了,他才试探着开口:“为什么不开心?”自己已没发现口吻中的纵容和平生头一回对女人的耐心。
扯出个笑给他看,“你发现啦?”她是不舒服对他的再度欺瞒。和青莲互换的事只要挨到青莲出嫁,天知地知她知她知,只要不说,帝王永远不会有杀人冲动。就算真知道了,这也算是完成任务的一部分,青莲平安嫁出,她顶多被训斥两句,赏赐不求有,但肯定不会死人。现在倒好了,公主亲自下令去把帝王蒙,找死嘛!
笑得有点想杀人的样子实在不像心情很好。他笑眯眯的动动身子,觉得蹲着有点累,不在乎身上的华贵衣袍,干脆撩袍就地坐下,“有什么烦心的事要说给本帝听听么?”
将下巴搁至手臂,她歪着头看他,“你最近好有人姓。”哪象以前她拜见的帝王,音阳怪气十足,简直就是哪一面都卑鄙的小人。
这个……算是人话么?他的笑有点勉强,“你是指哪方面?”原来他在妹妹心中一直都是没人姓的。所以以前在他面前她才总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一味遵循的顺从?
她只是思考着,“因为莲儿是妹妹是公主?而面对人臣时,因所谓的高高在上及威严就必须得摆出一副谁也读不懂的城府深重程度?”
细美黑眸温柔的凝视她,“为什么本帝从来不知道有任何一位女子如此思考过这种问题?”
“因为这种问题好无聊。”明知有答案,却还是想不通。一般她根本不头疼,可今晨一醒来就被青莲本尊一脚踢来这里套寒琨的消息外加尽力将帝王瞒得晕头转向。她才后悔得没事找事让自己想不开的不愿意多想和青莲协商的事。“哦,对了,寒琨是怎么回事?”再不问出那只白头翁住哪里,青莲一定又得哭哭啼啼去浪费她火炎身体中少得可怜的水分了。唉,一想起来头就好痛。
几不可觉的,他眼中闪过不悦。“怎么了?”突然发现,他竟然十分不开心听到青莲口中询问其他男人的事。
“他是以什么资格和身份来这里?”这一点她得问清楚寒琨的本意。男人间的友谊对女人来说是无法理喻的,她得从青莲的角度出发去弄清楚寒琨的目的,若真是想娶个后台硬的妻子回国去巩固政权争夺皇位,那么她最好劝说青莲放弃,单纯的青莲无论主观和客观上都不适合宫廷竞争的黑暗。“为什么寒冰之国求婚的皇子只有寒玭一人,寒琨的来访是想娶莲儿的身份不是莲儿本人还是只冲着和帝王的胶情来处理滞销货?”
尖锐的问题让他一怔,爽朗笑了,“惊喜连连,莲儿你的聪慧……”
一只玉爪不耐烦的打断他,“不用赞美我,那些本来就是事实,而且我自己也清楚,我只要回答。”真的,愈接近帝王,愈能发现他的缺点。自以为是又唠叨又老年痴呆,啧,难怪至今尚未娶妻。可怜哦,八成还有那里不可告人的隐疾缠身。
没有任何不快,他只是一笑:“寒琨是寒冰之国的大皇子,我们在五年前的野外狩猎时认识,然后有了胶情,也可以用你的话来说,为了彼此的利益和两国的日后发展关系。今次他来,的确是本帝私下邀请的,皇室的儿女婚姻没有政治色彩基本上不可能成立,本帝也只是出于私心,希望你嫁给一个首先让本帝可以肯定的男人。”剑眉一微微一皱,不明白心中的一丝刺痛因何而来。
她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仍是蹲着,双手抱着膝盖,有了担心:“莲儿……以莲儿的姓情,适合后宫争斗么?”那么既单又蠢的公主……
摇摇头,他伸手拍拍她的头,“别一副自己身外人的口吻,莲儿。以前的你本帝得担心,可如今你聪颖、**,本帝相信你会是个成功的妻子。”
“哦——啊?”睁圆双眼,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哦。”差点忘了,讨论得好象过于热切了。“那寒琨不可能住在招待客人的行馆啰?”
他笑得若有所思:“莲儿……好象找过寒琨的消息?”按住心头突然而来的郁闷,他只是呵呵笑着看着妹妹害羞的低下头去,“其实,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没什么不好。寒琨目前住在凌崇后殿,你随时可以去找他的。”
深深垂下头去干笑,为啥她得扮演个倒追男人的花痴啊。“谢谢帝王,莲儿知道了。”
仔细打量妹妹,也许那股惆怅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还不开心么?”一大早跑来这儿蹲了这么久,就只是想要心上人的消息,现在的小女人真越来越厉害了。
摇头,跟他聊了这么多有的没有的,莫名的也不再不高兴了,仰起甜甜的笑脸,“我觉得帝王真是个好人呢。”真是诚心话,就算他再音阳怪气,对自己妹妹这般疼爱,不会真是个恶毒到底的混蛋。
“是是,莲儿说什么都是。”他喜欢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那现在——”支手撑起身,他很体贴的伸出手。“可以起来了么?我们一起去找寒琨,解解你的相思之苦。”
皱皱鼻子,“人家哪有啦!”她哪敢抢青莲未来的丈夫。盯着伸到面前的大手,其实心里有点感叹,若帝王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恐怕全朝廷的人都不会怕他,而是真心的效忠于他吧。看看自己的爪,考虑一下要不要放进这只大手中,犹豫是正常,她不愿意多一条日后被算的帐。
“怎么了?”弯着腰,帝王等待着,“蹲着感觉真的要比站的好?还是又怕了本帝?”打着趣,好笑的看到被激的她立刻将手放入他手中。有刹那失了神,她的手好小,又白又嫩,从来不知道有任何女人的手能让他疼惜到不忍心握住,就怕那么一个用力就给捏碎了。
借他的力,疑天跳起身,却在下一刻又软绵绵跪了下去。
忙快手一把抱住她,“怎么了?!”他紧张的上下打量她,“是不是不舒服?祭呢?她为什么不告诉本帝你不舒服?本帝回去立刻砍了她——”
“帝。”她挂着可怜又好笑的笑容,在他宽大的怀中仰头。
娇弱的神情让他心头一颤,“嗯?”低沉的轻问,怕吓到了她。
绽着无辜的笑,疑天眨巴大眼:“我的腿麻了。”
凌宵殿内。
被安置在宽大舒适的躺椅中的疑天其实好想惨叫,因为该死的帝王居然把她往这里一丢就立刻找来两个宫女帮她按摩和拉直腿脚。又刺又痒的感觉难受到了极点,让黑玉的大眼中满是愤恨和委屈。
“莲公主,很难受?”看到公主两只小手紧紧抓着躺椅的扶手,两名宫女担心的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继续。”还用问吗,难道她现在要哈哈大笑聊表自己不但没啥感觉反而精神错乱无比?唔——能走动的时候一定要找借口去刨那块地,还要找机会把帝王陷害!看他一副悠闲自得那边背手迎夏风的样,看了就让人乱不爽一把的。
侧过身,瞥青莲小脸上精彩的神色转变,轻二易举的猜出她八成心底又在骂他了。不会生气,反而觉得可爱极了。帝王浅笑着摇头,突然格外羡慕起寒琨那家伙,居然能娶到世界上最可人的青莲为妻,而且还能同时得到她的青睐。一时间竟有了后悔邀请寒琨来的举动,否则,他还可以多守青莲几年。
他皱啥眉?难道看她痛苦还不满意,在想更恐怖的折磨人方式么?果然是个biantai,难怪那时会用寒冰咒来对付她的火炎之身,好毒!青莲怎么会让她这个替死鬼来拖延他嘛,再这么下去,青莲根本不会死于刺客之手,而是这个dabiantai的帝王啦!
她那咬牙切齿又突然哀怨是什么意思?他可不敢肯定那是他们兄妹心意相通,她也为日后舍不得他这个兄长而难过。估计在想寒琨了。唔,不行,哪有这种外人放在最先头的道理?他是她的亲兄长,她应该把他放在首位!主意拿定,帝王挥手:“你们退下。 ”
宫女和侍从恭敬退出。
他来到躺椅边,撩开长袍,坐在扶手上,“还难受么?”不让她和寒琨见面,看她还不把他放在首位就奇怪了,就当做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吧,也算是寒琨那小子的额外提前聘礼。
“你说呢?”没好气的用手揉着双腿被强制拉扯开的肌肉,疑天连眼白都不给他。
哟,小丫头生气了。他可从来不知道原来青莲也是有小脾气的。微笑着,压低声音,几乎是好声好气的赔笑了,“恼了?”这么容易使小姓子,真是可爱。
白他,这家伙烦不烦?气头上还凑过来找踹?
阳光洒在她清纯的面,那似娇嗔的一瞟竟让人有错觉以为她黑玉般的眸也镀上了层金。有丝恍惚,因为觉得她这样的姓子配一双琥珀瞳肯定更为活泼合适,黑眸固然是好看,可总觉得文静了许多。甩开胡思乱想,帝王笑了:“真恼了?为兄赔个不是,为兄请莲儿去喝西疆醇酿?”她可是他所知第一个会品酒的女人。
大眼儿一亮,西疆醇酿?好呀!等等,他叫她啥?莲儿……垂下的大眼被长睫毛所遮掩,小心的转动眼珠。怎么办?她又忘了她现在是青莲,忘了应该装扮出那羞涩可人的公主。现在怎么办?本姓必露,刚才她还差一点一脚踹了帝王。要立刻晕倒还是真的一脚飞过去踹晕他,然后畏罪潜逃?
浅笑了,满是宠溺的,“莲儿,本帝准许你以这姓子在本帝面前。”他受够了阿谀奉承,只要真实,就算是动用特权,他也要保留住。
抬眼,疑天笑得玩味,“准许?”他的高高在上有时真叫人反感。“只因为我是莲儿,是帝王的妹妹,而且是最疼爱的妹妹?”多虚伪的兄妹之间表示,若他真的那么豁达,满朝文武今天还这样的畏惧他。
来了,就是这一点让他对她改了观,从疼爱到愈加赞赏。虽然她的观点总是处在驳斥之上,但未必不好叫他反过来申视自己的态度,“也许。”回答得模凌两可,就是想再听听她的高见。
“帝王是想要份新鲜感还是找面镜子?”她懒洋洋的直接指出他所想。
他展颜而笑,直起高大的身子,走到明媚的窗前,感受着夏风拂面。扭头看向她,“本帝怎么能随意让人在本帝面前实话实说、任意而为?那身为帝王如何能掌控大权,指点江山?”
“没有实话,坐井观天的帝王如何能知天下事,又谈何指点江山?”她也坐直了身,毫不避讳的盯着他,“光看折子,怎知世事如何,手掌大权又怎能真正让众大臣口服心服?”虽然他倒真做到了,可这种口吻,听了就让人想扁他。狂什么狂嘛,不就是一介帝王,也是个男人而已,有本事,立即成仙看看。
坐井观天……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接点出身居帝之国国都皇宫深处的帝王所处事实。也许他该抽个时间外出看看了。“你的意思是本帝应该广纳贤言?人皆为私心之物,本帝分辨明言的本事好象不比圣贤,你又觉得本帝该怎么办?”有趣的看到她真的开始认真思考,他差点失笑。纳女之言并非不当,而是他实在不相信从小处与深宫的妹妹能真的有什么好看法。
苦恼的研究这个问题半晌,疑天耸肩,无赖的撒手不管:“那就是帝王的事了,我不知道。”gan-tap事,又不是她处理朝政。话说回来,她这么一说,自己也突然觉得帝王了不起了,能够帝位坐得这么稳,超人呵。
她的话让他忍俊不止,好一个脱身的借口。踱回躺椅边蹲下,仰头看看从小心疼到大的妹妹,“莲儿,本帝真喜欢你。”这么出色的女人是妹妹,让他做哥哥的好生自豪。
眨巴眼,他俊美的脸,认真的神情,让她不由自主的不好意思起来,抓抓头,再摸摸鼻子,东瞟西望,不太敢再看蹲于身前的帝王。“我,老实说,我也很佩服你。”能够将辽阔的帝之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能处理好与各国的关系,而且,还这么出乎意料的宽宏大量,一点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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