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婆伽的反应出奇冷淡,「我说过,没交代妳去做的事,妳就无须多管。」他撇过了妙睫,对木生说:「你的话还没说完。」
妙睫不等木生开口,又抢了白,「将军,你已经察觉董芳身上的咒虫了吧?」
木生心里不禁提防起来,他决定少说二句,看看她在玩什幺花样。
达婆伽不耐烦的问:「咒虫?这又是怎幺回事?」
「我在她的衣服里下了咒虫,夫君,你只要下个指示,我马上可以取她的性命。」
「妳从哪里弄来那种东西?」达婆伽问,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妙睫谨慎的察言观色,她嗫嚅的说:「妳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达婆伽走向妙睫,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她眼睫微颤,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妳从哪里弄来那种东西的?」达婆伽又问了一次。
「从摩纳梭里巫女那里……」妙睫低低的说。
「是吗?」达婆伽放开了妙睫,朝木生的方向看去。
他思考起木生刚刚说的话。那老妖婆年轻时曾辗转改嫁五、六次,听说曾经有一次是国师的妻。如果国师跟她还有联繫,而且被她套出话来……
达婆伽压抑着满腹翻腾的愤怒,他知道这一切还需要回去查证。他闭目沈思,做了一个决定。
他倨傲的说:「将军,你也听到了,我的王妃随时可以取董芳的命。但我把你当成可敬的对手,不想用这种投机方式得胜,我们来堂堂正正的做个了断!」
木生允诺的说:「行!我跟董芳现今住在中沙江畔,一处开满菊花的高地上。我就在那儿恭候大驾。」
达婆伽讚赏的点点头,「三天之后,我就到那江畔找你。」他话说完,就召来了金色宝马,拉起妙睫,俐落的跃上马背,飞驰而去。
最后,还是免不了一战。木生振了振衣袖,平静地走回菊花田畔的小屋。
在小屋中,金英半趴在桌上看着董芳。她显得非常的平静,比他想像中更快地接受了这些「光怪陆离」的事。他没提到董芳或木生的名字,但事情应该很明显了。
她静静的消化金英的故事带给她的震撼。原来,木生口中的未婚妻,一直都是在指她自己的前世;原来,那个西域人的心爱妹妹,也是在说她的前世;她不晓得该用什幺心情去接受这个事实。也许,她也不用去烦恼这种事了;除了她自己之外,他们每个人都知情,也都早已习惯猜想或替她决定她的心情。
她低头看了看穿在身上的白袍,想起了有一件事她还不知道。
「金英……可以再告诉我一件事吗?」她一开始称呼他为「金公子」,结果金英却笑到快滚到地上去,听说,她从前都叫他「顽童子」。
「请说。」金英掀开了茶壶盖,又凭空抓了几朵乾菊放进去。
「木大哥为什幺要把我的衣服都扔了?那个虫,是不是已经让我生病了?」
「那是咒虫,」他淡淡的说,「一旦施咒的人对虫子下令,妳可能会小命不保。」
「这也是达婆伽做的吗?」
「不,应该是妙睫做的。她是达婆伽的王妃,琵兰公主的王嫂。」
「那个王妃为什幺这幺讨厌我?非要我死不可?」
「因为嫉妒啰。南王疼爱琵兰公主,却常常冷落王妃,另外一个可能嘛……」
董芳问:「另外一个可能是什幺?」
金英摊摊手说:「这就要问妳了。在火山爆发前,公主奔向火炎谷和将军会面,此事可能和妙睫有关。万一这是真的,而又被南王知道的话,她就玩完啦!」
董芳凝神想了想。
昨天她在听金英说故事时,的确曾有一些破碎的片段划过脑际。她有种下定决心的感觉,又依稀感到,彷彿要与世诀别。火山爆发的瞬间她曾极度愤恨,但很快的又趋于平静……她想了又想,还是整理不出个清晰的轮廓。
这时,先前被金英派回天界的白鹊,飞进来停在金英的手臂上。他倾耳听白鹊的低鸣,从牠的脚卸下圆盒子,然后他友善的摸摸鸟儿,白鹊复又飞出了屋外。
金英打开了盒子,芳香的味道便扑鼻而来,里头装着一颗珍珠般的小丸。
「这虽然不是解药,但可以让妳体内那些虫暂停活动。」他觉得鬆了一口气。
董芳若有所思的看着药丸,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金英察觉到了,便问:「妳不高兴吗?吃下这个,妙睫就伤不了妳了。」
「金英,我应该有选择权对不对?」董芳不太确定的说。
金英盖上了药盒,正襟危坐的望着她。
「妳的意思是?」金英问。
「我可以选择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走,是不是呢?」
「是啊,不过那样妳的命就……」
董芳想到自己得先死,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如果这件事,在我这一世没个结论的话,他们是不是会无止尽的缠斗下去?」她问,神情透露几分豁出去的样子。
「没错。」金英肯定的说。
这实在太疯狂了。她咬了咬牙,决定吞了秤陀铁了心。
「我不想让那二个人再这样痛苦下去了,帮帮我……」她轻声央求着。
「妳以为我是为了什幺才坐在这里呢?」金英咧嘴一笑说:「说吧,好姊姊,我听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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